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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现在多得是沽名钓誉之人!”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一个个义正言辞的指责起晨兮来,一个个说得是唾沫横飞慷慨激昂,要不是晨兮知道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还以为自己刨了她们的祖坟呢!
不,刨了她们的祖坟估计她们也不能这么激动。
司马九则站在一边笑眯眯地听着,眼底明显露出了邪恶之气。他是有意的,有意对晨兮表示与众不同,来引起众千金的嫉恨!对于这招他是屡试不爽!谁让晨兮老是阴阳怪气的对他?还不屑于他的侧妃之位!
要不是看在杨大成兵权的份上,他能看得上杨晨兮这样乳臭未干的女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一闪而过阴冷。
听到众千金的话,杨大成也搓火不已,他恨恨地瞪了晨兮一眼斥道:“晨兮,你胡说什么?厨房的事哪有九王爷重要?你今日是傻了不成?”
晨兮正想开口,这时四皇子司马琳突然笑道:“杨大将军就不要怪令爱了,想来是杨大小姐怕招呼不周所以事事亲为,她也是一番好意,说来还是我们给杨府添麻烦了。”
杨大成这才找回了些脸面,汗颜道:“四皇子真是胸襟大度,末将代小女给两位皇子陪罪了。”
此言一说顿时引起这些千金小姐的好感无数,都说四皇子翩翩如玉,脾气温和,更有君之之风,眼下一看果然不其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杨大成说完对晨兮斥道:“还不谢谢四皇子?”
晨兮心头一震,掩住了眼底冰冷的恨意,她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情绪低着头道:“谢谢四皇子。”
“不用了。”司马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春风般拂过了每个人的心头,让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与晨兮互换位置。
可是谁知道此时晨兮心里正翻腾着滔天巨浪,血液里更是被恨意充斥!
她以为她能平静地面对司马琳,她以为她能够伪装很好,她以为已经准备好再次的见面!可是直到面对司马琳她才知道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她根本无法平静,根本无法掩饰,现在的她恨不得冲到司马琳身前,扬起手打散他虚伪的笑容,撕开他伪装的温柔,一口口生啖了他的皮肉,甚至一刀刀刮开他的心,让众人看看里面是如何黑得流脓……
手紧紧地握着,甚至连指甲嵌入皮肉的痛都让她忽视了,一滴鲜红的血破空而出,慢慢呈自由落体滴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数个圈后,与尘土汇成一色,转眼即逝…。
这一切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千金小姐们正迷恋地看着两个皇子,司马九正如孔雀开屏般展示着自己的风采,而司马琳则与杨大成套着热乎。
只有司马十六,眼微微地眯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晨兮,待看到她掌心的殷红,心头微动突然道:“小九,就让杨大小姐推我吧。”
“嗯?”正在花丛中如鱼得水的司马九愣了愣,回过神却恢复了漫不经心的邪魅,轻笑道:“这不太好吧?”
司马十六平淡无波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刚才说让这些小姐中一个替我推轮椅么?”
“咢…”司马九一时语塞,想了想道:“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杨大小姐是杨将军的嫡小姐,这么做…。”
“有区别么?”司马十六声音一冷,透着一股子戾气,甚至是无礼的暴燥,让人不禁心头一震。
众人只觉这司马十六非但面目可憎而且不通情理,更是脾气暴燥无比,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要不是生在皇家,估计人见人厌!
不过这要求推车的人是杨大小姐,众女又幸灾乐祸起来,倒都忘了她们刚才退避三舍的样子,纷纷劝着司马九道:“能给十六王爷推车是杨大小姐的福份,杨大小姐岂会不肯?”
“是啊,杨大小姐,难道你心里是…。”
这语焉不祥的话分明是指晨兮嫌弃司马十六是个残废。
司马九听了笑了起来,看好戏般看着神色不变的杨晨兮,他倒要看看这个傲骨铮铮的晨兮会怎么做!毕竟司马十六的脾气可不好,说不好还是轻的,简直就是阴晴不定,不按常理出牌,尤其是毒舌不已,在京城就把尚书家的小姐气得差点上吊死了。
突然他感觉此行非常有意思,能看看冷清女跟毒舌男之间的互动也不枉他此行了。
杨大成自然也是不愿意的,要是换的九皇子,四皇子别说推个椅子了就算要临幸晨兮,他都千愿意万愿意,可是这偏偏是司马十六,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还是个毁容的,更可能哪天圣上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毒杀了,这司民十六简直就是个瘟疫,谁碰谁倒霉,他怎么能愿意让晨兮沾上呢?
他正想着怎么拒绝,这时晨兮却淡淡道:“如果十六王爷不嫌弃,民女愿意为十六王爷推车。”
司马九一惊,眼底多了些东西,看向晨兮的眼神也变得愤怒!
这个杨晨兮,他是千般示好,万般暗示她却要么装作没听懂,要么就冷若冰霜,现在可好了,一个破残废她却这么趋之若鹜,真是贱骨头!
想到这里,眼里的怒意更盛了,一时间竟然忘了他的初衷!竟然从心底升出一股子不知名的火气,就象是抓到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似的。
司马琳则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杨家大小姐倒是个胆大的,竟然不怕十六叔。
唇间却依然勾勒着温润的笑意,笑道:“既然杨大小姐愿意,那就有劳杨大小姐了。”
说完对晨兮绽放出温暖如风的笑容。
晨兮看也不看,与他擦身而过,笑僵在了脸上,眼中闪过了一道冷意,又是一个看不上他的女人!
