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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老太太那儿,她竟然得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信儿。虽然老太太当时是无意说出来的,可她却如获至宝。
后来就出现了林氏的表兄和林氏在白府通奸的事儿,林氏被白老爷捉奸在床,就上吊自杀了。
白老爷自此就不再理睬林氏生的女儿——玉娘,因为他总是怀疑玉娘是林氏和她表兄的孩子。
王妈是林氏身边唯一可靠的人,林氏临死前委托过王妈照顾玉娘,可是后来成为太太的段氏,硬是鸡蛋里挑骨头,把王妈打发了出去。
从此玉娘就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一直到了十五岁这一年,两个妹妹把她推倒池塘里。其实真正的玉娘早就香消玉殒了,现在的玉娘是一个有着现代人的灵魂的躯体。
白玉和小环静静地听着王妈述说着陈年往事,眼里的泪早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唰唰地往下掉,这些年来玉娘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好在白玉还撑得住些,拉着王妈的手说道:“我娘的死因定有蹊跷,这事儿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隐隐的,她觉得林氏的死不光是段氏有份,恐怕白老太太也难辞其咎,只是白老太太是林氏的堂姑姑,她想要林氏死,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正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就听大街上徐妈的大嗓门高声喊着:“大小姐……大小姐……”
白玉忙让小环掏出刚才卖手帕子的碎银子,从里头挑了一块约莫二两重的递给王妈:“您先拿着,过阵子我再找您。”
王妈推辞不受,可白玉坚持要给,王妈只好收了,又告诉白玉,她就住在城郊的城隍庙里。
白玉这才匆匆地别了王妈,扶着小环出了茶馆。
徐妈正等得不耐烦,见了白玉就埋怨:“大小姐,你说你的脚不利索,还到处乱跑什么?”
白玉忙陪笑:“都是我不好,劳动妈妈了。才刚儿我站不住,才让小环找个地儿坐一坐的。”
徐妈没有好脸色,把手里的纸包儿往小环手里一塞,嘴撅着:“喏,回去给大小姐敷上。”
转脸又问白玉,“大小姐,你还逛吗?这银子刚才买了药剩下的已经不多了。”那意思就是再逛下去也没意思了。
白玉岂能听不出来,就顺着她的话答道:“我的脚疼得厉害,不想看了,这就回去上药吧。”
徐妈听了暗自高兴,其实还剩了不少银子呢,白玉只不过买了几样东西,买药也用不了那许多,她以为白玉什么都不懂,就把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上了马车,一路无话,白玉装作疼得厉害的样子,下了车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只让徐妈给段氏带句话,说是自己的脚伤的厉害。
躺在床上,白玉静静地想着刚才王妈说过的话,心里慢慢地分析着。看似平静的白府,其实不光是段氏难以对付,更毒辣的还隐藏得很深啊。
只是自己眼看着就要出嫁了,不知道能不能还给林氏一个清白呢。
至晚时分,段氏遣了一个小丫头带了一个大夫进来给白玉看了,看样子,她也怕无法和君家交待啊。
君少商提亲后,很快就送上了聘礼,这边白老爷的危机也缓解了。那些聘礼足够白老爷花费的了,是以,这两天段氏的心里很受用。
其实君少商早就看出来徐元朗对白家的大小姐有好感,后来听了徐元朗到白府提亲的信儿,他不敢怠慢,也忙遣了媒婆过来。这样,他和白家不仅是姻亲,和堂堂的尚书公子也成了连襟,如此,他的生意更好做了。
这两天,他也是满腹壮志,想着大干一场,所以,送过聘礼之后,就催促着白家早日嫁人。
恰好白晶的及笈日也到了,段氏在府里给她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宴会,开始预备着出嫁的事儿。
徐元朗也遣人过来定下了迎亲的日子,段氏这两日忙得简直是马不停蹄了。
正好君家来要人,她和白老爷自然满口答应下来,把这个贱种打发出去,她的女儿就好出嫁了。
得了君家的好处,白老爷也不好那么拿大了,君家来人他都是亲自接待,让君少商真是喜出望外。要知道他虽然手眼通天,可是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可是很低的,所以,他绞尽脑汁想和官家挂上钩儿。
如今,终于美梦成真了,他成了官家的女婿,马上还要和尚书的公子成为连襟了,真应了那句话“好事成双”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成亲了,要成为白家名正言顺的女婿了。只是不知道他新婚当天,若是知道白家人使了一出移花接木之计,他会怎么想!
六十二章 伊人在心中
白玉在府里着实将养了几天,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段氏这几日竟然也没来找她的麻烦。她和小环趁着这个空当儿好好地绣了十几条动物图案的帕子。
这一日,趁着段氏高兴,白玉说了自己还要出去买些东西,段氏满口应下了。白玉和小环匆忙来到那家“吉绣坊”,掌柜的一见是她们,赶紧跑上前笑道:“终于把你们盼来了,还有帕子没有?”
