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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初漫不经心的坐在他车里打量,边说;“那不是所贵族学校么,不适合我。二高就很好,也是省重点,我很喜欢。其实北北妈妈他们最早是安排了我去精英读书的,我实在不想去,他们才帮我安排了二高。”
秦绍风偏头看她,越发觉得这是个懂事的小姑娘,过去的生活或许没有豪门那么富足,但她身上拥有的,又远不是豪门里的阔少小姐能比的。当初容颜将她放在一个普通人家养着,是正确的。
“国庆节要不要跟小叔出去玩?”
他一口一个小叔的,跟真事一样。
杜夏初心里憋着笑意,看表面这明明是个很严肃的男人,偏偏又出奇的好说话。
“笑什么?有安排?”
杜夏初当即摆正姿态:“我妈妈和妹妹从江南过来看我。”
秦绍风刻意蹙起眉,让她看到扫兴的模样。修指闲闲的叩了两下方向盘,聊家常一样的问:“你爸妈对你好不好?你还有个妹妹,一般的父母都比较疼爱小的?”
杜夏初上半个身子转过去,很认真的纠正他:“才不是呢,我爸爸妈妈就很疼我。”看他挑了眉,不知信或不信,她又伸出两个指头:“两个都疼,他们不偏心。”
秦绍风似笑非笑:“是么,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他们不偏疼一下,可真是不像话。”
杜夏初睁大眼:“你这么说话的时候可真像个老头子。”
秦绍风很欢快的笑了一声:“是么,那明天开始让我这个老头子接送你上学怎么样?”
今天夏北北回来得格外早,听到车声跑出来,还以为是宋微然回来了。看到杜夏初从秦绍风的车上下来,愣了一下,走过去把杜夏初的书包拿下来,看向秦绍风:“三少,怎么是你送夏初回来?进去坐吧。”
秦绍风抬腕看时间:“还有事,以后我来接夏初上下学。”
夏北北平时一向很护杜夏初,有男人提这样的要求不论年长几何她都不会同意。这次虽不是格外痛快,担心的却跟往次不一样。
“三少,你整天那么忙有时间么?还是让微然送吧。”
秦绍风转身上车:“有时间。”
进去的时候杜夏初问夏北北:“北妈妈,三少到底干嘛的啊?他每天都很闲么?”否则车上怎会提议,以后学校有需要家长出动的事宜都可以直接叫他。
夏北北揽着她的肩膀,心想,你这个小叔可是空前绝后的大忙人。整个A城现在就属秦家最首屈一指,这是秦家的带头人,能闲得了么。这么一想,杜夏初实则是整个A城身价最厚重的千金小小姐。
“他是集团总裁,你说忙不忙?”
杜夏初张圆嘴巴。她还以为是个游手好闲的大龄公子哥呢。
那天晚上宋微然回来得很晚,打电话也不接,大家等不急就先吃了。吃到一半听下人说少爷回来了,夏北北才出去叫人,说他已经上楼了。
看样子是谁惹他生气,发脾气呢。杜夏初最先想了一下自己,毕竟放眼天下宋微然最看不过去的人好像就属她了。不过还好,他们两个近几天没有交集,低头安心吃饭。
夏北北上楼去唤他,隔一会儿再下来,就说宋微然换了衣服上床睡了。问他哪里不舒服也不说话,转首让管家请医生。
杜夏初吃过饭打算上楼看看他,奈何宋少爷房门紧锁,她没办法又退回来了。
第二天照常上学放学,那个三少总裁果真是来了,杜夏初没想到,昨天以为就说说玩的。路上斟酌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三少,你以后别来接送我了。”
秦绍风眯起眸子,伸手抚她的发顶,跟拍打毛茸玩具一样:“怎么了?是我来接你,让你感觉时间上不自由了?”神色一转:“你不用顾及我,想怎么磨蹭还怎么磨蹭,我不急,等得起。”
可真是服务到家,杜夏初感叹,现如今这么低姿态的集团总裁普天下可能就这一个了。
摇摇头:“不是,你太炫目了,车又好。而我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觉得这样不太好。呵呵,我比较不上进,不太喜欢大福大贵。”
秦绍风恍然间心里软软的一阵动容,那个女人曾经也是如此,不想生出的孩子性情同她如出一辙。这样的女子天生是要惹人疼爱的。刹时间那么心满意足:“你不是不上进,是不贪慕虚荣,于一个女孩子这是很好的品质。再让我接送两天,再长下去,恐也有人不允许。”
杜夏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宋微然连学都不肯上了,让管家替他请了一星期的假。
夏北北了解自己的儿子,从来清水和缓的一个人,即便内心情绪波动严重,表面也是淡然沉稳,极少有这样过份消沉的时候。
推门进来时宋微还没起床,蒙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夏北北过去将人叫醒:“微然,怎么了?身体真不舒服?”
