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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去腮边的泪珠!
一边牵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去,一边埋怨着:“我跟你说这事儿由丫头来做,你偏不听,看,现在吃亏了吧?”唠唠叨叨地像个老太婆,可是白玉却只觉得满心里都是感动,鼻子一酸,竟又要哭起来。
君少商一边数落着她,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搜寻着,半天,从柜子上拿下一个小锦盒来,笑着来到白玉面前:“找到了,找到了。这还是我们成亲的前些日子,我给你放在这里的。”
打开一看,林林总总地都是小瓷瓶儿,他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红瓶儿,扒开瓶塞,一股清香味溢了出来,白玉不由闭了闭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颤巍巍地挂在了她卷翘的睫毛上,君少商心疼地看了看,竟低下头去用唇吻去了。
顿时,一股暖流涌过白玉全身,她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像不胜寒冷一般。
君少商这一切做得水到渠成,一点儿都没觉得不自然,拿起白玉的手,从小红瓶儿里倒出白白的软膏,细心地用指腹摩挲着,直到那软膏被完全吸收为止!
收拾好这一切之后,君少商把白玉先扶上床,自己去吹灭了蜡烛,才复又上来。白玉蜷缩在里面,君少商紧挨着她的身子躺了,一双手拥了上来。白玉的身子一紧,不可抑制地微微地抖起来。
君少商似乎有所察觉,贴着她的耳根问道:“还疼吗?”
暗中,白玉摇摇头,轻轻答道:“不疼了。”
半天,她都不敢再说一句话,屋内静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君少商也不好再说什么,经过了刚才的一幕,他对她似乎多了些情愫,而白玉,也不再无动于衷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共枕
躺得骨头都快酸掉了,白玉想翻个身来,可又怕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于是只好僵直着身子,心里哀嚎:今晚上是别想睡个安生觉了。
闻着手指头上那股清甜的香气,她内心一阵感动。可是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那个小锦盒是他在他们成亲前放上去的,她不觉又是一阵酸楚,在成亲之前,他以为她娶的是白晶,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如今他把这个原本为白晶准备的锦盒给自己用上了,是不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啊?白玉酸溜溜地想着,不觉又想起了刚才他着急的样子,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呢?
哎呀,不能再想下去了。白玉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暗夜里,疼得她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了。
人家下床扶她、给她抹药,只因为她手指头伤了不好伺候他了。白玉尽量朝最坏的方向想,生怕自己再被他感动,以至于不舍得离开君家,不舍得离开他了。
君少商紧贴着白玉躺着,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直,心里不知道笑了几遍了,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平日里冷冰冰的,对他张牙舞爪,没想到还这么害羞呢。
轻轻地抚着她蜷曲的身子,君少商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又想起他母亲跟他说过的话,渐渐地相信了白玉不是个放浪形骸、水性杨花的人了。
见怀里的小女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知道她肯定没有睡着,心里怕是在打算怎么对付他吧。想到刚才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脸都是防备的神色,他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看来,要想走进她的心怀,还需要一段时候啊。
他不动声色地往里挤了挤,立即就感到怀里的人儿不安地颤动了一下,他无声地笑了,旋即搂了上去。
白玉的一颗小心脏简直是不受指挥地狂跳了,天哪,他开始行动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呢?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一旦欲望上来,怕是挡都挡不住的。她明显地感觉到腰上一根硬挺的棍子似的东西热辣辣地顶着自己,虽然没有经过人事,可也知道是什么了。
她的脸紫涨起来,火辣辣的感觉烧得她浑身战栗了。不行,自己不能这么被动,她还不想就这么不情不愿地和君少商有任何的肌肤之亲。她不是古代传统的女子,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她不能接受。
君少商的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游走了。从白嫩细滑的颈部一路下滑,来到了胸前。那两颗饱满诱人的柔软,让君少商激荡不已,不由得想仔细地品尝一番。
他想把白玉翻过来,可白玉最怕他来这一招儿,硬是用手死死地抠着床里头的床板,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他拉锯着。
君少商一下子没有扳动,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挺有力气的嘛。怎么?还想和他较劲儿呀?那好,看看到底是谁力气大?
他暗暗运运气,手上的力道大了些,白玉渐渐地力气不济了,手指头被木头勒得生疼,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只好松了手,一把就被君少商给翻了个个儿。
君少商也不防他的力气太大,让她一下子翻转过来,力气之大,让白玉那张因为用力憋得紫涨的小脸一下子贴在了他温热的脸上。
浓重的男人气息顿时弥漫在白玉的小脸上,让她几乎快要屏息了。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君少商,紧紧地闭着,恨不得什么都看不到。
君少商性《“文》感的薄唇《“人》轻轻地在《“书》她饱满的《“屋》红唇上扫过,激起她身上泛起层层颤栗。此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退缩。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轻易地就给了这个男人。
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黑暗里总算抓到了一丝希望。伸出手触了触床边厚重的帷帐,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狂跳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待到君少商刚要翻身上来的时候,她恰到好处地开口了:“那个,大少爷,我想下去一趟。”
君少商正欲起来而又未起的身子一下子停滞了,浑身的yu火也被她这句话给浇灭的一干二净。他就弄不懂这个女人,刚才还摸着她浑身轻颤的,似乎进入状态了,怎么快要入港的时候,她竟来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她一点儿都没有动情?他不是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了,对于女人,他见过不少也经过几个,哪有像她这样这个时候还这么清醒?
