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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老太太一摆手命他起来,见白玉也要下拜,忙搀住了,笑得满脸的皱纹都绽开了,“好孩子,你快别拜了。我听丫头说昨晚上你身子不受用,现在可好了?听着,以后你见了面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的孙子可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呢。”
又看向院子里鹄立着的那些丫头、婆子,高声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以后伺候大少奶奶的衣食起居要上心,就在这里供应个小厨房,回头我就让人搬来东西。大少奶奶想什么吃的喝的,若是这儿没有,就到我那儿取去,府里没有就到外头买去,可不许耍滑偷懒,等孩子顺顺当当地生下来,每个人都有赏!”
众人巴不得摊上这样的好事,哪个不凑趣儿,忙齐齐地应道:“是!”君老太太方和君少商白玉一起进了屋里。又仔细询问了昨晚上的情形,一边嗔怪着白玉:“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可不能任性了。昨儿从马车上跳下来就这样,吓得我一大早心里噗通乱跳呢。你这身子如今比谁都金贵!”
碎碎叨叨地直把白玉说得直点头方才罢休,又盯着人熬好了安胎养神的药,看着白玉皱着脸把那漆黑的药汁儿给喝下去,她才放下心来。
又让人摆上饭来,一家三口吃过了,老太太又细细地嘱咐了许多话,方才扶了丫头回去。这里白玉想要到院子里走走散散步去,君少商忙取过一件薄纱披风跟在后头,上前拉着白玉就要给她披上。
吓得白玉忙闪开来,笑道:“你也忒婆婆妈妈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天热得人都穿不住衣裳,你还往我身上披呢。”
君少商不依不饶,非要给她披上,白玉就和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到底不让他抓住。君少商自然不敢紧追着她,见她在一棵月季花前站定了,才恨恨地笑道:“你怎么这么大意?万一受了凉怎么办?”
白玉知道他是好心,只不过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热,才躲着他。见他无奈地笑着,忙走上前笑着:“我的身子我知道,穿得多了,我热得受不住,孩子怎能受得了?只要小心些就是了,不必蝎蝎蛇蛇的!”
君少商听了有理,方才作罢,揽着白玉在院子里散着步。夫妻两个闲聊了几句孩子的话,说着说着白玉又提起了铺子。
君少商开玩笑地说道:“你身子越来越重了,干脆你把玉玲珑和我们的瑞福祥合在一起得了,到底都是一家子的,何分彼此呢?”
白玉知道他说着玩的,并不是眼红,故而也就打趣着:“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倒不是怕你昧下银子,你们家自然不缺银子的。想当初我被你和柳眉烟气走,要是没有这间铺子,我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君少商听她旧事重提,忙陪笑打断了:“好娘子,我才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有这么多的话来对付我?我还不是怕你累着了?你说的那事儿都是我当初糊涂犯下的,以后再也没有了。”
白玉瞧他满脸的晕红,知道他已经后悔了,也就住了口。
两个人转得有些累了,正要进屋,忽然丫头来报,说是外头有人请大少爷。君少商和白玉两个对视了一眼,才慌张地走去了。
出了二门,跟他的小厮才上来回说原来是徐府里来人了。君少商进了书房,见到徐府的家人,来人送上一张请柬,原来是元朗公子和元圣公主大婚,特来邀请他这个好朋友的。
君少商自然好话连篇,打发走了那人,方才袖了请柬往后院里去。他想把这个喜信儿告诉给白玉,其实徐元朗对白玉的感情他是清楚的,后来白晶嫁给徐元朗无非就是横插了一杠,怪不得他们两个。
只知道徐元朗因为白玉冷落了白晶,可他昨日里试探过白玉,才明白白玉心里其实始终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私情。又加上白玉有孕,他更是把那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来到白玉屋里,白玉正在吃一小盘子蜜饯樱桃,殷红的樱桃配着一个白玉的碟子,红白相映,格外好看。又有白玉这么个佳人,挑着小指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慢慢地吃着樱桃。
君少商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只觉得着静谧的一幕像是一幅仕女画儿,赏心悦目。白玉浑然不觉,直到吃完了那盘子樱桃,才抬起头来发觉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
她自言自语道:“这六月天真是孩儿脸,这么快就阴了吗?”
君少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什么阴天了?是我挡了光了。”
白玉这才看到他,嗔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吓人一跳!”站起身来,唤来丫头收拾了,才问道:“才刚儿什么人找你啊?”
君少商变戏法般从袖子里掏出那张请柬,在白玉眼前晃了晃,笑道:“元圣公主大婚了。”
白玉了然地笑了笑:“下嫁的可是徐元朗?这么说我们又有喜酒喝了?”
“是啊,那天我们一块儿去可好?”君少商毕竟还是拿捏不准白玉到底去不去,是以用着商量的口吻。
白玉知道他心里的那个疙瘩,也就笑道:“当然,他成亲我是第一个高兴地,自然要去的。”
君少商浑身一下子轻松了,又和她说了几句闲话儿,也就到了午饭时分。
元圣公主下嫁的信儿早就传遍了京城,自那日她在白玉的玉玲珑里订做了几样首饰,回去戴着只觉得件件满意,衬得她更加与众不同,真是贵气里透着妩媚,端庄中不失清雅。
宫里的来道喜的姐妹、嫔妃们来来往往的自然也都看到了,她们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儿,就让有头脸的管事太监照着元圣公主给的地名儿寻着了白玉的铺子,一时白玉的铺子真是爆满,连旁边的成衣铺子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衣服首饰的一天就能卖个几百两银子,白玉坐在家里数银票数得手都软了。
转眼到了徐元朗和元圣公主大婚的日子,一大早起,君少商和白玉就起来梳洗了,白玉又挑了一套颜色艳丽的衣裳穿了,才刚有孕的身子还不显怀,身子还是窈窕多姿的。
两个人乘了马车就到徐府里,越到徐府,路上也越热闹,京里谁不知道元圣公主下嫁,早就出来等着看热闹了。白玉从窗帘子里兴致勃勃地往外看去。
她忽然忆起来从前和君少商一块儿回娘家,也是这么从窗户外看去,那时候君少商可是冷嘲热讽的,想不到现在两个人竟然如胶似漆的,还有了一个小生命,真是造化弄人啊。
君少商见她唇角微微翘起,眼光也追随着她的,问道:“笑什么呢?”