宋微然翻了个身,仍旧背对她,沉沉的:“妈,我没事。”
夏北北才不信他:“没事为什么不上学?跟夏初闹别扭了?你是哥哥,得让着妹妹……”
什么妹妹?情妹妹么?宋微然从没感觉过的惆怅,这种心绪不平的感觉自打杜夏初出现,就频繁的闪现。他再怎么收敛,想表现得同往日一样不喜不悲,奈何时间久了,还是有翻江倒海的时候。就不知她哪里来的魔力?宋微然常常当成正事一样的想,却从没想出过头绪。从小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跟其他的小姑娘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不就长得漂亮点儿,迷迷糊糊的揪着他的头发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第一次见面就问他是叫哥哥还是姐姐?漂亮的女生他见多了,比这聪明的,也是无穷无尽。宋微然近两日辗转反侧,隐约琢磨出其中的道理,她不同,不是因为叫他一声哥哥才不同。再大一些,该叫他什么?是不是得改口叫老公了?他一直存的心思便是长大后要娶她的,这就是他的女人。认定的老婆就这一个,所以才不同。
宋微然烦躁难安在,他在杜夏初心里,除了是一个不像样又不尽人情的哥哥以外,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宋微然蓦然睁开眸子,盯着某一处,半晌:“妈,夏初是你一早为我订下的媳妇是不是?”
夏北北怔愣,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都不太把别人的话放心上,整天悠悠的跟世外高人一样。没想到很早以前说过的一句类似玩笑的话却被他记得这么清。
“在你们出生的时候的确说过这事,本来想等你们大一大再正式说这事的。”神色一转,坐过去:“是因为学校有人追求夏初让你不高兴了?”早听说自己的儿子因为人家小男生给夏初写情书跑二高打架的事。这样的做法,怎么也不符宋微然的风格。
那几个宋微然倒不放在眼里,出手也仅是看不过去。他担心的,却另有其人。知道杜夏初从来不会有服软的时候,他早早从学校出来去接她,远远看到出了名冷清的秦三少情深款款的样子,真难说清自己当时作何感想了。
“妈,夏初很喜欢我三叔是不是?”这个男人是不老神话,为他心动如痴的女性还少么。
夏北北意味了一下,忽然笑起来:“是这两天风三少接送夏初让你不高兴了?”
宋微然自然不会承认他不高兴,只是心里不痛快是真。
夏北北将他拉起来:“微然,三少的醋你可吃不着。夏初喜欢他多正常,那是她小叔啊。”想了一下:“你不也叫他一声三叔么,夏初和三少也是如此,不是你想的那样。”血缘关系了得么,毕竟秦三少一往情深过。“只是你这性情得改一改,不冷不热的怎么行。夏初跟她妈妈一样,在感情上开窍得比一般人晚,火热一点儿她都不一定感知得到,何况你这样的。”
宋微然挑起俊眉:“小小妈妈?”
