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她的心也为他的不恨而舒展了许多,有一种也想好好儿疼他一疼的想法油然而生。
抛开其他不说,连勍那些不好的经历多数为她所造成,她对那孩子始终是有愧的。
所以,若是岚儿嫁给他,她既可以告慰在天有灵的师兄,也可以让那孩子心里舒服,她便对这桩婚事期待了起来。
温昕岚心思玲珑,在她话中便知到了她的打算。
心头乱七八糟的,她摇着头,紧张的握住她的手,“皇奶奶,聿是岚儿唯一爱过的男人,其他人再好,也终究不是他……”
太皇太后脸颊微微一沉,嗓音也变得阴冷了分,“岚儿,八年前的事,哀家便不重复道一遍,哀家只问你,若是聿儿现在不是皇帝,只是普通百姓,你还会说非他不可这类的话吗?”
她选择忘记八年前的事,并非是不介意,而是答应了师兄,好善待她,对她好。
她亏欠了师兄以及……
所以她才会不去计较她八年前做的事。
而她能想到的最好,便是将她扶上世上最矜贵的位置,皇后之位。
可是现在聿儿显然不会再接受她。
为了她的承诺,而恰逢连勍爱慕她的心思又为众人所知,她相信现今的状况,她嫁给连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温昕岚脸色登时白了白,唇瓣蠕动,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她之前的事得不到众人原谅,所以现在的她,也不配得到那个男人的垂青吗?!
太皇太后见状,心下不忍,叹息,“岚儿,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身份多么的尊贵,重要的事,有一个惜你如命的好男人,好夫君,连勍对你的心意,相信皇奶奶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你若是嫁给他,他定会对你好的。”
“……”温昕岚垂头,美眸闪过轻跐。
好?!
他连勍是好了,可她不好!
她说过,她温昕岚要嫁的人定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其他的人无论多好,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若是此生达不到她的期望,她也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温昕岚深深闭了闭眼,将她可疑的情绪收了收,眼泪眨眼便溢了出来,抬头看着太皇太后,柔柔道,“皇奶奶,岚儿知道那件事是岚儿糊涂,可是岚儿知道错了,岚儿之所以三年不敢回宫,便是心头有愧。
可是我真的很爱聿,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岚儿也认了,毕竟这是我自己作的孽,怪不得他人,可是,岚儿恳求皇奶奶,不要将岚儿嫁给其他人,岚儿宁愿削发出家,终身不嫁……”
“胡闹!”太皇太后呵斥,面有不悦,怒其不争的盯着她满脸的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不得胡乱为之。”
温昕岚抽噎,摸样很是可怜。
看着她委屈的摸样,太皇太后脑中不由浮出另一张面孔,心头不是滋味,刚要开口安慰她。
一道微尖儿的嗓音突地从殿外传了过来,也成功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紧接着拓跋聿和薄柳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在看到温昕岚和太皇太后此时的样子时。
拓跋聿双眸眯出一弯狭长,眼中闪过惊讶。
毕竟这可是头一次见他的皇奶奶对这位她十分喜爱的后辈黑脸。
薄柳之在看到温昕岚的那一刻,脑中迅速闪过她在魂兰殿与她说过的话。
手足冰凉,双眸死死的勾住她。
心中忐忑。
掌心的凉意让拓跋聿诧异的挑了眉,转头看过去,却发现她的身子竟在发抖。
凤眸滑过一丝紧张,柔声问她,“之之,你很冷吗?!”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握住她的双手揉搓了起来。
薄柳之心口发紧,眼眶一涩,却不得不阻止他的动作继续。
因为她明显感觉两道视线落在她二人身上。
而其中一道视线很是尖锐。
她微微抽了抽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拓跋聿眉峰皱了皱,认真的盯了她一会儿,又是蛮横的握住她的手继续揉搓的动作,直到她的双手渐暖,他这才松了力道,“快要入秋了,稍后我让司衣局的宫人给你做几件秋衣……”
他的动作,他说的话,旁若无人,体贴柔情。
薄柳之一颗心又暖又酸,不动声色吸了吸鼻子,乖顺的点了点头。
拓跋聿便笑,眸内的光芒如颗颗闪烁的星子,从眼尾溢了出来,似乎也为这殿室内增添了无数光亮。
太皇太后看着这般细心的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皇帝,你和皇后还将不将哀家这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皇后?
拓跋聿眯眸,旋即薄唇蜚然一勾,右眉一挑,“孙儿带着您的孙媳妇给皇奶奶请安呢……”
说着,看了眼似乎也为太皇太后一句“皇后”弄得有些怔然的女人儿,眼中的笑意更深,“之之,还不快给皇奶奶请安?!”
薄柳之这才反应过来,眼中有泪,太皇太后一句“皇后”好似在告诉她,她已经被她所接受了。
这原本是一件让她极为喜悦的事情,她得到了那人最重要的人的认可,她怎会不高兴?!
可是,此刻她只觉得心房颤痛。
她微微吸了口气,这才福身道,“孙媳给太……皇奶奶请安,皇奶奶金安!”
太皇太后自是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光。
以为她是激动,心中不免叹息。
第一次由衷的对她温蔼一笑,缓声道,“皇后起来吧!”
“谢皇奶奶!”
而看到这幅场景时,最为高兴的便属拓跋聿。
最为憎愤的自然是温昕岚。
她死咬着唇,心中的嫉妒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紧盯着两人交叠的双手,眸内闪着怨毒的光。
她突然想知道,若是她在此刻告诉当着太皇太后和拓跋聿的面儿说出她薄柳之勾·引连勍苟且一事,会是怎样“热闹震惊”的场面?!
