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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你们先吃吧。”谢云舒走向自己的房间,在里面关上门。
不知怎的,她感觉卧室今天分外阴冷,寒气从四周逼来,丝丝沁入她体内。现在还没到冬天吧,怎么就开始冷了呢。
谢云舒冷得浑身一凛,忙打开空调,将温度调得高高的,然后拉上窗帘,脱光衣服,窝进被子内。
因为白天睡过,此刻她毫无睡意,整个人清醒无比,只是觉得冷得不行。
在柔滑的被子里翻滚几回,她越躺越郁闷,最后气鼓鼓翻身坐起,下床进浴室,放水泡澡。
全身浸在温热的水中,她才感觉身上没那么冷了。环视四周,感觉这栋房子里全是跟乔烨的回忆,不管她躲到哪里,他的强势和温柔都如影随形,但白霜的事又横亘在她心间,根本无法释然。
好像眼泪又要流出,她忙躲进水下,屏住呼吸。
沈策送的那把蝴蝶刀还静静躺在她床头的抽屉里,它的光芒始终冷冽,她却无法从它身上得到力量。
乔烨,不管你心里是不是有白霜,可孩子都是无辜的,经过孕育也能成为钟灵钟毓一样可爱的小生命,我做不到,让你去强迫白霜打胎,你对她无情,但你也会舍不得吧。乔烨,我们该怎么办呢。
她浮出水面,冷冷看着浴室的墙壁,磁砖反射出黯哑的光。
抽身离开浴缸,搅动得池水破碎晃荡。随意披上件睡袍,出了卧室。
冯管家在厨房帮着厨子准备食材,却听到脚步声,伸出头瞥一眼,吓得愣住,夫人这幅样子出来,是疯了吗。冯管家转头要求助厨子,想起沈策还坐在客厅里,又放心了点,只有沈策敢管她吧,她那样的打扮,自己还是不要出去了。
谢云舒在楼梯上停住脚步,人字拖鞋的底很薄,脚下的地毯异样地硌脚,有一条凸起。她拉着衣襟弯下腰,翻开地毯,一把薄薄的剑赫然眼前。
她将剑拾起握在手中,感受着它沉甸甸的重量,上面冷清的光泽闪烁,应该不是玩物。试着在手中舞了一圈,手感不错,转头四下寻找沈策的身影。
☆、332、丢了形象,软硬兼施
沈策正背对她坐在沙发上,听到她在楼梯上的动静,悠然道:“每天上下楼梯的人那么多,你竟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没有转头,当然就不知道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
谢云舒将剑放回原处,问道:“怎么在楼梯上放武器?”
“以备不时之需。”沈策察觉到那细微的声响,像是水滴砸在地毯上面。滴答滴答,弱不可闻。
这样的东西多了,反倒使得人心惶惶吧,她环视房子一圈,道:“这房子里,还藏了多少?”说不定枪之类也放了不少,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不多,该放的地方才放。”他转身看她,映入眼帘的是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她,不厚的睡袍已经被水沾得半湿,贴在身上。他皱眉,撇开目光,想问她怎么穿成这样出来,却不好开口。
谢云舒不再与他多言,走下楼梯穿过客厅,打开门,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下。
院子里秋风瑟瑟,吹着落叶在地上打旋,细微的颗粒扑在她皮肤上,也不知是灰尘还是什么。看看院门,悄然静立,不知何时他才会回来将他开启。
沈策看着玄关处地板上映出的她的倒影,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
客厅里半晌没动静,冯管家伸头看了看外面,却没见到夫人的身影,走出厨房,大门开着,她竟然坐在外面的台阶上。
冯管家看沈策竟是冷眼旁观,也不知这两人是闹的什么,忙洗洗手走向谢云舒,站在她身侧道:“夫人,地上凉,你到里面沙发上坐。”夫人又失常了
谢云舒不语,对他摆摆手,低下了头。她要在这里等着乔烨回来,她必须向他问清楚,躲在楼里,她一刻都安宁不下来。
冯管家看她自己折磨自己,苦苦劝道:“夫人,你坐在这风口里,会吹生病的。”
她冷淡道:“你进去吧,别管我。”她现在想见的人,只有乔烨一个。
“夫人,你要是生病乔先生肯定会骂我们的。”先生,你快回来吧,夫人现在是要把地板坐穿的阵势啊。
谢云舒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他没功夫责怪你们,我在这里等他回来,你进去吧。”
冯管家提议道:“要不我去拿件大衣来,秋天风冷。”她就只穿了一件袍子,这被外人看到就不好了,多穿件衣服应该能撑到乔烨回来。
她怒道:“你还烦我是不是?”
