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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到时候我跟默然先去外面租个一室一厅,年底就该交房了。”
这样就算跟他们通了个气,谢羽吃好饭主动申请洗碗,白鹭也不矫情,她坐在床上等到十二点还是不见那人回来,不想妥协可是又怕他出了什么事情,终究先打了电话。
很久过后,接通了,可是迟迟没人说话,电话那头热闹异常,根据吵杂的声响白鹭判断他们在KTV。紧接着全场安静下来,死性不改的前奏缓缓而来,女人的声音几分熟悉,男人的声音闭上眼睛也可以听得出来。
她将电话挂掉,稍微抬高了一下头,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泪还是大把大把的往下掉,想不通,无论怎样都想不通,最后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在手术台上医生说的话:你最好赶紧结婚,然后生子。
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结婚?接着妈妈病重,高昂的医药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学校募捐,拼命做兼职,熬夜写杂志稿,写冲量文,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最后妈妈哭着求她:我不要治了,这种病根本治不好,妈妈这一生没有让你过一天好日子,不想走了还给你留一堆的债。
她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爸爸:我爸爸呢?我去找他,我找他来救你。
不用了,小鹭,你埋怨妈妈也好,我从没想过要让你知道你爸爸的事情。你要记住,这世界上,只有钱才靠得住,没有钱,一切感情都枉然。
很久以后白鹭才知道她妈妈为什么要那样说,她毕业后努力挣钱,前不久才刚刚还清给妈妈治病欠的债务。之后遇上许默然,两人也算闪婚了。
浑浑噩噩之中,电话响了,她闭上眼睛摸到电话,按了接听键。
“睡了?”
白鹭移开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时间,凌晨2点,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嗯,睡了。”
“哦,我现在在车上,马上回来。”
“好。”
挂断电话,却是再也睡不着。
许默然很快便回来了,白鹭听到开门声,起来摸着打开灯,许默然一进卧室,她终于还是发作了:“以后麻烦你,不回来吃饭,能不能先打个电话告知一下?”
“呃,我下次注意。”许默然看着白鹭点头。
白鹭听到回答,躺下来侧躺背对着许默然。
其实白鹭很少会情绪发作,结婚后她更是在控制自己的脾气,哪怕是有什么不舒服大多数情况下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就行了。她知道这个男人跟她结婚一百个不乐意,所以不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随意就发作的。
许默然不回来吃饭本身没什么,她只是受不了他的那个态度。蜜月期在鼓浪屿岛上他那样丢下她,她回来后在家里呆着,那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许默然都没有回过家。她跟自己说,他不知道自己回来了,她知道那几天他在忙一个竞标案,她不怪他,所以几天以后的早上看到他躺在自家凉椅上她没有责备他。这么多天以来,他几乎都会按时回家,有时候稍微晚一点也不会超过九点,哪怕是两人这几天冷战的时候亦是如此。
跟梁梦苑在一起,十二点不回家,没有一个电话。这些之中的任意一条都让她介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会吵会闹期待得到自己丈夫尊重关爱的平凡女人。
冷战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白鹭重新找了份工作,开始了早九晚五的作息,许默然这期间回来得也稍微早了些,有聚会的话他就给白鹭发条短信,类似于“晚上有约,勿等”之类的,白鹭一般会给他回信息,类似于“我知道了”、“好的”之类。
冷战持续多久,两人的性*生活就搁浅了多久。
白鹭没有这方面的*,其实很多时候两人做*爱她都没有多大的乐趣,大多时候她的感知传达给她的信息就是疼。不过为了不扫兴,她也会装作很有兴趣,很舒服的叫个什么嗯嗯啊啊之类的,以表示她也有高*潮。
许默然就不一样了,他是男人,俗话说得好,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没启发时也就算了,结婚后睡觉身边总是躺个女人,却又要他不能碰,哪个男人受得住?