不过君少商还是停了下来听她说些什么,毕竟人有三急,她此时要是去小解倒是有情可原地。于是他不失温存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白玉听他问,只好老实地答道:“那个,我觉得这三层绣帘太厚了,遮得我喘不过气来。”
“然后呢?”君少商差点儿被这句话给气死,弄了半天,这么节骨眼上她喊停,就为的是这么点算不上事儿的事儿。
白玉知道他脸色肯定不好看,不过好在有夜色遮着,也不用去看他的臭脸了,乍了胆子答道:“我想下去打开。”
君少商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她还真说的出口啊。难道这垂下来的绣帘能把她闷死不成?他像是嘲笑般说道:“你这个大少奶奶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住啊,这样的事儿也要亲历亲为。你的丫头都用来做什么啊?让她们做少奶奶吗?”
“啊,那个……若是大少爷愿意我也不反对!”白玉装作听不懂他的反话,就这么顺口接了一句。她不怕死地说出这句话,趁着君少商气得两手扎煞着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时候,溜下了床。站在床边上的时候,她暗自庆幸刚才两人的姿势很好,君少商虽然睡在外面,为了亲热方便,早就翻过来要趴在她身上,她才能不用越过他翻下来。
“哧啦”一声,白玉把里头的一层绣帘狠命地拉了开来,随着这声响,她也冷静了下来,偷偷地朝床上瞥了瞥,见那厮并没有动静,于是又把前两层一一地来开了。
好像真的呼吸畅通了一样,她贪婪地吸着,压根儿就不想再躺回到床上。
而君少商几经折腾,升起来的yu火一遍一遍地被她给浇灭,浑身的欲望早就消散的不见踪影了,见白玉站在黑地里半天都没有动弹,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也实在是困了,没有精力再陪着她折腾了。于是有气无力地喊她:“上来吧,难道还没透好气?放心吧,我今晚上不碰你就是,你以为男人个个都是色鬼啊。”
说得白玉也不好意思起来,看来这家伙不笨,了解她的心思了。她慢慢地挪到了床边上了床,刚躺下,就听君少商充满魅惑的声音贴她耳根上悄声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放心吧,既然你不想,那咱们还是消消停停地睡吧。”说罢,自己朝里翻了个身,径自睡去了。
白玉听着他不急不缓的呼吸声传来,才略觉放心。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忍得住啊。也罢,自己也睡吧。
跟君少商斗志斗勇到现在终获小胜的白玉,再也经不住困神的侵扰,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翌日天大亮时,白玉才朦胧醒来,揉了揉眼睛,才忆起昨晚的事儿。忙慌乱地起身,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好的,除了睡觉时来回地翻滚压皱的几道痕迹,看起来一切正常。
君少商是已经走了的,白玉摸了摸他的被窝,一点儿热乎气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辰这个家伙走的。
她披上外衣翻身下床,穿上鞋就要去喊小环来。小环在外面听见里头的动静已是推门进来了。碧落和绿芜两个也端了大铜盆和洗漱的用具进来了。
小环一脸暧昧的笑,看见白玉自己去扣衣纽,忙上前给她穿了,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哎呀,小姐真是好福气,姑爷好体贴呢,临走时吩咐我们在门外候着,小姐不起来不能进去打扰。”
白玉只微笑着听着,心里暗想:你知道什么呢?要是告诉你昨夜的事儿,恐怕又得把你的眼珠子给惊掉了。
碧落因为昨晚上在君少商面前没讨了好去,回去还受了绿芜的一顿排喧,一早上脸都没开化,服侍白玉洗漱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白玉把几个丫头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洗漱完后,绿芜取了饭来吃了,她就带了小环到君老太太那儿请安去。
她低眉顺眼尽量低调地走着,却不防还是在半路上碰见了柳眉烟。
昨晚上她把君少商服侍得欢欢喜喜的,君少商又陪着她用了晚饭,实指望君少商晚上能歇在她那儿。虽然大夫说了这有身期间尽量不要行那房事,可她还是盼望着君少商能留在她那儿,两个人哪怕是说说话儿也好。
谁知道她费了半天的心思,到底没有留住他的人。这倒也罢了,他若是去书房歇着自己也没有什么,谁成想他竟然去了那个贱人的屋里,还在她那儿过了一夜。
第一百二十六章委以家事
大清早绿芜趁着取饭的功夫碰到了杏儿,就告诉了她昨夜的事儿。杏儿回去自然是一五一十地学给柳眉烟听了,当时她气得就是柳眉倒竖,好好的早饭也没吃下,还是杏儿再三地劝说为了肚中的孩子,她才勉强吃了几口。
吃罢,她就带了杏儿匆匆地赶往老太太的院里。恰好,半路上碰到了白玉。真是冤家路窄啊,她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不过她挺着大肚子可不敢这么刁蛮了。
恨归恨,规矩礼仪还摆在那儿呢,她只好把满腔的恨意咽下肚里,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上前给白玉请安。
白玉自来就不想和柳眉烟有过多的交往,只要她不生事儿就好。所以只淡淡地摆摆手,道:“姨奶奶免了吧。”说完,就抬脚朝老太太屋里走去。
柳眉烟赶紧扶着杏儿的手跟上,笑道:“这好几天都没见姐姐了,不知道姐姐忙什么呢?昨儿大少爷在姐姐屋里睡得可好?”
“来了。”白玉心想,她的信儿来的可真快啊。她就是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