冯管家噤了声,无奈道:“不敢,那我先进去。”
谢云舒冷道:“不准给他打电话,他几点回来我就等到几点。”
冯管家一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先生十点回来,那夫人还不都冻坏了,再劝道:“夫人,有什么事您让先生回来说清楚就好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一股热血冲进脑子里,整个人一晕。冯管家见状忙上前扶住她,她却用力甩开他,怒道:“神烦!”,将他推进了门内,在外关上门。
将冯管家关进房子里,她又折回台阶上坐下,望了望院门,叹了口气,垂眸安静。
沈策淡然看着她的这一出,对门后进退不得的冯管家道:“冯管家,不用管她,她可倔得很,她要等就让她等吧。”说不定这苦肉计,可以彻底打动乔烨呢。
冯管家走近沈策,为难道:“可是夫人那身板怕是等不到先生回来就冷病了。”这年轻为情所困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都不管不顾。
沈策冷峻的脸并不动容,回道:“现在她这样子是铁了心要等的。”也不知两人又是闹什么,这才刚消停几天。
“沈先生,你去劝劝吧。”自己始终是下人,还是得这个镇得住她的座上客出马才行。
沈策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不起作用。”
冯管家忙道:“别这么说,上次她发那么大脾气你都给制住了。”至少这次没有要自杀,应该没上次严重。
沉默一会儿,沈策道:“你上去帮她找件大衣下来吧,我拿给她穿。”既然拉不回来,只能帮她添件衣服了。
“好!”冯管家听沈策愿意出马,应下便向楼下走去。
片刻,沈策拿着冯管家找来的风衣,开门走出房子。
谢云舒侧头看到是他的皮靴,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会他。
沈策绕到她跟前正面站住,沉声道:“把外衣穿上。”一边将风衣递到她面前。
他的块头带来的压迫感太大,她闭上眼不被他遮出的阴影影响,冷道:“你别管我。”
沈策看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半湿半干的长袍,露出的细腿上冷出了鸡皮疙瘩,整个人狼狈又神经质。皱眉道:“你这幅样子,别说是旁人,乔烨看到都头疼,跟个疯子似得。”她怎么就不会打扮好看点到外面等乔烨呢,真傻得要死。
谢云舒听他数落自己,怒道:“我是疯了,你进去,别管我。”
沈策话锋一转,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病倒了,别人可就趁虚而入了。”她跟乔烨的感情没问题,整天闹都是因为旁人。
谢云舒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事,愤愤道:“我才不屑跟小三争,他要找别人就随他好了。”反正她还有两个宝宝相依为命。
他严词道:“懦弱!”
谢云舒仰着脸看他,气道:“你少来指责我,我不想看见你们!”又不是他的老婆出轨,他当然不难过。
沈策觉得乔烨对她那么深情,不会找情人,他们间肯定有误会。看她软硬不吃,将衣服扔到她怀里,不屑道:“快把衣服穿上我就走,只套个睡袍就坐在门口,丢人现眼。”这小丫头闹起来也太旁若无人了,一件睡袍遮得住什么,风光露出来都不知道。
谢云舒听到他竟然说自己丢人现眼,怒道:“你信不信我让乔烨辞退你?”
这丫头明显是气疯了。沈策轻笑道:“你会吗?他会听吗?我孜然一身,在哪儿都一样。倒是你,失了他们的依靠,能不能独立生存?还是先理清你们的事吧。”所谓他们,不仅乔烨,还有萧奕辰。
自己这样发脾气,乔烨怕是也不会听她的了。谢云舒接过衣服,对他咬牙道:“算你狠。”
沈策挑眉一笑,“承让。”话毕大步走进房子里,关上门。
谢云舒套上大衣,感觉没那么冷了。
这次沈策没有劝她,只是变着法地让她添衣服,其实,他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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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折磨自己,不容沙子
一束光打在谢云舒跟前,仿佛将她冰冷死寂的世界照亮一般,她抬头遮眼,逆光看过去,正是乔烨的车。
经过城市的晚高峰,乔烨终于驾车回到了别墅。车子驶进院中,近光灯里照出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乔烨诧异,定睛一看,明明是她坐在那儿,整个人瑟缩成一团。
他再顾不得停好车,下车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扶起来,才发现她浑身冰凉,只穿了两件衣服,里面一件还是湿润的。她低着头,没有看他。
乔烨不明所以,问道:“你怎么坐在这儿?”客厅里灯火通明,可她这样子,明明是在外面坐了很久。
谢云舒仰起脸,目光复杂冰冷,定定看着他,心中一阵疼痛。原本红润的唇干裂苍白,抿住不语。乔烨借门廊的光看到她这幅颓然狼狈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发怒,拥着她沉默。
冯管家看到乔烨终于回来了,迎到门口。他心中忐忑,没敢抬头看乔烨。
乔烨看看两人,摇了摇怀中的她,不悦道:“谢云舒,说话!”
冯管家看夫人不语,在一旁解释道:“先生,夫人说要在这儿等你回来,都四个小时了。”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幸好没倒下。
这样的气温她竟然在房子外坐了四个小时,乔烨怒气不打一处来,对管家质问:“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辞而别回了家,然后又巴巴等他回来!
“夫人不让。”冯管家低着头,底气更是不足。
“胡闹!她说她要冻到明早你也由着她吗!做不好事就趁早滚蛋!”她使小性子,这些旁人却不会从中劝劝,都够无用的。
怀中的人突然将他推开,怒道:“乔烨,只要这房子还有一个佣人你就会迁怒,你不用指责他,就是我要在这儿等你,根本不关他的事。”
乔烨懊恼地抓住她胳膊,不解道:“云舒,你又有什么不高兴?今天不辞而别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例假来了,他也是刚刚才想起,她根本还不会来例假,还得再过几个月。
谢云舒推了好几下,终于把他的手推开,直视他激动道:“是!我是整天不高兴,我老冲你发脾气,我把自己弄得像个疯子,非要坐在这儿等你回来,望穿秋水都饶不过自己!”她很想哭,可是全身冻僵,身体里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一长串的话把乔烨吼得一怔,他更是不解,疑惑道:“云舒,你到底怎么了?”
她转头对一旁的管家道:“冯管家,你先进去吧。”
“是。”冯管家迅速走回房子里,还半掩上了门。
待没了旁人,她重重喘息几下,仰头逼视他,质问道:“乔烨,我问你,白霜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今天我听到牧文的电话了,白霜失踪了,等找到后你要对她怎样?”
乔烨顿时知道了她这样失控的原因,苦道:“云舒,你怎么又是因为这件事生气,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这件事我也会妥善处理的。”可眼下白霜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