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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但是有了先前接收的信息,季棠棠总觉得他像个小白脸儿。
她看着郑仁,怎么都想象不出他半夜驾驶着破摩托给岳峰送汽油的气概,岳峰先给郑仁打招呼:“怎么着贱人,看到爷乐傻了,都不知道上来请安了是吗?”
季棠棠扑哧一声乐开了,岳峰还说郑仁最贱,其实这两人凑到一块,是齐刷刷犯贱吧。
她等着看郑仁欣喜若狂地迎上来跟岳峰互损的久别重逢画面,谁知道郑仁突然就笑喷了。
“婷玉,婷玉,你出来,你出来看哪个孙子来了!”郑仁笑得腰也弯了,眼泪都出来了,“我早上还跟你说呢,那个人进了沟,有一个人就绝壁不能进沟了。尼玛才念叨过他他下午就来了,这操蛋的人生如戏啊,比他妈电视剧还带劲啊,老子可爱死这狗*日的人生了,井猜啊!”
季棠棠汗颜,心说搞艺术的人果然就是说话彪悍。
门一推,又出来一个女人,约莫四十来岁,看出有点年纪了,但身材脸蛋和气质是真不错,穿套头的白毛衣,袖子上沾了些油彩,她走到郑仁身后站住,仔细打量了一下岳峰,忽然就笑了:“这是岳峰吧?”
郑仁这才慢慢止了笑:“是啊,早上才跟你摆过,下午就到了,太TM巧了。呦,还带了美女啊,这位是……”
郑仁突然热情起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苗苗吧?哎呀妈,藏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带出来给人看了啊,太热烈欢迎了啊,蓬荜生辉啊。”
他冲上来抓住季棠棠的手拼命握,季棠棠被他晃的哭笑不得,岳峰在边上,话都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这不是苗苗。”
郑仁愣了一下,他打量着季棠棠:“孙子你涮我吧,长头发白皮肤大眼睛长睫毛……不你说其它人都是云烟苗苗才是唯一吗,不你说只会带苗苗出来见咱们么……哎哎哎别动手啊……”
岳峰气急败坏,一把就把郑仁推了个原地转体三百六十度,要不是婷玉赶紧上来扶住,真能一屁股栽地下去。
季棠棠心里好笑,故意那么很有深意地看了岳峰一眼,脸上还是没事人一样:这场景,她早有心理准备了,岳峰既然和苗苗好了那么久,他的朋友圈子里,对苗苗一定也不陌生,再加上自己的外形跟苗苗是有点像,错认这种事,发生了也不奇怪。
岳峰尴尬极了,暗自发狠再也不搞这种不期而至的事情了:果然惊喜变惊吓了,还是吓的自己,以后可得提前电话叮咛再叮咛嘱咐再嘱咐,把人搞错了真要了血命了。
他清清嗓子:“棠棠,时间还早,行李放下,咱先进沟逛逛。”
棠棠两个字,咬的特别重,郑仁终于知道确实是乌龙了,但是所谓人至贱则无敌,他亡羊补牢的功夫也不是盖的:“这就是棠棠啊,哎呀太漂亮了,刚才我就犯嘀咕了,心说看着比苗苗漂亮嘛,可别认错了。”
季棠棠憋着笑不吭声,婷玉上来帮她接行李:“是峰子女朋友吧,是挺乖巧的,你叫我婷姐就好。”
亏的有婷玉上来解围,岳峰暗自舒一口气,他前头来没见过婷玉,但看她和郑仁的亲密程度,也知道应该是现任了:这小子还真就陷在姐弟恋的模式里出不来了,一个两个,都是差了十几二十岁的。
季棠棠不声不响的,先跟着婷玉上楼放行李,到了二楼偷眼瞅楼下,果不其然,郑仁被岳峰勒着脖子直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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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是真气了:“你小子脑残啊,不会看人脸色啊,你把人给认错了我怎么收场啊。”
郑仁被勒的脸都紫了,小辫子在脑后一晃一晃的:“我错了还不行吗,当初是你说不会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往外带,带出来的肯定是正牌的,我当然就以为那是苗苗了,你跟苗苗分了都没通知一声,我上哪知道去啊……”
想想好像确实也在理,岳峰没办法,屁股上踹了一脚了事,郑仁揉着屁股上来求和:“其实没多大事吧,我看那个棠棠,也没生气啊。”
岳峰的脸沉得能下雨:“你懂什么,死丫头笑面虎,肯定得给老子脱层皮。”
郑仁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呦,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啊。”
阴阳怪气的,岳峰反而被他逗乐了,一伸手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了:“算了,老子争取沟里好好表现,将功补过,凭老子帅气的外形加上知错就改的态度,女人是没有不心软的。”
郑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峰子,今儿你要能进沟,老子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岳峰心里咯噔一声,忽然就想起刚见面时郑仁嚷嚷的话来。
“那个人进了沟,有一个人就绝壁不能进沟了!”
