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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我的身心终于放松下来,迫切地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和娅楠的恩断义绝让我再没心思去顾虑别的事,只想依靠着,索求一个紧些,再紧些,满怀珍惜的紧紧相拥。
别的欺瞒陈杂,何必再去探究,都不如珍惜眼前可感可触的情谊重要。只要他是真心待我,小小的隐瞒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要伤害我便好。
“为什么说情有聚散,我今日是明白了。”我抱紧熙阳,难掩伤怀,“她早已不把我放在心上,才会利用我去报复她自己的愤恨。”
熙阳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安抚道:“别害怕,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一如往日。曾经我以为望舒和娅楠在一起,伤心欲绝之时,他也是如此安抚我。他说,雨澄,你还有我。
对,我还有你可以依靠。那些小小的欺瞒,你不说,我便不再去拆穿它。娅楠弃我,望舒入狱,父母也有了新的家庭,还有一个你在我身边,多好。
惜取眼前人。我今日更懂得了。
往后的日子,我当真和熙阳过起了居家恬静的生活,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去管,他的父母也难得没有催促他回家。熙阳的腿渐渐康复,很快也恢复了工作。每天,我们按时上班,下班后一起去买菜,我做饭,他刷碗。
我假装哭丧着脸:“你也给我做一次饭吧?我都快被自己做的难吃哭了。”
“你就是想骗我做顿饭吧,可我真的不会,而且我觉得你做得好吃极了。”他笑着给我夹了一块肉,“一会儿我去刷碗,别人都说刷碗的男人最性感,你怎么就不看看这点呢。”
“我还是觉得做饭好吃的男人比较性感。”我低头扒饭,嘟嚷着。两个人一来一往,已经在**的日子里习惯了互相调笑,甚至不自觉地打情骂俏。
“要求还挺高,不光得做饭,还得做得好吃。”他**溺地敲敲我的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学习学习好了。”
“真的?”我面露欣喜,“就知道你最好了。”
“知道就好。”他靠过来,嘴上还油腻腻的,吧嗒在我脸上印下一个吻。
“哎呀,油油的。”我要拿纸巾抹去油渍,他又吻上我的唇,“就油你一脸。”接着更加肆无忌惮,一副要把我满脸印上油渍的架势,手还在我的腋窝挠痒痒。
我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也放下筷子开始挠他,两个人笑逗着扭做一团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我和熙阳互相挠痒痒的动作定格住,王梓梦愣在门口,我觉得这个姿势甚不礼貌,赶紧放开熙阳。
“梓梦,回来啦。”我重新握起筷子,招呼着她,“快,一起来吃饭。”
她礼貌一笑,有些生疏:“不用,我吃过了。”说完,径直回了房间。文人小说下载
“她怎么了?”我问。
“刚回来,应该是累了吧。”熙阳塞了几口菜,又过来挠我,我却再提不起兴致,心里感觉怪怪的。
此后的日子,我和熙阳几乎看不到王梓梦的人影,她每天很早就出门,晚上也是临近睡觉才回来。问起来,只说是毕业设计非常忙碌。
我同情道:“上学期也不见你这么忙,我们大学时,毕业设计可轻松了。”
熙阳也附和道:“你不用这么认真的,自己偷点闲。”
她疲惫地笑笑:“除了毕业设计以外,导师最近项目比较多比较累,腾不出时间。”
我和熙阳理解地点点头,她便赶紧洗漱,又窝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同我和熙阳多说话。
我皱起眉头,悄声问熙阳:“你说,她是不是躲着咱俩?”
熙阳拍拍我的头:“哪有这回事,我们又没跟她犯冲,是她最近项目压力太大了。”
我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大概王梓梦是真的太累了吧。
周末时,熙阳要回家陪父母,梓梦也在学校忙着,我便去陪齐奶奶。这已成为每周必有的闲逸时光,在古朴别致的环境中,我贪享着她的茶香余韵,与她闲庭漫步畅聊无碍,愉悦地互相分享一周的见闻,已结成忘年之交。
而这一次,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小左,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哪件衣服好看?”齐奶奶神采奕奕地在镜子前扭来扭去,身边挂着十来件衣服,却都是夏季的服饰。
“奶奶,这还是春天呢,穿这些恐怕有些凉吧。”
齐奶奶乐呵呵的:“谁说我今天要穿了,我是为七月份迎接泽轩做准备!”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啦。”我疑惑:“泽轩比我那个朋友早进去两个月,一年的时间算下来,应该是九月出狱才对啊。”
她贴近我,难以掩饰的欣喜:“刚通知的,减刑两个月。”
“真的?!”我兴奋起来,十分替齐奶奶高兴。但转念一想,泽轩走了,望舒独自一人的日子又拉长了。
齐奶奶喜滋滋的,又说道:“听说还有你那个朋友,跟泽轩很要好那个,也一并减了两月。”
“太好了!”我禁不住欢呼,心里砰砰直跳。这么说,九月就可以见到望舒了?时光匆匆流泻,昨日恍如旧梦,可想起来时,依然忍不住悸动。
☆、075 冒险救人命
夏日的骄阳蒸腾,火辣辣的绿叶,撑开一树沉甸甸的遐思。更新最快最稳定循规蹈矩的日子一页页翻过,我和熙阳的感情在平素的相处里愈加地亲近。周末他必须回家,但平时下了班以后,我们时常会手牵手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共进一顿烛光晚餐。虽然波澜不惊,但也有绵绵情意。
眼见着离齐泽轩出狱的日子越来越近,齐奶奶也愈加兴奋,满面的幸福红光。
有她这样的好奶奶,齐泽轩是幸运的。从小独自将他带大,又无条件相信他是被冤,在齐泽轩出狱之际,还可以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依然将自己的孙子视为骄傲。若是放到别的家长那里,虽然依然关爱孩子,但总免不了抱着几分羞赧。
临到出狱前一天,齐奶奶给我打来电话:“小左啊,明天泽轩就要出狱了,我紧张得不行。都一把老骨头了,心里还蹿上蹿下的。”
