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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服侍,求求小姐,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如果小姐不肯原谅奴婢的话,奴婢就…就……。”她看了看周围绕,咬了咬牙道:“奴婢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风儿,你这是求小姐原谅还是逼小姐?”春儿勃然大怒道:“背主的是你,与李二公子做下苟合之事的也是你,如今你不思悔改还不停的用言语挤兑小姐,你还是人么?要不是当初小姐从二小姐的皮鞭下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了,你这般恩将仇报,还要不要脸!”
“你凭什么说我?”风儿一下暴发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一直是小姐的心肝宝贝,你怎么知道天天被人鞭打的痛,你又怎么知道没有人关心的疼?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春儿见风儿这种情况还敢嚣张,先是一呆,随后气极反笑,冷冷道:“真是好笑,你自己不忠不义不耻,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风儿还想再说,这时晨兮淡淡道:“够了!”
风儿顿时泄了气,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晨兮,大眼里全是哀求。
晨兮居高临下,不说一句话,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声情并茂的表演,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表现自己,把自己弄得无比可怜。
良久,晨兮才冷漠道:“你很怕去李家?”
风儿身体一顿,连忙磕头道:“不是奴婢怕去,是奴婢不忍心离开小姐。”
“是么?不是为了别的么?”
风儿猛得抬起头,惊疑的看着晨兮,试图从晨兮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晨兮的心中始终平静淡然,仿佛探不到底的深潭,让她根本无法捉摸。
她浑身一冷,拼命的磕着头,不停地表白着忠心。
就在这时,晨兮慢慢地弯下了腰,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风儿,你知道你错在哪么?”
“哪?”风儿不自觉地跟着晨兮的思维走。
“你错就错在永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麻雀永远成不了凤凰!其实你是怕到了李府被李致远恨死,更是怕到了李府,司马琳再也不会理你了,那么你的黄粱美梦就做到头了,是么?可惜我偏偏不能让你如愿,我就要让你拖着被司马琳破了的身子去服侍李致远,你说李致远会怎么待你?我真是很期待…。”
“轰!”风儿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让她脑袋昏沉,身体更是一下瘫在了地上,大小姐都知道了,大小姐早就知道所有的事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大小姐的掌握之中,那她算什么?她又争取些什么…。
“不…”她发出尖厉地惨叫,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那口鲜血一下射到了李老夫人的脸上,她惊得倒退了数步,狠狠地抹了把脸对晨兮怒斥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晨兮凝视着李老夫人,淡淡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又能做什么?我只是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免得到了李家做出什么有损李家声誉的事。”
李老夫人脸色一僵,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冷冷道:“这个不劳杨大小姐费心,进了我们李家的门自己由我们李家管教,自然会比原来要懂规矩的。”
晨兮不以为然一笑,这时候李老夫人还要逞口舌之利,看来果然是安逸久了,脑子糊涂了。
李老夫人最恨看到的就是晨兮这般不惊不变的模样,仿佛事事皆洞察般地漫不经心,她瞪了眼晨兮,没好气道:“远儿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了。”
关于还晨兮清白的事当然是黑不提白不提了。
晨兮也不强求,而是漫不经心道:“那可得让李二公子好好休养。”
李老夫人怒哼一声,招呼人将李致远扶回帐篷。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回头!
晨兮数着李致远的步子,就在数到第四步时,她的帐篷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破空而出,充满了绝望的痛苦,滔天的怨恨,还有死般的颜色。
这叫声更是如刀般刺入了李致远的身体,他浑身一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一把推开了扶他的人,疯了似得冲向了晨兮的帐篷。
“杨晨兮,你又是搞什么鬼?”李老夫人勃然大怒,对晨兮怒喝出声。
眉轻轻一挑,她笑得自若,飞扬肆意:“老夫人这是何意,众人都看着呢,我可是什么也没做,连话也没说一句!”
“你…。”李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晨兮。
晨兮则毫不畏惧与李老夫人对望!
此时的她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如仙如魅,尤其是唇间勾勒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更是让她显得大气磅礴。
突然,李老夫人心头大震,眼前的杨晨兮似乎与记忆中深藏的那个人慢慢重叠,一样的风华,一样的肆意,一样的冷酷,一样的飞扬,一样的智慧,还有一样无情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杨晨兮怎么这么象那个人?这是为什么?!
看着看着,她的眼里全是怨恨之色:狐狸精,你走都走了,怎么还弄了个跟你这么象的人来祸害李家?难道你害得李家还不惨么?
“老夫人,告辞。”晨兮优雅地行了个礼,带着春儿扬长而去,留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风儿还有阴晴不定目色狠毒的李老夫人。
当晨兮走到自己的帐篷前,只见李致远如丧考妣般抱着一个裹着被单的女人冲了出来。
春儿一个箭步拦了下来,对李致远怒道:“李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先是与我们杨家的丫环无媒苟合,现在又大刺刺地从我们杨家的帐篷里抱了个光溜溜的人出来,这是欺我们杨家没有人么?”
“滚开!”李致远目中闪过一道杀意。
“啪啪啪”晨兮拍起了手,淡讥道:“李二公子好威风,好气势,只是李二公子别忘了,你抱着的是我帐篷里出去的人,难道你又偷了我们杨家的一个丫环么?其实李二公子看上哪个丫环就直说,我们杨家虽然比不上李家这么富裕,但也是不会吝啬几个丫环的,可是你这么偷偷摸摸来这么一手却是不漂亮了。”
说完对杨大成道:“父亲,您说是不是?这李二公子今日所幸是看上两个丫环,明儿要是看上了哪个姨娘也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弄走了,这置咱们将军府于何地?”
