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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兮也不禁笑了笑,笑过后,眼微冷:“谁让他好好的人谁都不爱偏偏爱上那秦沉烟呢?他要爱上别人他还是一个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李家二少爷,可现在…。”
“爱有什么原因?爱就是爱上了,哪还会管那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真心还是假意呢?爱上了就一脑门子扎进去了,失了理智,迷了本性,忘了一切……”司马九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出了这话,等说到此时,他突然戛然而止,眼微闪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晨兮…。
夜光中晨兮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唯一能从她冷情的眼中可以看到嗜血的无情…。
唉…。
他心中轻叹,一时间眉紧紧地皱着,远远注视着李致远,不知道是在看李致远呢,还是透过李致远想到了什么。
这时李致远奔到了李大夫人的面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母亲,快救救儿子,儿子受了天大的委曲…。”
李大夫人一把拽住了他,面露担忧道:“远儿,你是不是梦游症又犯了?来,别急,快跟娘回去,正好司马神医也在,娘一定会让神医治好你这病的。”
她竟然不由李致远分说拉着李致远就要往外面走去,看这架式分明是想借李致远梦游将此事揭过。
李致远一听顿时惊在那里,他做了这么多还被一个丫头打得头破血流,可不是为了让众人知道他有一个梦游之症的,他是要为秦沉烟出气的。
当下哪肯离开,一把甩开了李大夫人的手,沉声道:“母亲,我何时有什么梦游之症?我是被杨晨兮下了妖术才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的,她还把我…”
“混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没睡醒么?”李大夫人一下打断了李致远的话,对着李致远就是一个耳光,斥道:“还不跟我回去?”
“您打我?娘,您居然为了那贱…。打我?”李致远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李大夫人,这几日他就听府里的人说李大夫人特别喜欢晨兮,还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毕竟他自己的娘他能不知道?看着是温和慈爱的,其实是个心蜜腹剑的主,可是没想到现在真的为了一个根本不搭界的杨晨兮打了他这个被她捧在掌心的儿子,他再也接受不了了。
他目光阴鸷地站在那里,一把抓着李大夫人的肩,拼命的摇,又悲又痛又恨地吼:“我没梦游!我李致远从来就没有梦游!这可以问所有李府的人!没想到母亲为了保护杨晨兮竟然连这种借口都说出出来?这是为什么?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从小到大您都没打过我!您居然今日为了她打我?您把我当什么人?又把她当什么人?难道她才是您生的么?而我就根本不是您亲生的么?!”
李大夫人被他摇得头晕脑胀,心里本是对这个儿子又是心疼又是失望,待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孽畜,你胡说些什么?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你疯了么?”
她的巴掌还未打到李致远的脸上,就听一道威严的声音怒斥道:“李晴,你给我住手!”
李大夫人身体一僵,手抬在半空中没有打下去,人却如呆傻般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李致远一下推开了她,跑到了李老祖宗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神情倔强道:“老祖宗您可来了,正好,我也可以问问老祖宗,我到底是不是李家的子孙?要是是的话,怎么母亲却宁可帮外人却不帮我?要是我不是的话,那么今夜我谢谢老祖宗多年的疼爱,您的恩情我来生再报了。”
“你混说什么?你自然是李家的子孙!”李老祖心疼不已,拉起了李致远道:“哎呀,我的心肝啊,你这是胡说什么啊?难道非要生生疼死老身么?”
李致远扑在了李老祖的怀里,悲愤道:“孙儿被杨家小姐这般陷害,孙儿无颜见人了。”
李大夫人这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急急走到了李老祖面前对李致远喝道:“远儿胡说什么?”
李老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寒声道:“老身还没死,李大夫人就要越俎代疱么?”
李大夫人脸一下白了。
李老祖仿佛未看到般,只淡淡道:“这人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知道疼不疼?”
李大夫人晃了晃,脸色凄苦。
这时她的小女儿李语凝扶住了李大夫人,她对李致远怒道:“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说话呢?母亲哪不疼你了,这么多孩子中母亲最疼的就是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最疼我?”李致远不脸一屑:“算了吧,在母亲心888888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大哥,她早就把爱全给了大哥了,要说还有点疼爱那也是给三弟和你的,哪有我什么事?”
“你。简直是狼心…。”语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瞪着李致远恨不得一拳打醒他。
“语凝!”李老祖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你母亲身体不好还不扶她下去?”
眼泪在李语凝的眼里打着转,她知道老祖宗一向重男轻女,虽然对她比别的孙女好一些,但疼她却远不如最不得宠的孙子,眼下她要是不听话,回去后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平白还连累了母亲。
当下对李老祖行了个礼,扶着李大夫退了下去。
见李大夫人悲哀痛苦的神情,心疼不已,安慰道:“母亲,二哥只是一时糊涂,您别放在心上,不如我陪您下去休息一会吧。”
李大夫人惨然一笑,上次晨兮做客后与李老祖宗不欢而散,李老祖宗就对晨兮很不满,偏生李玉环与她的丫头玉鹤又突然疯了,嘴里不停地叫着晨兮的名字,让李老祖更是恨上了晨兮,现在她这么帮着晨兮,估计李老祖连她也恨上了。
想到十几年的尽心服侍,婆媳之间相亲相近只一夕之间就灰飞烟灭,她不禁暗自神伤,老祖宗真是太无情了!
