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擅于言词,所以换个人就只换了个称呼而已。
非花见话题又引到她身上,她也重复她说过的话,“不认识。”
冰宇太冷,所以没有杜斌主仆两人逐客的得意,他直接的寒声对单离道,“滚出去!”
变色很快,不过不是被指的人,而是非花,她连忙挡在重伤冰宇身前,心微微的紧张,细汗就这么冒在了她饱满的额头上,湿了她的云鬓,“单离,他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本没变色的单离,脸也有些变形,她护着冰宇的身体,怎么看都碍了他的眼,所以他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杯子就这么被重力压下,桌子也被压凹了,他霍然站起,身高的优势,让他不费力的俯视非花,声音也寒了,“谁说只有故意的才算冒犯,嗯?”
他的气息向着她扑来,很浓烈的酒香,却不赐鼻,可见酒的品质很好,只有醇香,非常好闻,让她稍稍迷醉了下,她认得是上好女儿红的味道,她小时候偷偷喝过,唇边漫过很明媚的笑角,她贪婪的深吸了一口,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单离因为那飘忽的笑,愣住了,很甜美的笑容,让她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娇艳独芳,非常漂亮,他的手,不可控制的抬起,指腹抵着那美丽的笑靥。心有些飘然,他想他有点醉人,醉在馥郁花香里。
温柔乡
本是气息相悖的两人,突然之间,佳人醉笑,才子迷途,这就是冰宇的想法,面若芙蓉娇美如花的非花,哪怕笑容很淡,也会让人呼吸停摆。邪魅不羁的单离俊美无俦,气势不显而威,翩翩潇洒如风,当得浊世佳公子。
女子娇美,男子飘逸,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起,登对的让他眼睛发红。如果他不是重伤之下,他一定会把两人分开。
唇间的异样,让非花从儿时的记忆中回转,娇艳的唇瓣抿起,小脸一偏,躲开了某人的魔爪,耳根却泛起红晕,不知是气得,还是怒的,总之,与羞涩无关,不知怎得唇瓣上有淡淡的酒香,让她伸出粉给色的舌头,无意识的添了下红润的唇瓣。
单离的目光深邃起来,她纯真的动作,意外的勾起了他的欲望,身体陡然升温起来,那粉红色的小舌像是在挑逗一般,让他心火直上,炽热的氛围开始燎原。
单离突然过于强烈的目光,让非花微微退了一步,那如看到猎物一般的狂热嗜爱,让她觉得恐惧,也懵懂自己竟如此胆小起来,倔强让她又靠前了一步,她为什么要害怕他,他有武功,她也月,大不了两败俱伤。
身为不经情事的非花,她是不明单离的眼神,而有过情事的冰宇却是,胸臆间涨腾着火焰,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亵渎非花,简单罪无可恕,杀人般恐怖的眼刀射向单离,他绝不会让这个登徒子得逞。
因为冰宇冰冷的视线,像是机灵灵的泼了单离一身冷水,让他的神智归于本体,不禁暗恼,他阅人无数,竟被个小姑娘勾起了欲望,当真是贻笑大方,怕是最近忙于他事,久未宿于绵柳所致。看来他要抽个时间,去逛逛温柔乡了。
眼单离不再看猎物般看着自己,非花暗松了口气,这是身为女人的直觉,直觉害怕那侵略的目光,太过霸道的话,她怕一个不好,成为了他万千从中的一个俘虏。那是怎样的悲哀,“房钱是多少,我付给你,请你以后不要再闯入我们的房间。”
单离只是摇头,暗乎一口气,坐了下来,“我不放心你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冰宇的眉已经打结了,他看着单离的眼神,已经不是不善能形容了,本就冰冷,此刻恨不得下场冰雹,把单离活活冻伤砸晕。
羸弱书生
