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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道路两旁都有名贵的南海明珠照明,石阶被白光照的反着璀璨的光,问题是不是她看不见,而是她不知道,这一模一样的机关,到底通往哪里。
她是带路的,总不能转身求教非花吧,心急如焚,丫鬟恨不得重捶几下她的木鱼脑袋,怎么就忘了路了呢,要是公主久等不到,追究起来,她还不是要剥一层皮。
她一急,就死马当活马医,一咬银牙,小手一按那巴掌大的按钮,好像就是这里。
劲器飞来的破空声,门是开来,开的还特快,开后不是走道,是三只,手臂粗的长剪,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狠狠的射向闭着眼,已经开始赌的丫鬟。
非花秀眉一皱,手抓起丫鬟的衣领,迅速拎到一边,贴着墙壁,靠墙却还有一只剪,射向她的胸口,她徒手一擒,气势恢宏的剪,就被她抓住了,剪尖只是停留在她胸口一寸处,剪尖还划破了外裙。
手抓粗剪,受力量反抵,非花只觉得,手指关节快要断裂,噬骨的痛,直钻入心底,痛彻心间,重重把剪摔在地上,好在剪上没毒,不然她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解药来。
敢情公主不是叫她来问话,而是派个丫鬟来取她性命,只不过,这种招式也太咄劣,**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吓呆了的丫鬟,“你竟然按错机关,到你到底有何企图?”
丫鬟回过神来,惊吓的小脸,眸子看着非花尤如,浑身冒火的身子,好像看到了恶魔,寒意直入心底,膝盖一软,她慌忙跪倒,向着非花磕头,“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按错机关,奴婢绝没有,要伤害小姐的意思,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非花崩紧了下颌,她要听的不是这个,绕了那么多圈,她的耐心早就磨光了,没想到她还来这一出,她辨识道路的能力,哪是她能混淆的。
眼看着她一个劲的就是磕头认错,坚硬的石地上,已有渗渗血迹,恐怕是磕破了头,她心中更是暴怒,“滚起来,别说没用的,现在马上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丫鬟怔怔的喝住了,抬头咬着唇,看向暴怒的非花,额头上破了皮,血珠正在渗出,狼狈不堪,她又想磕头了,“小姐,奴婢,奴婢忘了该往哪里走了。”
非花瞳孔紧缩,手指因为狂怒,更加的生疼,青筋直跳,血管都撑起,一条条青色的血线,很好,非常好,她带路的,非常负责。让她想杀人。
丫鬟见非花,脸色更是冰寒,连忙爬了起来,就要绕到另一处,要按下静静的机关,“小姐,您息怒,奴婢这就去找路。”
她的后衣领,再次被非花拎住,慌然间,再次对上非花凌厉的眼,只听的她清甜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解说,“你给我在原地老实呆着,再给我乱按机关,我不管射成马蜂窝还是刺猬,后果自负。我不会再救你。”
丫鬟想起,紧急时,非花推开她,而自己差点涉险的情景,一时间,觉得非花不那么可怕了,她救了她,是个好人。
心中激动,她用衣袖,抹掉眼角黏黏的血迹,因为伤口不深,已经凝固了,换了恐慌的表情,她露出真心的笑容,向着非非保证,“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会让您尽快出去的。”
非花淡然望了眼,突然间不再拘谨的丫鬟,她清秀的脸,因为那个伤口,有些破相,但那笑容,绽放时,真的很夺目,点亮了她的眸子,整个人都活灵了不少。
