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好,我便看看你到底想怎么玩?
青岚盯着地上小薰许久未动,细瞧他的眸色便会发现此中并无焦距,竟在愣愣出神。
好半晌青岚才幽幽道:“你回去吧,我……”不想梁珊箔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了声:“既然这样,青,你便去看看含晓夏吧!”
此话引得青岚一阵惊诧,他转过头怔怔望着她,竟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难得看到他这般呆愣的模样,梁珊箔不觉好笑的呛出几声咳嗽来:“怎么?还真以为我是那样小气的?好了,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去看看含晓夏吧,能劝动她固然好,就当功德一件喽!”
青岚也不表示,只对小薰吩咐:“你去外头等吧!”而后直棱棱的朝梁珊箔看来,眼中颇有探究,眸色淡淡看不出真意。
不过在梁珊箔此番话后,他却笑道:“我想夫人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额?”梁珊箔愣,眨巴了两下眼睛。
青岚眼中带出几分促狭:“嗯,方才,我要说的是,准备一下便去。”说完他人已闪出了屋,只留空气里一缕独有冷香余室不散。
梁珊箔张了张口,愣了几秒才总算反应过来。于是,某女终不淡定的抓狂了!啊啊啊~~~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可以这般可恶的?
——————
再说这边青岚来到含府,免不了的遭含耀宗夫妇的冷眼。
自知理亏,他主动忽略含耀宗不善的目光笑笑了之,面上依旧恭敬如初,礼貌的朝人家问好:“含大人,青某……”
含耀宗不耐烦的甩甩袖子,眼色厉苒:“好了好了,废话也不用多说,若不是为了夏儿,老夫是断不会让你进这门!”
“抱歉,青某实属无心……罢,此番说这些也再无用,晓夏如何?待我先去看看她的情况。”坦然迎上他阴鸷目色,青岚抬手做了一揖。
含耀宗扬手,于是有专门人来,在青岚前边一站,明了的意思给他带路。
拱手退下,青岚跟着含府下人进了含晓夏住的小谢。
女儿家的阁楼香闺自是别样雅致,虽是这样,青岚却无心观景,他目的只在探病。
入得内室,青岚难免的有些不自在。小薰给他置了椅子,他瑞瑞坐下,端的眼观鼻鼻观心,只扶起了那垂在床边的玉臂诊起脉来。
这一诊之下却是惊讶到不行,本来几rì未进食水之脉该是绵软乏力微弱不闻才是,可……
可这含晓夏却是走脉急洪,起骤有力,每一下的波动都清晰可辨,实在不该!
若偏要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便是这主脉之下似乎还隐分出一条异脉来,这,实在太不同寻常……
未及多想,这会儿床上之人却是眼皮微动睁了开来。
似恍惚间见得了他,竟挣扎着要坐起。
青岚反射性的扶住那颤巍的身子,轻叹一声:“还没大好,怎的就开始逞强?快躺回去歇着!”
哪知“含晓夏”听了他的话却是激动的晃着脑袋,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弱弱的开着口说话:“青岚哥哥,你是不是已经记不得晓羽了……”
目光有些恍惚的凝在女子苍白无力的面孔上,青岚唇动了动,好半天才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晓……羽……”似被吓住了一般,他突然猛的摇头:“不,晓羽已经死了!”
灵眸含泪,“含晓夏”紧紧的楸住了他的衣袖,似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春染墨韵絮含声,晓羽飞花夜无痕……”
如惊雷在脑中突然炸响,青岚愕的瞪大眼忘了呼吸,痴痴的接了下去:“青烟笼袖沾花饮,临风醉倚岚梦中。”
无声的笑了笑,“含笑夏”幽幽道:“长埋信陵宫院中柳树下的那坛青烟,你可曾拿出来独饮?”
☆、第二百七十三章 魂归来兮2
仿佛失了魂一般,青岚愣愣的再说不出话来,晓夏竟成了晓羽?这,简直匪夷所思!
他不敢相信,可是……“晓夏”说出这些的时候,再由不得他不信!
晓羽喜爱一种酒,是她自己寻着方子酿的,试过很多次,总算是成了,味儿如同那雨后的青竹叶儿般清香甘醇,于是起名“青烟”。
初酿的一坛晓羽想当作纪念,于是同他一起将酒存封,掩埋于他小时住的信陵宫院中大柳树下。
那首诗,是他少时之作,还记得那会儿被晓羽缠不过,于是依着她的意思,将两人的名联合嵌成这么一首。
这首诗,还有青烟,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会知道的秘密。
如今……
怔怔望着含晓夏的容颜,那眼中确是晓羽才可能流露出来的神情,那般柔婉,清透……
有些激动的握起倚靠在自身怀中女子的柔荑,青岚不甚惊喜:“真是晓羽么?”
含晓羽点了点头,缓声道:“青岚哥哥,是我,晓羽回来了……”
“晓羽,你……”
“青岚哥哥是想问我怎么一回事对吗?”微微撑起身,含晓羽顿了顿继续说下去:“青岚哥哥你可知道,投水自杀或是意外淹死的人,是只能徘徊在死去的地方变成水鬼的。然后在水里漫漫无期的等待,等待下一个落水的人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一例外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摆脱来自地狱的苦难。而我,我的魂魄在莲池中一直没有离开,成了那池子里的水鬼。本以为会是万劫无期,却不想在那天会有人落下水来。晓羽本想,本想夺了那人性命去投胎的,可就在那个时候,晓羽突然感受到了青岚哥哥身上浓烈的悲伤,那个人……青岚哥哥一定是非常非常在乎吧?所以晓羽只有放弃回那莲池,却又发现池中还有一人,当我靠近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被吸了过去。待醒来,看到的就只是青岚哥哥决绝而去的身影……我那时候叫你,你却怎么也不停……”
青岚的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发生的实在太离奇,且不甚突然,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晓羽,我……”
明眸轻轻淌下泪来,含晓羽突然低低抽泣:“她是你夫人吗?”
