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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你的那刻起,从我“救”你出天牢的那刻起,从……我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知道,每走近你一分,便输掉一分。而今,我已经一无所有,而你,可愿接受这个把自己都输给你的人?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收账”的,哪怕是前几次,也不过是想看你生气的样子,借此判断我在你心中有几分重量,可是你……
我不是没想过放手,努力避开与你有关的一切,可是……
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是那个人带你返京的日子。若是以往,我怕是已经忘了,然而,从什么时候起,我把所有的时间都同你连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会难过,我很想来陪你,可是……
我犹豫不决,看着日影移动,终是鼓起勇气,来了。因为黑夜,会掩去许多我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然而我看到了什么?
你哭了。
虽然这份伤心大多是为了那个人,但毕竟也有属于我的泪水,不是吗?
我是输了,输得无能为力,然而我也赢了,赢得心花悄绽。
而你……你这个傻瓜!
将碗斟满,递到她面前:“来,为赢家满饮此杯!”
洛雯儿已是迷糊了,这输输赢赢的分析了大半天也没弄明白,但见他大言不惭,又怒:“谁要同你喝酒?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千羽墨露出无辜之色:“我们刚刚不是冰释前嫌了吗?”
“谁和你冰释前嫌?”
“都共饮一坛酒了,自是和好了,难不成你还真要同我斗一辈子气?”
“什么‘一辈子’?你现在就给我走!”
“我如果不走呢?”
“你走不走?”
“不走!”
“走!”
“不走!”
“走!”
“不走!”
……
洛雯儿开始拿脚踢他,可也不知怎的,千羽墨忽然蹦出个“走”,她随即接了个“不走!”
然后当即怔住。
千羽墨大笑:“这可是你留我的!”
洛雯儿气急:“你不走我走!”
“好了,”千羽墨拉住她:“小孩子生了气,转脸就好了,你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不懂事,是无心之失,可以原谅,可大人若是无理取闹呢?”
“你是有点无理取闹!”
大怒:“你给我走!”
☆、222星光灿烂
“好了好了,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笑着拉她坐下,把酒碗递给她。
洛雯儿怎么觉得他如今虽然认了错,可是那表情,那语气……倒像是自己理亏而他宽怀大度似的?
“既是我的错,那这杯酒就当是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洛雯儿于朦胧中努力的从他的邪魅里寻到一丝诚恳,又反复确定了几回,方接过酒碗。
千羽墨捧着酒坛,笑着对她一敬。
她拿着酒碗,刚碰到唇,忽然转了头,恶狠狠的瞪住千羽墨:“以后再不许莫名其妙的跟我发火!”
“好……”坛与碗清脆碰到一起,举坛唇边:“以后也不许过了戌时还逗留在外!”
洛雯儿的酒已入了口,听闻此言,顿时呛咳起来。
千羽墨笑着抚她的背:“慢点,也没人跟你抢,若是呛坏了,我要上哪找这么好的摇钱树?”
“莫习,你这个……咳咳……”
咳完后,头更晕了。
泪蒙蒙中,只觉满天的星星都落了,碎了,轻盈飘舞,更像那夜的草原。
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垂了眸子,将酒一口饮尽,又去夺千羽墨手里的酒坛。
“我给你满上。”
避开她的手,将酒水缓缓注入碗中,似是无意般的说道:“我记得,你说你喝不得酒……”
洛雯儿拾起酒碗,手已是有些不听使唤,将酒泼出了不少。
她恼恨的两手抓住,斜睨了千羽墨一眼:“我说的是我们那边的酒,和你们这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似是闲闲的问起。
有什么不一样?那时,她是一杯就醉,醉了就睡,现在,她也是醉了,脑子也有些糊涂,却是不困,而且有一种感觉,愈发清醒,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样?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都有一段感情摆在心里,无疾……却不知是否有终……
“莫习,你说,是不是真的‘举杯销愁愁更愁’?”
举起坛子,饮了一口,望向满天繁星:“或许吧。云彩若是有什么愁事,不妨说来听听。有些东西,一个人背着会很累,若是分给别人一些,便会轻松一些。”
洛雯儿笑笑,叹息:“若是我拜托你的那件事……”
顿了顿,幽怨的睇向他:“你去了那么久,有没有帮我打听?”
千羽墨垂了眸子,似在欣赏酒坛边的一圈水光:“不止是我,许多人都在打听,可是……”
洛雯儿眸中的光彩渐渐暗下去。
“若是人有心要藏起一样东西,任是谁都找不到的。”
“可是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又喝了一口酒:“只能等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问他自己了。”
睇向她:“要不要再来一碗?”
洛雯儿沉默了一会,将碗递过去。
酒水泠泠,夹着千羽墨的笑语:“少喝点,若是喝得傻了,笨了,还有谁替我赚银子?”
“你若是喜欢银子,我倒还有一条生财妙计……”
“这么说,我的荷包又要颤抖了?”
乜了他一眼,添了酒意的美眸更显妩媚:“舍小鱼,钓大鱼。你到底是想要小鱼还是大鱼?”