近人情更怯,我理解的,细声抚慰她道:“您别担心,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接您,陪您一起去。”
“我现在就在家里这一小块地转来转去,怎么都静不下来了。没办法,这才打电话找你说说话,这段时间以来,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都不知该找谁去说。”
我笑道:“齐奶奶您不用客气,我也——”
“啊!”电话那头猝然发出一声惊叫,接着听见“啪”的一声,像是手机摔落到地面。
“齐奶奶?齐奶奶!”我着急地询问,那头却毫无响应。
我心急如焚,贴着手机不停询问着,等了大概三分钟,电话那头依然没有声响,我立马披上外套朝楼下跑去,打了一辆出租车。
“齐奶奶,您等我!”我对着手机大喊,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到,接着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心里暗暗祈祷她没有大碍。
汽车停下,我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不停拍打着防盗门:“齐奶奶,我来了!快开门!”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动静,不安和恐惧凶猛地向我袭来,此刻,哪怕听到一丁点的声音,都如同是希望的火苗。我没有开门的钥匙,屋内又无人回应,只得奔去找物管。
“您这儿有业主的备用钥匙吗?”虽然是冬天,我的鼻尖已渗出一圈圈细汗。
物管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啊。”
我心一凉,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屋呢?去找开锁匠吗?我拨打了手机里存下的开锁号码,却一直无法接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退一步说,这里地处偏僻,就算开锁匠来了,恐怕也会耽误不少时间。正在这时,我仰头一看,突然发现阳台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齐奶奶家的阳台没有安防护栏,只在阳台和客厅之间安了一道可以从内部锁住的门。如果能从阳台翻进去,便可以进入客厅。可是,从楼梯间的空隙爬到阳台的边沿,中间一段路窄得可怕,只容得下脚尖宽的距离,身后又是悬空,实在危险。我在楼下仰望着那十层楼高的距离,心里阵阵发虚。
就在这时,医院的急救人员也赶到了。
“伤者呢?”
“还在屋里,锁着门进不去。”
“那怎么办?这里比较偏僻,开锁匠来还得老半天呢。”
“只有从阳台翻进去了。”说完,我一一扫过医护人员里的几个男人,对上我的眼,他们无一例外都急急垂下了头,明显不想冒险摊上这事。
人命关天,齐奶奶是望舒托付给我的,就算为了他,我也要尽到照顾的责任。更何况明天齐泽轩就要出狱,在这最后一天若是出了事……我不敢再往下想,屋内情况不明,耽搁一刻都可能会有危险。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我咬咬牙:“我去!”
说完脱下厚重的外衣,攀上墙壁,先试探了壁上凸起处的宽度,我贴着墙壁踮起脚尖,勉强能踩上。
我的嘴唇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绵软下来。目测大概只有两米的距离,一不做二不休,挺一挺就过去了。我深吸一口气,牙齿狠狠地把下唇咬出血,好让自己在冷风中清醒过来。
集中精力,集中精力,我告诫自己,脚已踏上了凸起处的边沿,手指无处可扶,只得死死抠住墙体,蹭得我的手血肉模糊,却觉察不出疼痛。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以怎样的勇气和毅力悬在这十层楼的高空,又是什么促使了向来懦弱和温顺的我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两米的距离,如同无限延伸的长线,让人走得胆战心惊,稍有不慎便会赔上我自己的性命。
这一段路,比“如履薄冰”更加艰难。汗水浸透了我的里衫,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在荒野奔跑的画面。望舒,在井喷硫化氢泄露之时,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更改那一本执勤表,分分秒秒都在奔跑中与危险搏斗。就像此时,我的每一步都踩在生死的边界,终于懂得了他当时的心情。
原来,并没有痛苦和犹豫,而是满足和坚定。
最后一步,我终于翻身进了屋,顾不得劫后余生的欣喜,立马扑到门口打开了锁,医护人员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齐奶奶抬到担架上。
医院的诊治结果是中风。齐奶奶因为心里惦记齐泽轩,一个人在屋子里心不在焉地转来转去,结果不慎摔倒,引发了病情。
我忙问:“严重吗?能醒来吗?”
“还好送来得及时,不会有大危险,要是再晚一点,就不好说了。但是,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守候在齐***病**前,看着她依然紧闭的眼,心里百般曲折。
明天,她心心念念的孙儿就要出狱了,期待了这么久,甚至从春天开始就准备好了夏季迎接他归来的衣饰,却终究没有办法亲自前往。我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明日该如何面对齐泽轩。
当晚,因为担心齐奶奶半夜醒来找不着人,我并没有回出租屋,而是睡在病房里的空**上,在担忧和心虚中度过了**。
但该来的依然会来,夏日的微风噙着燥热,我独自守在监狱封闭的铁门外,额头沁沁冒着汗珠,整个人都似乎被热风裹住。
齐泽轩依然是翩翩公子,换上便装的他,气质比从前更甚。他朝我走来,如一阵凉爽清风拂过,可一想到接下来我要对他说的话,这清风就变得有些刺骨。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奶奶呢?”
我垂下头:“你奶奶她,在医院……”
他淡定温和的眸子猛然一凝,蹙紧眉头:“医院!怎么了?”
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