雨声哗然,雷声喝咧,黑夜只余那电蛇狰狞的闪烁着,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娇花残零,劲草倒斜,所有的赶路人都有着狼狈的水迹,连马儿也迷了眼,看不清水帘阻隔的烟云雾路,有些暴躁起来。
马上坐着一名衣袍尽湿,却掩盖不了儒雅气质的书生,他的白色方巾,此刻没有晴天飞扬时的优雅,被雨淋到紧贴在脖颈间,湿哒哒的难受。
他的马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从那用雨衣包得严严实实的情况看,不难猜出,里面的东西对他很重要。让他宁愿自己淋雨,也不能让东西打湿,当真是个执着的书生。
雨打得他也看清路,路上行人几乎没有,他四处张望一番,文雅的笑容涌现,不远处就有家客栈,看来他可以有休息的地方了。
趋马前行,马儿很通灵性,感受到主子突然的精神,他也欢叫一声,撒开四蹄哒哒的向着客栈跑去,直到主人微拉缰绳,它才昂然停下,在原地踱了几步站定。
书生翻身下身,落地无声,这在满是雨水坑坑哇哇的地面上落下时的情况,该是水花四溅的情景,被他轻飘飘下落,弄得非常的诡异。可见武道横行,书生也不弱。人不可貌相,别小看他近似羸弱的瘦高身材。
大力拍打着门环,大雨出行,他也顾不得他的书生形象了,直接找个地方入住要紧。
门在他拍了近十分钟才打开,一着小二布衫的人,小眼塌鼻,歪嘴神情还有些惺忪,显然认定大雨天没有客观,早早歇下了,“客观,您要住店?”
克庄微微点头,手握起,行了个书生礼,“小生前来住宿,不知贵栈可还有空房?”
小二揉了揉没能睁开的眼,含糊道,“有的,客观您请进来,外面可是您的马匹?”
克庄早已反包袱从马上取下来,他温声道,“请贵栈照看着些,喂些干草与水。”
小二应声,带克庄去空房了,不想到小二,还真得没睡醒,这一带呢,就带入了剑拔横张杀气氤氲的房间里。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二一个机灵接收到三道森冷目光时,脑子全醒了,连连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走错房间了,小的这就告退。”
三人不用说,自是非花等人,小二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只受到三人的注目礼,已经够好运,要知道三人可都是有些血史的恐怖人物。
割爱
冰宇冷冷的看着来人再一次把房间弄湿,水迹蜿蜒地板,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单离再处事不惊,看到非花有些惊讶的目光时,眼睛也眯了起来,看不出她招了蛮多的桃花债,这位走进有些呆头呆脑的书生,又跟她有什么纠葛?
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还不够,一个名动京城的商家富少主还不够,或是他这个花名在外的三皇子还不够,她竟然还招了个书生?
非花被进来的书生惊了下,随即又被单离盛怒的表情震了下,觉得今晚真是个不平之夜,她遇到过的唯数几个男人中,来得挺齐的。
克庄也认出了非花,是那个挑刺猬面具的女子,他热情上前,对着非花就是一辑,彬彬有礼的道,“原来是姑娘,小生有礼了,上次姑娘割爱面具,小生还未来得及诚心道谢,今日能再见姑娘,小生欣喜与怀,小生克庄,谢姑娘割赠面具。”
说罢又是一辑,非花明智的再退了一步,很苦恼的发现,她今晚退的步数真是太多了,原因可能是她遇到的人太强大了。
咳了咳,她有些无语,还是回了他,总不好让他一直作辑下去,“不用谢了,反正当时我也还没付钱。”
她记得书生当时解释过,那面具是要送给他的妹妹的,她有些羡慕,羡慕他的妹妹有兄长如此疼爱,如果她的父母还在,也许也会生一个小弟弟小妹妹,或许,她也会给他们买面具捉迷藏。
