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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归梦满清山-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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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不想哭,却依旧有泪水浸湿了衣服。看着那个“冰人”眼中明显的鄙夷,我才发觉,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绝望而无力。既然八阿哥敢于如此面对面的威胁,那无论我说与不说,都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原来,当我为了那一点小聪明洋洋得意的时候,并不记得自己仍是落在井底的青蛙,只是偶尔扔出的一粒石子飞上了地面。

呆坐了一天,眼看着晦暗的天色一点一点变得深邃,直至完全湮没在夜幕之中。没有月亮,星星的色彩也被遮了起来,呼吸之间,空气仿佛也躲在角落里挣扎,如此沉默黯然的夜色,又如何不叫人心生彷徨?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而那墨色中看不到希望的人,难道真的还会有勇气去选择吗?

忽然间,门轴转动,不用问,一定是那位大婶又来送饭了。我闭上眼,斜靠上床角的被摞,不想,或许也有些不敢看她。
等了很久,却没有听到碗筷的响声,只得睁眼望去,才发现那双冷漠得不掺杂一丝感情的眸子,竟瞬也不顺的盯在我的身上。
“起来。”一个清亮的有如玻璃般的声音,丝毫不同于十几天前的记忆。我“腾”的站了起来,却似乎根本无法把这声音和它的出处连在一起。
她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目光,指了指门口道:“老东西下山喝酒了,我现在放你走。”
“放我走,为,为什么?”我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呆住了。
“啰嗦!”她不耐的挑了挑眉毛,“放就是放,那来这么多说头。”
“可是…”正要分辩,却被她拽住胳膊拉着出了屋子,院子里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一个激灵,脑海中也清醒了许多。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救我,总该要试一试,就算半路夭折(呸、呸、呸,童言无忌),也总比呆在这当死马的强。

穿过拱门,再拐过一个“之”字型的走廊,我们的脚步终于停在了一扇窄窄的铁门前面。她放开我,掏出一大串钥匙开了锁。然后回过头,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你从这出去,下面就是涞水县的地界。”
“我,真的,可以,走了?”我贪婪的朝着门外望了一眼,心却依旧有些怀疑。
“如果你一定要留下,我也决不拦着。”一丝笑意从她的嘴角划过,可怎么看却都似含着嘲弄的意味。
“那…大恩不言谢,他日若能相见,如玉必有报偿。”我故意忽略掉她眼底的神色,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
“不必。”她微一侧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我手上说,“我欠碧心一个人情,如今我们两清了。”
碧心姑姑?手一颤,差点把信掉到地上,脱口问道:“她在哪?我能见见她吗?”
她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我,脸色却缓和了几分,“快走吧,我不知道那老东西什么时候回来,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听她又提起当前的处境,我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不过…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帮我谢谢她,还有,我,我一直念着她。”
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又作了个手势催我快走。心存感激的又福了福,才转身迈出了门口,身后却传来一声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呓语:“难道,你不恨我绑了你?”
“啊?”我一愣,顺势转回头,学着她的腔调答道,“你帮别人绑了我,又帮别人放了我,我们不一样也是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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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山风犹如利刃一般透体而入,吹得我的灵魂仿佛也在瑟瑟发抖。一口气跑到山下,再回头望望半山腰的那座院子,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仿佛有点点的灯火。心里一惊,脚下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频率。好在出来的时候穿的是鹿皮靴子,如今才不至于背着鞋子赛跑。
记得刚才她说山下就是涞水县的地界,那应该就在河北省的西南部,想回北京,该往东北走才是。可是东北,这该死的方向,到底在哪呢?
无法判断,只好胡乱的选了一条,无论怎样,远离这座山总是好的。突然,很多年前的一段记忆一下子在脑海中变得清晰,同样沉重的夜晚,同样的走投无路,只不过,那时的我,还有我的阿禛在一起…
调整呼吸定了定神儿,却来不及叹气或是惋惜,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如今的我,可对这句话有了从现象到本质的深刻认识。

转过一个山坳,眼前变得开阔了许多。一脚高一脚低地顺着踩出的一条小路继续向前,两旁地里枯败的的棉枝被风吹得呼啦啦的响,牙齿也随着颠簸的脚步毫无规律的合拢,身上的薄棉衣更不足以与这呼啸山风相抗衡。我下意识的捂紧了胸口,仿佛生怕那才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就这样硬生生被吞没了似的。

再往前走,似乎进入了一个村落。因为是过年,各家门前都站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噼啪作响的爆竹,灿烂明丽的焰火,在浓密的夜色中此起彼伏。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围着地上一个陀螺般飞速旋转的烟花,兴奋的又叫又跳。慢慢放缓了脚步,似乎对那空气中流泻的温馨,生出几分莫名的眷恋。不觉自嘲的一笑,这样平和简单的快乐,似乎与我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过交集。

