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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谢文珠也没要她的回答,顾自说道:“她是二房的长女,她若是嫁得好,底下的若芳、若英自不必说,便是景哥儿说不定也有番机缘。”
“姑奶奶说的是,”张妈妈咽了咽干干的喉咙,蓦的想起从前与杜家的那桩婚事,连忙拿了出来说道:“从前太太好的时候,到也替姑娘张罗了一桩亲事,只是后来老爷忙着进京,便将这事给搁下来了。”
谢文珠笑了笑,司氏想要将若兰嫁与平榆县的哪个举人的事,她也是听说一二的,当下便道:“若是那平榆县的举人,倒也罢了。天远地远的不说,等着那举人出人头地给景哥照拂,还不定要猴年马月呢。”
“不是,”张妈妈连忙道:“不是那谭举人,是沧州知州杜大人府上的公子。”
谢文珠愕了一愕,吃惊的道:“沧州知州杜大人?”
“是的。”张妈妈心知那杜公子庶出的身份是瞒不了谢文珠的,还不如这会子一一说个干净,省得往后这姑奶奶再被有心给挑唆了,于是,便又道:“只因着那杜公子是庶出,太太想着谢府门楣虽不高,可堂堂的嫡女配个庶出的公子,终归是让人看低了去,便犹豫着没有定下来。”
“若是别府庶出的公子倒也罢了,只这杜府……”谢文珠站在那,想了想,稍倾笑了道:“算了,左右回京都了,等这年一过,我多出去走动走动,总要与兰丫头说门好亲事。”
张妈妈的心思却是沉在谢文珠那句“若是别府庶出的公子倒也罢了,只这杜府……”里,心道莫不是这杜府还有个讲究不成?又听得谢文珠要亲自替若兰张罗亲事,当下心头便敲起了警钟,这姑奶奶果然是看重大姑娘的!往后……
张妈发恭敬的送走了谢文珠,回身便进了内室,将与谢文珠的一番话,一字不差的说与榻上的司氏听,末了,轻声道:“太太,大姑娘的婚事怕是由不得我们了。”
榻上的司氏眼睛瞪得老圆,恨恨的捶打着身下的床板,一副活像被人扒了心的样子。这样狰狞的样子,便是张妈妈也被骇了一跳,但稍后,她便安抚着司氏。
“太太也别急,左右等四姑娘,五姑娘都大了,景哥儿有出息了,还愁收拾不了她!”
司氏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些。
而这边厢,若兰听说谢文珠来了后,带了锦儿亲自去了月洞门外迎接。
“姑母,”远远的看到谢文珠在小丫鬟引领下朝这边走来,她几步走上前,挽了谢文珠的手,甜甜笑道:“侄女原打算去老太太给姑母行礼的,不想小丫鬟回话说,姑母去了太太屋里,支了人与太太说体己话,侄女这便不敢去打扰了。”
“你个小八哥!”谢文珠怜惜的敲了若兰一记,似嗔似怒的道:“就没人比你会说,既知我在你太太屋里,你来,我还能让人将你挡在外面?”
若兰抿嘴一笑,也不争辩,只挽了谢文珠往屋里走。
谢文珠与若兰说了几句场面话,便使了眼色给身侧的丫鬟,丫鬟机智的退了下去,若兰见此,便也让锦儿带着小丫鬟退了出去,并守了门口。
“姑母,可是有事?”
谢文珠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若兰几眼,稍倾,点头道:“确实是有事,还是喜事。”
71想法
“喜事?”若兰怔了怔后,回过神来,便看着谢文珠,“姑母,是什么喜事?”
谢文珠上上下下打量了若兰一番后,掩不住笑脸的说道:“你猜猜?”
