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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端着椅子倒愣在那儿了,不敢上前走去。众目睽睽之下,再有段氏的命令,她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了。因为白玉的时辰拿捏得太巧了,拿椅子堪堪地就抵在了她身上,那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撞的。
可是在别人眼里,白玉分明是被丫头的椅子给撞倒的,先是王李氏喊了一声:“皇天菩萨啊。”人已经冲了过来,着急地问道:“掌柜的,您怎样了?”
白玉窝在墙角里也不出声,故意把头发打散了,凌落地披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使人看不清此刻她到底是一种什么表情。
王李氏听不见她的回答,更是吓坏了,以为她被撞得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忙摇晃着身子大声喊道:“掌柜的,您到底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您这身子可金贵的很,若是有了闪失,就是两个人啊!”
众人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白玉这是有了身孕了,于是七嘴八舌地都说开了:“没想到掌柜的有身子了,你这当母亲的可不该再这么骂下去了。”
“是啊,天大的事儿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您就算是她母亲,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气着她,这要是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段氏被人说得脸上讪讪的,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不过看见白玉半天都没有动静,她还真以为那个丫头得手了呢,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暗暗得意:小蹄子,就不能让你过好日子,这君家应该是我的女儿当家作主的。你没了孩子还能翻腾起多大的浪花儿来?
见众人都在说她,她忙装作失惊打怪的样子大喊大叫的:“哎呀,我的女儿呀,你有孕了怎么也不告诉娘一声儿?难道信不过娘吗?娘要是知道了纵使有再大的气不会来这儿的。呜呜,这要是动了胎气,姑爷还不得和我没完啊?”
她装腔作势地挤出几滴眼泪,忙奔到白玉面前,看见王李氏摇晃着白玉,忙呵斥道:“你做什么下这么大的力气摇她?要是出了事儿你担得起吗?”
白玉闭着眼睛,暗中腹诽道:“这个狠毒的婆娘,要不是你来折腾,我用得着这么狼狈吗?现在又跑到我身边来,怕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吧?”
这个当口儿,若是段氏真的好心,就应该先让人去叫大夫才是,没有哭个没完没了的。毕竟女儿的命要紧,不是该哭的时候。可是她是装出来的,自然就不同了,想着能拖延就拖延,最好拖到谁也救不了的地步才好!
她不仅不让人叫大夫,还遮住众人的视线,把王李氏一把扒拉开来,自己就蹲在白玉面前,伸手就要去扒开盖在白玉脸上的头发,她想看看,白玉到底什么样儿了?
就在她的手刚刚快要触上白玉的面庞时,白玉忽然睁开了眼睛,“哎呀”一声大叫出来,接着就扑在了段氏的怀里,用头去撞段氏,一边还哭着:“母亲,我的头好疼啊。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那丫头真是眼里没有主子了,竟敢用椅子撞我啊。哎哟,疼死了。”
一边哭着,一边就用双手撕扯着段氏的衣裳,头在段氏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弄得段氏进退不得。她本来就没有防备,以为白玉昏过去了,谁知道白玉忽然醒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钻在她的怀里撞来撞去的,眼泪鼻涕涂了她一身,把她今儿一早才上身的一件纱衫子揉搓得皱皱巴巴的。
众人见了这情形也吓了一跳:敢情这白玉真的被撞得头疼得不行了?看她那样子像是十分地难受,一刻也耐不得了。
这才有人忙碌着要叫大夫,毕竟她们都是这里的熟客,白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们可就没有新鲜花样的衣服穿了呢。她们又都带着丫头婆子的,使唤起来也方便得很。
段氏被弄了个措手不及,白玉又死死地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弄得她有劲儿使不出来,当着众人,她也不好怎么着她,只是连连劝说着:“好孩子,娘知道你疼,你先松开手好不好?这就让大夫来给你瞧瞧!那丫头不好,回去我一定打她!”
白玉哪肯放开,万一松开了她又使花招儿呢,嘴里只是嚷嚷着:“娘啊,你就让我x一靠吧,女儿实在是受不得了。”手上却不肯松开半点儿,反而更用了些力气。心里却着急地盼着:怎么小环去叫人还没来呢?
正闹得乱哄哄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是朝她这边来的,白玉心里一喜:怕是救兵来了吧?
于是抓住段氏两只胳膊的手猛地一松,人就顺着段氏的身子软软地瘫了下来,手划过的地方,段氏薄薄的纱衫应声而裂。这盛夏的衣裳料子本来就很薄,段氏这些日子又和静姨娘争宠,就在衣服上动起了心思,让京里有名的裁缝做来的新纱衫,缝得并不是那么牢固,处处都有开叉儿,是以,白玉这么一划拉,可想而知了。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倒下去,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发出感叹,就又眼睁睁地看到段氏身上的衣裳一点一点地开裂了。
本来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倒下去的白玉给吸引住了,并没发现段氏衣服开裂了,可是白玉卯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那两手下去,就像大力鹰爪功一样,衣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由不得人不往段氏身上看去。
这一看去不要紧,只见段氏头发凌乱,面目似乎被白玉揉搓过,红肿透亮。再看身上时,那些女人不由得纷纷捂住了嘴,段氏这哪里还像个贵妇人啊,分明一个老乞婆。那件亮红的纱衫就像一件开气衫一样,四处都是洞,里头段氏白生生的皮肤都露出来了。
胸口那个地方更是*光乍泄,引人入胜。段氏本来穿的就是低领的,被白玉也不知道怎么揉弄的,竟然整个领口都给扯开了。段氏也才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半老徐娘的,这鼓鼓的胸部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一袭艳红的肚兜露出了大半。
虽然屋里的都是女人,可也一个个都红了脸,纷纷笑着:“这老娘也真个是风骚的,这么大年纪了,还穿这么红的衣裳!”