杨大成又不是笨人,早就看出了是李致远陷害晨兮,心中本就不满了,可是碍于李家的势力才隐忍的,可是现在见李致远居然又搞了一个杨府的丫环,加上晨兮所说的,哪还能不生气?
当下怒道:“李贤侄,你倒是怎么说?”
面对杨大成多年疆场的杀意,李致远微微一涩,他想了想道:“抱歉,杨将军,这个女子不是杨府的丫环。”“噗”不待杨大成说话,晨兮笑了起来:“不是杨府的丫环怎么在我的帐内?而且看刚才李二公子的表现,分明是知道帐内人的身份,不如说来听听,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杨府的丫环,那么李二公子带走就是,但如果是杨府的丫环,总得给我们杨府一个交待才是吧。”
李致远狠狠地盯着晨兮,他就不信她不知道他手里抱着的是谁!这分明是杨晨兮设的圈套,可怜他设计不成反被人设计,竟然没有去看一下帐中的人是谁,还以为是杨晨兮就布了下局,却没有想到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他,是他害了沉烟,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这一刻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入杨晨兮这个毒女的心口!
偏生晨兮根本不理他,而是咄咄逼人:“既然李二公子不说,那么就让我们看看是谁吧。”
“华儿,春儿,拉开这被子,让大家看看这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哪个人这么下贱,居然在我的帐中敢行这苟且之事!”
“杨晨兮,你敢!”李致远目眦俱裂,如困兽般死死地盯着晨兮。
晨兮一声冷笑,对着杨大成道:“父亲,事关咱们杨家的名誉,还请您定夺。”
杨大成微一沉吟了,道:“李贤侄,得罪了!”
说完大手一挥,这一挥之间倒是彼有大将风度,气势汹汹,两个仆人立刻拥了上来,欲拉扯李致远。
李致远死死的拽住,却怎耐两个如狼似虎的仆人。
他绝望地看向了四周,四周全是各种看好戏的眼神,突然他看到李老夫人,急忙道:“老祖宗,快救救888888我。”
李老夫人一急,连忙冲了上来,护着李致远对两个仆人大喝道:“你们敢!”
两仆一见之下不禁迟疑了,他们当然不敢跟李老夫人动手,开玩笑,那是一品诰命夫人,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碰上老夫人一点汗毛的。
杨大成也皱了皱眉,不愉道:“李老夫人这是何意?令孙从我们杨家的帐中抱了个女人出来,难道还不让我们知道到底是谁么?难道李家真的以为我们杨家任人欺负么?”
李老夫人一愣,不禁看向了李致远,却对上了李致远哀求的眼神,她暗叹了口气道:“杨将军,不管怎么说,这帐中的女人与老身的孙子有了夫妻之实,这赤身裸体的被人看见了也不好,反正左右不过是一个丫环,就当老身欠杨家一个人情,以后杨家有什么事,只要老身力所能及定然全力而为如何?”
杨大成听了大喜,哪还顾得什么丫环,当下拈须笑道:“好,既然李老夫人这么说,本将要是不答应倒显得本将不能人情了,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左右不过一个丫环,就带走吧。”
李老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晨兮淡淡道:“李二公子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一下就要走了杨家两个丫环,难道清流李家的二公子独爱丫环么?”
李老夫人羞愤欲死!这杨晨兮真是毁人不倦啊!
李致远也是一阵狼狈,这次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差点害死沉烟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这关度过再说。
他抱起了秦沉烟往回走。
晨兮慵懒地站在那里,邪气不已,眼突然睨向了司马九,天真的眨了数眨,司马九一下恶寒不已,浑身打起了摆子。
“小九,你冷么?”一直不开口的司马十六突然问了声。
“不冷!”司马九恼羞成怒的哼了声。
“不冷你打什么摆子?难道得了疟疾?”
“你才得了疟疾,你们全家都得疟疾。”
“嗯”司马十六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好象你也是我家的人。”
“……”司马九无语,突然他冷道:“曲笙衣,你是死人么?你没看到杨大小姐的眼色么?”
风一阵刮过。
就在李老夫人与李致远走了不到二十步时,一个丫环匆匆地跑了过来,对着晨兮大哭道:“小姐啊,救命啊,快救救奴婢。”
晨兮回头一看,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这司马九是哪找来的丫环?身高高得比父亲还高,偏生瘦的得跟个竹竿似的,这倒也罢了,长得那是不堪入目,粗黑的皮肤,倒八字的眉毛,老鼠眼是白多黑少,还有一个长满脓疮的鼻子,尤其是一对爆牙,都快把地给刨了。
她强忍着欲吐的念头,皱着眉道:“那个…”
“倾城…奴婢叫倾城…。”
晨兮的唇又抽了抽,这种颜色还敢叫倾城?杀了我吧!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笑了出来。
她轻咳了声,煞有其事道:“倾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呜呜…奴婢我不活了…呜呜…。”那哭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杨大成皱了皱眉:“兮儿,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丫环?怎么长得这么丑陋还这么笨?”
倾城眼中射出了一股凶意,手微动,晨兮眼尖的看到一阵白烟从她指尖轻飘而过。
她额头一头黑线,敢情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还好不是对她,是对父亲,这个父亲吃点苦头也好。
当下她笑道:“早就买下了,父亲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