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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得到自由,也包括你。你不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这里所有受苦受难的人,更是在帮你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为什么找自己?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我混不进去,你也知道,煤矿外圈的是正常的工人,无罪证可取。而内圈都是被贩进去的未成年人,因为未成年人更好控制。而且,他们在那里长大,奴役。时间久了,过习惯了,就更不会想到逃走。”
“你那么有本事,都能到这儿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去那里呢?”
“你高估我了,我只能到这里,再里面,戒卫更加森严。”
“你的本事也就这么大,那你确定你能检举得了他们?确定你们能及时赶来救援。总之,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该信你。”他无法相信他,这矿山里都是些冷血变态的禽兽,指不定是无聊了,选个人来演演戏,试探一下想逃跑的人,然后,给以惨痛的教训,让他们断了逃跑的念头,这样以后,就算真有善人来,他们也不一定敢配合着潜逃。
再说,他今天刚来矿山重地的外围入住,就突然奇怪地出现这么一个陌生人,他绝不能轻易相信。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他面前的草地上,静静地转身离开。
孟宇愣愣地看了一眼脚下的特殊照相机,再次抬眼时,惊讶地发现,他的身影只在一瞬间已走了很远,他迅速追上,大声喊道:“我不会答应的!”
远处,那人停下,慢慢转身,唇角似勾起一抹笑,向他挥挥手,然后继续向前,眨眼间,消失在远处的密林中。
孟宇停下脚步,他追不上他了。
他只好往回走,看到韩香站立在原处,已经捡起地上的微缩摄相机,好奇地摆弄,见他回来,便笑着递到他手里。
“把它丢掉!”他气恼地说。
她忽闪着明眸,迟疑地看着他。
他烦乱地抓了抓头发,看着她手里那石头样的东西,终于,抓起来,往兜里一揣,烦燥地说道:“算了,先带回去。”
韩香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
刚走了几步的孟宇,突然停下,转过头问韩香:“往哪走?”他刚才一直都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她,未在意这路的走向。
韩香笑了,自己是个路痴,原以为男孩方向感都是极强的,没想到,也有例外的,走了一遍的路,他也没记住。
她翘起大拇指,指指自己,然后走到他前面领路,很难得地当了一回领路人。
他们来到王卫小楼旁的小屋内。
屋内简单却很干净,小小窗子投射进来明亮的月光,破旧桌椅一尘不染,木板床铺上是整洁的床单和叠放方正的薄被。
小屋简陋,但与他之前的住处相比,却胜似天堂。处处体现香香的勤劳能干和玲珑心思。
韩香端来油灯,孟宇坐下,摸出那块“小石头”,借着豆大火苗的微光,仔细研究。
孟宇翻转着那块“石头”,发现一处棱角颜色淡了点,他摁了一下,那块便陷了进去,立刻感觉一股吸力,但并不大,也许,放到石头上会吸得更紧。
再细看,没有其它任何开关,难道这就是开机开关,此时已经在拍摄。他又拿着放到暗处寻找,还是没发现开机亮光,不过,没灯更好,放在昏暗的煤矿里就更不易被发现,果然是为拍洞里的罪证而精心设计的。
只是,要不要去拍呢?这是走出煤矿的绝佳机会,但那个男人能信得过吗?
韩香知道他在犹豫,原以为韩风的到来会让他看到崭新的希望,会让他欣然接受韩风的指示,可是,他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这说明,他还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可是,自己一环又一环地给他下圈套,他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呢?
也许,人们对于强大未知且难把握的人,总存在着戒备与敌意,却往往对弱小无助者放松警惕。
而自己正是个可怜的八岁小孩,是他同情和保护的对像,他应该是不会怀疑到自己的,眼下,所有的计划只差这一步,一定要让他用上这个特殊照相机,拍下洞里一切不见天日的罪恶。否则,不仅仅是自己和韩风的努力白费,就连他在煤矿里的侮辱与虐待也白受了。
她坐在床尾,吐吐舌头,又咬了咬,一丝疼痛,似乎麻药已过。她试着说话:“那个湖很漂亮,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
“哦?”他放下手里的那块“石头”,看向香香。
“它叫天湖,处于群山间最高山的山顶。湖的另一头是我的家乡。”她望着窗外的密林。
穿过密林渡过大湖,就是她的家,原来她家离这儿这么近,真是巧合,这让他大感意外。
“它曾经决堤造成泥石流,淹没我们山村,但是,这么美的湖,我不怪它,我只恨那些让湖决堤的人。”她调回目光,看着孟宇,眼中隐蕴着伤感,“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孤儿的吗?”
一定和泥石流有关,湖的决堤究竟是谁造成的?湖内外都有煤矿,而自己所在的煤矿最深入,有着致命的危险,所以都用一些贩来的童工去操作,它的洞穴延伸很长,一定经过湖底,难道是无止境的煤矿开采,导致天湖的塌陷?
思至此,他一度震惊,悲从心来,夹杂着涛天愤怒,“没想到,他们不仅绑架了我们,还害了你的家人。这帮禽兽!”他捏紧了手里的“石头”,眼睛赤红,愤怒地低吼,“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炸平了这里!活剥了那些畜牲!”
