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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哪个傻蛋会干这样的苦差事啊。”
宋瑞听得实在很迷糊,她知道夏北北怀孕很辛苦,所以三更半夜只要她一哼哼说腿酸,他都会毫无怨言的爬起来帮她揉。但这跟秦远修天南海北的跑有什么关系呢?挑高眉:“不是,媳妇,我怎么了?我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啊。”
夏北北没好气的把电话丢给他,理直气壮:“你能听明白么,你们男人就会装疯卖傻的,小颜怀孕了,都两个多月了才知道。要不是去了趟医院查出来了,等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不得吓坏她啊。多让人心疼,秦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小颜这个样子他不应该陪着么。”
宋瑞何等见过世面的人,听到夏北北的话也还是狠狠的愣了下。怀孕两个多月不去医院都不知道的,这得迷糊到什么地步啊,这事也就容颜干得出,换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本事。一个女人能被自己怀了孩子吓到的,他也实在没听说过。就算那孩子不长在男人的肚子里,只在边上看着不用两个月也能发现端倪了。何况那小东东就长在容颜的肚子里,多么难为……
由衷的:“真是难为容颜肚子里的孩子了,长久以来的被忽略,心灵能不脆弱么……”
一句话没感叹完,夏北北劈头盖脸上来了。宋瑞怕她动了胎气,将人安抚住:“你还有力气跟我发脾气么,不去看看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被自己怀孕吓到的女人?”都说秦远修眼力独好,果然找了个与众不同的。他不陪在身边,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夏北北回味过来,立马稳定情绪:“当然得去看看她,她说想自己静一静,好好想想这事,我怕她越想越糟糕。你快点儿给秦三少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人啊。”总不能让容颜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吧,她都还是个孩子呢。
现在不用夏北北催他,他也会问,否则不知道容颜会把秦远修的孩子折腾什么成么样。
夏北北过去时容颜正安静的缩在床上想事情,被持续不停的门铃声叫醒。
打开门就看到一脸急燥的夏北北,按着她的肩膀全身上下打量个遍,就像那样便能看出什么变化似的。最后也不见她松口气,反倒抱怨:“都怪我,自己不来陪你,非得让小小陪着你。她就知道吃饱不饿,早该想到你这是怀孕的表现啊。”
容颜由心觉得这事怎么也骂不着刘小,首先连她自己都没在意的事,刘小陪她吃吃喝喝,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呢。再说,刘小压根不知道容颜和秦远修之间发生的事,她再怎么机灵,也不会以为女人什么都不干自己就能怀上孩子。
一侧首,看到宋瑞跟在身后,不好意思说太多。拉着夏北北进来:“不是不让你过来么,怎么还是跑来了?”
夏北北瞪她:“容颜,你怎么没心没肺的,我不是担心你一个人想不明白么。可怎么办?你都瘦成这样了,马上收拾东西搬过去跟我住吧,也方便照顾你。”
容颜不肯:“我一个人住就挺好,我又不是不能照顾自己,你就别担心了。”
宋瑞攥起拳头掩上微弯的嘴角,下意识不敢苟同她能照顾自己这一说法。
容颜眼尖,看到宋瑞嘴角弧度老大,急着收敛不急,被她捕捉现形。
“宋瑞,你笑一笑是什么意思?”
夏北北跟着转过身瞪紧他:“是啊,宋瑞,你觉得女人怀了孩子很可笑么?”
宋瑞当即板起脸,不想一个表情便能招来祸串。
“我没这么想,只是……感觉终于有个孕妇陪着北北了,这事挺好。再说,两个孩子相差不多,将来不是正好可以一起玩了么。”
他这个说法,还挺说得通的。
夏北北眼睛闪着明亮的火花,回身拉住容颜的手:“是啊,宋瑞说的没错,将来他们也可以像我们两个一样么。要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就好了,长大了就直接让他们结婚好了。多省事。”
容颜点点头:“是挺省事的。”感觉自己有点儿困,想起中午只顾着帮刘小收拾东西忘记睡午觉了,就说:“北北,你和宋瑞先回去忙吧,我这边没事,感觉很困,想去睡一觉。”
夏北北倒豪爽:“你去睡你的,不用管我们,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容颜瞠目结舌:“你坐这里干什么啊?”
夏北北理所应当的答:“等你睡醒了跟你一起回家啊。”
容颜苦口婆心的跟她说:“北北,我真一个人可以,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还有一些事没想明白,正好可以趁现在静一静。你放心的回去吧,大不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好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执着的夏北北劝回去,实则宋瑞也不太放心。夏北北好算不唠叨了,他又回过头交代:“可不能再马马虎虎的了,有事记得打电话。”
容颜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室中陡然一安静,发现她似乎没什么事可以。之前要想的事一件也没想明白,就像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做一个单亲妈妈,一生非得要这么不圆满么?还是她命定如此?若是这样,真是拖累了孩子。又开始怀疑把它生下来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了?
两年前再怎么,也不过觉得枕边是少了一个人。夜晚不开灯,太过漆黑的时候就会怕得睡不着觉。没想到多了一个人了,还是会怕到茫然无措,而且比那还要亦怖亦恐。
之前吵着要睡觉,现在反倒没什么困意了。窝在沙发上下意识的觉得,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秦远修了。他那么干脆的一个人,既然想着要走了,定然不会再回来。
容颜抚上肚子,轻音喃喃:“他不要我们了……”
晚上闵安月直接去公司找秦绍风,听秘书说还在办公室内。正要打电话的时候,门板大开,西装革履的秦绍风拎着袋子从里面出来。
一抬头看到闵安月,轻微眯起眸子:“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闵安月拎着包笑吟吟:“没有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么?”
