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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成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从来没生养过如琳!这个蠢货女儿真是枉费了他一番心血了,枉费了他曾经这么喜爱她了,真是跟二姨娘一样是个上不得台盘就知道惹祸的惹祸精!
她想成为众矢之的么?这番独树一帜的作为要是传到了圣上的耳里,圣上会怎么想他?以为他利用年幼的女儿勾引四皇子呢,这不管是勾引也好,还是有意与四皇子拉帮结派也好,都是圣上不能容忍的,这蠢货是要把杨家往绝路上逼么?
一时间他气恨不已,对如琳喝道:“如琳,下去!”
哪知道平日乖巧的如琳竟然不理他,而是作出一副天真状:“父亲,女儿只是想给几位皇子敬酒表示对几位皇子的仰慕之情,这四皇子的酒敬了,如果不敬九皇子与十六王爷,那岂不是女儿的失礼?说不定两位王爷还会对父亲心生暗怒不是?”
杨大成听了差点晕了过去,这个蠢货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竟然还敢拿话将他!还亲自把把柄送到了两位王爷面前,真是蠢到家了!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司马琳见此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只觉扬眉吐气,虽然如琳是个草包,被她敬酒未必光彩,可是能利用她打击了司马九,他还是很高兴的,这也是他与司马九在一起时第一次被人看重。
当下执起了酒杯对杨大成和颜悦色道:“杨将军你休要恼怒了,杨小姐天真浪漫十分可爱,这酒本皇子喝了。”
说完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杨大成一愕。
司马九则笑得玩味。
司马十六还是毫无表情,这下连眼神都成死水了。
如琳见司马琳饮了她敬的酒,心中狂喜,看来她做对了,真是做对这一步了,如此看哪个千金还敢小看她!她们又有哪个敢上前给几位皇子敬酒啊?谁有她这种胆识?相信不到明天她的美名就要传扬整个大西北,都会说她杨如琳如何的智勇双全,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得到了几位皇子的亲睐,相信到那时大西北所有的千金都会羡慕她,所有的人都会以她为榜样!她的声名一定会超过所有的嫡女!
想到这里她更是兴奋了,拿起了酒壶又替司马九倒了杯酒,笑得甜美道:“臣女敬九皇子一杯。”
看着酒浪翻腾出透明的酒花,司马九邪邪一笑,看不出任何色彩的眼注视着如琳,如琳被他盯得心头乱跳,却不是害羞,而是害怕,这眼神太可怕了,看似平静却仿佛暗藏了无数杀机,让她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她的背上透出了冷汗,脚也开始发抖,外面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九皇…。子…。可否听臣女说几句…。”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司马九挑了挑眉,不说好也不是不好,手却慢慢地伸了过去,拿起了如琳倒的酒杯在手中轻晃起来。那姿态优雅而危险,迷人而诱惑,仿佛夜间绽放的罂粟美得魅惑。
如琳只觉口中一干,眼中有瞬间的迷失,怔怔的看着司马九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马琳见此怒哼了一声,这声音虽然很轻,却如惊雷般穿透了如琳的脑海,她浑身一冷,连忙将心神从司马九身上收回。
真好险,她险些被司马九这绝世的风彩所迷惑了,她的目标是司马琳不是司马九!千万不能惹司马琳对她有了介蒂!
不过司马九的举动却是鼓舞了她,毕竟司马九还是给她面子的,拿起了她敬的酒不是么?
高兴之余的她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她有什么资格让司马九这样的人给面子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出了一番她自以为得体的话来:“刚才九皇子一定是认为臣女敬酒的次序错了吧?”
司马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那笑意多了几分冷意。
杨大成听了只想找个地洞钻了下去,天啊,让雷霹了他吧,他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刚巧妙的回避了敬酒的先后问题,这个蠢货倒好,不想着避开反而这么光明正大的提了出来!还提得这么自以为是!蠢货!蠢货!真是奇蠢无比的蠢货!他似乎已然看到灾难在向他招手了。
他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如琳怒吼道:“如琳,你给本将军退下去!”