她的泪水潸然泪下,哽咽地说道:“他们害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更多的人,有被抓到矿里的人,还有我们许多同村人。”
是啊,这个煤矿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啊?他绝不能让它存在!泥石流的事情,应该发生在前不久,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就没听说过呢?他面露疑惑,不禁问道:“他们捅了那么大的娄子,为什么就没其他人知道呢?而且,还变本加厉,日夜挖掘。”
她看着窗外,淡淡说道:“是的,没人知道,谁会来关心我们呢。”
她的声音如清晨薄雾,是如此苍凉,听了有种揪心的悲恸。望着手里的“石头”,他狠狠下定决心,他要赌一把,如果老天有眼,一定可以将罪证公布于众。
蜿蜒昏暗的矿洞里,一群面无表情凄惨麻木的少年在沉重地工作。洞沿岸边上靠着许多保安,面露凶狠,如猎狗般紧盯着这群少年。
孟宇在来回地装运煤炭,微低着头,黑亮亮的眼睛偶而抬起,对上一块突起的小“石头”,眼中含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这时,他身后一阵燥动,有几个保安向后走去。
他回头瞥去,有人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的身体在虚弱地起伏和颤抖,发出阵阵的咳嗽,旁边几个人正努力地将他扶起。
当孟宇看到被扶起少年的憔悴面容时,他诧异了,原来是他!以前他曾睡在自己的旁边,自己被贩到此的第一个夜晚,他还安慰过他。
旁边一人伸手探向少年的额头,皱着眉,对走过来的几个保安道:“他在发高热,身上很烫!”
一保安恶狠狠地说道:“没你们的事,给我散了!都给我工作去!”
其余保安也纷纷拿出电棍,驱赶围拢上来的人群。
孟宇拨开人群,上前抱起了那少年,少年突然紧紧回抱住他,满脸的恐惧,颤声道:“救我……我不想死!”
看着苍白虚弱的脸,孟宇心中悲怆,对着周围人大声喊道:“他病得很重,求你们送他去医院吧,不然,他会死的!”
“走开!”几个保安,再次说着。
周围人疏散开,只在不远处看着,脸上有着同情担忧和无耐。
孟宇跪在地,抱着那少年,悲痛地吼道:“他快死了!我不走!”
一根电棍指着他的鼻尖,一个高大保安居高临下地怒瞪着他,大吼道:“不走,就陪他一起死!”
孟宇固执着不动,咬着发紫的嘴唇,满眼仇恨地盯着他。
他抡起电棍,用力砸来,如嗜血的魔鬼,吞掉世间一切善良的灵魂。
孟宇暴跳起来,低垂着愤恨的目光,紧纂着的拳头愤怒地抖动着,终于,他抬起赤红的双眼,重重地挥向那个保安,保安应声倒地。
他夺过电棍,疯狂地反击,周围的保安快速围过来,高举着电棍,袭向孟宇。
孟宇大声地咆哮,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电棍,如笼中困兽,作着顽强而无畏的挣扎。
可惜,“困兽”再次被困住,几个保安将他摁倒在地,双手扭在身后,接着,便是一阵毫无人性的毒打。
身上的疼痛早已因愤怒而麻木,头上鲜血流过眼睛,眼前一片血红,如同看到了地狱的影像。
躺在地上的孟宇,此时已全身是血,他的目光透过那些正惨无人道殴打他的残酷身影间的缝隙,拧眉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块小“石头”,眼中射出仇恨的锐光,还有强烈求生的*……
画面,突然定格。
一位中年男人全身颤抖,血红含泪的双目紧盯着录相结尾,转身,紧紧抓住韩风,积郁的愤恨与沉痛瞬间爆发:“他现在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韩风平静地望着眼前的法官,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想救他吗?”
第五十二章 全面查封矿山
“放心,他没死,保着命,送回了罪证。”韩风平静地说道。
“真的?”他颤着声,不敢确定。在得到他的肯定后,他愤怒地吼道:“为什么?究竟是谁干的!”
“我也想知道。”声音依旧平静。
法官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悲恸地闭上眼。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睛通红,迷蒙着泪光,喃喃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转向韩风,久久地盯着他,继而眯起锐利的目光,沉声道:“你把这交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做什么?”
不愧是见过大风浪的法官,逻辑性警惕性都是相当的强,只是这关乎到儿子的事,他就不信他能置之度外,韩风淡笑着,“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来检举青离山煤矿的,而且,还带来了罪证。”他深深地看向法官,叹声道,“这是位善良勇敢的少年,他用他的痛苦换来了宝贵的罪证,我想,解救那些受困少年的事,应该刻不容缓!”
是的,刻不容缓,那是自己的儿子啊,在受着那样的痛苦折磨!即使有再多的疑问,也只有等救出儿子再说。
法官看着他不再说话,沉痛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电话机旁,沉着干练地拨打电话。
当晚,韩风小陆随着一大批武警来到青离山,渡过天湖,来到煤矿重地,与韩香王卫汇合。
王卫带着众人进入了矿洞。
霎时,洞内警报声四起。
韩风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们已有防范。
果然,洞里只找到几个看似安份的保安,而那些被贩来的少年竟不知所踪!
武警将洞内再次搜查了几遍,还是一无收获。
“你们老板呢?”警官问。
“不在。”其中一个保安说。
“去哪了?”警官再问。
“我们哪知道,我们只负责守这块洞,没资格过问老板的事。”那保安面无表情地说着。
一定还在这里,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转移的。可是,究竟在哪呢?
韩香闭上眼,慢慢走过每一个山洞,用心细听。周围其他人的嘈杂声渐远,她的听力似已穿过洞壁,延伸到石头内。
当她走到一个地方时,似听到有人在呼喊。她耳贴着墙再细听,没错,隐隐约约的,是有人在呼救!
她连忙把此发现告诉众人,刹那间,那些保安开始惶恐,面色苍白。
只是,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