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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艳平——”朱大常放慢了语速,痛苦地压低声音说道:
“你知道那瓶酒值多少钱的吗?你知道那瓶酒我有什么用处吗?啊?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拿出来喝了!你……”
朱大常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赵艳平终于听懂了朱大常的很不高兴。她也开始不高兴了。
“朱大常,你瞪我干什么?那瓶酒值多少钱啊,大不了值个千儿八百的吧,喝你一瓶酒你至于难受成这样吗?你不要忘了,这酒是我的爸爸和表哥喝的。!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太小气了。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啊?”
说罢,一扭头,别过脸去,再不理朱大常,心里却气鼓鼓的,还有巨大的委屈和不平夹杂其间。
赵艳平觉得男人怎么能这样呢?不就一瓶酒嘛,况且是我的爸爸喝了的,难道自己的父亲喝点酒还要通过他朱大常的同意?平常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要和自己过一辈子,这样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居然连给父亲喝一瓶酒都要计较成这样,太让人失望了。
“艳平,不,不是那个意思……”朱大常一见赵艳平很生气,马上换了副语气,想缓和一下气氛。
“哼,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好酒拿来让我父亲和表哥喝了很浪费?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生活在乡下,只配喝几块十几块的老白干?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
朱大常连连摆手。
他嘴上说不是这个意思,心里却实实在在是这个意思。那酒是准备花在刀刃上的,赵艳平的父亲和她那所谓的表哥哪里配喝那么好的酒啊?他们懂得品酒么?他们知道十几年的茅台意味着什么吗?他们喝了,那简直是极大的浪费和糟蹋啊!这酒,如果让李副局长喝了,那才叫物超所值,叫现在客厅里坐着的俩乡巴佬喝了,那酒真是冤得不是一般的啊!老天爷呢……
朱大常觉得牙根子都疼了起来。
“哼,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们以后要在一起生活,你就应该接受我所有的家人,把你的酒喝了一瓶,你就急成这样,像挖了你的心掏了你的肝一样,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赵艳平说话毫不避讳,几句话说得朱大常衣服被脱光了到处展览一样,一时又羞又气又急,便恼怒起来:
“对,我是自私自利,你跟着我干什么?有脾气你不跟着我啊,是谁天天逼着我要离婚的?啊,是谁?是谁天天要死要活要哭要闹地威胁我的?”
这几句话也狠得不能再狠了,赵艳平恼羞成怒:
“朱大常,你太不要脸了!要离婚是我逼的吗?是哪个不要脸天天腆着脸皮跑到我那里,大吐苦水,说不爱老婆了,只喜欢我的?”
“赵…艳…平——”朱大常拉长了声音,“你说话可真够狠的啊,尽然这样说我?你这样觉得很解气是不是?”
俩人都面目狰狞,互说狠话,骂得对方无处可逃。
赵艳平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瓶酒而大为光火的男人,心里涌起寒意来。在她赵艳平的心里,一个男人爱她,便会爱她的全部,爱她的所有家人,不然,那还是爱吗?朱大常天天说爱自己,结果一遇到事情就露出了丑陋的一面,这还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完美男人,那个让她拼搏了老命都要去争取的男人吗?
赵艳平腹悱之际,朱大常内心里何尝没有翻腾?
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温柔异常,甜蜜的话儿说得自己每次都心里要化了一样,他从来没有起到过她会有这副模样。拉着脸,唾沫横飞,说话尖酸刻薄,不将人说死便不罢休,全然不顾及男人的脸面,这与原来那个什么事都顺着他的柳依晴是多么的不一样啊!
柳依晴绝对不会这样的,她永远把他朱大常当作天来崇拜,言听计从,从来不给他朱大常找麻烦,这女人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他朱大常追求的幸福难道这是这个样子?从此后与赵艳平这样的一家人打交道,与赵艳平这样狠心又不让事的女人天天生活在一起?
赵艳平,你的温柔哪里去了?你的千娇百媚和懂事哪里去了?
朱大常想到了好友宁勇的话,心里一阵阵发凉。
赵艳平心里何尝不是一阵阵发凉?她见朱大常默不作声,便幽怨地说道:
“我容易吗?我哪点对你不好了?离了婚你需要钱,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十万元钱交给你了,今天,你却为了那区区一瓶酒,为了那千把块钱和我闹成这个样子,你说我怎么想得通啊……”
这十万块钱一直是朱大常的软肋,也是他极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但是赵艳平动不动就说起这一茬,这让朱大常在恼怒之余又多了一层厌恶,赵艳平这样说,简直是存心要剥了他朱大常的脸皮呢!
“赵艳平,你又提那十万块钱干什么?啊?你什么意思?你后悔了是吧,好啊,如果后悔的话,我明天就还给你!把房子卖了也还给你好不好?”
赵艳平哪里是想让朱大常还这十万块钱?她想要得到的是朱大常的感情,是和朱大常稳定的婚姻!有了婚姻,朱大常再多的钱也都是她的了,自然不会在乎那十万块钱了。自己拿给朱大常的那十万块钱是一个重重的筹码,是让朱大常迅速娶了自己的筹码,只是她没有明说而已。有了俩人之间的感情,再有了那十万块钱,朱大常和自己结婚便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赵艳平想的是婚姻而不是钱。
所以,如果朱大常执意要还那十万块钱的话,自己的如意算盘便落空了一大半!到时候,用什么东西再去牵制朱大常?那十万块钱当然也心痛,但是比起她和朱大常的感情以及即将到来的婚姻而言,她赵艳平更看重的是后者。朱大常生气要还钱,那绝对不是她赵艳平的初衷!
