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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故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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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还有别的联系吗?通信什么的?”

“绝对没有。”墨池很无奈,他招谁惹谁了?

“我猜也没有。你又不喜欢她”思存说。

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你吃哪门子醋?墨池的额头又在隐隐作痛。

“你说,她邮来的会是什么?”思存问道。

“我怎么知道?”

“我拆啦?”思存知道,拆开他人信件要经主人同意。

墨池给她递过剪刀。思存三下五除二开包裹,竟是一大包的中药。江娉婷附了一封信,她说她爷爷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军医,给战场上受了骨伤的战士开得就是这些药。此药能够驱腿寒,治腿痛,战士用完药都能再去冲锋陷阵。

思存刚刚平复情绪,看到江娉婷亲切地写道,“墨池哥哥……”,又嫉火中烧,“叫得还真亲,看她关心你,每种药的用法、用量都写得这么清楚。”

墨池的头更疼看,青筋暴跳,欲扬先抑,欲骂先赞,一向是她发作的前兆。

“我这腿是老毛病,做手术才有希望根治,吃中药没有用。”墨池避重就轻。

思存马上忘了药的事,关切地说,“那为什么不做手术呢?”

墨池道,“说的轻巧,做一次手术就得躺三个月不动弹,还不能保证好。我宁愿象现在这样。”

思存的心抽紧了。墨池得时时忍受身体的不适,她却不能帮他分担一丝一毫。她红着眼睛说,“我要是能替你疼就好了。”

墨池这才意识到,他心目中的“轻”,在思存心中却重若千金。他柔声安慰道,“其实,也不疼……”

“肿得那么厉害,不疼才怪。”

前几天,墨池的腿又抽了一次积水。晚上思存和他睡在一起,都能感觉到他的腿僵硬冰凉。每周末她回家,都要帮他按摩,直到那条腿火热泛红。可是,她的努力终归治标不治本,早上醒来,他的腿又恢复了老样子。

墨池刮着她的鼻子说,“有媳妇疼我,我哪都不疼。”

思存说,“你确定不喝?”

墨池笑道,“不喝。”他不喜欢吃药,每天除了吃治腿的药,还要吃保养肺部的药、增强体质的药、止痛药。年纪轻轻,都快成药罐子了。

思存提着那包药进了洗手间。墨池跟进去一看,思存正哗哗哗地把那一包药往马桶里面倒。

“你要干嘛?”墨池惊道!她不知道这样马桶可能会堵塞吗?

“倒掉!舍不得?”思存拧着秀气的眉毛,仿佛“正义”的化身。

“不是!但那也不用倒马桶啊,扔了不就完了?”墨池哭笑不得。这女人吃起醋来,真是什么离谱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冲了干净!”思存倒完药,又刷刷刷把江娉婷的信撕得粉碎。拉动水箱,把东西全部冲进下水道。

“好了!”思存拍拍手,拉着墨池回房间。“这次暂且饶了你,以后看她还给你邮东西!”

墨池拉过思存,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媳妇同志,咱们必须得说道说道了。”

“说什么?”

“你吃醋,我理解,你把药冲进马桶,我也没意见。但是,原则问题必须说清楚,江娉婷给我邮东西,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也和她没有任何联系。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这件事,我和你是一条战线上的,不许你把气撒在我身上!”

“那我把气撒在谁身上?”思存道。

“你就不应该生气!”

“我就是生气!凭什么她也喜欢你?她为什么要喜欢我的丈夫?”提起这事,思存就来气。

墨池赶紧安抚,“这是别人的事,你只要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永远不会喜欢别人,就行了。”

思存靠在墨池的怀里,想想也对。她的气焰消了,反身抱住墨池,“我刚才是不是像个泼妇?”她有点后悔。

“没有。”墨池搂着她,“你吃醋是应该的,说明你在乎我。”

“你不生气?”她彻底软了。

“不生气。”

思存高兴了。

夜里,思存做了个梦。她赤着脚在结冰的江面上行走,她的脚被冻得通红,膝盖也隐隐作痛。宽阔的江面一眼望不到尽头,思存不知道岸在哪边,只得拼命向前奔跑。突然,脚下一滑,她摔倒在坚硬的冰面上,腿肚子上的筋顿时抽成一团,她大声喊墨池的名字,冰面上却只有她自己朦朦胧胧的倒影。

思存又做了一个梦。她在艰难地爬山,山高陡峭,她站立不稳,只要半跪在山路上,靠膝盖的支撑保持平衡。吐出的山岩很快磨烂她的裤子,膝盖鲜血淋漓。她想站起来喘口气,可是腿稍稍一动,人就往一旁歪,吓得她抓住石缝中的杂草,一动也不敢动。

思存还在做梦,她和墨池快乐地在大草原奔跑,周围的花草比人还高。思存高兴地吟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突然,墨池低低地喊了声,“腿痛!”人就倒了下去。思存朝他摔倒的地方飞奔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大风吹过,花草都弯下了腰,却还是不见墨池的身影。思存大急,高声喊着墨池的名字!

思存醒了!她看到墨池正把她抱在怀里,关切地看着她,还像安抚婴儿一样拍着她的后背!而她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攀在墨池的身上,双腿缠绕着他细长的右腿!那腿冷得像一根铁棍!思存心里一酸,难怪梦里她的脚那么冷,那是被墨池的腿冰的!