这一声如雷霆万钧破耳欲聋把如琳吓得面色如土,可是想到只要她说完这些话才能让几位皇子见识到她的聪明智慧,就能让所有的千金小姐都艳羡她,她绝不能半途而废!就算是杨大成也不能阻止她!
于是她非但不退反而跨上一步,神情坚定侃侃道:“父亲,听女儿说完也不迟!”
杨大成一晕,这杨如琳真是疯了,疯得脑子都糊涂了,连他的话也不听了!既然这样他也不用给她留面了,大手一挥,正要叫仆人把她拉下去。
这时传来司马九慵懒的声音:“杨大将军莫急,先听听杨二小姐的高见也不妨!”
高见!杨大成头一晕,这两字讽刺意味十足,更是份量十足啊,这云淡风清的两个字说明了司马九记恨上了如琳,记恨上了杨家了!可笑他这个蠢到家的女儿还露出了一副惊喜之状,还真以为她是“高见”!
这一刻杨大成连杀如琳的心都有了。
如琳见司马九都认为她的见识彼高,得意非常,她掩饰住内心的狂喜,表面上谦虚道:“九皇子错爱了,那臣女就斗胆了。”
司马九笑,眼里一片阴冷。
司马琳笑,脸上有些尴尬,有些后悔喝了她敬的酒了。
“首先按着老幼尊卑来说,从年纪上来说,四皇子是九皇子的哥哥,所以这酒自然该先敬四皇子了,九皇子你说是不是?”
她有意停顿了下,见司马九仍是慵懒邪魅的笑,仿佛并不在意她的话,于是放了心又接口道:“其次按着尊卑来说,十六王爷虽然年长,却是亲王府的公子,所以相对四皇子来说,四皇子的身份自然是高了一截,所以这酒也该先敬四皇子,所以臣女把酒先敬四皇子是没有错的,不知道九皇子认为臣女说得对是不对呢?”
此言一出,杨大成差点又跳脚了,这个孽女啊,奇蠢如猪也就罢了,却连十六王爷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在这里胡说八道,简直气死人了!
司马九挑了挑眉,状似赞赏地点了点头。
如琳见了大喜,仿佛受了鼓励般:“那么臣女按着尊卑来说臣女这第二杯酒就该敬九皇子了。”
司马九大笑,手中的酒杯转得更快了,那酒水却一点也没有洒出来,笑过后他突然道:“那第三杯酒是不是该敬你父亲了?因为按着二小姐的理论,从手中的权力来说,十六叔可与你父亲忘尘莫及啊!哈哈哈…”
杨大成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这司马九话里有话啊,一个将军自然是手中有权,可这权是谁给的?是皇家给的,就算他手中的权力再高也不能高过皇家增啊!这司马十六再不济却是皇家血脉,莫说他还是先帝的骨血,就算是隔了几代的世袭王爷,他都不敢比啊!这九皇子是因为生了如琳的气而想置他于死地么?
他正想一巴掌打番了如琳,实在不济就把如琳杀了换九皇子的欢颜,这时那蠢女又开口了,而且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一鸣惊人啊!
“九皇子错了,十六王爷虽然不如父亲的权力高,但毕竟也是王爷府的公子,怎么着也是客人,我又怎么能怠慢客人呢?”
听听,一个庶女竟然敢说九皇子错了!这不让不让人活啊?她以为她是谁啊?是魏征么?是直言相谏的士人么?
关键的是还说杨大成确实有权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大辰的天下都是司马家的,而他杨大成在百姓眼里是将军,其实说白了就是司马家的家仆,高级家仆而已,司马十六再不济也是皇子皇孙,这进了杨府又怎么是客呢?