夏北北一滞:“呃,比你小小妈妈还慢热。”她随的是另一个人的血统。
杜夏初觉得不能不管宋微然,那可是她哥哥,窝里怎么斗都行,外人可不能欺负他。
从宋微然的发小里打听到,近来在宋微然身上发生的还算反常的事就是一个跟他还算交好的女同学喜欢上亦君商了,听说那个亦君商是在整个精英唯一能跟宋微然相抗衡的人物,不论成绩,家势还是长相。
杜夏初一边觉得宋微然争不过人家就消沉很丢人,一边又觉得愤然不已,竟有人敢欺负到她哥哥的头上。
于是,杜夏初跑精英去闹事了,有始以来第一次。
报复出轨女的最佳手段是什么?不是抢了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假装她的男朋友。必要打扮得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远远一看,必要是个女人,而且还要女人得十分明显。当众梨花带雨哭给她看,骂她是个负心女,让人觉着这个女人实在不错,又实在可惜,奈何是个蕾丝边。
杜夏初这么想的,也这么干了。而且干得……很不漂亮。
当日当时正值精英每周五下午老师的集体会议,听宋微然的发小小胖说那时的精英就跟花果山一样,一群的泼皮猴子都炸锅了,是整个精英一周最美好和谐的时刻。
杜夏初也感觉是个好时候,一路按着小胖提供的信息和照片,准确找到绯闻女主钟小蜜。因她一个陌生人突兀的出现在一个班里有点儿乍眼,即时沸腾的场内一片静谧,几十双眼睛都是看着她的。但据小胖后来说是她那天有点儿漂亮,闪了那些兔崽子的眼。但不管怎么,那时她有点儿紧张,并不能像宋微然大闹二高那么的坦然和不要脸。稳了一下神,淅淅沥沥掉了两滴眼泪,气氛渲染得很是忧伤。趁钟小蜜傻眼的当空,她已经扯上她的袖子,戚戚哀哀:“蜜蜜……”她打了一个冷战,感觉钟小蜜也抖了一下,接着说:“听说你喜欢上男生了,我很悲伤,什么时候变得性取向?你不是说,会喜欢我一辈子的么,等到我们毕了业,就去外国结婚……你都忘记了么?”
大家看着这一幕的时候有点儿傻眼,钟小蜜更是傻了一会儿,抽回手臂,问她:“你疯了?我不认识你。”
杜夏初再接再厉:“蜜蜜,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你明明说过自己是个蕾丝边不丢人,丢人的是那些想当蕾丝边却没有勇气的。你是感觉到压力了,才想放弃是不是?就随便找个男生表示你很正常?你怎么可能正常呢?”
钟小蜜气白了一张脸,四处望望大家投来的异样眼光。气得不行:“我怎么就不正常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不认识你。难道你不知道么,我们精英每个月都有专门的心理测试和辅导,非常科学,我再正常不过。”
这个变数杜夏初没想到,怎么从没听宋微然说过精英有这项举措?莫非是他心理不正常,刻意不说?
局势一刹有些动乱,她觉得自己快震不住场面了,科学这个东西了不得,就算不科学大家也会觉得很科学。否则宋微然那样的,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得到矫正。杜夏初整理了一下慌乱的思绪,索性豁出去了:“好吧,我直说吧,其实我是亦君商的女朋友,你瞪什么眼?不觉得我们绝配么?你做为第三者插足,让我们如胶似漆,如糖似蜜的感情很惆怅,你不感到愧疚么?他说了只爱我一个人,你还是别煞费苦心了,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宋微然也挺好,要去你跟他吧。”她是觉着,说完这一嗓,无论钟小蜜怎么说,她都做掩面泪奔状,也就脱身了。
如果之前是微波,现在就是滔天巨浪。杜夏初那时怎么知道,亦君商是个比宋微然还难搞的狠角色,风华了这么多年,仍是独然一身。杜夏初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往风口浪尖上涌么。
其实最可怕的不是这,而是亦君商就闲散的倚在有倾城日光铺陈的窗子上,看着这个连他自己都不认得的女友,玩味的钩起唇角,觉得有那么点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