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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顿时明镜儿一般,原来这事儿也少不了她啊。君少商和白玉不得不上前见礼,白玉只静观其变,若是她真的要来挑事儿,自己也就不会客气。要是她好好的也就罢了。
就见段氏满脸着急,急声问着君少商和白玉:“我听见街坊都议论纷纷的,说是君家的大少奶奶认了个亲生父亲,这可不就是我们的玉娘吗?所以我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冒出这件事儿来?”
白玉只不言语,君少商只好答道:“劳您老人家费心了,确有这么回事儿,现在已经处理妥当了。”
段氏就拿眼睛四处搜寻着,一下子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她的眼眸不易察觉地敛了敛,旋即又别传开来。
白玉细细地看在眼里,就听段氏道:“难道这是真的?这么说,当年太太是真有其事的了?看来她还真的是羞死的,真是枉费了老爷待她的一片真心!”
她句句话都带着讥讽,林氏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又被她旧事重提,白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似笑不笑地说道:“你这话真是可奇,我娘当年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死的?今儿倒要请你说出来听听。”
段氏上下打量着白玉,半天才握着绢子笑道:“哟,我说你是真想听啊?依我说,还是不听罢了,不然,要是说出来大家伙儿都听见了,你脸上可是不好看的,大少爷的脸上也下不来。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要是说出来,堂堂君家可是担当不起啊。”
现在周围的人都认定白玉是个私生女了,段氏自然也没有以前那么恭敬了,仗着君家迟早是丢不起这个脸、要休了她的份上,段氏立即原形毕露了。
白玉只冷笑一声,说道:“你只管说就是了,好听不好听的,我只听着。”
“那我就说了啊?这可是你想听的。”段氏好像撑不住笑一样,极力隐忍着,又看向君少商说道:“大少爷,你也要听吗?”君少商只轻轻颔首,段氏只好说开了。
“事儿也是明明白白的,当年玉娘的母亲因为与男人通奸,被老爷给撞见了,羞愤之下上吊自杀了。先前玉娘还嚷着喊冤呢,现如今连生身父亲也出来了,这事儿大家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们说这事儿还算冤枉吗?”她看向周边的百姓,大声问着,语气里难掩兴奋的语调。
周围的百姓确实看见这两个人的血融在一起了,当然是真的了,又听了段氏的话,就高声吵着:“啊呀,原来她母亲这么不堪啊,她的身份原来这样呢。君家怎么肯要这样的女人为妻,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听了这话,君少商的脸煞白一片,担忧地看了白玉一眼,却看不出任何的惊慌来,内心里不由暗暗纳闷:她怎么一点儿都不怕?想了一下,又豁然开朗:她是相信我的,只要我咬定了牙关不说什么,对她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白玉知道这些百姓们都是闲着没事干的,才出来看热闹的,中间说不定还有段氏买通了的。还有一干妒富的,趁着这个机会怎能不发发牢骚?她也不当回事,只听着,嘴角还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会意的微笑。
段氏听见这些话,更来劲了,不由对着君少商笑道:“大少爷,听见了吗?这样的女人做君家的大少奶奶,真是有辱门第啊。你可要三思啊,多少京中名门闺秀,可是任你挑任你选啊。”
君少商只淡淡地答道:“这是我君家的事儿,似乎和你无关吧,玉娘再怎么说,也曾在白家长了这么大,你难道想看着她被休?”
“哟,大少爷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的,我纵养了她这么大,她也从没有对我这个做母亲的感恩戴德过,可见人心难测,真是个白眼狼。你说和我无关,这话更离谱了,当初你可是到我们白家求亲的,眼下她既然不是我们白家的女儿,你何不再好好想想呢?”
那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挑拨的意味不言而喻。白玉不由暗笑:要是把我休了,难道你还有女儿嫁过来吗?
君少商也不禁莞尔,问道:“当初我是向白家求亲的不错,那时我也没想到这样的事儿。眼下她已经成了我君家的人,似乎白家就管不到了吧?”
段氏听见这话不好听,也恐怕自己说的急了惹君少商厌烦,忙道:“这个自然,我这不也是来看看吗?好歹也是白家养了这么大,这关系也不能就断了。只是她这样的身份,对大少爷可是不好的,白家怎么着都不忍心看到大少爷这样啊。”
君少商点头道:“我和玉儿都不会忘了白家的养育之恩的,要是白家还看得起我们,我们还该常走动的。”
说罢,就要牵了白玉的手入府,那男人也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段氏在后头咂舌道:“天啊,这可成了什么了?难道老太太也能看得下去?”
白玉当即就回头笑道:“你怎么知道老太太看不下去?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他是我爹了?”她隐忍了很久了,就等着所有人的丑态都露出来,才好作为。
第一百五十六章戳穿
段氏听见白玉的话,心里不由一乐:这丫头是不是气傻了?还敢当着人来问她?这么多人都是亲眼看见了的,她还能赖的掉不成?
于是低头笑了笑,才抬头说道:“你这话就不通了,君家怎么着都是京里的高门大户,老太太怎能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为长房长媳?”
尤其是后头的那几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晰,任人都明白,这长房长媳将来是要当家掌权的。君家可不是其他的小户人家,没有几个家产。君家可是富得流油的,光商铺都数不清,京里的买卖都够他们花一辈子的,何况全国各地的铺子?
