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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这会子就抓来白玉痛打一顿,让这个小女人知道知道他的厉害。可他又担心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做法气着了白玉,她本是有身子的人,不会惊动了胎气了吧?
他既生气又担心,一个人在原地磨旋似的转了两圈,放才想起来朝外走去。
那些跟来的下人只有两个候在大门外等着他,其余的都跟着白玉走了。那两个家人见他出来,忙迎上前去,笑问:“大少爷,大少奶奶身子不适,先回去了,让奴才们给大少爷雇一辆干净的车,现已经等在那儿了。”
君少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不远处的大柳树下正歇着一辆马车,他无声地点点头,又回身和徐府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咬牙切齿地去了。
及至回到府里,他下了马车就心急火燎地往白玉屋里走去,一边又问着管事的:“大少奶奶回来了,可有请大夫了没有?”
那管事的被他兜头一问倒愣住了,他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暗中嘀咕:这大少奶奶不是挺受宠的吗?怎么请不请大夫的事儿大少爷还要来问他?他们不是一块儿出去的吗?
不过君少商的话他不敢不回,忙陪笑道:“大少爷,府里没有人出去请大夫啊。”
君少商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响,要是白玉真的不舒服请来大夫诊脉,他的火气也就消了。若是她装病撇下他单独回来,看他怎么惩罚她。
他斜眼冷冷地看了管事的一眼,吓得管事的脖子往肩头上一缩,嘿嘿地陪着笑,却不知道大少爷缘何脸上变了颜色。
君少商也不理会他,大步朝白玉屋里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丫头婆子给他行礼,他都充当没看见。
来到白玉的院门前,见两扇大门紧紧地闭合着,他试着用手推了一下,纹丝不动,心里更加气了,这个白玉,大天白日的关着大门,分明就不让他进来的嘛。好好,等我问个清楚我就走,毫不留恋你这儿的。
他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上细想,就用力推起了大门。里头小丫头不知道外头是谁,忙打开一条门缝看看,君少商哪里还等得及,一把推开大门,也不管小丫头有没有被他给撞到,一路蹬蹬地大踏步就进了里屋。
白玉从徐府里回来,就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暑热的天儿热的,还是被君少商给气的,总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在徐府里,面对着一大桌子的盛宴,也没有好生吃,回来还是不觉得饿。
她歪在一张贵妃椅上,屋子里密不透风,她让丫头把窗子都打开了,又摆上两盆冰。小丫头又捧来一盘冰过的葡萄,那带着紫霜的葡萄,竟然勾起了白玉的食欲。
她命小丫头下去了,自己伸了手,拈了一颗饱满紫红的葡萄,连皮儿都没剥九丢进了嘴里,反正这古代的水果也没有农药,没有污染过的。一口入喉,酸酸甜甜,真是满足了所有的味蕾。
这些日子心内的烦闷焦虑都融化在这颗葡萄里了,白玉只觉得一阵酸爽滑过舌尖,满心里都是凉爽的。
她直道“好吃”,忙又拈了一颗正欲往嘴里丢去,手离嘴边还不到两指的地方,就听头顶闷声闷气地传来一声:“你倒好自在啊!”
白玉一颗葡萄此时刚落到嘴里,正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又酸又甜、甜中带酸的滋味,梦听见头顶就像炸开了一个惊雷,惊得身子一哆嗦,那颗葡萄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
“咳咳……”白玉的脸被憋红了,眼睛斜着往上看,就见君少商一张放大了的脸正慢慢地靠近她。谁料到那颗葡萄滑不溜丢的,正好嗓子眼儿大小,就是不往下落。
她憋得目瞪口呆的,脸紫涨的吭吭地咳着,用手点着君少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不知道把君少商骂了多少遍:这人也太小气的了,竟然用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来吓唬她。自己这次要是憋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君少商本来见白玉悠闲自在地吃着葡萄,自己却在徐府里像个傻子一样被她丢下,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的气,也没想到这葡萄会噎着她,冷不丁地就说出话来。
见白玉现在憋得这样,他苦笑不得,只好走上前,想帮她拍拍后背,让那颗葡萄咽下去。白玉还以为他要报复她,紧缩着身子往后挪去,这一紧张,那颗葡萄更下不去了。
君少商也不管她怎么想了,反正救人要紧。要是一颗葡萄噎死了君家的大少奶奶,这传了出去,君家还怎么做人啊?
他大步过去,对着白玉的后背就是一阵猛拍,几乎不曾把白玉的心脏给拍出来。半天,白玉几声大咳,那颗万恶的葡萄总算是从嘴里滚出来,落在地上仿佛还不甘心地滴溜溜转了半天。
君少商望着头发蓬乱,脸色紫红的白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本来一肚子的火,这会子也跟着灭了,他实在想不到,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葡萄给噎到。若不是他用力过猛,此刻白玉恐怕已经两眼翻白,不能动弹了。
白玉哑着嗓子猛咳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下来,赶紧端起桌上的凉茶一气儿猛灌。君少商眼疾手快地在她喝得正畅快的时候一把给她夺了下来,气哼哼地说道:“你有孕的身子,怎能还喝凉茶?丫头们这么不晓事吗?”
一边就要喊来丫头骂着,白玉心知肚明自己太粗心了,不过看他如此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又气上心头,脸一板,没有好话:“你这人想做什么?难不成想看我被噎死吗?”