她失魂落魄地扶着李语凝往帐逢走去,就在快走到时,一边传来温暖的温度,她一惊连忙回头,却对上了晨兮关切的脸。
“兮丫头…。”她呆呆地看着晨兮,喃喃地叫了声。
李语凝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晨兮,想了想才轻声道:“兮姐姐。”
“乖。”晨兮摸了摸李语凝的发,然后对李大夫人抱歉道:“姨,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这关你什么事呢?都是远儿他…。”突然她停住了,惊疑地看着晨兮:“是远儿他设计…。”
晨兮眼一黯,沉重的点了点头。
李大夫人一下面如土色,喃喃道:“冤孽啊,冤孽…怎么会这样?远儿怎么会这么糊涂?作出这种事来?”
她悲伤地看向了晨兮,握着晨兮的手,泪流如注:“兮丫头,对不起,姨对不起你…。”
“不,姨,您别自责,这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也不在帐逢里。”
见李大夫人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叹了口气,不得不冷硬着心肠又道:“不过我帐中应该有一个女人在的。”
李大夫人一个踉跄,仿佛老了数岁,良久,才凄然一笑:“是为了她么?”
晨兮默默不语,目色沉痛地看着李大夫人,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李大夫人只觉脑袋一晕,晃了晃,身体一下软了下去。
“姨…”
“娘…”
晨兮与李语凝同时惊呼,一把扶住了李大夫人。
这时帐篷处传来李老祖阴冷的声音:“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你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讲讲,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致远似乎很羞愤地道:“孙儿晚上睡得正香,突然脑中一痛,然后就神智不清了,待清醒过来,却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全裸的女人,孙儿平日熟读孔孟之道,更是礼仪廉耻,当然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当下就断然而去,没想到…。”
“怎么了?”李老祖一惊,自从那日见过晨兮后,她也有些怀疑晨兮,但晨兮很巧妙的掩饰过去了,可是后来听说玉环无端端的疯了,还口口声声的叫着晨兮的名字,她就有些后怕了,现在听自己疼爱的孙子这么说,更是心惊不已了。
“我…我…”李致远露出一副羞愤欲绝的样子,看了眼众人,欲言又止。
而正是他这种态度才引得人更加好奇,纷纷竖起了耳朵听。
“到底怎么样了!”李老祖急了,生怕李致远受到了难以启齿的伤害。
“她竟然一股大力将我叹了过去,然后我就糊涂了,待我清醒过来,发现她竟然在我身上…。老祖宗…。孙儿的清白毁了…。”
李致远又是惭愧又是愤怒声情并茂的说了这一通,虽然言词简洁,却让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是晨兮利用妖术引得李致远去她的帐篷,然后采阳补阳了。
顿时一群千金小姐面红耳赤,一个个掩面不已。
李老祖一听失声道:“远儿,那你现在如何了?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致远眼骨碌一转,作出无力状道:“孙儿浑身无力,要不然也不会连个丫环也打不过了。”
他这是提醒李老祖,他被丫环打了呢。
李老祖眼一冷,就要找春儿,哪知道春儿这时听得是目眦俱裂,没想到这个李致远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枉费了这么好的皮囊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别说他找她不痛快了,就算他不找她,她也不会放过他!
当下她想也不想,提起了笤帚又一把扫了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简直是衣冠禽兽,连这种谎言也编得出来?我今天打死你为民除害!”
“啊…”李致远一声痛呼,捂着脸,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他疼得又叫又跳,指着春儿道:“来人,快来人,抓住这个疯女人。”
“我疯?我看你更疯!”春儿拼出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头,又拿起了笤帚揉声而上。
李老祖气得拼命敲着拐杖怒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住手!”这时一道威仪的怒喝声由远而近,只稍一眨眼间众人眼一花就看到一个相堂威仪的将军站在了春儿的面前,大喝道:“春儿,你疯了么?还不给李老夫人赔礼道歉?”
春儿这才将笤帚一扔,对着来人行了个礼:“将军,奴婢春儿给将军见礼。”
“哼!”杨大成没有理她,而是对李老祖陪着笑道:“老夫人请息怒,都是本将管教不严,一会定将严惩不怠给老夫人一个交待!”
“交待?哼,你女儿竟然敢使用妖术当众宣淫,这你如何给众人一个交待?”
杨大成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什么?晨兮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春儿听了立刻叫了起来:“将军,这全是他们诬蔑大小姐的,您可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辞!”
“你闭嘴!一会有你好看!”杨大成对春儿狠狠的瞪了眼,回过头对李老祖则态度谦和道:“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晨兮还年幼不至于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
“哼,证据确凿,我孙儿就是受害人,而且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见证人,那还有假么?”
杨大成看了眼众人见围在一边的众人个个眼中鄙夷不已地看着他,登时心中咯噔一下。
不过他始终也不是太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这样的事,于是按奈下心中的怒意,强辩道:“这里是不是有些误会?”
“是不是误会让你女儿出来不就得了?”李老祖冷眼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一僵,不禁有些迟疑,今日就算没有此事,但只要晨兮从帐中走了出来,这事不是也就是了,就算能查清什么,晨兮的名声也毁了。
当下他心一横,比如没有这个女儿,把这个女儿丢了出去还能讨好了李家,这个买卖合算!
于是他对着春儿怒道:“还不把你那不要脸的小姐拉出来?难道还等着人请么?”
春儿惊滞的看着杨大成。
而站在外围的晨兮面无表情。
司马九的手猛得握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