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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常,急什么呢?去,先洗个澡,我去卧室等你……”
说完,还飞了一个颇为勾人的眼神。
朱大常见冰雪消融,于是站起来,就往浴室走去。朱大常刚一走,崔如眉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进了厨房……
快速冲了个澡,朱大常轻松地哼着歌儿从浴室出来,一看,客厅里没人,于是往卧室走去。
虽然在赵艳平那里已经是筋疲力尽,但是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才是。
果然,柳依晴已经乖乖地躺在了床上,拿被子将身子盖着,看着他捉摸不定地笑。
“哈哈,你倒猴急,我来了……”
一把掀开了盖在柳依晴身上的被子,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朱大常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发起抖来……
☆、12。菜刀相向
只见崔如眉的手里,稳稳地拿着一把菜刀!
那菜刀,还是以前外出旅游的时候买回来的,钢火很好,异常锋利!
再看崔如眉的身上,还整整齐齐地穿着刚才的裙子。
朱大常惊诧之余,猛然明白过来:刚才这个女人的笑和柔弱,不过是装出来的,骗他进了浴室,这才抽空拿了菜刀在这床上等他呢。
“你要干什么?”朱大常突然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与往日太不一样了,他感到有些把握不准了。难道她这么久的顺从和隐忍都是装出来的?她其实在心里早就恨死了自己,只等今天晚上来和自己算个总帐,来个你死我活?
朱大常打了个多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
崔如眉看到朱大常忽闪的大眼睛,微微一笑,开口道:
“别怕,我不会和你同归于尽的,为你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知道我力气小,拉扯不过你,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你胆敢来骚扰我的话,休怪我手上的刀不长眼睛!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不相信的话,就来试试看吧!”
“你,你想干什么?”
朱大常不敢贸然上前了。有云“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女人,特别是那些平常看起来温顺不已的女人,往往干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她们将所以的屈辱、痛苦一点点藏起来,越积越多,等到最后心里再也无地可藏的时候,那愤怒就井喷一样射了出来,杀伤力极其巨大。
那些关于法制方面的书报上,网站各色的花边新闻里,没有少登载这类妻子怒杀恶夫的事情。自己以前和正在做的有些事,够得上让一个善良的女人发疯了,所以,还是少惹为妙,暂且稳住,后面再说。
朱大常边想边往后退,作出一副投降状,说:
“依晴你快将刀放下,唉,没想到你也真做得出来,居然使出这样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你的老公,真看不出来你竟是这般的蛇蝎心肠。”
“呸,我若是早蛇蝎心肠的话,你还敢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不过,随便你怎么评价我,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了,现在跟你讲道理,已经没有半点意义。好啦,今天天晚了,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到客房里去将就一晚。明天我就走了,再不来烦你,这卧室依然是你的。不过,睡在床上最好想想我那十万块钱的事情。我已租好了房子,明天就要交一万多块的租金,我身上没钱,你是知道的,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希望看到茶几上有一张卡或者一叠现金。”
“你——”朱大常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扑上去夺过女人手里明晃晃的刀,然后狠狠地扇她两耳光!
“我不是闹着玩的,请出去,我要睡觉了。”
崔如眉冷静异常,将菜刀紧紧地握着,警惕无比。
朱大常也是有眼水的人,知道目前的情形不容他不听女人的话,只得暂时退到客厅里去。
这女人啊,有时候真是猜不透她们心的。凡事冷静处理,这是朱大常的原则,所以,他狠狠地恨了崔如眉几眼,慢慢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回到客厅坐下闷头出长气。
崔如眉听到朱大常进了客厅的声音,麻利地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前,迅速将门关好、反锁,然后放下菜刀,开始收拾东西。
衣柜翻了翻,找了一两件勉强穿得出去的外衣准备拿走。崔如眉很想穿漂亮的衣服,但是看看现在这样的身材,只得先将这些衣服穿着,等哪天瘦下来了,再去重新添置心仪的衣服不迟。
拉开床头柜抽屉,看到一个装茶叶的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俩人的各种证件。崔如眉将柳依晴的各类证件一一收拾了,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准备带走。
身体是柳依晴的,所以,这些身份证件很重要,否则,在社会上那真是寸步难行。除此之外,真还没什么东西用得着带走了。
翻写字台抽屉的时候,发现有一个是锁着的,想必里面装着一些重要的东西,不然,不会锁得这样严实。
如果是朱大常的东西,那倒不必细究,但是如果是柳依晴的东西的话,那倒要看看,是否需要带走。
但是,怎么才打得开呢?
愣了一阵,崔如眉想到挎包里的钥匙,如果是柳依晴的东西,那她的钥匙串上应该有开这锁的钥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来一试。
说干就干,崔如眉找出那串钥匙,一把把地试。
试了一阵,突然,锁子开了,抽屉打开了!