君少商明明见她憋得不行,才上前拍着她,谁知道她不领情不说,还反咬一口,真是倒打一耙。他恨恨地回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也是正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也忘了白玉是有身子的人,就顺口说了出来。白玉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就反唇相讥:“你也配做吕洞宾?不过一个种男罢了,给我我还不稀罕呢!”
一语未完,君少商的脸已经变了色,红了青青了白,白玉也不去理他,径自坐在贵妃椅上,悠闲地扇着小扇儿。
君少商气得伸着手指头指着她,半天却硬生生地憋出一句:“好,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若是君大少爷没有什么事儿,大可不必在这儿碍眼了。”白玉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把君少商赶出去誓不罢休的样子,彻底地惹恼了君少商。
他在地上恨恨地剁了跺脚,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将到门槛时,又回过头来撂下一句话:“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不来了倒好,我还能清净几天。”两个人话赶话的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们两个就像是斗红了眼的斗鸡一样,各自都不服气。
君少商还想着白玉要是软一软,自己也就不计较了,谁知道她见了自己不仅一点儿和软的话没有,还接连地拿话冲他,让他怎么受得了。他见白玉一脸的怒容,再也待不下去,悻悻地转身走了。
从内屋们到大门口,再也没有回过头,想来他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了吧。
白玉也兀自气得不轻,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自己不过和徐元朗说了几句话,他就轻信白晶的话,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要是搁在现在,这算什么呀?自己和徐元朗真的什么都没有,无非那时候各人心里有一点儿情愫罢了,难道在没嫁之前,连这点儿心思都不能有吗?
这又碍不着任何人,他君少商凭什么就得干涉?他左拥右抱的不知道有了几个女人了,她跟个男子说话他就得限制,真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她白玉又不是那种放荡无耻的女人,何况现在又有了身孕,他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体谅着自己一点儿才是啊!
唉,这就是古代的男人啊,哪管你是不是怀着孕,个个都是大男人脾气!
白玉无声地叹息着,看到桌上白玉盘子里堆得高高的葡萄,也没了胃口。一抬头就见小丫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她忙招手儿,那小丫头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怎么了,反正是吵架了。
见白玉叫她,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问道:“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白玉挥手道:“这盘子葡萄你端下去分了吃吧。”小丫头满眼里都是喜悦,这东西她们哪能经常吃啊,一年半载地见不到个面儿,这一大盘子足够她们过过馋瘾的。
第二百零一章皇商
君少商自从那日离开白玉的院子之后,这两天一直都没有来过。白玉也是个倔脾气,自然不会亲自去找他,两个人就这么硬扛着,谁也不理谁。
本来只有白玉院里的丫头子知道,碧落和绿芜两个本来是柳眉烟的人,如今柳眉烟被打发到庄子里去了,她们两个自然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找不着主子了。
白玉也不喜这两个见风使舵的丫头,本想着寻个由头打发了她们,无奈这些日子这两个人竟然夹着尾巴做人,样样儿都小心翼翼,把她服侍地妥妥贴贴的,竟一点儿过错都找不着。
昨日里君少商和白玉两个横眉立眼地说了一会子话,几个小丫头可能猜不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碧落和绿芜两个早就看出来了,大少奶奶和大少爷又吵架了。
她们晚上睡不着,躺在那儿闲嗑牙,碧落就说:“绿芜,你说大少奶奶这个人脾气这么冲,还敢顶着大少爷,这不把大少爷给气走了,她一个人倒清闲了,我们想见大少爷一面儿也不成了。”
“姐姐说的是,不过我想先给姐姐说句话,大少奶奶那样的人,你我还能有窍吗?怕是还没摸着大少爷一根汗毛,早被大少奶奶给发现了呢。”绿芜撇撇嘴,为碧落的话感到不屑。
碧落嘿嘿地笑了,黑夜中只听得笑声嗻嗻地像是夜枭一样,听得绿芜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忙笑道:“姐姐,你有什么好事儿笑成这样,快说给我听听啊。”
碧落也不推辞,笑道:“妹妹你想啊,大少爷现在身边只有大少奶奶和王氏两个正二八经的女人,依着大少爷的出身,将来还不得三妻四妾的啊。我们跟在大少奶奶身边可比柳姨娘强,每日里都能见到大少爷,一来二去的就眼熟了,多少小妾不都是正妻身边的丫头吗?”
她打得好算盘,不过绿芜听了不以为然,撇撇嘴笑着:“姐姐原来存了这么个心思啊,依着我说,大少爷也不是眉高眼低的人,他看上的女人自然个个出众,我们两个可算个什么呢?你没见大少奶奶和柳姨娘,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儿,相貌都是上上好的。”
碧落见绿芜似乎不信自己的话,刚才亢奋的心情不由低落下来,“妹妹也真是的,怎么处处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我们两个难道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吗?大少奶奶美则美矣,就是脾性儿太倔了些,大少爷从小儿就是丫头婆子捧大的,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人啊?不过一时图个新鲜罢了,日子久了自然就厌了呢。”
绿芜见她说得越来越着迷,似乎也动了心,问道:“这么说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有些机会了?柳姨娘当初可不就是温柔小意俱全的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被赶出去了?可见姐姐说的也不全是呢。”
“哼,柳姨娘算什么?她不该起了非分的想头,拿自己肚里的孩子做棋子。要是她什么都不做,平平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这府里哪个敢低眼看她。全怪她自己不长脑子,非要弄那些有的没的。”
“姐姐说的也是。”绿芜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暗夜里脸羞得发红,不过别人自然看不到,她神秘兮兮地暗笑了一阵子,才道:“听说越是富贵的人家,孩子越难生养,大少爷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