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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忍不住了,轻轻地推了推冷逍遥:“冷公子,这样抱着我,不合时宜吧?”
“怕什么?你早晚是我的人。”
“什么?”晨兮柳眉一竖,用力推了推他的肩,推了半天却纹丝不动,她不禁泄了气,遂也不再费这精神了,没好气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许给你了?”
“你这人年纪青青怎么记性就这么不好?你都看过我的最私密处了,不嫁我嫁谁?”
“我再次申请,我看得是你的大腿!”晨兮咬牙切齿的在他的耳边低吼:“再说了,我又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夜眼,晚上根本就没看清!”
没想到冷逍遥一听勃然大怒:“你没看清也敢下手割肉?”
晨兮一愕,完了,她说出了实话了,她本来想要是不小心割死了就得了。
她在这里想,冷逍遥立刻就从她的脸色上看出了端倪来,冷着脸沉声道:“你当时是不是想让我死?”
“呃…。”晨兮尴尬地笑:“那会不是不认识你么?何况你还这么凶神恶煞的逼我帮你吸毒。”
“所以你就想我死?”他眼神不善地盯着她,手又紧了些。
些。
晨兮被他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也激出了血性,当下脸一冷道:“你现在不是还活着么?还说这么有的没的做什么?还是不是男人?”
“什么!”冷逍遥一脸铁青怒吼:“你说我不是男人!”
晨兮立刻捂着耳朵,嘟囔:“是就是呗,干嘛这么大声?想证明什么么?”
“证明什么?”冷逍遥怒极反笑,阴恻恻道:“我还真是想证明一下。”
脑中浮现了不妙的感觉,突然冷逍遥抓着她的手。
“你做什么?”晨兮警惕的看着他,另一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襟。
冷逍遥看了差点气晕了,难道她以为他要非礼她么?他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找这个小豆芽下口好么?
可是看到她这样子,他突然起了逗弄之心,脸忽然凑近了晨兮,鼻息与她的气息萦绕回旋,让她躲避不及。
他的声音忽然透着诡异的暖昧:“你说我想做什么?”
晨兮只觉头皮发麻,难道他真的起了色心?难道她真的看错了他?
突然她感觉到他的手抓着她往他身上摸去…。
当手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柱状物,“啊…。”她尖叫起来。
“扑通”她掉在了地上,而手里还拿着那根柱状物进入了呆傻状态。
上方传来冷逍遥邪恶的声音:“叫什么叫?你以为摸到什么了?还不把蜡烛给我去点上!”
暗中晨兮满脸通红,这个可恶的冷逍遥,竟然敢这么捉弄她!身上藏了根蜡烛,害得她以为摸到了…。
脸如火般烧了起来。
“火折子在你左前方十步远的桌上。”
晨兮暗中咒骂了一声,明知道她看不见还折磨她,真是个冷血!早知道不救他了。一时间她忘了她是被逼着救他的。
她一步步地数着步子往前走着,突然呯地一下撞到了桌上,她疼得呲了呲牙,更是把冷逍遥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怎么了?”
“撞着了。”她没好气的回了声,手在桌上摸索着。
他沉默了一下后硬声硬气道:“疼么?”
“你来撞下试试就知道了。”这时她的手摸到了火折子。
“男人流血都不怕还怕撞么?”暗中传来他不以为然的声音。
“可我是女人!”她拔高了声音,点燃了火折子,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十分的委曲,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谁都来欺负她?家里的姨娘庶妹算计她,爹不亲祖母不爱的,出门作了个客,又被算计的差点失了身,还碰上这个冷血的家伙,也不让她好过!
蜡烛一下点亮了,照在她的脸上,燃烧着的火光散发出飘缈的氤氲,照得她侧面显得孤单而楚楚。
冷逍遥看了心头一软,跨上了几步,搂住了她,声音尽量放柔道:“好了,不哭了,是我不该欺侮你。”
谁知道他不劝还好,这一劝反而让晨兮心头更酸了,她哇得一下哭了起来,哭得冷消遥手足无措,手僵在了那里,良久才生硬的拍了拍她的背,却嘴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胸口传来浅浅的湿意,渐渐的晕染开来,他难得没有嫌弃的皱起了眉,反而有种奇怪的柔软感充斥在心头,看着胸口埋头痛哭的小人儿,他苦思冥想了良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别哭了,将来我娶了你一定不让你受一点委曲。”
“混蛋!”晨兮一把推开了她,抹了把泪道:“到现在你还占我便宜!”
冷逍遥眼中划过一道冷戾,稍纵即逝,手条件反射的推出一股子排山倒海的力量…。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瞬间,他手掌微偏,那掌风擦过晨兮击中了身后的墙壁。
“轰”
一声巨响,那墙塌了一半。
晨兮震惊地看着,连哭也忘记了。
冷消遥脸色极差,瞪了眼晨兮,甩手而去。
从来没有人要敢骂他,因为骂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可是他竟然为了晨兮而改变了,竟然下不去这手了,这让他心头有怪异的感觉。
而更让他生气的是这杨晨兮真是不识好歹,他都放低身段去安慰她了,却换来了她一句混蛋!想他冷逍遥冷酷一生,残暴一生,何时安慰过女人?
这杨晨兮真是太可恶了!恨不得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是真要杀了她,却怎么好象有点舍不得?
他冷着脸坐在暗处,如狼般盯着晨兮,他倒要看看晨兮会说出什么话来。
晨兮确实说话了,一说话就让他差点吐血。
“那个…。”晨兮期期艾艾半天后终于说了出来:“你要是嫌热打开门就行了,何必毁了墙壁呢?”