千羽墨深深望住她,勾唇一笑:“连王上都被你钓上来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说说,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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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看到的叫手机,算不得什么。我们那里还有一种方方的东西,能把所有人装进去,想看哪里,就能看哪里。我们那里,还有许多许多车,比你们这的要多得多。路也很宽广,车便可劲的跑,根本就不用马,只烧油,更高级的,只要被太阳照一照就可以跑得飞快,眨眼就没影了。你的轻功……”
醉眼朦胧中,好像看到千羽墨在笑,然而依旧撇了撇嘴:“怕是也追不上。不仅有个头小的车,还有很长很长的车……”
她拉开手臂,也无法形容火车的长度。
“不仅有在地面跑的车,还有在地底下跑的车,还有在天上飞的……”
她一指天空,忽的坐不稳当,就要栽倒……
身边忽然多出一只手,揽过她,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
她迷迷糊糊,断断续续:“你追不上的,你都追不上的……”
千羽墨笑了笑,望向夜空:“我倒真想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一看……”
洛雯儿吃吃的笑起来:“你去不了的,就连我,也回不去了。你看到街口的画楼了吗?我在我们那个地方就看到它,在你们这里依旧看到它。它还是它,可是我回不去了,回不去……”
“既是回不去,有没有想过就留在这边,安生的过日子,再找个好人嫁了。比如,我……”
洛雯儿睁开眼,可是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你是好人?”她想了想,摇头:“可能也算好人吧,不过你太花心,家里一堆老婆,还动不动就跟女人眉来眼去,动手动脚,谁嫁给你谁倒霉!”
“如果我根本不是那么花心,如果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假象,你愿不愿意……”
半晌不闻她说话,再一看,已是睡了。然而眉心轻锁,小嘴微撅,似是很不满意。
笑了笑,再将她往身边抱了抱,让她睡得舒服些。
拎起酒坛,喝酒,望星。
良久……
“云彩,我觉得你喝醉的时候挺可爱的……”
没有回音,只抬了手臂,环了下他的腰,又无力垂下。
“云彩,你知道我是谁吗?云彩……”
然而却再无动静。
千羽墨问了半天,又使劲捏了捏她的肩,洛雯儿方悠悠醒转,却是连眼也未睁,只皱眉道:“莫习……”
笑,笑意在星辉之下,格外温软。
拎了酒坛,一口饮尽,忽的低了头……
唇瓣就这样碰到了唇瓣……
薰风,拂动发丝。
这一刻,星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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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纶极是不满的盯着欢蹦乱跳的洛雯儿。
那一夜,主子果真是去找她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努力,竟是和好了。这么一来,他就没了用武之地,甚至显得有点多余。今天一出门,俩人就一直在聊,根本就不管一直跟在身后的他,更不要提隐身的朗灏了。
他怀疑是洛雯儿先告了饶,因为她又缠着主子要开什么“美容院”,可是她哪有什么钱,无非是要主子出银子,无非是变着法的要把主子最近收去的账要回来,那点小心思……
哎呀,她不会是打算借开这个店那个店的名义把主子的钱全变成她的吧?
主子难道就一点看不出来?
他仔细的拿眼在主子脸上挖掘,却只看到主子满脸笑意,简直把前一段时间消失的笑都攒到这会绽放了。
主子最近似乎不如以往聪明了,不过……
他颠颠手下的金丝笼子,里面的灰东西不满的吱吱了两声。
主子终于回了头,眉眼俱笑道:“轻着点,若是弄坏了,今儿那十万两银子,你出?”
洛雯儿也回了头,目光落在笼子上:“这个……能行吗?”
若说用这个,还不如用她的脚踏车。现在,天香楼的外卖都是伙计骑了脚踏车去送。这新鲜玩意,足足吸引了大街小巷的所有目光。而且有不少人现在已经不来天香楼挤着吃饭,专叫外卖,目的就是想看看这种不需驴马亦可运动的车。
可是莫习却说,脚踏车造价太高,不符合他心目中的参赛标准,他要的是……
千羽墨拿扇子轻敲她的头:“我说行便行,关于做生意,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洛雯儿很是鄙夷他的自大,不过她也没打算看他是如何的赚那笔十万两的奖金。她是去瞧热闹的,因为今天是三年一度的“群英荟萃”,就是各国商人或是奇珍爱好者带了自己认定的宝物放到一块显摆,从中选出最为神奇的一样。
这个集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事先在本国就要淘汰一批,必须要带着最为神奇最为独特的宝贝前来,方能在各国人面前彰显自己国家的富庶,以吸引更多的财富。而中选者还要上缴一大笔银子作为参赛基金,且根据自己认定的宝贝的价值而上缴。也就是宝贝越值钱,上缴的银子越多,而且银子越多,宝贝越容易被排在好的位置。待到决出胜者,便将所有的基金作为奖赏进行颁发,剩余的宝贝,若是主人同意,可参与竞价,价高者得,然而也有敝帚自珍的,自可带回。
可以说,这是一次大型的商贸活动,据说奖赏最少的一次是十万两银子,而今年来参选的人很多,因为又冒出了许多小国家,所以奖赏可能会空前丰厚。
更重要的是,今年的“群英荟萃”恰好轮到无涯的盛京来办,所以莫习很是踌躇满志,力争一举夺魁。
“待得了银子,就把吉庆街的铺面盘下来,给云彩开新店!”
千羽墨冲洛雯儿挤挤眼,又拿扇子指指她怀里的猫:“看紧点,别把咱的宝贝一口吞了。若是如此,我就只能拿它……”
☆、223群英荟萃
他“奸笑”两声。
洛雯儿立即抱紧了怀里的小猫。
这只猫是除夕之夜梅儿打门外捡的,取了名叫小桃,最喜黏着她,而自打看到老吴笼子里的东西,更是半步不离,所以只能带着出门。
三人尚未行至昌平街,已是听到一片沸声。
待转了弯……
满眼乌压压的人,将一条十里长街围得水泄不通。有官兵持械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