薄柳之察觉到温昕岚不善的目光。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
然而依太皇太后对她的反应,温昕岚应是还未与她讲那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可是此刻看她看着她的眼神儿,好似就等着看她无措惧怕的一幕。
血液在她身体里倒流逆动,块块结冰,后背沁出的薄汗一直蔓延到她的额头上,脸色发白,她微咬着唇,缓缓低下了头。
沉沉闭了闭眼。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听天由命。
该来的总要来!
太皇太后含笑看着拓跋聿,“怎么只有你二人来了,哀家的青禾和连煜呢?”
薄柳之眉心一跳,看向拓跋聿。
她昨晚走了之后便未回去,那两个小家伙……
拓跋聿勾唇,淡淡道,“朕一早便让甄镶送他二人去了上林苑。”
太皇太后点头,“青禾和连煜是该去学堂好好儿上课学习了。”想起了什么,看向薄柳之道,“听闻先前便是皇后充当青禾的夫子,皇后有如此才德,倒是难得。”
这是第一次薄柳之从太皇太后口中类似夸赞她的话。
脸微红,有些尴尬,“皇奶奶谬赞,孙媳哪有什么才能,无非是陪青禾玩耍的玩伴儿罢了。”
“哈哈……”太皇太后却朗声一笑,“青禾那丫头性子调皮,能玩能闹。不过皇后将哀家的连煜教得有礼大方,光是这一点,皇后便是功不可没。”
顿了顿,继续道,“哀家今日唤你二人,共有两事……”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朝站在她身侧的苏嬷嬷看了一眼。
苏嬷嬷点头之后,便往内室走去。
太皇太后继续道,“其一呢,哀家要向皇帝讨要一道圣旨!”
圣旨?!
拓跋聿眯眸,“哦?”
太皇太后看了看身边的温昕岚,“哀家要为岚儿指婚!”
“……”
“……”
“……”
拓跋聿几人皆是一愣。
而温昕岚的表情尤为惊骇,“皇奶奶……”
“岚儿,哀家适才与你说的话,想必你心里应是有所准备了。”太皇太后似乎不想听她的拒绝,肃声率先道。
温昕岚死咬着唇。
她是有预感,可她没想到她竟说风是雨,如此快的就要将她指给连勍!
她盯着眼前的老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回旋。
她真希望,那日她晕倒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
拓跋聿反应过来,撇嘴,“皇奶奶要将她赐婚于谁?”
“卓荆王连勍!”太皇太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拓跋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点头,“孙儿稍后便为他二人拟一份赐婚的圣旨。”
温昕岚见他如此爽快便应下,心脏巨疼。
美眸红润一片,难以置信又受伤的看着拓跋聿。
他怎么可以这般轻易的就答应将她许给他人。
她爱他,他一直知道啊……
疼痛之余,一股剧烈的恨意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狠狠剜向薄柳之,带了一丝疯狂和不计一切,在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嘴角忽的冷冷一勾,挑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十一)【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
她狠狠剜向薄柳之,带了一丝疯狂和不计一切,在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嘴角忽的冷冷一勾,挑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薄柳之抿着唇,心里不是不惊诧的。
连勍已经知道她设计她和他二人的事,却还是主动问太皇太后请求赐婚。
此时,她有理由相信,连勍是真的很爱她温昕岚。
而薄柳之不知道的是枸。
连勍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因为他知道,温昕岚设计她二人一事若被某人知道了,她温昕岚绝无好果子吃。
而现在的薄柳之没有过多心思放在连勍是何动机上,因为她从温昕岚眼中看到了撕裂和孤注一掷罘。
心房激跳,薄柳之头皮皆是冷汗,却受虐似的,一直与她对峙着,大气不敢出。
拓跋聿眼尾瞄见,凤眸登时沉下,不动声色看了眼温昕岚。
她脸上的阴毒让他钝了眸子,俊逸的眉峰亦微微皱了皱。
而苏嬷嬷手里端着的一直深红色的玉盒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也适时打破了殿内隐约弥漫的不同寻常的气流。
太皇太后含笑盯了眼苏嬷嬷手中的盒子,而后才看向薄柳之,朝她温和招了招手,“皇后上来。”
“……”薄柳之愣然,从温昕岚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没动。
太皇太后嘴角的笑意又是柔了柔,“皇后发什么楞,哀家不会吃了你,快些上来。”
薄柳之咬唇,看了眼拓跋聿,在得到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儿后,这才提裙走了上去。
拓跋聿便自个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眯眸看着殿上的两个女人,而眼尾却有意无意扫向温昕岚。
总觉得她的样子像是时刻在酝酿什么阴谋般,让他……很是反感,却不得不警惕。
太皇太后主动拉过上前来的薄柳之的手,触及到她手上的冰凉时,她的手缩了缩,最后还是握住轻轻搓揉了揉。
她虽没说什么,可这细微的小动作却让薄柳之心下一暖。
虽然不能完全放下她之前对她做的事,毕竟冷闫和向南都是为她而死,她不能做到完全不介意。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有种,她是被她真正接受了。
她内心深处即觉喜悦,却又难免有些酸涩。
在她晃神的时刻,感觉手腕上突地一凉,而后很快一股暖意便从她手腕处顺着支脉漫向全身,整个人瞬间暖烘烘的。
薄柳之惊讶,低头看去。
却发现手腕上除了佛珠和相守以外又多了一只碧绿的翡翠镯子,那色泽莹润纯正,隐隐能见其中飘动的流云。
只一眼,薄柳之便喜欢上了这只镯子。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