“做噩梦了吗?”墨池帮她擦去满脸的汗水。

思存点点头。她的手慢慢摸索着找到墨池的腿,他唯一的腿是冰凉的,左腿的残根也是冰凉的。

“你疼不疼?”她吐着浓重的鼻音问道。

墨池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暖着,“不疼。还早着呢,你再谁会。”

思存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北方初秋的早晨已经很凉,思存拥被靠着床头发呆,墨池由着她犯懒,自己悉悉索索地先穿好衣服。思存看到,他双手摩挲着僵直的右腿,试着让腿慢慢的打弯,不活动开这条腿,他根本不能下地。

思存痛得从心口一直哽到喉咙!她反身起床,衣服也顾不得穿,双手有节奏地按在墨池的腿上。墨池说,“我自己来,你赶快穿衣服,当心感冒。”

“我不冷。”思存低着头说,手更加卖力了。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那条腿的冰冷。他的腿有些细,能够很轻易地摸到腿骨。思存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墨池的运动裤上,深蓝的裤子晕染出一片。

墨池拉过她,心疼地安慰,“没事,天冷了这条腿就是这样的。今年已经比往年好很多了啊,你看,我都能走路了,明年说不定就好了呢!”

“我不是个好妻子,我把治你腿的药全给扔马桶了。”思存对她昨天做得事情深深地内疚着。

“画画的人开得方子,你不扔我也不敢喝的。”墨池想把话说得好笑,逗思存开心。

“我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顾惜你身体的事呢?”思存真心地检讨。

“你做得很好,真的!”墨池心里有点酸,他想让她无忧无虑,她却总得为她的身体操心。

思存还在抹眼泪,墨池说,“今天上午我要去单位值班,你带本书,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值班?”

“是的。他们终于一视同仁,给我编进值班表了。”墨池高兴地说。他做了很多努力,同事终于不把他当成市长的儿子,也不把他当成无用的残疾人了。

思存陪墨池值了半天班,下午两人又到新华书店,各买了一摞书。周末总是过得飞逝,傍晚时分,思存抱着两摞子书,走在墨池的身边,想着要是每周只上一天学,其他六天都陪在墨池的身边,那该多好!

周一清早,思存照常返校上课。她一改以往坐在教室前排的习惯,鬼鬼祟祟地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用课本挡住脑袋,奋笔疾书。

永远坐在她身边的于小春很是纳闷,思存可是最好的学生,上课眼睛盯着老师,目不错珠地听讲,今天怎么开小差了呢?

两周后,思存收到了一个从北京寄来的大包裹。盼到周末回家,思存偷偷把包裹带回去,秘密潜进厨房。等墨池下班,她端了一大碗黑乎乎的东西,要求墨池喝掉。

“这是什么?”墨池皱着眉毛问。

“抗美援朝英雄治腿伤的药方!”思存说。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记得清清楚楚,思存把江娉婷寄来的中药和药方尽数扔进了马桶。

“我写信问江娉婷要的,让她再寄一份。”思存低着头,小声说。

“你给她写信?”墨池惊了。她不是最讨厌江娉婷的吗?

思存红着脸说,“我想,她爷爷是老专家,开的药方说不定有效。我跟她说你喝完了她寄来的药效果很好,我去医院再抓药的时候,医院把药方给弄丢了,让她再写一份来。”

墨池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他可爱的小妻子,为了让他的腿好,竟给情敌写信要方子。可是,墨池想到一件事,扑哧乐了,“你这笨蛋,连慌都不会撒。这才几天啊,我就把她那么多药喝光了?”

思存这才想到她的信里这一重大漏洞!她的脸更红了,推推药碗,“赶快喝,趁热效果才好。”

墨池微笑,端起那碗明知道对他的腿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中药,咕咚咚一饮而尽。

“苦不苦?”思存给他剥一块牛奶糖。她感冒时喝过中药,很苦的。

“不苦。”墨池咂着嘴说。

“不能吧。”空气中都是苦味。

“你尝尝?”墨池把药碗递到思存鼻子底下。

思存伸手抹了一点残余的药根,舔了一口,“苦死了!”她叫道。那是一种怎样的苦味啊,从舌尖麻到舌根,赶紧咽下肚,胃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我又上当了!”思存苦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媳妇,我真的不苦。有你的真心在里面,我喝着比蜜都甜。”墨池认真地说道。

第 24 章

正是饭时,北方大学食堂里人头攒动,每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队。思存来晚了,拿着个搪瓷饭缸排在队尾,翘首向前看着。白花花的米饭见底了,馒头也不多了,菜也剩不了几样。食堂物资是按计划供给的,并不很充裕。来晚了,只能委屈点自己的胃。思存百无聊赖地摆弄饭缸,寻思着排到自己还能剩下点啥。

突然,背后有人拍她的肩膀。思存回过头,看到一个男生明晃晃地对着他笑,“同学,还记得我吗?”他说。

运动服,白球鞋,长手长脚,身长玉立。“江天南!”思存叫道。想起舞会上的丑事,她绷住脸,把头扭到一边。

“哈,你还记得我!。”男生高兴地说,做了个帅气的扭腰摆胯的姿势。

思存不吱声,她能不记得吗?就是跟他学了几分钟跳舞,她才刚好被警察抓个正着!

“饭菜不多了,你吃什么?我叫排前面的同学帮着买。”江天南二话不说拿过思存的饭缸。

看这形式,排到她也买不到什么了,思存想了想说,“米饭。”

“菜呢?”

“随便。”

江天南几下就挤到了队伍前面,没一会,又挤了回来。举着满满一饭缸的红烧肉。

他们找个空位坐下,江天南把一大饭缸红烧肉放在思存面前。他自己的是梅菜扣肉。思存说,“谢谢你。我给你饭票。”红烧肉是贵菜,一次就要花掉思存两顿的饭票。思存有点心疼。

“不用,算我请你的。”江天南大方地说。

“那可不行!”思存红着脸把饭票塞给江天南。

“真的不用。上次害你跟着进了派出所,我很过意不去。这顿先随便吃着,下次我请你去马克姆吃西餐。”马克姆是X市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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