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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怎么啦?”柳志关心地问道,他可也是有个差不多大的闺女的。
“昨儿发烧,今儿整个人都迷糊了。”柳方带着哭腔说道:“拍了好几家门求药,都说没有。”
柳志苦笑道:“还好咱没在家,否则你得到的答案也一样,这稀缺东西,我家也没。”
“那,那我的虎子怎么办?”柳方整个人是方寸大乱,语无伦次。
“别急啊,这趟肯定不会走空。”柳志笑着劝慰道:“甭看你毅哥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鬼着呢,嘿嘿,药品嘛,他指定有。”
正说着呢,柳毅就拿着退烧药和消炎药出来,柳志顿时挤眉弄眼,哥没猜错吧?
“方子,这药还是给奶备着的,你先拿着应急吧。”
“毅哥,谢谢,谢谢,将来一定加倍还你。”
“不留你吃饭了,赶紧回吧,虎子还等着呢。”柳毅也没在意还,还是不还的话,等真的天下太平,就是还他十盒八盒的,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第25章
柳方心里记挂着儿子,也顾不上寒暄,千恩万谢后,就塞好药狂奔回去。
“到底是二愣子还是智障儿,不晓得药的价值吗?”本来大好的心情,瞬间被这冷言冷语给激得通体变凉。
“你哪位啊?”这姑娘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吧?合着刚才的饭菜全喂进狗肚子了?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让人目不暇接啊。
“你。”方婷见对方不认错还漠视她,不由得怒气上涌。
本来还准备听从小姨的意见,将就着跟这瘪三凑合凑合,现在嘛,哼,免谈。
柳志听小姨子说这话,也是暗暗责怪,这丫头突然发哪门子疯啊,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好家伙,是拉都拉不住。
“兄弟,别听小姨子的,她从前不这样,今天。。。”
“哪个乱说啦,药本来就珍贵,想做好人,也得分时候吧?或者等价交换,最起码能换上几十斤米粮。”
“你要做圣父可以。但前提,得顾家吧?照你这样,谁上门,都好说话得不行,东分分、西散散,再大的家私也守不住!”
方婷似是要将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股子邪火压都压不住,不管不顾地大吼一通:“一个送水工,还装大尾巴狼,一朝得志,到处炫耀?纯粹吃饱了撑的。”
“好吧,我可能弄懂你的意思了。”柳毅强忍着怒火,差点一巴掌招呼过去,丫的,有这么揭疮疤的吗?
好男不跟女斗,不看僧面看佛面,柳毅默念忍字经,找了无数的理由,才将心头火给生生地压下。
“兄弟,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咱消消气,啊。”柳志赶紧安抚道,说着,朝甜甜妈吼道:“还不赶紧带你妹回去,中邪了这是?”
张淑英赶紧上前打圆场:“咱们先回去,孩子不懂事,闹笑话了,没喝酒啊这。”
等人全散了,柳志尴尬地道歉道:“今儿对不住了。”
“哎,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顿排头,流年不利啊。”柳毅的脸色难看至极,略带无奈地解嘲道。
“别跟她一般见识。说句难听的,还好是我小姨子,要不然早将她扫地出门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认不清形势。女人,在这种大环境下,注定是弱者,没人保护,迟早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没事,不生气,只是佩服她的代入感太强了,好像已经是我老婆似的,指手划脚的?”
“女人的心思难猜啊。”
“而且认为自己是委屈倒贴,我上辈子是烧了高香的。摆出一副女王范,高高在上,拿我当奴才,只有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才是正常的。”柳毅一点点地分析道。
“没那么夸张吧?”柳志错愕地说道。
“你说呢?想想看,从头到尾,我和你小姨子拢共说过两句话吗?”柳毅耸耸肩膀道:“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其它的解释。”
“你啊,还想把这种女人介绍给我,是想让我家宅不宁吗?还兄弟呢。”
柳志有点尴尬,这小子也太直白了,完全不给他留面子啊:“提提而已嘛,还没影儿的事,谁晓得她会当真?”