“闪开!快闪开!”身后几声粗暴的呼喝隐隐传来,回头一看,人群中似有几个高大的人影在左冲右撞。不好,一定是他们追来了!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咣当”一声,整个人便随着敞开的门板跌了进去。
咦!真是奇了,怎么摔下去一点都不痛?我一挺身站了起来,随手关上门,好奇地四下张望着。
“哎呦!”一声痛苦的呻吟从脚下响起,“你这挨千刀的小蹄子,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My God!我说怎么不疼呢,原来地上还有个“肉垫”,不好意思的弯下身,一把把那妇人拉了起来,忙不迭的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大婶你没摔坏哪儿吧?”
“慌里慌张的,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让你们给折腾散了!”那妇人气哼哼地站来起来,一抬头看见我的脸,恼怒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错愕,半张着嘴巴,结巴着说,“你,你是…”
是什么,她不是把我当成女飞贼了吧?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道,“大婶,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小,小姐,您,您怎么回来了?”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竟然激动得泪水涟涟。
不会吧,怎么又有人认识我?上一次认亲的痛苦经历,我至今还没有完全摆脱,再来一次,不行,不行…
我伸出的手还没等出到门环,就被她不容分说地拽到了怀里。他一边拉着我向里走,一边兴奋的说:“难怪一大早那树枝儿上的喜鹊就叫个不停,这不是天大的喜事。这会子老爷夫人都还没睡,看见您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不会吧,大婶,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小声嗫嚅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走过穿厅,应该是到了正房的门口。还没等进门,一个粗粗的声音便从门里闯了出来:“我说老刘家的,你可是舍得回来了?这可倒好,斗雀牌三缺一,你不是巴望着我把牌桌也搬到茅厕门口去吧?”
“还记得你阿玛这大嗓门吧?”刚才差一点被我坐扁了的大婶回过头,发动所有的五官,炫耀般的一笑,“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嗯,是吧。”我模棱两可的应承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对了,阿玛?我的天,不会吧?难道我误打误撞竟到了真正的耿家?还是…上一次的“嫂子”,已经让我差不多丢了半条小命,再有一回,我的上帝,救救我吧。
正犹豫着该不该再下一秒钟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和屋子里面唯一相隔的那道门帘已经被人手疾眼快的掀开了。半斜着身子,怀着一种极不情愿的心态被拉了进去,咦,一股浓浓的暖意混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我竟在一瞬之间忘记了所有的担忧和畏惧。转动眼球望了望四周,各种各样的花草摆满了屋子,杜鹃、水仙、一品红、山茶花…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而屋子中央的百花丛中,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全都一手拿着纸牌,一手托着腮帮,摆出同一个姿势,正以同一种好奇的目光,直直的射了过来…
“老爷,您别净顾着拿我老婆子打趣,”身前的大婶似乎对我们出场效果感到严重不满,一把把我推到桌子前面道,“您也不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桌子对面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很慢的放下手里的牌,走到我的面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在我的脸上巡视了一遍,然后,身子向前微倾,一对圆圆的小眼渐渐的挤成一条缝隙,就在我以为他马上要激动万分的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了:“你个小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真是奇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恐惧的堵上耳朵,也没有害怕得心跳过速,只是突兀的回想起上高中的时候在操场上打排球忘了时间,疯狂的飙车到家,却在楼门口正对上爸爸阴郁的脸色,记得当时他拍着我的脸蛋,说的好像也是这句话。
难不成这天底下的爸爸都是一个想法?不对,不对,一定还有一个人例外,估计至少,俺老公的爹肯定不会雷同…
“怎么,王府的日子过腻歪了,终于有空儿想起咱们家了?还是花光了自己的梯己银子,走投无路才回来打饥荒的?”
还没等我对诸多男性同胞的思维方式得出最终的结论,头顶的雷声又开始继续响起,不过这一次却并非是干打雷,还不时的伴随有雷阵雨。我怒,我气愤,可表现在行动上,却只能尴尬的向后退了退。突然感觉身子一暖,才发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肩头。
“老爷,我好像记得,你不是发誓说就算她再回来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也不认她这个女儿吗?”那双小手的主人站在我的背后,异常温柔的声音,怎么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难道是后妈?
“嗯…”对面的机关枪一般的声音霎时便矮了下去,那攒了一肚子的话,也只化作几个依稀可辨的尾音,从嘴角溜了出来,“自家的女儿,难道还不能骂两句?!”
“自然是,不行!”耳边温柔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心里一阵迷惑,悄悄的转回头,一个容貌秀丽的中年妇人正得意洋洋的轻笑着道,“我闺女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要是被你骂跑了,我找谁去?再说,你那些车轱辘话,等她回了京,再说上几天几夜也不迟。”
在对面两道明显心有不甘的目光的注视下,我已经被人一把塞到了怀里,甜腻腻的调子,滑不留丢的绸缎衣裳,让我的毛孔顿时生出极不适应的感觉,其直接结果就是面部的每一根神经都上升到电炉丝的温度。从小到大,都没有试过如此表达感情的方式,这一回,看来是要连本代利的一次过足瘾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历经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绑架事件之后,能被一个貌似亲妈的人心肝儿肉的一通乱叫,至少对我饱受伤害的幼小心灵,还是大有裨益的。

认亲仪式完毕,我终于清楚的确认了身边几个人的身份。阿玛和额娘就不用说了,那个被我当作“肉垫”的大婶是从小奶大我的刘嬷嬷,而坐在她旁边一直眉开眼笑的老伯,就是她男人。这四个人,都是眼瞅着如玉从一把鼻涕的小奶娃长成了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再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消逝在紫禁城的红墙里。
只不过,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察觉,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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