秦绍风闲闲的扯动嘴角:“谁敢说不能了。”
闵安月盯着他手上的塑料袋看了半天,指着问他:“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秦绍风轻一抬手,又落下,脸上难得还能闪过一缕纯真,在他秦三少身上正经算种久违的神色了。就听他说:“好玩的东西。”
闵安月故意张大嘴巴,何其惊讶的一个表情。现如今的秦三少还知道“玩”这个字眼么?
“还以为你秦三少脱胎换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了。没想到,你还知道玩。什么好玩的?让我也见识见识?”
秦绍风跟她一起进电梯,关上的一刹听他淡淡说:“下次吧,这个是用来哄容颜的。”
闵安月盯着自己的影子愣神,秦绍风说的这个“哄”她可真是见识过了,多么冰冷的一个人,何时就变成了这样,像天上飘散的雪花,又美又凉薄的。曾经不算深交,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也常有的事。现在却好,远远的看着,都觉得瞧不大清楚了,就像一阵风起,已被吹得这么远。怕也就容颜那一个人能激发他做为一个生动的男人会有的东西,而且又总那么轻松异常。是不是秦绍风为了她可以穿西装打领带却也能赤着脚陪她玩泥巴?是不是只要容颜眼眶的一点儿微茫的水汽,便能将他的心浸泡得软软的?
良久,已经出了公司,站在夜幕里,她转过身,很正式的看着他,才说:“绍风,其实那天晚上我约你吃饭,还有别的事要说。本是打算吃过饭约你去散步的时候再说的。可是……”她笑了一下,嗓音苦涩清淡:“没等说出来,就去了容颜那里,你对一个女人发脾气的样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怎么说呢?当时很震撼啊,觉得从不了解你,也觉得你很陌生,是我不认识的样子。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
秦绍风带着平光镜,眼眸深邃,让人很难看出情绪。轻微抿着唇角,等她说下文。
闵安月笑了一下:“你对我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不冷不热,不温不暖的,以前觉得你比远修好说话,现在才发现,你秦绍风还远远不如秦远修。”她感叹了一声,已然淡了伤悲:“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很好笑吧?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笑的,可是,没办法,后来转过弯了才发现老早就喜欢你了。在大家都以为我还喜欢远修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爱上你了。如果当年我们就那样平静的订了婚,我一准真能当个好妻子。不过,多可惜,爱上你们兄弟哪个都是没有希望和幸福可言的。你的眼中过去只有容颜一个人,历经了这么多的世事之后,你的眼中心里依旧只装得下她。其实那一晚看到你对容颜的态度之后我就彻底想明白了,我跟你,隔着太多的不可能,就算我把全部的时间都砸在你身上,也不知道你是否会回心转意。这个词在秦远修的身上让我看到绝望和不可能,我觉得,你跟他,似没有什么区别的。本来真的是不想说出来的,知道会被你一无反顾的拒绝,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不说呢?绍风?你到底打算怎么样?容颜回头了,而远修心里一直都有她,他们终了还是会在一起。你明知道自己对她一腔执念是没有结果的,为什么非得让自己痛苦呢?便不想着回过头来,变一变生活方式么?”
秦绍风按了按眉骨,极淡的笑了声:“难道你不知道么,有的时候人是没有回头路的?”若能回头,谁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由其是男人,当把杀伐的果断用到感情上时,得不到便只得自行毁灭。他一早就想得很清了,所以……觉得没有什么。
抬手抚上她的眼角,笑容尽量温暖:“安月,你这么优秀,该有个好男人疼爱你。别把心思放在我或者秦远修身上,何必要苦了自己。”
闵安月再假装不出笑意,眼角温泪洒出,顺着他的指腹滑下。
定定的看着他,满是怜惜的一双眼:“绍风,你现在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的心动伤情么?我只是心疼你,就像当时心疼远修一样。我怎样还都好,也没觉得自己此生会过得不好。只是你这样还有将来么?要么是你不幸,要么就是远修不幸,你们非得把自己搞到这种悲情的地步才甘心是不是?就不会心疼一下自己么?你跟容颜不可能,不可能!你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了是不是?我没说你非得爱上我,哪怕爱上这天下除容颜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啊,我都会微笑着祝福你。但是……为什么非得是容颜呢?”
秦绍风垂下手,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跟平时无异。就像再多的话也激不起他半点儿的涟漪,怎么办呢?早在这颗心会动的时候就已经万劫不复,再想收手,怎么可能?这一辈,就只能是她了。
“安月,其实你不说我什么都懂。可能在你们旁人看来,我这样活着实在没有意思,痛苦不堪对不对?可是,我不这样觉得,我觉着,就这么深爱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好。早就有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什么也都想得很清楚明白了,那根红线再长再长,也系不到我和容颜的身上。但是,我不在乎,没人逼着我这样,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世上事不就如此么,凡事讲个心甘情愿。我怎么爱她,以什么方式爱她,都是我自愿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更不觉得委屈。其实感情就是这样,‘我爱你’并不难,难得是在一起……不是每个人喜欢一个人,都能如愿以偿的和他在一起的。”
一句话不仅说白了他的心意,连她也听得很明白了。她是爱他,多简单容易的事。可是,想跟他在一起,便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这才是世上的万难万险。连这么一个粗心的大男人都想得很清楚了,她也不是一个笨女人,何苦还要苦苦纠缠。
让到一边,含着泪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