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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花再撇一眼,一旁伺候的清越,他怕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人,小脸上满是要哭的表情,她也不稀罕,估计她是杜斌的仆人也会哭。
客栈厅堂完全被拆了,杜斌还能淡定,只有一个解释,克庄出了不少钱补偿,客栈没了,可以重建,又不用他搬木倒土泥,他自然很悠哉。
没事了,她也就不观望了,转了个身,她要去厨房送回托盘碗筷,他们喝酒,她不想奉陪。
杜斌眼睛那么奸,怎么可能放过要偷溜的非花,只见他扬着自以为非常帅气的笑,前提的忽略掉他快毁容的容貌,露出的牙齿雪白发亮,挺整齐的,“非花,过来陪我们喝酒,这可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三杯倒呢。”
非花背脊一便,血液流得慢了些,可能是冻到了,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不喝酒,你们慢慢喝吧,没事不要搭理我。”
三杯倒可不是一般的酒,平常人喝了,三杯就会喝醉,睡三天才能醒来,酒量好的也醉,不过醒来只需花一天时间。
眼前这两位强人把三杯倒当白开水喝,可见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她可不是千杯不倒,虽然她是会喝酒的,也没必要让两人知道。
久了她明白了,别说杜斌会算计人,克庄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还是走离的好。
非醉
杜斌就是个非常难缠的主,哪会放过非花,一晃身他就挡住了非花的去路,长身一伸,他手中的碧玉酒壶递到了非花眼前,“非花,你喝了先,很好喝的,保准你喝了飘飘欲仙,所有的烦恼全部忘光光。”
非花从那精致的玉壶花纹中,转向那明显有些醉态的亮眸中,有些发笑的看出,他站得不怎么稳,她只要下下黑手,或许还能把他打趴下了,醉眼迷蒙的他,其实也另有一番潇洒流旋,不得不说,他生了张颠倒从生的脸。
不就是喝酒,非花浅笑一回,接过他的酒,仰头也就着弯形的壶口喝了起来,微仰的头,露出她优美的颈,雪色的肤,很漂亮,有些酒水还未能用小嘴全部接住,顺了些下来,浊色的酒顺着雪色的颈,氤氲满怀。
杜斌觉得心中炽热起来,这一刻,他倒是想化做那甘原之酒,能抚过那如缎的皮肤,感受那灼人的温度,怕是很销魂。
血气上涌,酒是穿肠之物,喝过后,酒性就会辣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会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火热,这就是酒。耳根也泛起了晚霞般的红,红的虚幻,本是透明的肤色此时更是吹弹可破。
把酒了的玉壶向着杜斌亮了亮,她有些清冷的眸因为那一丝的醉,变得更加惑人,“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怔然接过非花手中的玉壶,他有些惊奇的发现,非花除了脸如桃红之外,竟是行走无碍,她的背影还是娇柔轻快的,耳上的白坠耳根的红,好清丽的对比。
返回克庄对面,他与克庄已是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了,没有看地上的木屑,他盘坐了下去,桃花眼中多了丝探究,“克庄,非花好像没醉呢?”