“事儿你惹的,有始有终,烂摊子你也负责扫尾吧。这种女人,就是天仙,我也不带看一眼的。”
“包在我身上,别因这事,影响咱的关系就好。”
柳志恨不得吃了小姨子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事啊,挺愉快的聚会给搞成一团糟。
“犯不着,一码归一码,怎么说,我也是甜甜的干爹。”柳毅送给对方一个贴心丸。
柳志告辞后,虽然感觉累得慌,但还是认命地收拾一片狼藉。
碗筷得尽快洗好,高温下,容易滋生细菌,很快糜烂。
“孙儿啊,找媳妇得睁大眼睛,那女人咱可不能要啊。”柳奶奶略带担忧地劝道,就担心柳毅被对方一副姣好的皮囊给迷住。
“放心吧,我就找奶这样的。”
“贫嘴。”柳奶奶被哄得开心:“媳妇就得是贤惠体贴,弄个搅屎棍回来,整个家就算完了。像你爸妈,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凑到一块,就独独苦了我的乖孙。”
柳毅也不接茬,问爸妈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之类的。
自小被抛弃,父母的印象其实很模糊,对他们,也没一点好奇心。
即使上学,经常被嘲笑是野孩子,也从来没哭过闹过。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何须再浪费时间到无谓的人身上?
所以,他非常感恩如今拥有的一切。
有水喝,每天能吃得饱饱的,奶奶的身体也没大问题,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随身空间,得天独厚。
一切的一切,都当做是老天爷给他的补偿。
所以像叫嚣女骂他是圣父之类的话,他只感觉好笑和幼稚,根本不会过心。
如今的形势根本没恶化到人吃人的程度,人性还都比较正常,特别是柳树村,只是日子比从前艰难些,想饿死渴死人,还是遥遥无期的。
大家都比较纯良,偶尔自私后,还会有淡淡的负疚感。
这时候就斤斤计较,会被人疏远,认为不通人情的。
能帮一把,就搭把手吧。那么机灵可爱的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他晚上会做噩梦。
当然了,收买人心同时的承受能力,也就仅限一盒两盒而已。再多,估计答案会跟柳方之前遇到的差不多,那就是有心无力。
“恩,孙媳妇得奶看着好才行。”抹完最后一个碗,揉揉发酸的肩膀笑道:“奶把心放肚里,孙儿可不是见着个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哪会被人骗跑?”
“可不是,小柳子聪明着呢,那种女人还妄想进咱家的门,痴心妄想。”柳奶奶记仇着呢,虽然年纪大,但耳聪目明,那个女人对孙子的诋毁,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方婷也是衰到家,到哪都被男人温柔小意地捧着呵护着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从前瞧都不会瞧上一眼的瘪三,给深深嫌弃了。
、第26章
柳志到家的时候,方婷正躲在丈母娘的怀里哭泣,不由得一阵烦躁。
以前还觉着小姨子挺高端大气上档次,如今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
“妈,你好好开导开导婷婷,我去瞧瞧甜丫头去。”再拎不清是自己的事,反正能养活她们,已经算仁至义尽。
“小姨,你看姐夫他?”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任性不?”张淑英苦口婆心地劝道:“丫头,回不去了,咱踏踏实实的啊?”