随手带着小药瓶,几乎是她这些天养成的好习惯,背靠在墙上,她脸色缓和了不少,睨一眼又要按机关的丫缓,眸中多了笑意,“不用寻了,公主很快就会派人来救我们出去的,你过来我这边。”
丫缓听了,眸中满是喜意,快步向着非花走来,见非花掏出一只很小的月色瓷瓶,她好奇的张望了几眼。
睥睨众人
机关按错了,自然会有人察觉,她们只要呆在原地,迟早有人来察看,不用去费心找什么出路了。
拔开瓶塞,非花手抬起,抚去她额前合血黏着的流海,倾了瓶口,对着她正中的额头,洒了些白色的粉状物。
粉刺激了伤口,带起淡淡的雾气,丫鬟倒吸一口气,眼睛立马就湿润了,痛的流出了眼泪,只是非花按住了她,动都不能动,她也只好眼巴巴的等着非花上完药。
从怀中掏出一条薄纱,绑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围了两圈,在她的后脑勺里,打了个活结,“好了,以后别动不动的就拿头往石头上撞,看的挺怵人的。”
丫鬟心中一暖,就要跪下谢恩,非花连忙拦住,口气不是很好,“说话就说话,别做些没用的动作,现在我没心情听你说,都静静等着人救吧。”
非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是有人来察看,不过都是些要置她们于死地的人,暗道是不能示于外人的,现在有外敌侵入,他们只有在敌人未发觉前,就无声无息的解决。
暗道里没有日光,没有沙粒,没有燃香,时辰也只能在心底计算,丫鬟在静谧中,有些害怕,直觉的靠向,很有安全感的非花,非花轻倚在墙上,见丫鬟的靠近,只是轻瞥了眼,并没有出声。
暗道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丫鬟产生了错觉,两个人的呼吸变成了无数个人的呼吸。
非花因为出了神,心里也不紧张,反而没有丫鬟敏感,直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她没有焦距的眼,才望向那个声源,“小姐小心!”
看到的,让她目要瞪吞,前一刻还在依靠她,把她当成守护神的丫鬟,死死的抱住她的腰,她纤细的背,布满了星形的,泛着绿光的飞镖。
暗道被无声打开,站在暗处阶上的人,一身的白,与明珠一样的颜色,在光线的折射下,分不清是光还是人。
非花明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在银衣人攻出来时,徒手接掌过去,一掌用巧劲,把丫鬟推自一边。
银衣人与非花对了一掌,轰隆声起,光束从两掌中,带着化为刀刃的劲气,向着周边散去,咔嚓声起,坚硬的花岗岩,也出现了裂缝,身下的地面,一阵动荡。
银衣人心中诧异,掌上贴的好像不是一双绵软的小手,而是可以震碎一切的武器,一个女子,到底要修练多久才能达到这样的品级。
他掌上发出的银白色光芒,与非花掌上弥漫的青色光芒,激烈对撞着,劲风中,非花的发簪叮当作响,她的眼眉却是岿然不动,站立在其中,眸子红似血,显然是动了杀念。
长发狂舞间,她抵着他的掌,用力向前推去,银衣人顺着石板,顺落十步开外,云袖中飞出两条青绫,还有瞬间弥漫的花香,她如仙人般云袖轻动,挥舞着青绫,向他攻击过来,脚踏石板,腾空而起。
那轻软的青绫,因着内力,锐比刀枪,青绫间银衣,看到了非花清丽的脸,脸红似云彩,洽如那青叶间,火怒青莲,逼人的美丽。
手下的飞镖,不知怎么就缩了手,他狼狈的向着旁边闪去,他原处石碎飞溅,要是人站着,估计也粉身碎骨。
心中骇然,他不知道该叹他少有的恻隐之心,还是该叹他的退却,刚好躲过一劫,她的青绫是不能硬接的。
手中亮出长的软剑,那剑也是银色的,带起风雷声,他的剑快速向着她未收起的青绫砍去,手转旋圆间,更是穿过青绫,向着那青莲,直取而去,剑势凛然,前行不计较退路,脚尖也点地,腾空,于非花在空中周旋。
非花不避不闪,青绫不比软剑来的锐利,银衣人为了职责,也紧守他的行为,誓要把非花击溃。一时两人缠斗在一起,身影快速变幻,连谁是谁都看不清了,只有更加狂势的劲气,把石彻的暗道,毁的面目全非。