“嗯?”青岚愣了一下。
“就是那天落池的女子,青岚哥哥,她是你夫人吗?”攥紧了青岚的衣袖,含晓羽目光楚楚满溢着一种无言的期许。
有些尴尬的回避了她这样的目光,青岚轻轻点着头:“恩,珊儿是我夫人。”音落,含晓羽激动的一下子猛烈咳嗽起来:“青岚哥哥,那晓羽呢?你不是说过……说过,咳咳……”
轻轻敲击着她的背脊,青岚紧张的抓过茶盅:“晓羽你别再说话了,喝点水!”
喝了两口茶水,含晓羽突然安静了下来,却是止不住汹涌的掉着眼泪,那模样看得青岚一阵难过,更是满腔的自责。
重的话说不出口,青岚只低低叹道:“晓羽,我一直把你当作亲人,你该清楚,那时不过是玩笑话……”
“可是我当真了!”突然激动的大声出口,含晓羽眨巴了两下眼睛,目光紧紧绞着他白皙的面庞。终于,音调慢慢柔了下来,她幽声道:“可是,晓羽当真了……晓羽一直把自己当成青岚哥哥的新娘……不曾想过,原来,青岚哥哥已经不再把晓羽放在心上了……于是,没有人会疼晓羽了……”
听了她这番话,青岚只是无比懊悔,长叹一声心想着,若是先前不曾说过这般的话,该是有多好?
——————
思绪似回到了从前,桃树下少女绰约人如玉,柔柔的问着倚树而坐的少年:“青岚哥哥,将来你会娶个什么样的夫人?”
“嗯?”少年只凝眸浅笑,极致的容颜敛尽了无双风华。
“说嘛说嘛……”少女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口,一脸期盼。
少年的眉紧了紧,似在思考,而后笑盈盈的对着少女:“唔,晓羽这般便好……”
一句话,称作晓羽的少女顿时羞红面颊低下头:“哪,哪有这样明了说要娶人家的?”
“晓羽可是不愿?”少年轻抿唇,眼中有着淡而促狭的笑意。
“没……没有……”少女头更低,轻轻的低吟微不可闻:“那,说好了哦!”
只是桃花树下掠过的缠绵春风掩去了她的声音,少年只见得她娇羞的样子,不曾听见她那轻声许下的诺言。
——————
“晓羽……”他启口,却越发的不知该说什么,沉吟片刻,他道:“你一样是我在乎的人,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没人疼的话。我,青岚哥哥会一直疼着你……”以哥哥的身份……
后面半截,他没有说下去,却在心中暗暗发了誓,会一直疼着这个女子,看她找得自己的幸福。
“是吗?”含晓羽不确定的望着他,突然揉了揉额角:“头晕……”
青岚扶着她的双肩,动作轻柔的将她按进被中:“那再好好休息一会儿。”掖紧被角他欲退出房间让她休息。
一把拉住他的手,含晓羽紧张的问道:“青岚哥哥你会走么?”
“……”
“不要走好不好?你陪陪晓羽……”
看着她面颊上未干的泪痕以及眼中渴求的目光,青岚不由心头一软:“好,我不走,你睡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幽夜残茫
暮色夕沉,青岚离去直到晚上也没见回来,站在青府门口翘首以盼,梁珊箔的心中满是忐忑。
冬rì里的晚风不甚凄凉,看着一身单薄的梁珊箔,周伯实在不忍她再在门口这么站着,于是劝道:“夫人,天凉,你的身子又是刚有起色,还是回房等吧!这要是再着凉了,公子是会心疼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梁珊箔轻声道:“周伯,你就让我在这里等吧,看不到他回来,我心里不安稳,就算是回房了,也坐不住的。”
“可是,夫人……”
“没事的。”面上浮起一道轻浅笑痕,梁珊箔打断了周伯的话:“天晚了,周伯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再等等……”
话才说完,远远得见巷子口人影晃动,梁珊箔心头一喜,人已迎了上去,开心的呼道:“青,你回……”
后半截音没在了喉咙里,原来,来人并不是青岚,而是一个陌生人……
那人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护卫打扮,不过又和一般护卫有点不同。梁珊箔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他只是个护卫,也是最上档次的那种。
来人缓缓朝这边走来,看样子就是冲着青府来的,待走到梁珊箔身边,他突然停了下来,照着梁珊箔细细打量了一番。
无疑,眼前的女子绝对是带着强烈视觉冲击的,灵动瞳眸嵌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孔上,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起来,鲜明,且带着十足的灵气。剔透的雪肤在夜色中似乎笼着一层淡淡的银光,让眼前的女子看起来竟有种圣洁不可攀的高贵姿态,她仿佛就是天生的自然发光体。
残冥突然明白过来,或许琴公子一直没有对小姐动心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便是……
“你是?”梁珊箔瞅着来人,疑惑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看着那纤长的睫毛随着女子眼皮的合闭上下翩飞,振翼蝴蝶那般柔美。残冥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混乱,稍稍定了定神,继而蹙紧了眉:“你是琴公子的夫人?”
“额?嗯,我是。”梁珊箔微微一怔,这个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琴公子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他今晚就不回来了,要你自己好好休息。”
“他说,他不回来了?”梁珊箔有些愕然,目光定定落在来人脸上,似乎在做认证。
残冥点了点头:“话已带到,残冥先走了。”
“你是残冥?”梁珊箔惊诧出声。
怪不得会觉得声音耳熟呢,原来那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