“谁啊那是,谁进了沟了?”
郑仁一脸正经的:“还有谁啊,骑在你脖子上的大爷呗,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照个面都吓得你尿裤子的大爷呗。”
岳峰火了:“放屁,爷怕过谁啊,能镇的住爷的人还TM娘胎里待着呢!”
郑仁斜了他一眼:“别急啊,你听我讲啊。”
他手势一起,就跟要唱样板戏的:“话说今儿早上,晴空万里,轰隆隆一排豪车进了九寨,打头的还是辆泡妞神器越野陆虎,车子那是直奔五星级大酒店啊,我正好在那逛,上去一打听,哎呦喂,听说来的是个大老板,陪着刚泡上的两模特,来九寨为杂志拍什么封面还内页,据说主题叫雪国精灵,九寨现在是什么时候,淡出个鸟来的淡季啊,一行人等于是把九寨给包场了啊。”
岳峰冷笑:“所以呢?老子就不能进了是吗?”
郑仁笑的贼贱贼贱的:“那倒不是,其它人能进,棠棠也能进,就是你不能进。”
岳峰眼眉一冷:“凭什么?”
郑仁居然唱起来了,伊伊呀呀的京剧起调,还挺似模似样的:“凭什摸呀……还不是陈年旧恩怨……才子救佳人……”
岳峰又是一脚踹过去:“说人话!”
郑仁这次躲的快,被让他踹着,一溜烟蹦跶出去两三米远,回头看着岳峰笑的喘不气来:“峰子,人家大老板有背景的,据说黑道起家,人称湘西一霸,名叫阎金国,外号眼镜蛇,刚跑江湖的时候跟人拜把子,排行第七,又有人叫他阎老七,怎么样,想起来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我真捉急啊,我肯定是收了九寨十块钱当托儿吧,一个两个,都往九寨去旅游……
怪不得有首歌里这么唱:神奇的九寨啊,人间的天堂……
这个用女人的钱盖旅馆的事是真事,当然发生地点不在九寨,原版更牛逼,据说那男的专钓港台北上广的女富婆儿,非但盖起了客栈小楼,连自己女儿都送去国外念书了,井猜啊,叹为观止的说。
98第⑧章
乍听到阎金国这个名字;岳峰的脑袋懵了一下怨气撞铃。
阎老七这事,都掀过去几年了?自从有朋友牵线讲和花钱消灾之后,这个人就像是成了故事里的人物,好几年太太平平,以致他差点忘记阎老七也是跟他一样生活在这个年代的。
郑仁斜着眼睛看他;语气里幸灾乐祸和好戏将至混作一团:“怎么样峰子;还记得吧?当年拐了人家的女人;打断阎老七鼻梁骨那好汉是谁啊?多少人从中给你说和;最后阎老七同意拿钱私了;提的条件是什么?第一是他在湘西一日;你岳峰就不能进湘西;第二是无论什么时候,你知道他在哪了;三十里外掉头,万一照了面,后果自负。我没记错吧?”
岳峰烦躁:“老子没失忆,老子记得!要你提醒!”