“小姨,我害怕。”
“知道怕说明还有救。”她叹了口气道:“躲是没用的,得学会适应。想想看,其实咱的日子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虽说寄居在你姐夫家,但从来没摆过脸子、下面子的,得知足啊。”
“可。。。”
“好了,小姨也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的悟性了。至于柳毅那儿你也不要想了,基本没戏。”
张淑英可惜地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想找这样条件的,难上加难啊,你要有心理准备。”
见侄女脸上执拗的表情,张淑英深深地忧郁了,也不晓得自己的一番苦心,会不会付诸东流?从小看她可怜,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比亲闺女都多,希望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好好过日子吧。
美美睡了一觉后,神清气爽,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后,一骨碌地爬起来。
柳毅打算今儿到地里看看情况,算算日子,其实麦子也到收获的季节了。
自从放弃两亩麦地后,他一次也没去看过,果断坚决得很。
不像有些村民,特别是老人,夜色一降临,就抽着旱烟,蹲在田垄上,对着干巴巴、灰尘四舞的田地长吁短叹,恨不得瞅出朵花儿来。
那日子得多糟心啊,眼不见为净吧。
匆匆地喝了碗绿豆粥,推着推车就出门了。
“毅哥也来了。”因为黑不隆冬的,都快撞到脸了,柳永才看清来人。
“是啊,有啥收获没?”
“惨,十不活一啊。”柳永的脸快愁得滴下水来。
这都是之前预见到的,柳毅也没感觉到多惊讶,反过来安慰对方道:“总比颗粒无收好啊。赶紧收割吧,再放任长下去,有益无害。”
麦秆被晒得脆脆的,镰刀稍微一带,全扑棱在地,麦粒就趁机簌簌地脱杆而出。
再劳师动众地运到家,估计连脱粒这个步骤都可以省略。
此情此景,他哪还能安心割麦子,赶紧跑回家找出手电筒来,趴在割完的一分地上,细细地寻找漏网之鱼。
也由不得柳毅不着急,说不定明儿一个白天,地上的麦粒就被一扫而空、一粒不剩了。
虽说太阳歹毒,但谁能架住白得麦子的诱惑?
辛辛苦苦地几个月,可不想临了,还为他人做嫁衣。
掂掂手上袋子的重量,柳毅苦笑出声,三斤还是四斤?再看看麦秆上四零八落的残余,运回去脱个粒,最多也就这个分量。
也就是说,一分地的收获大概连十斤都不到。
那一亩地呢,坎坎的百十来斤。
一百斤的小麦打成面粉,也就剩八十斤左右。
他家两亩麦地,呵,就得一百六十斤面粉,能吃多久?好吧,一斤面粉能做十七八个馒头,就算每人每顿只消耗两馒头,一天两顿,这样的生活也仅能过一年。
当然了,如果每天就抓一小把撒在锅里,做点面糊糊充饥,倒是能消耗蛮久的。
可那样的话,估计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不会有吧?
不寒而栗啊,柳毅不敢放任想象,如果自家没存粮,没空间神器,将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儿?
将麦秆架上推车,再用绳子固定好,紧赶慢赶地往家推,得赶在太阳出来前,躲进屋子才行。
路过红薯地时,按捺不住地往里面浇了点空间水,还纠结地不敢多加,就担心自家收获超过旁人太多。
一季无所谓,次次下来谁不怀疑?
他又不是啥种植能手,凭什么大家同等的条件下,老天爷会次次眷顾,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货。
守着宝山而不能用,得多纠结,需要多大的自制力啊!
看来,对空间要重新规划了。
得抽出地盘种些水稻麦子才行,全种蔬菜实在是暴殄天物,糟蹋好东西了。不然两三年后,家里的存粮吃完,到时候吃蔬菜就跟喝西北风相差无异,寡得慌。
“孙儿啊,咋样?”柳奶奶一见柳毅回来,立马掩好大棚的帘子,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出来。
“咳,能收个两百斤就要躲背窝偷笑了。”
“得失有命。”柳奶奶安慰道:“老天爷不给活路,谁能逃得过?走,奶给你盛饭去。”
“怎么不等小柳子回来做饭?”
“奶整天闲得慌,累不着。刚刚还进大棚看了看,那里面侍弄得挺好,一准收成不错。”
能差得了吗?除了吃喝的水外,多余的井水全贡献给它们了,还天天从空间里,偷渡水出来给它们加餐,再欲壑难填,他先找根绳子抹脖子算了。
“肯定的啊,没见小柳子身上都快臭了,也没舍得费点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