连那些达官贵人们都羡慕眼红君家的产业的,只是碍于他们是个商家,要不然,想把女儿嫁给他们家的可多了去的了。如今君家又出了二少爷一个官儿,三少爷也是个读书种子,将来也是要走科举这条路的,所以算来,君家现在除了大少爷,其他的人可都跟官儿沾上边了。
要不是白玉出了这事,就连大少爷也算是入了官场了,岳家可也是户部的郎中,堂堂的朝廷的官儿呢。
可白玉如今的身份,不仅让君少商蒙羞,更让君家在京中的贵人们中间无法立足了,这样下来,君家的老太太怎么还能瞧得上这个儿媳妇呢。是以,段氏十拿九稳地认定就算是君少商不休了白玉,至少君老太太也不会绕过她。要是她们不算狠心,就留她在府里养一辈子,当个小妾还是可以的。
段氏打着如意算盘,到时候要是宫里的元圣公主真的下嫁给徐元朗的话,那时候白晶就好出来的,自己和白老爷再使把劲,就由不得君少商不娶了白晶了,那时候,白家和君家就是相亲相依的了,一个有钱,一个有权,真是想做什么还怕做不成呢?
她想得正美的时候,白玉说话了:“你分明没有听清我的话,我说,我什么时候承认他是我爹了?”
段氏和君少商听了都是一愣:不管你承不承认,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你还能赖掉吗?
君少商不由担忧地看了白玉一言:是不是事儿来得太突然,一时不能接受啊?
白玉回给他一抹了然的笑,接着就走到桌子边,衙役们刚要把那只大海碗里的水倒掉,白玉忙止住他们。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连君少商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只见白玉把一根指头轻轻地伸到海碗里一点,接着就放入嘴中吸起来,别人还犹可,只段氏和那个男人两个人忽然对视了一眼,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两个人又各自别转开脸。
那男人的脸已经变了色,连嘴上的胡子也急剧地抖动了两下。段氏的一双手则隐在袖子里,紧紧地绞着那方锦帕。
白玉吸完了指头,了然地笑起来,接着就问来的那名官儿:“衙门里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案子?这滴血验亲会不会有假?”
那官儿到底是经过见过的,似乎明白了白玉的意思,当即躬身笑道:“少奶奶足智多谋,在下实在佩服。只是衙门里还没碰到这么胆大的人,弄虚作假的事儿还没见过。”
君少商此时也觉察出什么来,忙忙地走近白玉:“玉儿,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有假?刚才可是大家都看着的,怎么作假呢?”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白玉心情很好地笑道:“那作假的人要是让你看见了,还怎么凭着这个混饭吃啊?我也奇怪了,这堂堂天子脚下,还有这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贼人,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先还一边说一边笑着,说到最后,脸上满是冷冽,震慑得周边的人鸦雀无声的。
那个男人明显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还硬撑在那儿。他在想:刚才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难道她看出什么了?
想想有可能是白玉在诈他,要是他慌张起来,岂不让别人看出端倪来?且先大胆听听她有什么话说吧。
白玉早把那男人的神情和段氏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只不行于色,慢慢地说下去,只是那声音里冰冷得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连君少商都不由为之凛然一震。
“凡事都要有证据,衙门里办案想来都是秉公处置的,若是我有了证据,是不是就该还我一个清白了?”白玉也不急着解开这个谜底,且让他们先惊恐着吧,省得一有闲空儿就来折磨她,这次也轮到她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了。
那官儿忙答道:“这个自然,若是少奶奶拿出证据来,我们可就真的服了你了。”
一语未了,就听白玉厉声喝道:“搜他的衣服。”手指却指向那个缩在角落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这时候真是惊惶了,可是到底是做惯这样事儿的老手了,他还嘴硬地叫道:“女儿,不该啊,我虽没能把你养大成人,可好歹是你的生身父亲啊,你这么对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啊?”说着,就用衣袖掩住脸,哭起来。
白玉暗暗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还给她来这一套把戏。见他用袖子掩面,白玉暗道一声不好,也顾不上矜持了,上前一步就把他的胳膊拉下来,伸手就从他袖子内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儿。
这家伙,这叫一个精明啊,见事情败露了,还有这么一招儿呀,要是自己不眼疾手快的,到时候这证据被毁了,自己可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原来刚才白玉把手指头伸进大海碗的时候,就尝到那水果然是咸的。她虽然不懂多少医理,可是前世里看了那么多的小说电视剧的,那些宫里的人可不就会用这个?
那血只要放于盐水中,就算不是亲生父女,也会相溶的。刚才那男人迟迟不肯从桌边离开,恐怕就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空当儿把盐撒到里头的吧。
白玉扬起那个小纸包,问那官儿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官儿不敢迟疑,忙用舌尖尝了尝:“少奶奶,是盐!”
“很好。”白玉又问大家:“你们出门要不要在袖子里放上一包盐?”众人纷纷摇头,连君少商都有点儿蒙了,这又和盐有什么相干?
那官儿的双眼却发出光来,忙道:“大少奶奶,这血不管是何人的,只要在盐水里,都会相溶的。现在可终是真相大白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众目睽睽之下敢动手脚!”
君少商也明白了,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只见他一脸的煞白,身子像秋后的落叶一样,抖得厉害。
段氏此时也没了声息,白玉偷溜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紫涨,想来气得不轻。
君少商回首厉声喝那男人:“你是哪里来的无赖?受何人指使,快说!”
那男人定了定神,反而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