崔如眉一阵惊喜,忙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看是些什么。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珍珠宝贝,也不是存单信用卡之类的,而是几本日记。
看,还是不看?崔如眉有些为难。
最后决定看看。
这抽屉用柳依晴包里的钥匙打得开,说明里面的东西是她的,与其自己走后,这些东西留给朱大常胡乱处理,留给赵艳平成天嘲弄,不如自己拿走,也算是收拾了几件柳依晴的遗物,对死者的一种尊重和交待了。她将这些日记锁得这样紧,说明她不想让朱大常和其他人知道,而自己借了她的身体,借着她的身份在生活,理论上讲,是最有资格收藏她这些东西的了。
想到这里,崔如眉拿起一本,草草地看了几行,果然是柳依晴的日记。她没再细看,迅速将几本日记拿了一个塑料袋包好,放进包里。
日记下面,还发现了一本相册,很旧的一本,36开,翻开一看,里面的照片有些旧了,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照片,有时候是几个孩子一起照,有时候旁边陪着个大人一起照。
崔如眉看着这些照片,总觉得似曾相识,站在那里默想了一阵,过去的一些点滴浮出来,原来这些照片是柳依晴小时候在福利院时照的,身旁的那些大人,都是福利院里的老师们。
柳依晴,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女婴,被人在路边发现时生下来才几天,已经奄奄一息……
柳依晴打小就生活在福利院,一直到考上了大学,这才离开了那里。
崔如眉喃喃自语,“这女人的命可真是够惨的,什么不幸的事情都赶上了。”
☆、13。风雨欲来
书架上面一层,也放着一个相册,抽出一看,里面全是一家人的照片,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煞是可爱,这,便是柳依晴和朱大常的儿子朱翔天了!
唉,可惜这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看来,以后得多花些时间与精力照顾这个孩子,必竟,他曾经是柳依晴的最大支柱!如果小家伙生活不好受人虐待的话,柳依晴死都不会瞑目的吧。
崔如眉将相册里柳依晴和朱翔天的照片全部拿出来,也放进了包里。
收拾完才发现,值得拿走的东西,不过一小包。人活着万般不得了,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但是去了后,才知道其实没什么东西真的放不下。
放不下也只有放下了,比如孩子,比如钱财,比如那些隐藏的秘密。
像现在,如果不是崔如眉收拾的话,这些东西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慢慢遗失,直到一点影子也看不到。柳依晴这个人,也彻底地从这个她曾经眷念过的世界消失了。
爱恨情分,一切也都随风而去了。
“依晴,开开门吧,我俩好好谈谈……”
朱大常在外面敲门。他想了一阵,不死心,今晚他失去了对柳依晴的掌握,这让他心急如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便起来敲门,希望事情有转机。
但是卧室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柳依晴不为所动,关了灯,睡下了。
在门外站了一阵,朱大常知道今晚无戏,只得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崔如眉醒了过来,看到窗户外面的白色,一时不知身在何方,清醒了一阵,方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是怎么个境况。
昨晚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还好,一直没醒,看来真是有些累了。
崔如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
打开卧室门,一看客房门是开着的,床上没人。到屋子里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朱大常的影子。
他走了?钱呢?
崔如眉想起了紧要的事情。
赶紧跑到客厅里去看,茶几上,既没有银行卡,也没有十万元的一叠钱,倒是有一张纸条像是留给她的。
崔如眉拿起来看:
“柳依晴,我上班去了,你别使性子,好好上班,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你,冷静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崔如眉看了,十分生气:朱大常这臭不要脸的,到现在还说这些不要脸的话!若是放在以前,柳依晴一定会将这纸条视作珍宝,好好地保管着,因为那上面写着朱大常对她的承诺,虽然不敢肯定这些承诺都会成真,但足已抵挡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了。
承诺在,可能朱大常就真的不会离开自己吧。
但是现在,崔如眉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家,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哼,又来老一套,可惜我不吃这一套!你不给钱是吧,不给也要走。先一走了之,再来慢慢讨要。
崔如眉打定主意,挎上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毫无生机没有一丝温暖的家,走了出去,“啪”地关上了门,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楼去。
这个家,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钱没要到手,但是班还是要去上,不然,弄不好就只有流落街头了,现实生活中虽然还有两个姐妹,但是人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哪能用全心来照顾你?一个人,说来说去,还是要靠自己才最稳妥的。
崔如眉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五十了。
柳依晴以前在一个不大的事业单位上班,混了几年,竟混成了一个管档案的,天天一个人坐在一间背阴的办公室里对着一台电脑翻着网页混日子。
在单位上班不比外企管得那么严,迟到早退一下一般没人会来管你,何况柳依晴那样一个在领导同事眼里毫无前途的女人了。但是,今天不是柳依晴上班了,崔如眉没有亲身经历过单位里面的氛围,没有多少把握,对已经迟到的二十多分钟多少还有感到有些不安的。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崔如眉打了一辆的士,朝单位而去,但是心里却“怦怦”地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未知总是让人莫名地恐惧。
透过车窗看出去,路上的车辆少了些,上班的高峰期明显已经过了,路上走的,多是一些买菜的老人、不用坐班的生意人或者闲人,着通勤装拎着包满脸严肃形色匆匆的坐班族,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崔如眉真的有些紧张。
到了单位门口,发现大大小小的车辆已经将大门外停满了。小跑进大门,没有看到一个同事。进了电梯,模糊的镜面里映出一个披着卷发,穿着胖胖的连衣裙喘着粗气的普通女人。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