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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会有微微的伤痛?白玉极力压制住这股伤痛,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自己一天做活做的太多的缘故,累着了。
见君少商越加冷淡,她也不复先前那般随和,也冷冷地问道:“既然君大少爷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还请移开尊步吧,我这小店的生意本钱少,就靠着各位客人来捧个场子,不能和君大少爷财大气粗的相比,若是惊着了客人,小店可就要倒闭关门的了。”
君少商听见这话语气不善,也不由动了气:这个死女人,怎么跟他有仇一样啊,句句都火药气息浓厚,不能好好地说话啊。
当即也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白大老板怕是过奖了君某了,君某还该向白大老板取经才是呢。”
白玉也知道他是暗含讽刺,也不跟他计较,只笑吟吟地招呼着客人,她就不信,他君少商再不济,总不会做出那等当着客人的面和她大吵大骂的事儿吧。
果不其然,君少商被她的行为给激得满头青筋都暴露出来,可硬生生地满腹的怒火给压下去了。她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涵养到位,气成这样,说话还是不带一个脏字的。
她白玉也不知道有了什么本事,竟能把君家的掌门人给气成这样,还不能还口的。不由心里暗暗得意,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君少商,好像在挑衅地说着“让你嚣张,让你不辨是非,今儿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吧。”
君少商察觉了她的用意,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他也真有一手,缓缓地把这气给咽下去了,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的。
白玉也暗暗惊诧,不似方才掉以轻心,可也不想再理会他,毕竟两个人都快要成仇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半天不见君少商动静,白玉心里到底忐忑不安:这家伙怎么老是耗在这儿呀,时间长了,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可就坏了他的生意了,又总不见他把休书拿出来,还等着她求他呢。
于是又近前一步,小声笑道:“君大少爷今儿来不光光是为了看我这玉玲珑的玉器的吧?是不是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呀?”
君少商被她贼兮兮的笑笑得有点儿头发直竖,却也摸不着脑袋,不禁问道:“忘了什么事儿?”
白玉一听他这么说,来气了:什么人啊这是?不就是一封休书吗?至于这么为难吗?还得让她当着客人的面说出来不成?这家伙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狭窄啊,自己都笑成这样了,他还在这儿装傻充愣的?
不就是想让众人都知道她白玉被君家给休了吗?好,既这么着,就别怪她白玉脸皮厚了。当下就直接说道:“我说君大少爷你年纪轻轻的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不就是休书一封吗?也不至于这么羞辱人的,拿来就是。我白玉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呢?”
君少商这才明白过来,这半天她都不过来,把他给晾在这儿,敢情以为他就是来送休书的?怪不得她时而热情,时而冰冷呢。看样子她想休书想的发疯了,恨不得立即离开了君家才好呢。自己就偏不如她的愿,看她怎么着?
第一百六十六章搬起石头砸脚
一屋子的人听了这个话,没有一个不呆住了的,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啊,一个赶着要休书,一个气得牙根发痒,却硬撑着不吼出来。
君少商简直都快被这个女人给气炸了肺了,忽地一声就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白玉,咬牙切齿地说道:“休书?你妄想吧。这辈子你生是君家的人,死是君家的鬼!”说完,拂袖出门,也不踩踏马石,径自翻身上马。
白玉一听说没了休书,忙追了出去,“唉,我说姓君的,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明明是你们君家逼着我出来的,这会子还说的这么壮烈,说给谁听呢?那小妾都骑到我头上了,还不能让我吭一声吗?”
君少商骑在马上,被她这话气得差点儿一头栽下来,回转身来狞笑着说道:“她还骑你头上?你不骑我头上就好了。”
白玉顺着他的话径直说下去:“什么啊这是,我骑你头上做什么,你又不是马!”
君少商听了恨不得回身抽她两鞭子,可碍于到处都是人,硬是憋着内伤回去了。这里白玉还在琢磨着他好端端地让她骑做什么。
话说君少商东倒西歪地回到了君府,柳眉烟屋里的丫头杏儿早就告诉了她,她忙让杏儿去请君少商到她屋里用饭,谁知道却招来君少商的一顿抢白:“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柳眉烟听了杏儿的学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大少爷一天都没回来,怎么一回来就被气饱了?她可没有这个胆子气他啊。
在屋里足足躺了一个月,柳眉烟才下得床来,这些日子,她心里也颇不安宁,李原那里还时不时地找人来威胁她:要是再不把白玉休了,就要把她做的好事给捅出来。她也是日夜烦心啊。
等到三十天后,她就起来,一大早梳洗得齐齐整整的,去见君老太太,想探探什么时候能把白玉给休掉。
君老太太见她来了,又想起那个成型的孙子,不由一阵心酸,柳眉烟想起自己的孩子,也是连心地疼痛,可当着君老太太的面,她只好泣声说道:“老太太不必伤心了,都怪我没福气,不能给大少爷生一个儿子。不过我身子好,又年轻,生养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太太就等着抱孙子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和商儿都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君老太太抽出帕子揩了揩眼角,似商量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商儿虽是个经商的,可我们君家在京里也是高门大户,数得着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哪一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前儿二少爷来信,说是二少奶奶也有孕了,我喜欢的一夜没有睡着。商儿虽然年纪不大,可终究是大房,这要是没有个孩子,日后可说不过去啊。”
柳眉烟听了这话,眨巴了几下眼睛,暗想:老太太这番话听起来别有深意啊。她想做什么?我才刚刚掉了孩子,再能生养也得一年半载的,那也赶不上二房了。
想毕,她忙陪笑道:“原来二弟都有孩子了,真是恭喜老太太了。”她总觉得老太太的话里猫腻太多,不太敢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二少奶奶生的那叫嫡子,可她现在什么身份,就算是生出来的儿子也是庶子,怎么都赶不上二少爷的。
君老太太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也就一笑,但是依然不放弃,说道:“你知道的,商儿再怎么着也得有个嫡子顶门立户的,庶子再多,到时候分家产也是少一分子的。您说呢?”