于是无数天的晚上,许默然总是会睡觉时‘不经意’的往白鹭那侧挤,挨她近一点,再近一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那人还是毫无反应。许默然无语,这人还真是木头,他那样赤*裸裸的求*欢她都无动于衷,得不到就更是想要得到。这天,索性脚直接搭在她的腰上,手还没有靠过去,白鹭虚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许默然,我不舒服,你睡觉不要动来动去,我明天还得上班。”
许默然当即无语,可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翻身就压在了白鹭的身上,“我们多久没做了?今天我就要。”
白鹭是那个要来了,每个月的这几天,她总是生不如死,实在无力,声音也毫无震慑力,想着身上的人好歹是自己的丈夫,也就由着他去。
许默然见她不反抗,心里大喜,将她的短裙撩起堆在她肩胛处,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将其底*裤褪下,自个身上的衣衫也早就褪尽,他稍微抬高了一下她的腰,接着探探而入。
可是还没有开始动作,白鹭额头就胀满了冷汗,她抱住许默然腰肢的手也无力垂下,有些抱歉的呢喃,“对不起默然,我真的不行了。”
许默然一摸她的额头,欲*望啥的也烟消云散了。
☆、第9章 虚伪
衣衫减减增增,一眨眼的功夫,候鸟开始南迁,新历十月了。
到处都是秋风扫落叶的景色,枫叶红了,成片成片的树叶往下掉,踩在上面,软软的。
白鹭他们在这个悲伤的季节里,搬家了。
小区有点老旧,旁边是古老的城墙,城墙上面满满的青苔。枝桠市是个历史文城,这座城墙据说有许许多多的典故,当年的烽火连三月,造就了很多很多的传奇,连带着这座城墙也被套上了传奇色彩。
白鹭总是会一个人在日落下,迎着光芒。
那晚扫了许默然的雅兴,他说自己矫情,没有富贵的命,却生了副千金小姐的娇弱身躯。
十月的第三周,许默然出差了。
白鹭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穿梭,听着昆曲,跟着哼唱:春香,不到园来,怎知春色如许。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距离两人上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似乎有好几个世纪般那样的漫长。忙碌的时候尚且还好,闲暇下来脑子里面都是两人冷战的画面。
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打开不久前自己一个人去配的台式电脑,对着满城墙开始荒芜的爬山虎,她突然无比的思念她的丈夫。
不知道别人的婚姻是怎样的,是否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或者是郎情妾意两小无猜,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跪着也要走完。她其实要求真的不高,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免她惊,免她苦。被病魔缠身的那些夜晚,那么冷那么凉,每一分每一秒怎样熬过来的都不知道。没人心疼,没人照顾,能靠的只能是自己。因为从小穷怕了,因为花季年华被爱情伤着了,因为生病了,所以想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急着结婚,急着生子。
总体来说,许默然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赌不嫖。得知他是恒远集团董事儿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的人,对的那个人。
许默然是去的广州出差。据说是体验新车的无尽之旅活动,然后撰写驾驶感受。
白鹭给许默然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许默然接到白鹭的电话多少有些激动,开始抱怨说每天都在车上,体验什么交叉轴跟驼峰测试,住在汉庭酒店,广州这边的吃的也不习惯,两天下来饥肠辘辘,一饿就晕车,每天颠簸坑洼路段,肠胃胆汁都快要抖了出来。还说还要体验几天,简直是坑爹。
白鹭第一次觉得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是那样的真实,她听着听着嘴角就开始上扬,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说:“等我。”
她的声音有点小,许默然几乎没有听到,加上接到白鹭的电话还处于兴奋之中,他挂断电话后就一个劲的傻笑。
白鹭挂断电话立即上网查机票,黄金周一过,全国的机票开始疯狂打折,枝桠市到广州最便宜的下来加上机建燃油费也不过四百,她先订票,然后随便装了两件衣服和日用品到之前在鼓浪屿买的大号行李箱,拖着就往机场赶。
那日的天气不太好,枝桠市常年都有很重的雾气,下雾跟下雨一般。好不容易等到自己乘坐的航班登机,却又被告知延迟。等到耐心都快被耗尽,终于迎来了曙光。
机场是个微妙的地方,络绎不绝的行人迎来送往,有人欢喜相聚,有人忧愁离别。白鹭的心情膨胀坏了,她难得的奢侈了一把,直接上了的士,笑着对师傅交代:“XX路汉庭酒店。”
酒店的大堂,天南地北的行人,川流不息的旅客。白鹭有些疲惫,有些激动,她走到大堂的沙发旁,放下行李箱,坐下来给许默然打电话。
不远处,背对着白鹭的那人兜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接听,白鹭听着声音太过近,甚至有些不真实,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许默然的背还是记忆中的那样,英姿挺拔,衬衫下摆扎在西裤里,袖口微微卷起。白鹭笑了,正想上前时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个人,对着她,也在笑。
电话里面,许默然还在叫着她的名字,她有瞬间的恍惚,觉得面前的两人竟是如此的般配。如果没有自己的从中作梗,或许现在许默然结婚证上婚配那一栏上的名字会是梁梦苑。
她对着电话,声音刻意压着,问:“你一个人出差吗?”
“唔,不是,跟公司的同事一起。”
“男同事吗?”
“唔,女的。”
“我认识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婚礼时她来过吗?”白鹭想,只要他说实话,只要他对自己坦白,她就过去从后面抱着她,给他说自己对他的思念。可是她明显看到许默然看了眼对面的人,然后回答,“你不认识的。”
“哦,是吗?”白鹭边说轻轻的笑,“早点回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乐极生悲。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作茧自缚。
她挂断电话,看着那边的两人。一个毫不知情跟面前的人谈着方案,语气不卑不亢,一个心似明镜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极尽缠绵。
白鹭给许默然发信息:我现在来广州,怎样?
她甚至看得到那人低下头点着手机屏幕的样子,很快手机有了短信提示:求之不得。不过还是算了,我白天都在外面体验活动,没时间陪你呐。
她站起来,提着行李箱,巍巍颤颤的出了酒店大堂。
几天后许默然回来了,白鹭站在城墙处,迎着倾泻而下的晚霞,对着他笑,她说:“你回来啦?”
“是的。我回来了。”
白鹭上前,一手挽着许默然的手臂,一手提着菜。
晚饭过后,两人甚是缠*绵。许默然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胸脯,白鹭抱着他的腰他的背。极尽耐心的润滑,长长久久的抽动,控制不住的收缩,淋漓尽致的颤抖。好听的情话,动听的呐喊。
两人经过一场耳鬓厮磨后又和好了,谁也不去提及之前不愉快的导火线。如烟往事,随着时间的河流大浪淘沙,不愉快的都将滚滚而去。
许默然没有谈过几场恋爱,高中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大学期间谈了个女朋友,能说会道,才女在手,羡煞旁人。在一起久了难免要滚床单,女子体力甚好,由开始的害羞腼腆到后来的反客为主,几次性*爱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