“杨晨兮!”他一声暴喝。
“在!”她十分乖巧的应了声。
“呵呵”他气极反笑:“真是小瞧你了。”
“我本来才十一岁,不大。”她面无表情。
冷逍遥以为他就是不讲理的祖宗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技高一筹的!
当下气得不再说话了,他怕被气死!
借着微弱的烛光,晨兮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当然这位置是离冷逍遥有多远就有多远的,免得被他身上的冷气冻伤了。
“你很怕我?”良久从冷逍遥处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你说呢?”
“是我在问你。”
“你要不杀我我就不怕你。”
怕你。”
“你就这么自信我不会杀你?”
“你就这么希望我怕你?”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我怕冷!”
冷逍遥又沉默了。
暗中晨兮勾了勾唇,既然知道冷逍遥不会杀她,不捉弄他她就不是杨晨兮。
想到出来很久了,她也不再跟冷逍遥磨嘴皮子,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冷逍遥定了定,暗中他的眸中划过一道赞赏:“你真是很聪明,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晨兮正色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只需要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就行了。”
“嗯,都说聪明的人活得不长,不过你又聪明又狡猾还狠毒,俗话说恶人活千年就是说的你。”
晨兮的唇抽了抽:“你这是夸奖我么?还是说让我来就是为了当面夸我一下?”
冷逍遥的脸一下冷了下来,寒声道:“当然是有事。”
“你怎么看李宗佑?”
“什么怎么看?”晨兮愕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你没看出来李家老祖欲撮合你跟李宗佑么?”
“关我什么事?她有意向还得我同意不是么?”
“你不看好他?”
“没注意。”晨兮不耐烦道:“你就是为了问这事?”
“当然不是。”冷逍遥摇了摇头正色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亲有一本百战百胜的兵书?”
“不知道。”
“别回答的这么快,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也想不出来啊,你也知道一向不为父亲所喜,他有什么兵书能告诉我么?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如琳深得他喜欢,如琳也不会知道,如果真有这兵书的,传男不传女,又怎么会让府里的女孩知道呢?再说了,父亲要是有百战百胜的兵书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二品武将了。”
“可是听说他刚献了一计,让敌军大受损失。”
“是么?”晨兮愣了愣,老实道:“那还真不知道了。”
冷逍遥陷入沉默。
晨兮突然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偷父亲的兵书?”
冷逍遥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会么?”
“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如果真有这兵书,我根本不知道在哪,也不可能接触到。”
“哼,死丫头”冷逍遥骂了声:“就知道你是以退为进。”
“呵呵,您真英明,被您看出来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晨兮笑:“不过到底什么事你这么发愁呢,要不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为您分忧解难呢。”
“你一个闺中女子知道什么?”
“那好,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那我走了。”她拔腿就往外走。
突然他心中一动,想到今日她画的朱砂画,这种独特的画法让他都眼前一亮,也许…。
“等等。”
“怎么?你又不嫌我是闺中女子了?”晨兮讥嘲道。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也无妨!”
“你…”晨兮怒目以对,看着黑暗中却根本不知道他坐在哪里,想想还是算了,免得累了自己的眼睛。
她摸索着往刚才的座位上走去,这时一股大力将也卷进了黑暗之中。
她又坐在了冷逍遥的身上了。
“你…”她脸一红,虽然她还未及笄,这般坐在男人身上总是不妥的。
“怕什么?早晚你是我的人。”他一如既往的执着。
“你再胡说八道?”晨兮气得横眉冷对,这下她看清了他了,当然只是看清了一对眼睛,冷得如冰凌子,亮得如星辰子,透着淡漠冷然的光泽,一如冬夜的满月,孤冷而清亮,却散发出幽幽的冷意。
“冰块。”她嘟囔了句。
“既然说我是冰块,那么就坐着吧,反正冷能让人更清醒。”
他淡淡地说了声,身体惬意地往后靠了去。
晨兮连忙坐好,免得人扑到他身上,倒被他看轻了去。好吧,反正她还小,就当软座吧。
她清了清嗓道:“说吧,”
听到她说正事,冷逍遥也不再捉弄她了,轻咳了声道:“两军对垒,你如何知道对方是敌首?”
晨兮心中一动:“你要跟人打仗?”
他的身体一僵,冷道:“是我问你。”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是群殴当然是一回事,要是打仗又是一回事,难道你让我胡说八道一个办法么?”
“你真的有办法?”冷逍遥一喜。
“也许有也许没有,得看情况。”
冷逍遥沉吟子一下后道:“好吧,确实是打仗。我方被大量的敌军包围在城中,城中的粮草,弓箭已经不多了,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杀退这些敌军,我军才能突围出去。可是敌军的兵力是我军的几十倍,他们即使不战,就用围也能把我军围死。”
晨兮想了想道:“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对方没有了主将自然群龙无首,这样才是最好的退兵之计啊。”
冷逍遥眼睛一亮,连呼吸也变得炙热了,赞道:“你果然是有天份的。”
晨兮撇了撇唇,她熟读了兵书数百部,要是这点都不会还读个啥?不要说她自傲,她压根就不信杨大成有什么百胜兵书,要是真有也比不上她这部活兵书!
这时
这时冷逍遥道:“你说的我们也想到了,可是敌军非常狡猾,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他们的首领,所以就算我们想擒王也找不到目标。”
晨兮突然笑了起来:“就这件事?”
“怎么?”冷逍遥面露不愉之色:“难道这不是很难么?”
说实话他心里是复杂不已,既希望晨兮能找出办法,却又怕晨兮讲出办法,因为这对于他们这些骄傲的男人是一种打击,他集了数百幕僚都无法解决的事,如果被一个女人解决了,那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