白玉让小环把布包里的帕子拿出来,掌柜的顿时两眼发亮,连忙要收起来。白玉伸出指头比了比,“还是老规矩,一两银子一条。”
“行,行。”掌柜的满口答应着,想必上一次非常的好卖。
装起银子,白玉心情舒畅地在街上逛了几圈,希望能碰上王妈。王妈上次说过她住在城外的城隍庙里,平日里就进城讨饭吃。
她刻意在上次的那个茶馆门口等了一会儿,谁知道依然没见到人影。她有些失望,看看天色不早,怕回去晚了段氏怀疑,就带着小环预备着回去。
谁知道一转身间,却碰到了那个熟悉的人。他一身宝蓝缎子的长袍,腰间一条白玉镶嵌的腰带,极简单的衣服,却让这个男人看起来英挺不俗。
本来他们就见过的,现在既然碰上了也没什么好躲的,白玉就低了低身子问好:“见过徐公子。”
徐元朗满脸欣喜,没想到在这儿竟然碰到了她,想着过两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心里是满满的喜悦。
见她一副索然的神色,徐元朗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难道她不喜欢他吗?怎么见到他没有一丝的高兴?或者是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罢了。
想到这个,徐元朗又释然了。他轻声对白玉说道:“你怎么今儿出来了,想买些东西吗?过两天就该出嫁了,东西都置备齐全了吗?”
白玉的心慢慢地往下沉,这么说,他早就知道她和君家定亲的事儿了。也难怪,他和君少商要好,怎么会不知道呢?
见白玉总是淡淡的,徐元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儿,谁也不开口。徐元朗觉得尴尬万分,就转身进了一家玉器铺子,不多时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碧玉簪子。
他拿着这根簪子笑对白玉:“来,这根簪子我帮你插在发上。”
“这不太好吧?”白玉往后缩着身子,他可是白晶的夫婿,她名义上的妹夫,哪有妹夫送姨姐簪子的,这要是让段氏娘儿们知道了,还不得骂死她啊。
徐元朗见白玉一个劲儿往后退,眼睛里明显的划过一丝伤痕,“怎么,难道你不喜欢?”
白玉暗恨: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不懂道理啊?可是又不好明说,毕竟人家是尚书家的公子。
她只好笑笑:“你还是留给你的夫人吧,我可承受不起!”
原来为的是这个,徐元朗高兴了,她是怕她过了门之后不能做正室啊。
当下就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白玉是越听越糊涂,她是他的姨姐,他自然不好亏待了她。
徐元朗顺势把簪子给她插在发上,白玉还想拔下来,徐元朗却止住她:“你要是瞧得起我就收下。”
白玉心里好笑:他今儿这是怎么了?说出来的话糊里糊涂的。
别了徐元朗,白玉急匆匆地赶回白府,在回自己小院子的那条甬路上,老远就见李原朝这边走过来。反正该见的总的见,躲也躲不开,白玉也就停下来等着他走过来。
李原脸上笑嘻嘻的,见了白玉就忙着作揖:“哎呀,表妹,真是恭喜你了,竟然定了君家,日后可是吃穿不用愁了。”
白玉没吭声,李原却不耐烦了,跨前一步狠狠地看着白玉,“表妹,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万一嫁过去的日子不好过,让人告诉表哥一声啊。”眸子里盛着满满的幸灾乐祸,想必他也知道君家不会善待她的。
面对麻烦,白玉是不会退缩的,这不是她的风格。
当下就慢条斯理地回道:“多谢表哥的关心,玉娘心领了。”说罢,就要过去。
李原却来了一句,“他日我若是有了功名,不知道表妹还能不能瞧上我这个穷小子?”
白玉知道他心里还有芥蒂,不过这不是解释的时候,再说了和他解释他也不一定就能明白,毕竟以前的玉娘可是对他一心一意的。
她转过脸来,轻笑着:“表哥说些什么呢,你始终是玉娘的表哥,不管有没有功名。”
说完头也不回,自带了小环回去了。留下李原一个愣愣地站在那儿半天,这个表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冷漠里透着道理,让人反驳不得。
李原回到屋里,也不理会他母亲的问话,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里半天都不出来。白敏贞担心万分,知道必定又是和玉娘有关,只是她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安慰自己的儿子,只好又来到白老太太的屋里,和她母亲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白老太太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拍手道:“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你还记得吗?趁着这两天府里喜事连连,我们就行动吧,索性来个喜上加喜。”
白敏贞顿时心窍打开,对视着她母亲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笑开了。
至晚时分,白老太太就嚷嚷说自己心头不舒服,此时白老爷还未从部里回来,段氏忙得不可开交,白晶又是待嫁的新娘子,也是满头的事儿。算来只有白莹闲在那儿,段氏心想这还不到不管不问的时候,只好遣了白莹过去看个虚实。
白莹悻悻地撅着嘴,埋怨着为什么非要让她去看那个老太婆,打小儿她就怕见她。不过母亲的话让她不得不从,她就带了一个丫头过来了。
大夫已经诊过脉,无非就是感了风寒,开了几剂药就走了。白莹见不是什么大病,就想起身回去。
六十三章 干柴烈火
这时,白敏贞却一头寒气从外头进来了,问候过老太太之后,她又连连抱怨着:“娘,您说,原儿这孩子可怎么办是好?正在屋子里喝闷酒呢。”
白莹一听李原这样,就上了心,也顾不上行礼,就问白敏贞:“姑姑,您说表哥到底怎么了?”
白敏贞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她知道白莹的心系在李原身上,所以,她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细枝末节,让白莹一颗心悬了起来,当下就拉着白敏贞的手:“姑姑,您带我去看看原哥哥吧。”
“只是你不用向你母亲说说老太太的病情吗?”白敏贞欲言又止,像是怕段氏一样。
“没什么,老太太的身子也无大碍,还是先去看看原哥哥吧。”白莹的心都已经飞过去了,白敏贞自然乐得带路。
李原此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正躺在床上,嘴里乱说着什么。白敏贞把白莹带到屋子里,自己就带上门出去了。
白莹来到李原的床前,轻声喊着:“原哥哥,你怎么了?”
李原睁开朦胧的眼,隐约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正坐在他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他日夜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