“哦,没什么。”白玉回过神来,回眸对他一笑,“我在想元圣公主下嫁,白晶该如何自处呢?”
君少商拉了她的手握着,笑道:“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安心养胎,她该怎么样也不是你我能想得到的。”
“嘻嘻,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你就这样。是不是还惦记着她啊?”白玉指的是那次在白府里,白晶趁着君少商午睡作出的丑态,这个时候提起来,自然是大煞风景的,君少商的脸当即就黑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大婚
白玉瞧着君少商被气得满脸乌黑,她幸灾乐祸地笑了,这个家伙,也有今日啊,当初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可要好好地尝尝报复人的滋味啊。
君少商见她笑得暧昧不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起了戏谑的心。他嘴角慢慢地上扬开来,朝着白玉慢慢地挪去。
白玉心中的警铃大作,这家伙是不是又耍什么花招啊?还没等她想出来,君少商已经欺身上前,胳膊一伸,就把纤细的白玉给揽到了怀里,笑道:“好娘子,你该知道惹火了我有什么后果的!”
还没等到白玉惊叫出声,他一张性感的薄唇早就凑了上来,对着白玉两片娇艳的唇瓣就是一阵吸吮,白玉早就被他汹涌如潮水般的热情给笼罩住了。
马车咯噔咯噔地往前驶着,车内却一片香艳,白玉欲要挣扎又不敢,生怕让外头车夫和下人知道了,这大大便利了君少商,彻底地过了一把瘾。
直到白玉喘气连连,君少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暧昧不明地笑着看她,恨得白玉直咬牙根,却又拿他无法。
两个人一路上说笑打闹,不知不觉就到了徐府门前,还未下马车,就被外头的动静给惊住了。君少商和白玉头靠在窗户上往外看去,只见贴着徐府的院门墙站得都是一溜笔直的衣着鲜明的带刀侍卫,一个个钉子般目不斜视。
见了君府的马车来了,伸手拦住。君少商忙从袖子里掏出那张鲜红的请柬递了过去,那侍卫看了点点头,不言声地放行了。
君府的家人想跟着,一个个地都被拦下来,君少商回头嘱咐他们:“你们都在这儿好生候着,听从徐府里的分派。”下人们答应着,送了君少商和白玉进去了。
君少商小心翼翼地扶着白玉,生怕她累着了。白玉其实没有觉得和往日里有什么不同,就打掉他的手,笑道:“别蝎蝎蛇蛇的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君少商也笑:“怕什么?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夫妻之间相互搀扶着吗?”
不过他说归说,到底没有再伸出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进去了。府里早就不值得华丽堂皇,一路上都是大红的猩猩毡铺路,旁边摆着两溜开得正盛的牡丹花。
白玉看了暗暗咂舌,这徐府里还真的下血本啊,这么名贵的花,亏得他们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君少商一一指点给白玉看:“这是绿萼,这是紫朱……”都是上好的牡丹品种,他不介绍,白玉还真的不懂。
徐老爷和徐老太太因为年事已高,并没有在大门口迎宾,府里的一切事宜都是交由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打理着。他们也是认识君少商的,见了他们夫妻来了,都迎上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丫头带着白玉和君少商分别到了接待男女客人的地方。
白玉跟着丫头往前走去,君少商在后头巴巴地嘱咐着:“若是有什么不适的,赶紧让丫头来找我。”
“省得了,哪里这么多的老婆子舌头?”白玉回头嗔道,君少商回她一笑,方才跟着家人到了前头厅里。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白玉的背影,总是放心不下。
白玉跟着丫头到了一个宽敞硕大的花厅里,因着天气热了,四周都打通了,用细密的纱遮起来,外头人从外面看不清里头,里头的人看外面却清清凉凉的,对面的戏台子看得清清楚楚的。
四周是一溜的水榭子,环着雕刻着花样的实木栏杆,水面上的凉风出来,厅里的人只觉得满面舒爽,一点儿都不觉得暑气。
白玉自忖今儿来的客人里高官厚禄的人家肯定不少,那些夫人太太的个个出身豪门大族,自己怕是和她们说不上话的,也就不往她们面前蹭,捡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了,见桌上一个青瓷的碧玉盘里盛了瓜子,就拈起来悠闲地嗑着。
眼睛却不时地溜着屋里的那些女眷,一个个都珠光宝气的,不过她眼尖,可是见了不少的人戴着玉玲珑的珠宝的,当即也就莞尔一笑,看来这些夫人日后还能去光顾的,可惜了自己和她们不甚熟识,不然可得好好地给她们推荐推荐的。
她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四处看着,倒也不觉得闷得慌。台上的戏子们已经装扮上了,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白玉也没有情调听这个,屋里的说笑声早就盖过了戏子的声音了。
远远地,水榭子那头走来一个贵妇人,头上插金戴银,一身紫色的纱衫,显得明光耀眼。正袅袅婷婷地走来,走近了,白玉才看清,原来她就是段氏,自己的后母。
她的嘴不由撇了撇,真是防不胜防啊,这妇人今儿也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