这功高盖主,以权压人是皇家的大忌啊,这如琳却把这两点全了!
我的天,要不是因为陪着几位王爷不让带刀剑,他恨不得立刻抽出刀剑确了她!
“哈哈哈哈…。”司马九大笑了起来,对着杨大成道:“杨将军,府上的小姐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啊,这勇气可加,思维更是与众不同,真是有将军虎虎之风啊!”
杨大成汗如雨下,这如琳真是胡说八道害死他了!害得他连辩白都不知道从哪辩起了!
杨如琳哪知道自己成了众人眼里的笑柄,还以为自己说得这番话有勇有谋,有礼有节!听到了司马九的话,她更是认定司马九都为了她这番大胆之言所惊艳了。
她就知道,要想脱颖而出就得另辟蹊径,这帮子千金小姐一个个自认是嫡女就会些春花秋月的诗词,哪有她这般智勇双全?她要让两位皇子知道她如琳不比任何人差,相反比她们更有头脑,更会分析的,更能成为他们身后的助力!
心中得意非常,她举起了杯酒壶又欲给司马十六注酒,笑语嫣嫣道:“十六王爷,臣女给十六王爷敬酒。”
尽管她心里害怕司马十六的鬼面面具,也害怕司马十六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甚至手还都抖了起来,可是她还是坚持着,她要让所有的千金看,看到她的与众不同,看到她的独树一帜,看到她的胆识过人!
就在她提起壶欲注酒之时,司马十六拿起了酒杯,冷冷道:“你不配,滚!”
她惊,愕,呆,怒,难堪,瞬间呆滞在那里,手提着酒壶一动不动!心里恨这个司马十六一定是不学无术的,不能听明白她刚才话里所含的旷世道理,给这样的残废倒酒真是辱没了她的绝世风华。
她求救般看向了司马琳,却看到司马琳的脸色暗黑,这时她才有了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十六叔真是说得不错!”这时司马九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斥着讥嘲,只见他艳如花瓣的唇音吐出了让如琳羞愧欲死的字眼:“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给本王敬酒?喝了这酒,本王这辈子都掉份!”
说完把手中的酒杯往身后一扔,喝道:“重新换个酒杯来,本王是什么身份?又不是那些身份低下的人能喝一个庶女倒的酒?”
司马琳的脸顿时黑如锅底,眼里凝聚出冰冷的杀意,这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只有他才喝了如琳的酒!
杨大成则十分迅速的作出了反应,一下跳了起来,对着如琳狠狠地甩了个巴掌,气急败坏地吼道:“丢人现眼,你还不快滚?”
“咣啷”洒壶掉在了地上,如琳羞愧欲死,哇得一下哭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经过各桌时,不知道谁伸出了脚,如琳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这时陈菇从远处冲了上去,连忙伸手相扶,急道:“怎么了?有没有摔着?”
“滚开,不要你假好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滚,你这个丑八怪!”
陈菇脸变得瞬白,不敢置信道:“二小姐,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扶你,你这么说太伤人了!”
“你能好心好意?算了吧,你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么?你要是好心好意就不会…。”
说到这里如琳戛然而止,她豁得站了起来,愤愤道:“滚,离我远点。”
陈菇的眼底一片狠毒,她低头垂头淡淡道:“既然杨二小姐不识好人心,那么我也就不在这里碍杨大小姐的眼了。”
说完落寞的退了下去。
这时陈菇的丫环文玲心疼的走向陈菇,正好与如琳撞上。
如琳大怒,对着文玲一个耳光骂道:“混帐,不长眼睛么?”
文玲不敢说话,急着往陈菇身边走去。
如琳这才恨恨的掉头而去,她急怒间没有发现,她的头发勾在了文玲的盘扣上,就在她离开时,头套离她而去了,掉在了地上。
“啊,那是什么?”
“咦,怎么象是头发?”
“不会吧,这地上怎么会有头发?还跟真头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