非花唇角再次漫上那迷离的笑,点亮了不怎么明亮的房间,也让克庄失了神,他在她的笑容里找到名为痛的东西,从小护妹的他,对非花生出了怜惜之情,非花也和妹妹一般大,可是他妹妹天真浪漫,而非花,却是淡然到冷漠的,心中升起酸楚感,他想保护她。让她和妹妹一样,展露无忧无虑的笑颜,那时,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怎样的倾国倾城。
书生专注的目光,让单离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那里来得伪书生,眼神如此露骨,简直是有辱斯文。他重蹈覆辙,冰宇的前戏重演,他站在了非花面前,用颀长的身躯,躲避某人再过深邃的视线,“道完谢,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美人计
书生墨眉如画般苍劲,眼如星月般清澈高远,鼻梁直而挺,五官可谓俊雅出尘,气息更是如沐春风的文雅,不过,偶尔也会带点书生特有的酸意。
单离不客气的抢白,让他有些尴尬起来,连连道歉,“小生打扰了,小生告辞,再次谢谢姑娘的割爱。”
克庄的识礼,倒显得单离是个草莽一般了,非花皱起那挺秀的眉,责备的瞪了单离一眼,少有的对克庄客气,“不用谢,看你淋得一身湿,赶快回到房间换上干净衣衫要紧,免得着凉疾成风寒。”
克庄向三人作辑之后,才斯斯然离去,衣衫虽是狼狈,却只见他举止大方,坦然昂首阔步,气质谦谦,不辱他书生本色。
他是华丽的离去了,留下的一个身上的衣衫也滴着水,对非花的差别待遇很是介怀,他的邪气已全数化为怒气,腾腾的飙到了很纳罕的温度,沸度二百不止。俊脸已是红得发紫,煞是精彩。
他拂了拂本飘逸的宽袖,现却只是贴着身体的衣袍,以图能博得非花的注意,“我也淋湿了衣衫,怎么没见你提醒过我?”
非花轻睨他一身的雨水袍子,从他浸湿的墨发到他的宽阔胸膛,再到他笔直的修长双腿,再睨向他昂贵的褐色靴子,最后停在他脚下的一摊水迹上,望着那汇成小河的水迹,她抬头,笑意嫣然,“单公子,您也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吧,免得湿了他人的地板。我还是喜欢干爽的房间。单公子,您请吧。”
她慢步向着门而行去,身姿轻盈,裙摆微扬,旖旎尽显,小手抚上门插,她猛得打开门,门开的声音,合着她悠然转身,回眸一笑的明媚,“公子请。”
她没能叫他三皇子,一是他可能已经不是了,二是她不想给自己添上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之间最好互不相识,她看不懂他,躲着总行吧。
浅意笑容明净的让他再一次失神,美人回眸本就旖旎,此刻她做来更增风姿,让他有醉酒的迷茫,他鬼使神差的走向门口,照着她的话,走出了房间。还在沉醉。
直倒背后砰得一声关门声,他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竟然用美人计。
迤逦
关上门的非花,脸上的笑意更深,如果刚才还是魅惑人心的艳丽玫瑰,现在却是灵动加些调皮的桃李,些些得逞的得意。
冰宇不着痕迹的把她的笑意刻入心底,得意的笑展露于她美丽的容颜中,没有绫角,只有无数迤逦漫妙。
一时静谧,一倚在门上难得笑意的非花,另一倚在门外,望向走廊末的纸窗雨景,神情难得恍惚,一扇门,隔着两人,同样的被对方带离了原有的轨道。
冰宇躺回了床上,他冷静的脑袋里强烈的,有恢复身体,恢复绝世身手的决心,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他要交托生命的女子,似乎特容易招惹是非。
久久倚于门背的非花站直身,拂了拂耳边不听话的青丝,躺回那柔软的绣着火红牡丹的榻上,手放于平坦的腹上,轻闭上眼,听着外面急而规律的雨声,慢慢陷入梦乡。
门外,失去鼻间花香的单离,丝丝怅然,站直身,向着对面的客房行去,门在他站定时就已打开,匍匐在他脚下,是一名着红色薄沙寝衣的艳丽女姬,她双手高高抬起,揍着的是一套昂贵的袍服。
她的声音嗲得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