晨兮将手放在了司马十六的轮椅上,用不近不远不卑不亢的语调道:“司马王爷,如此让臣女一尽地主之谊。”
“嗯。”司马十六冷冷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暗色的手绢递给了晨兮。
晨兮一愕,看着手绢愣在那里,司马九的眼也轻闪,不明所以然。
“把手绢绑在手上,本王不喜欢有人碰触本王的东西。”
众千金顿时失笑起来,没想到连个毁了容的王爷也嫌弃杨大小姐,偏偏杨大小姐还眼巴巴上去推车,这杨大小姐可真够丢人的!
众人拭目以待欲看晨兮的表情,谁都以为晨兮会难堪的哭起来。
没想到晨兮非但没有哭,还对司马十六道了声谢,拿起了手绢十分熟练地包裹在了手上,然后推起了轮椅往前走去。
阳光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从地上的阴影看,两人竟然出奇的和谐,而晨兮挺直的脊梁更是透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与高傲,一下就把众女都比了下去。
杨大成这才抹了把汗,没想到这十六王爷性格这么乖张,好在晨兮涵养十分好,没有生气,还做得有礼有节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司马九的眼眯了眯,将眼中的情绪都深深的隐藏起来,突然对着两人的背影道:“十六叔真是糊涂了,这手绢不也是十六叔的么?怎么就让杨大小姐碰了?”
“手绢可以扔了,但轮椅我还很喜欢。”远远地传来司马十六平淡无波的声音,依然是没有一点的起伏感:“咦,这么多的美人在那里,你怎么还有空关心起我来?难道你转了性了么?”
司马九顿时脸黑了一片,不自觉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根本连头都没回,顿时一股怒意升起,他哼了声恶意道:“不用十六叔提醒,本王正有此意!嘿嘿,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十六叔这辈子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哈哈”
说完走到了众女当中,一时间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围了上去。
这时晨兮感觉到司马十六的身体一僵,明显轮椅都变得沉重了,她突然想到听说司马十六不但在那场大火中毁了容而且还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
心头不禁一沉,这么一个打击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这个司马十六才十几岁就经历了出生就父母双亡,幼年又遭毁容,待成年后更是得知自己成了太监之流的人,这种毁灭性的打击下,他居然还能活着,而且活得坚强,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她正想着,耳边传来司马十六阴冷的声音:“本王不需要同情!”
她微一停顿:“臣女也没有资格同情十六王爷!”
“知道就好!”
听着他冷冷的声音,刚才盘旋在心头的一点同情心顿时烟消云散,非但如此还让晨兮生出了些许的怒意,这个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她推着他慢慢的走着。
而身后那些千金小姐且则都围在了司马九身边表现着,当然也有一些比较有心的人则围到了司马琳的身前,就如杨如琳利用她是杨府小姐的有利身份将别的人都挤到了一边,加上她还幼小更是以小卖小在司马琳面前装起了天真无邪,只一会就司马哥哥,司马哥哥的叫得亲热。
让晨兮一阵恶寒,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如琳,实在是想看看如琳能做到怎么恶心的程度,刚一回头却看到司马琳正宠溺地对着如琳笑,顿时把她恶心到了!
这司马琳故技重施了,知道父亲宠爱杨如琳,就要从杨如琳身上下手了,还真亏他下得去这手,如琳这会才九岁,可不是前世十八岁!
不过这正好中了她的意不是么?才不亏她天天找人在如琳耳边说着司马琳的好,才不亏了前世二姨娘心心念念要把她嫁给司马琳了!如今好了,这一切都反过来了,前世她承受的就让如琳去承受吧,只不过今世司马琳是当不成太子了,那么如琳又该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
她拭目以待,想到这里她就想笑…。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很好看么?还不快走?”
晨兮眼一闪,推着他慢走了几步,离开这些糟杂的人群,走到人少处,她轻道:“谢谢你。”
他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般。
晨兮不得不再次道:“谢谢你的手绢。”
他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半晌晨兮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却听他道:“反正擦过鼻涕准备扔了的。”
晨兮顿时呆在那里,他能不能再恶心人一点?一时间看着手上的手绢仿佛吞了个苍蝇般的难受。
面具下,他眼底划过一道笑意,声音却更冷了“:怎么?本王擦过鼻涕的手绢你嫌脏么?”
自然嫌脏了!
晨兮愤愤不平,脸上却强笑道:“怎么会?能得到王爷贴身之物这是臣女的荣幸。”
“嗯,那好,以后本王擦过鼻涕的手绢都让你来帮本王洗吧,你不用太感激本王,本王给你这个荣耀。”
“…。”
轮椅登时停在那里,晨兮的手用力抓了抓,几乎把手绢快抓出一个洞来。
“别抓了,你就算把手绢给抓破了,也于事无补了,平白再让你手上的伤口裂开而已。”
她一惊,这司马十六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连她这般细小的动作都能知之甚微,不过这也正常,要不是如此,刚才他也不会看出她掌心掐出血来为她掩饰了。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帮她呢?难道也跟那些人一样就是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还是因为她在杨家不得志,所以想用同病相怜这招来打动她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一冷,正要说话时。
听到司马十六冷冷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喜欢闻到血腥的味道才帮你的,并不是看上你了,就你这种干扁四季豆的样子还入不了本王的眼!本王才不会委曲自己!”
晨兮听了又惊又怒,这个司马十六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更是奇毒无比的毒舌!怪不得逼得尚书小姐要自杀呢!而这倒也罢了,而让她惊讶的是司马十六超强的敏感度,他仿佛有透视眼般透视到她的所想!这真是太可怕了!
他怎么能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凭着感觉就能猜测到她所思所想,这样的人岂不是很可怕?任何人在他的眼前都无以遁形吧?
他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