“大常,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何必每次都这样逼我呢?走吧,爸爸和表哥还在外面,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赵艳平渐渐安静下来,明白不管朱大常再怎么可恶,今天晚上也不能再吵下去了。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他会很伤心的;如果再闹下去,说不定她和朱大常就真的崩了!
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她必须先软下来,至于以后怎么和朱大常协调和对抗,那是以后的事情,至少今天晚上不能再对抗了!
“艳平,你出来一下——”
赵艳平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听到客厅里的父亲在叫她的名字……
☆、72、委屈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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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艳平狠狠地瞪了朱大常一眼,压制住火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爸,啥事?”赵艳平的脸上有了笑容,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强装出来的。
赵父叹了一口气,垂了头,搓了搓手说:
“艳平,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和你表哥还要出去写旅馆呢。你和大常有事,我们走了你们俩再慢慢说吧……唉……那些话,你爹我听着心里,心里不好受……”
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走。
“二娃,走,我们走了。”赵父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自己的黑色皮包,叫了李二娃一起要走。
赵艳平从父亲的脸色看出来了,刚才她和朱大常在屋子里争吵的时候,声音太大,坐在外面的赵父和堂兄李二娃都隐约听到了一些,他们心里肯定不舒服,觉得再坐下去尴尬得很,这才起身要走。明明喜喜欢欢地是来看女儿和未来的女婿的,没想到女婿一进门,和自己还没有说上三句话就开始和女儿吵了起来!
“爸,走啥,家里又不是没有住处,房子宽着呢,客房书房都空着,你俩就在这里住吧,没事的……”
赵艳平心里着急,赶紧劝阻。父亲大老远地过来,就是想看看自己嘴里平常给他们说的幸福生活,哪知道第一天来,她就因为他们喝了一瓶茅台酒而跟朱大常吵了起来,当父母的心里哪里会好受?她如果不留下他们,让他们走了。必定不知道要怎样的伤心呢;留在这里,几个人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将刚才发生的不快挽回回来,他们回去了也才会放心的。
朱大常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从屋子里出来。和赵艳平一起留俩人,叫他们不要走。
但他只是虚留,并不真切,因为他不希望还没有和赵艳平结婚,她的家人就一个个地上了门,好像他这里是发财大户家一样。他不喜欢家里天天来一些他不待见的人,虽然这是赵艳平的父亲,但是他并不打算将全部的热情放在他的身上。况且,他升迁的事情还没有落实。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是毛焦火燎的,只嘴里客气地说叔叔不要走。今晚就在这里睡了得了,屋子宽敞着呢,行为上却是随着赵父一起往外走,恨不得推一把让快点走。
赵父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这些话他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自然不会听的,硬带着李二娃走到门口,穿上鞋,站起来对赵艳平和朱大常说:
“今天真不能在这里住,你们年轻人事情也多。我出去和李二娃写个房间住了得了,也很方便的。”说完开了门,正要出去,又转过头来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们怎么在这里住得下来啊……”说完。带着李二娃头也不回地下楼走了。
看着父亲的身影子消失在楼道下。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慢慢地再也听不见,赵艳平的心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掉。
原以为赶走柳依晴后。每一天都会是幸福的,快乐的,充满希望的,哪知才将姓柳的赶出去没几天,她就为了一瓶酒和朱大常闹得几乎崩了,她的心里又凉又怕,为朱大常的小题大做,不把她看在眼里而凉;为如果和朱大常闹翻了,她就要又陷入以前那种尴尬的生活而害怕。
凉怕之余,胸口上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快喘不过气一了,新愁旧怨涌上来,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木然地将门关了,然后回过头来,行尸走肉般向客厅走去,撞上了朱大常也无动于衷。
朱大常知道今天把祸惹下了,赵艳平这一生气,不知道又要哄多久才会哄得好。自从和赵艳平交往以来,有快乐有幸福有销魂也有无奈的时候,特别是赵艳平一旦生了气,他非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将她哄过来,说几箩筐的话俩人才会和好如初,难道今天晚上又要来这么一出?
朱大常今天晚上一点那样的柔情和心情都没有了。
赵艳平坐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没有喜,也没有悲,沉浸在自己的落寞又失望的情绪里,但是朱大常却依然在为那一瓶酒而痛心不已。
那样的一瓶好酒,让李二娃那样不知道啥叫好酒的人喝了,真的是巨大的浪费啊!
朱大常的心里痛得咝咝的。仰面躺在沙发上,心思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沉默了一阵,俩人都不开口,各想各的心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赵艳平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的沉默,是表明她在等待朱大常的安慰和解释,父亲和堂哥被气走了,朱大常不能就这么算了,仿佛没事人一样。但是,等了一阵,朱大常就是不开口,似乎这事真与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但是真与他没有关系吗?一瓶酒而已,居然朱大常能气成那样,如果是一件几十万元的瓷器被父亲不小心打碎了,他是不是会跳起来拿了刀将父亲杀死?
这个人,自己真是越来越有些看不清了。
赵艳平越想越气!
“朱大常,这下你高兴了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