另一个就接道:“年纪大了也有年纪大的好处,你看那身白肉,我们还没有呢。再看那对大**,晃荡着更像一对白葫芦一样!”
段氏腾地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上,赶忙就拉拢衣裳掩盖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门外已经闯进来一群大男人,正是玉玲珑的胖掌柜的带着伙计赶来救场了。
段氏更着急了,着忙下,总觉得身上的布料拉了这儿露了那儿,一张脸更是丢得没有地方放了了。回头呵斥着丫头“一个个都死了吗?还不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
众丫头听了哪敢抬头啊?虽然段氏是她们的主子,可这是什么时候啊?大热的天,人人里头就只有一件肚兜,脱了还不等于光着了?
见她们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段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前就拉着刚才端椅子的丫头,骂道:“你个不知道礼数的小蹄子,好好地怎么会撞到了大小姐?若不是你这蹄子惹祸,大小姐能昏过去吗?”一把就去扒她的衣裳,吓得那丫头忙跪下告饶:“太太,您高抬贵手啊,你要是脱了奴婢的衣裳,奴婢还怎么见人呢?”
段氏没有好气,怒吼着:“不能见人就死去,留着你也是个祸害!”
第二百零六章灰溜溜
胖掌柜的和伙计们见这个情形倒不好上前了,只好守在门外。小环见白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忙赶上前,和王李氏两个下死劲地摇着她。
正在乱纷纷的时候,门帘子一挑,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头进来了,遮挡了一屋子的光线,众人看时,却是君少商回来了。
见了白玉那样,他不顾一切地奔上前,大喊着:“玉儿,你怎么了?”
小环正哭着,抬头见是君少商,总算是来了个主心骨的人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把段氏怎么骂小姐,那丫头又怎么拿了椅子撞倒了小姐,小姐醒来头疼得受不了,现在又昏过去的情形一一地说了。
这丫头这个时候算是派上用场了,平日里白玉总嫌她说话问问吞吞的,没个刚劲儿,谁知道这时候护主心切,竟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段氏急得在一边几次想插嘴,都被她连哭带叫的喊声给压下去了。
君少商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心里恨得牙痒痒,回头见段氏搓着手在那儿意犹未尽的,不由冷冷开口道:“您老人家闹也闹够了,现如今玉儿这样,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待会儿大夫来了,好就罢,若是不好,还请您老人家过来一趟!”
那意思段氏怎能听不懂,要是白玉不好的话,她这个罪责可是逃不掉的了。见君少商脸色不好,段氏本来撕扯着丫头身上衣裳的手也顿了顿,不过没有衣服穿可不能出门的,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哀哀苦求的丫头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披在身上,也不管那丫头如何出去,自己回头喝命丫头婆子就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大夫就急匆匆地被人领进来了,见白玉还躺在地上,也不敢上前,直到君少商把白玉抱到床上,放下了帐子,那大夫才上前诊脉。
左右两只手腕子都诊过了,那大夫偏着脑袋发起呆来。那去叫他的人一路上把情形都跟他讲了,他以为这受了气的人,胎儿肯定受影响,只是才刚诊过脉,怎么一点儿一场都没有?
君少商见他偏着头不吭声,还以为白玉没救了,不由急道:“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那大夫冷不丁被他一吼,才清醒过来,愣怔了一下,忙答道:“无碍,尊夫人脉象好得很!”
君少商哪肯信这个话,明明白玉已经昏过去了,他还说脉象好得很,不是骗人的吗?
脸上不由带上了怒意,朝着门外的小厮喝道:“一个个都是死的吗?这样的大夫也带进门来?”
那大夫听他质疑自己的医术,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儿上,忽地一下子就站起身子,拎着药箱就往外走去。
君少商冷笑一声,命小厮:“给他银子,咱们家没有白让人跑一趟的道理!”小厮追上去,到底塞了一块银子给他了。
君少商还待要发怒时,却忽然觉得背后的衣襟被人给扯了一下,他忙回头看去,只看到白玉飞快地对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立即明白了,就让人都退到外面去,自己坐在床边,装着喊了两声:“玉儿,玉儿,你快醒醒啊?”
外头人听了,以为他在不停地喊着白玉想让她醒来呢。过了一会儿,就听他惊喜地呼道:“玉儿,你终于醒了啊?”
就听白玉微弱的声气说道:“我头好疼啊,我这是怎么了?”
两个人唱念俱佳地演了一出,白玉捂着嘴暗笑:这个君少商也真绝了,竟然和她配合的这么好,看来这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忽视的呢。
君少商见她憋得脸通红,忙低声笑问:“你这到底弄得哪一出?连我也糊涂了呢?”
白玉对着他招了招手,君少商往前靠了靠,白玉才贴着他的耳朵简短地说了刚才的情形,末了,仿佛不胜其寒地舔了舔唇,道:“要是我不来这么一出,今天我们的孩子可就难保了。”
君少商怜惜地看着她的脸,又把手抚上的小腹,半天才痛声说道:“真是欺人太甚,竟敢这样。看我不去找他们!”
“等等。”白玉望着站起来的他的高大的身影,忙出声止住:“你这么去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人家会承认吗?我刚才都不好揭穿她了,你这会子找了去,什么理儿都占不着!”
“那就让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了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