克庄淡然而笑,还是在灌酒,不协调的协调,在他的面前一再上演,儒雅的气质没变,多了份洒脱罢了,“一个女子,敢行走在江湖上,面无骇色,区区一壶三杯倒就想让她醉倒。”
杜斌愤怒了,克庄的话好像多了解非花一样,听他说来,他的相识还在他之后呢,心中吃味,杜斌抢掉他面前的下酒糕点,捏了一块吃了起来,“她一定是装的,兴许在哪个角落晕过去了,哼哼。”
想着非花的倔强,克庄微笑,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娘
非花还没有杜斌说得那么弱,晕到某个角落去,不过,也差不离了,头脑开始打转,开始不清醒,真是恼人。
不禁想骂几句三字经,杜斌好死不死,他自己想买醉就算了,还把她灌晕,真是够损,而喝下他递酒的自己,就是真蠢。
记性还是好的,厨房在拐弯之后,她就绕到了,几人见是非花进来,看了她空的托盘,也没先前的惊动。
大娘是个长得很黑很壮的妇人,瞅一眼非花的苗条身材,微微感叹,“姑娘,你那么瘦,该多吃点,眼看就要入冬了,你身上那几两肉,不知该怎么熬过这冷寒的天气。
大娘之一说,众人也觉深有道理,都一一归劝着,希望把非花养成个大胖闺女,见非花说吃饱了,大娘抓了几个香喷喷的肉包子,包了就塞到非花的怀中。
她说得语重心长,“那就不饱了的时候再吃,这是猪肉馅的,吃了也长肉。”
非花眼睛一热,鼻间一酸,却是捧着包子呆着了,只是一面之缘,就有人关心起她的吃食来,想她在宫里,呆了近二年,只见过势利的,还没见过那么仆实的热情。
人间情还是暖的,心中也被包子的热气蒸暖了,她突然觉得她活着还是有意义的,重重点头,她很少的激动了,“谢谢大娘。”
包子捧在手里,她出了厨房,眼框有些涩,她知道她不会忘了这么仆实的感动,出了这弯,就是厅堂了。
别说杜斌醉了,他还是眼尖,鼻子也很灵,“非花,我要是包子是不是,送我一个吧,正好给我下酒。”
非花一偏手,躲过杜斌的手,有些发冷,“要吃让清越去取,不要胡乱抢别人的东西。”
杜斌见没抢到,醉意下,身手更加灵敏起来,直直向非花扑了过去,非花险险躲过,杜斌就脸朝下,摔在地上了。
清越脸色一变,不想杜斌失手的那么严重,他是没喝酒的,连忙跑来扶起杜斌,“少爷,您还好吧?”
杜斌摸了摸鼻子,鼻间红红的,没好气的甩开清越,嘟囔,“鼻子都要压扁了,我像很好的样子么。”
清越被吼得眼圈红了红,低头不语了,肩膀一颤一颤的,“那少爷,我帮你请个大夫吧。”
非花见清越的小题大做,直想翻白眼,杜斌有那么脆弱?
再次撞见
非花觉得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什么好戏来,两主仆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却特别的脑残,可以说是无事生非的那种。
明眸撇向克庄那边,他已是醉得撑着脑袋了,可见酒量也到极限了,搞不懂一个文弱书生般的人,为什么千杯不醉。
江湖事最是说不清,她也不想太深入去了解,捧着包子的她,决定上楼去休息下,昨晚太乱,她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晕呼呼的更像醉了酒。
这一想,她脚下一软,有点头重脚轻了。连忙扶住栏杆,她有些不稳的走上楼,不和再呆在乱得可以的厅堂。
摇了摇头,耳坠也随着轻打着她的脸,有些凉意的玉坠子让她清醒了些,才安全打开门,走进上房。
等她靠在门上有些发软的时候,却听到那娇嗲的声音,有些印象,因为不久前刚听过,她迷离的眼,望向不远处正缠在一起的两人。
觉得不堪入目,男女都衣衫不整,她在青楼时也看过那些样子,觉得那些伶人有些可怜,却更多见到的是自苦堕落。
女子的身世常做不了主,富贵女子等待的是权益交换,贫贱人等待的是三妻四妾,头破血流,哪一样都不是女子的归宿。
女子雪白的身体显于陌生人面前时,画面特别的刺眼,非花皱了眉,她迷糊间好像走错了房间,看到了让她心情直坠的情景。
不想再看那一男一女,声音很冷然,“对不起,打扰了。”
打开门,她就转身离去,醉意还是袭着她乱七八遭的神经。
房内的两人,单离的脸色已是全黑,重重把身上缠着他的妓子抚开,“还不快滚。”
他只是坐着喝茶,就见她从来没放弃过勾引他的视线,本是无可不可,被非花撞见,他心中愠怒起来,出手再不留情。