“我猜?!”若兰隐隐约约其实有些想法,但必竟是个姑娘家,便是猜到也只能当作不知道,她笑盈盈的看了谢文珠,摇头道:“侄女猜不到。”
谢文珠也是打小娘子的年纪过来的,听了若兰的话,笑了道:“行,不为难你,我来说与你知道吧。”
若兰笑了笑。
谢文珠便轻声道:“安平伯府上五奶奶昨儿见了你很是欢喜,一定要我下次领了你一道去她家的园子里逛逛呢。”
安平伯府的五奶奶!若兰眨了眨眼看向谢文珠。
“这位五奶奶姓何,娘家是北直隶省的一个望族,只到她祖父这一代的便没落了许多,不然,她也不会嫡女庶嫁。”谢文珠轻声与若兰说道:“姑母留了个心,找人打听了一番,这何家之所以没落,到也不似子孙纨绔,实是从她曾祖那辈起,便没出个能干的人物。”
若兰笑盈盈的看了谢文珠,等着谢文珠往下说。
“这何五奶奶有个幼弟,资质怎样不说,但人却是本份憨厚的。”谢文珠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若兰的神色,眼见若兰虽脸泛红霞,但目光却是坦然大方,心下便有了几分赞赏,“老辈人常说,这男婚女嫁讲究的是高嫁低娶,但要是以姑母的私心来说,其实我到是认为小娘子还是低嫁的好。”
“高门大户的面子虽是风光,但过日子讲究的是里子,面子再好看,里子败掉了,这日子哪还能过得舒坦!”
若兰点了点头,她到是挺认可谢文珠这话的。
寻常人家总想着能将自家的小娘子嫁得门弟越高越好,可谁又想过,自家小娘子适不适合那高门大户的生活!小娘子在家里都是捧在掌心养大的,只,这媳妇和女儿总归是有分别的,谁还会将个媳妇当女儿来疼!
“姑母说得有道理,过日子不是外人几句羡慕便能饱的!”
谢文珠点了点头,难得若兰小小年纪便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只那何公子到底是怎样的,她却是打算自己相看过后再说,眼下也只是与若兰通个气,若是若兰不反对,她便在年后挑个时间领了她走一趟,相看相看再说。
“姑母果没看错你,你是个聪明的人。”谢文珠笑了点头,话峰一转,便说起了谢若琳的婚事,“若琳现在关着门替自己绣嫁妆,你与她年龄相仿,空了便多走动走动,左右大家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若兰点头应道:“原是想着去问问二妹妹可有要帮忙的,但又怕耽搁她的正事,便一直没去,明儿我寻个时间便过去问问她。”
谢文珠笑了点头。
姑侄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眼见得天光不早,谢文珠便起身离去,若兰亲自送了她出去。
许是若兰那翻与谢景明的话起了效果,这之后,大家果真相安无事。
转眼便到了腊月,喝过腊八粥,日子便似流水般,往新年里蹦。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炖炖肉);二十七,宰公鸡(杀灶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这个新年,因着谢文珠,若兰一个正月便没停歇过,今天叶夫人家唱堂会,明天余夫人家听戏,整个人如同陀螺般转个不停。
而这番忙碌的结果便是,四月里,谢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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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说媒
若兰被伍氏喊去竹涛阁去的路上时,锦儿已经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小声回禀着若兰。
“来的是越国公府三房的胡四奶奶,老太太碍着她与越国公府的关系见了她一盏茶的功夫,再然后她便与三太太去了竹涛阁。”
伍氏与胡四奶奶交情怎样,她不知道,但平日里虽说伍氏待她和善,却极少会让人请她过去坐坐,更遑论家中有客的情况下。这会子却使人请了她去,她唯一所能想到的便是怕是因着那位胡四***关系。
到底会是什么事呢?若兰一路想着一路走,待看到眼前葱葱郁郁的一片竹林时,脑海里蓦然一惊,一个念头便自心头生起,随着这个念头生起的,还有她渐渐绯红的脸。
“大姑娘来了!”
伍氏身边的大丫鬟四喜正从院里迎出来,显见是伍氏使了她出来迎人,四喜几步上前走到若兰身边的时候,略福了福身,便笑盈盈的看了她。
若兰心底的那个想法便越发的肯定了,她不去理会四喜打量的眼神,只作平常的道:“四弟可在屋里?”