丫鬟面色青紫,银衣人的毒镖,毒性很强,要不是非花散出的迷香,让她脑子昏昏沉沉,血液流转较慢,她早就毒气攻心,回天乏术了。
眼看着公主的暗卫,与非花缠斗起来,两人都动了杀招,处处攻对方要害,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她看的心惊。
因为疼痛,她舌头麻住暂时失了声,此刻她咬破舌尖,痛意更加深幽的袭来,她也能够开口了,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张开嘴,嘴角流过一丝血线,用尽全身的力气,要阻止两人,“银月,住手,…”
一个更清亮的声音响起,“银月,快点住手!”机关开启,当先一人,是面容失色的公主,从闻到花香开始,她就觉得要出事,没想到还是迟赶到一步。
后面也陆续跟来驸马,和一干银色衣裙的女子,各显妖娆,各个争奇斗艳,都很漂亮。
银衣人既银月,听闻公主的命令,就要撤身,非花却不见得,会听公主的命令,在他撤身时,青绫收起间,无数的梅花银针,向着他的右臂攻去。
飞针无声,银月面色骤变,劲力也只挥去了大半,一半都镶入了他的铁臂中,右臂传来噬骨的疼痛过后,迅速麻木,他脸色青白的跌退于墙壁,最后双腿无力,跌倒在地上,眸中满是愤怒的盯着非花,“你好生恶毒。”
非花明眸中,满是讽刺,冷冷的清甜的声音,毫无温度,“我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别人断我一根青丝,我必让他乌发全落脱离红尘。”
非花的话很轻,很平静,让人怵然,她的心究竟有多狠,还真是无法捉摸,明明明净的,如世上最温润的明珠,为何此刻那么强势。
公主袖下的手一握,快步移到非花面前,上下打量她几眼,“非花你没事吧?”
银月可不是一般的暗卫,他的快速和隐蔽之术,都能攻敌于无形,非花虽说武艺不低,难免招银月暗算。
非花微低下眼睑,淡然说了句,“非花无碍。”然后就去了丫鬟那里,蹲下身手握住她的手腕,抵了她的脉博,静静的把起脉来。
周围高手如云,她恍如未见,一心只挂念那个为她挡了一计的丫鬟,要不是她,她还真的难免,会被暗算。
眉宇间多了丝隐忧,感觉到丫鬟脉博的微弱,她心中又腾起怒意来,手飞抵在她的胸前,绵延的内力,直抚向那些嗜血的毒气,将它强行趋离。
背后的星形飞镖,支支脱离,震落于石板上,石板一下子,被毒成了焦黄色,冒起了刺鼻的青烟。
众人见了全都骇然,石头就是如此,肉身该是承受多大的痛苦,眼光不由落在丫鬟脸上,虽然苍白,眸子少有的清亮,看不出受了多大的痛苦。
脸色骤变,丫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深紫色的毒血,人也晕了过去,倒在非花怀里,非花环住,脸色也青白起来。
众人遗忘的角落,银月若有所思,强行逼毒的她,还真是没有犹豫,别说会不会被毒反噬,就是毒性强不强,也有可能吸出她全部的内力,她有什么原因,可以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做到那种地步。
公主上前,见伤的是丫鬟,心放下了,“没事就好,我们先出去吧,来人,把小青和银月都扶出去。”
非花任由一个银衣女子,将名为小青的丫鬟抱走,人也慢慢站了起来,额间沁出细细的汁,可见她已很虚弱。
公主也看出来,但她现在没有时间,去顾及非花的不适,她需要她,需要她救她的儿子,“非花跟我去看看李益吧,他情况不大好。”
非花直立于间,气息没了先前的张狂,周围的人却不敢小视,平视驸马府真正的掌权人,她说的很平淡,“什么时候小青好了,让非花去看看她,现在,请公主派人送非回落雨院,非花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对李益的情势,竟然不闻不问,眸中满是漠然,让公主看了心寒,心中也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