她把这个热炭团儿一下子抛给了柳眉烟,打得柳眉烟那叫一个措手不及啊。怎么着?说着说着怎么扯到嫡庶之分上了?老太太这不是明摆着在逼她吗?她是个妾,生的当然是庶子了,要想有嫡子,得由大少奶奶来生啊。可眼下大少奶奶不是要给休掉的吗?难道要再娶一个大少奶奶不成?
柳眉烟也不是个吃素的,这些话再难听,她也得听着,还得陪出笑脸来,内中虽然暗骂君老太太是个老狐狸,可面儿上还得做足了功夫,装贤良装孝顺,笑道:“老太太说的是,我这身子一时半会地也不能伺候大少爷,大少奶奶如今自个儿离开了君家,大少爷要想嫡子可真难啊。”
君老太太一听这话就乐了:这女人心机不少嘛,把这个炭团又给踢回来了,就等着她来给个说法了。柳眉烟这女人要是不那么小心眼,加以时机,说不定也是个强女人,可惜了心胸太偏狭,只知道窝里斗,斗来斗去的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君老太太把她整个人都看透了,她还在她面前装呢。半天,君老太太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大少奶奶的位份也不是任谁都能上的,白家是户部的官儿,商儿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还多着呢。虽然这次她做了这样的事儿,可看在商儿的面上,你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
柳眉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这什么意思?难道让她就此罢手不成?可她的孩子呢?
她着急上火的也忘了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了,当场就驳回去,问道:“老太太这话我不敢不听,只是求老太太也想想那才成型的孩子才是。可怜我苦熬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为大少爷怀上孩子,竟然就被她……”说至此,她拿绢子掩住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那个伤心劲儿,是个铁人也被她打动了。
君老太太不动声色,待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幽幽地道:“至于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我想你比我还清楚。白玉这个大少奶奶决不能休,你要是觉着委屈,这么着可好?”
她一双凌厉的老眼紧盯着柳眉烟梨花带雨的脸,半天才格格笑道:“商儿身边的人也不多,我就做主再给商儿纳一房妾吧,你们妻妾都好好伺候着,谁先生了儿子我重重有赏。”
一语惊呆了柳眉烟,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拿这个来辖制她,让她有恨无处使,有冤无处发。她满腔的怒火,却不得不暗暗地压住了,只好打碎了牙齿和血咽下去。
呆了一呆,她立即灵醒过来,忙笑道:“老太太说是怎么好就怎么行。我们做晚辈的只伺候好大少爷就是了,您老人家这一生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要多,做什么那还不深思熟虑的?”
君老太太听了展颜笑道:“还是你这孩子懂事,我们女人还不就这样,就是为了夫君为了孩子活着!”
见柳眉烟还有些痴痴地不想走,君老太太脸上就露出疲态来,“我也乏了,你身子也不能久坐,还是回去躺躺吧。”
柳眉烟听了这个,只好站起来,行了礼慢慢地退出去。回到自己屋里,顿时脾性大发,把屋里能砸的家伙都摔了,一边愤愤地吼着:“这算是什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让我吃个哑巴亏?那贱人究竟有什么好,就让君家舍不得了?不就有个好老子吗?”
杏儿深知这其中的原委的,自然也不敢劝,只瑟缩在墙角落里,等柳眉烟发泄够了,才招呼小丫头上来清扫了。
君少商被白玉气得够呛,两日都窝在书房里生着闷气: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胆子是一天大似一天了。不过想想她那股辣劲,还是让他欲罢不能。这女人和柳眉烟不同,究竟不同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过了午后,君老太太就让人把君少商叫过去,不知道母亲有什么事儿,君少商忙急匆匆地赶过去了。行过礼坐定之后,君老太太才一长一短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君少商乍一听也有点惊诧,怎么母亲忽然想起来给自己纳妾了?
君老太太见他疑虑,就笑道:“本来这事儿用不着我多嘴的,大少奶奶该管的。可如今大少奶奶人连君家的门儿都不回了,你有什么打算?”
君少商还以为他母亲让他休妻呢,虽说父母命不可违,可他实在是不想休了白玉。于是只好嗫嚅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孩儿觉得这事儿也不至于就休掉她,她毕竟生在白家,怎么着也该给白家一个面子的,留作以后的见面之地。”
“哦?我儿这话怎么和那天的行径不一致呢?那天你可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这才几日啊,就有了这些想头?”君老太太故意逗着她这儿子,逼着他认清自己的内心。
君少商经他母亲这么一打趣,脸红过耳,忙道:“不是的,母亲误会儿子了,那日儿子确实伤心难过,可事后一想,她还是不能休的。缘由我也和母亲说了的。”
“是吗?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难道我儿内心里一点不眷恋着她?”君老太太又往前逼了一逼,这个儿子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