“四公子这会子正同胡家的小公子在后园玩呢。”四喜笑了说道。
若兰便笑了道:“我前几日给他做了个上学的包包,还差最后几针便成了,你稍候随了我去取吧。”
“是,奴婢替四公子谢谢大姑娘。”四喜笑道:“四公子最是喜欢大姑娘做的东西了,眼下便是我们太太替他做的,他也看不上了,大姑娘您往后可有得累了。”
“小孩子的东西做做也快,哪里就累住了。”
说着话的功夫,便到了伍氏的院子里。
“锦儿,我那里有几张新花样子,你要不要去选选。”四喜挽了锦儿的手,说道:“都是京都里眼下最时兴的!”
锦儿拿眼去看若兰,见若兰点头,她便笑了随四喜去了她屋里。
这边厢,若兰眼见院子里只留了个粗使婆子守了院门,檐下连个服侍的小丫鬟都没留,心头不由便有了些许的疑惑。但,还是自己打起帘子走了进去。
“三婶。”
“哎,是若兰吗?进来吧!”
伍氏起身迎了若兰进屋,若兰抬头便看到东边的大炕上一张清秀婉丽的脸此刻正眉眼含笑的朝自己看来,妇人年约二十七、八,穿一袭荔枝红缠枝葡萄文饰长身褙子,一对乌黑圆溜的眸子三分惊讶,七分了然的看着她。
“婶婶这有客人?”若兰步子一顿,便作为难状。
伍氏笑了上前牵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东边的大炕前,指了炕上的妇人道:“这是胡四奶奶,我与你说过的。”
若兰便屈膝行礼,“若兰见过四奶奶。”
“大姑娘快免礼。”胡四奶奶笑着摆了手,回头朝坐回大炕上的伍氏道:“好你个阿庆,若不是我听了外间的传闻,寻上门来,你是不是要将这么个天仙似的小娘子永远藏着不成?”
阿庆是伍氏的小名,胡四奶奶张嘴便了出来,不似是故意在自己跟前显示亲近的意思。若兰不由便对伍氏与这位胡四***亲厚度重新审视了。
伍氏瞪了胡四奶奶一眼,语带嗔怪的道:“知道你是个会说话的,可当着小娘子便这般没个正经,你不怕被人笑了去,我还怕你带坏了我家若兰呢!”又回头对若兰道:“你别听她胡咧咧,她这张嘴啊,哄惯了她们府里的老太太,到哪都不忘了说好话。”
若兰笑了笑,并不接话。
胡四奶奶被伍氏这样说到也不恼,只呵呵笑了看向若兰道:“是叫若兰吧?”
若兰微笑点头应是。
胡四奶奶便抬手招她过去,若兰看了眼伍氏,见伍氏没开口,只笑了点头,她便起身走到了胡四奶奶跟前。
“啧、啧,这远看就像个天仙儿,近看越发的齐整,连天仙儿都被比下去了。”胡四奶奶呵呵笑了,抬手便将自己手腕里那枚通体翠绿不带一丝杂色的玉镯子给撸了下来,戴到若兰手腕上。
“这……”若兰连忙拒绝,“这太贵重了,可使不得,四奶奶。”说着便要将镯子还给胡四奶奶。
“戴上吧,小玩意儿,不值当什么!”胡四奶奶笑了拾了若兰的手打量,笑了笑道:“这镯子戴在你手上,才衬得起它的那份纯。”
若兰求助的看向伍氏。
伍氏笑了笑道:“傻丫头,还不快谢过你胡婶子。”
若兰想了想,便屈膝给胡四奶奶行了个礼,“若兰谢胡婶子。”
胡四奶奶笑了将才起身的若兰一把拉到身边,抬手抚过她头上的双丫髻笑了道:“你是个有福气的,不说你家里的姑母和婶娘,便是外头见着你的人都欢喜。”
若兰闻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