阎老七这事,岳峰固然是从没后悔过帮十三雁,但是事后想起,也知道自己做的极其鲁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当年他和毛哥几个纯属过路,自己年轻气盛和阎老七杠上,实在是把朋友连累到极其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当时跑的快,极有可能在湘西被废掉的。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他的确是把阎老七给打残了,这梁子结下了就是一辈子,如果不是阎老七路数不正不敢报案,故意伤害的罪名压下来,他是要去吃牢饭的。
所以阎老七的条件提过来之后,他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了,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现在怎么说,到了君子一诺的时候了?
岳峰头大如斗,郑仁拍拍他肩膀:“跟棠棠好好说说,这不是闹着玩的,让眼镜蛇咬上一口,够你疼半辈子的。”
岳峰病急乱投医:“九寨这么大,我不至于就跟他撞上了吧,天冷,我带帽子口罩进去不行吗?他不至于有透视眼还能认出我吧?”
郑仁嘴角直抽抽:“怎么着,还想赌一把?有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懂不懂?话都给你讲明白了,你还冒这险干嘛?九寨又不是什么神仙地方,你下次来不行吗?”
“我得带棠棠进去玩儿。”
这话一出郑仁就崩溃了:“你个狗*日的这能叫理由吗?”
岳峰也知道这理由听起来挺扯的,他抽出根烟点上,猛吸了几口,像是要吐尽心中的恶气似的:“我不想扫棠棠的兴。”
郑仁看鬼一样看他:“你带来的这是女朋友吗?是皇太后吧。”
撂下这句之后就上楼了,岳峰也挺矛盾的,想想还是侥幸心理占了上风:九寨沟面积六万多公顷,你阎老七撑死了两平方米装下了——老子哪能这么背,偏偏就遇到你了?
又等了一会,季棠棠从楼上下来了,郑仁陪着她,一边下楼一边看着岳峰的方向小声说着什么,婷姐跟在后头,岳峰一看就知道坏事了,郑仁嘴贱,肯定是向季棠棠摆弄去了,果然季棠棠过来,伸手就给了他脑门一下子:“岳峰你想什么呢,阎老七在沟里,你还进去干嘛,找死啊?”
岳峰气了,加上当着郑仁他们的面挨了一下子,很是没面子:“爷想进就进,怎么着,碍着谁了?”
季棠棠上前一步把他给搂住,头往他胸口一埋,岳峰还是气,抓着她胳膊想把她搡开,哪晓得季棠棠一抬头,委委屈屈地开口:“岳峰你要是出了点事,我不就没男人了吗?啊?”
岳峰盯着季棠棠看,不知道下一步该摆出个什么脸来,季棠棠这种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的功夫实在是登峰造极啊,她怎么就知道他想听什么话呢,她都不说“没男朋友了”,直接来了个“男人”,透着一股子异样亲密的独占劲儿……
从季棠棠清亮清亮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绷不住笑了,大老爷们的,被个女人哄住了怪没面子的,岳峰下不来台,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这破嘴……”
季棠棠埋头在他怀里咯咯的笑,岳峰没办法,搂住了在头发上亲了亲,郑仁在后头看的倒吸凉气,伸胳膊捣了捣婷玉:“我就说呢,能把峰子这祸害收了,得多大能耐啊。你看看,才两句话,把峰子给哄的,一点气都没了啊。”
婷玉笑了笑,她年纪大些,看的也多,平平淡淡来了句:“小姑娘是蛮有手段的。”
讨论下来,既然岳峰不能进沟,阎老七在这停留多久又时间不定,那待着既危险又没意思,不如尽早离开,不过辛苦来这么一趟,不见识见识又怪可惜的,那就让郑仁尽地主之谊,陪着季棠棠进去逛一圈。
沟里冷,婷玉和郑仁都让季棠棠多穿点,岳峰看着她套上齐膝的雪地靴,戴着遮耳朵的毛线帽,又围上婷玉的羊绒围巾,包的圆滚滚的,想着好不容易一路过来又不能陪她去,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看郑仁的眼光难免有点愤愤,季棠棠心里好笑也不点破,出门的时候拍拍他的脸:“岳峰,你带上口罩帽子,缩被窝里藏好,千万别叫阎老七给逮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