重重跌在地上,水姬也明白,她是真惹恼了单离,不禁害怕起来,爬了起来,就向着门口跌跑而去,顾不得身上被摔的痛。
非花没想房间里会冲出人来,本是站在梯口的她,抚着额头正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水姬见是先前的女子,单离的怒两次都像是因为她,眸中闪过怒意,她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非花柔弱的身体狠狠的撞去。
楼下的两人看得眼睛都快瞪出窗,眼看着非花就要被撞下台阶。
呵斥
水姬眼底的狠厉,尽收非花眼下,心中一寒,本就晕眩的脑袋,虚软的身体,完全没有翻转能力。
而水姬那用尽力气的推,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非花两次坏她好事,她绝对不能让这个让她起霉运的人活着。
杜斌主仆两人教吓得不轻,非花要是从二楼摔下来,没有轻功落在的话,少说也要躺个把月,看不出那么妩媚无骨的人,下手那么狠辣,能把武功极高的非花推倒,看非花那往下坠的身体,可能是对水姬没有防备。
克庄本是醉得不轻,听得杜斌浓重的吸气声,察觉出不寻常,猛抬头,就见非花倒着身体,摔了下来,想撑起身体,却是软了下去,酒真误事,“非花…。”
赶走水姬,本想跃窗前往另一个地方时,听得克庄的叫声,还有他叫名字时隐含的颤意,让他心咯噔一下。
听声辩位,唯一气内绪乱的人,就在一楼与二楼之间,他穿门而出,运着他最飘逸的轻功,截下了空中的非花,砰得落地。
非花本是闭上了眼,要是她运气不好的话,脑袋朝下的话,可能会摔成白痴,轻点也摔个头破血流,身体跌在那满是木屑尖刺的地上,跟处在十大酷刑里有什么区别。
预感的痛没有到来,她感觉有一双铁臂,把她怀抱住,转了个圈,接着是闷哼一声,她就撞得抛了抛,落的地方,是温暖而有弹性的地方,她睁开眼,望进他深潭般幽静的眼里,有些恍惚。
手撑着他的胸膛,她慌忙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挺不好,额头有些细汗,除了刚落在时的闷哼,就没再呼过痛。
嘴角有丝血线流出,蜿蜒到下巴,隐在他的颈下,他受的伤,并不轻。因为着地时,他只来得及转身,只来得及把她护在怀里。
非花觉得冷,他嘴角的血,让她觉得刺眼,站起的身体,又蹲了下去,她去抹那血迹。
他却看在了另一个方向,是那个吓得血色尽失的水姬,他还真不知道,他身边有那么恐怖的女人。
手抓向地面,他运起内力,就要把那木头向着水姬抛去,如果抛向水姬的话,她难逃一死。
非花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不松手,向着呆了的水姬怒吼,“还不快走!”
两手紧握间,水姬跌跌撞撞的爬出了客栈,这一幕,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血偿
直到水姬跑出客栈,非花才松了手,因为太用力,那尖锐的木块,没能夺掉水姬的性命,却是刺破了她的手心。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单离的手,白与红都张显着怵目,单离连忙撤了手,冷然道,“她刚刚是要置你于死地,你放过她,不过是放过一条毒蛇而已,再遇到,她还会反咬你一口,别指望她感激你。”
非花淡然的望着手上的血迹,没有回答单离的问题,只是轻言,“我们两清了。”
单离一怔,见非花站起身来,不再看他一眼,就漫步上了楼,她手中的血还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走过的地方,蜿蜒成一条血路。
她说的两清,是只他嘴角的血么,他只流了一些,而她却…邪魅化为忿怒,“我并没有要你拿血来偿。”
他救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凭本能冲出来,凭本能做了她的肉垫,她凭什么歪曲他的难得的好心。
偏头望向还在躺着的单离,玉色的脸上满是冷然,“可我只有血能偿你。”其他的一无所有。
那话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