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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来问夫子几个问题?看夫子你是否答的上来?”说完,也不等赵胡德答应,梁珊箔已经开始自顾自的说道:“恩,夫子可知道,为何那落叶只往地上掉,而不是往天上飞呢?为何水只往低处流而不往高处走呢?为何又有白天黑夜之分呢?”
“…………”赵胡德几欲晕倒。
“哎呀,夫子你竟然都不知道?”梁珊箔笑眯眯的疑问,突然脸上笑容敛起:“哼!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来当夫子?回家种田去吧!”
“砰!”再也支撑不住的,赵胡德瘫倒在椅子上。第一次遭受这般不留情面的打击,他仿如一只斗败的公鸡,看上去再无半点生气。
看着他颓败的样子,梁珊箔心下一阵冷哼。
赵夫子,你不要怪我,谁让你老找我麻烦的?
我已经不想惹事了,是你逼的我!
唉!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次因为顶撞夫子会不会被赶出尼山了?
气出之后,梁珊箔终于开始有些后悔了。如如果真的被赶出尼山,她怎么和梁妈妈交代?
再转头望向众学子,却见大家对她皆是一种崇拜的目光。
恩?看来,这赵夫子还真不得人心嘛!
耸耸肩,坐回自己位置上后,安夜立马便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梁珊箔则是无奈的冲他扯露出一个笑容。
☆、第六十九章 被罚1
只是,赵胡德再如何的不得人心,可他终究还是夫子。
梁珊箔虽是根据问题去据理力争,却依然是算顶撞了夫子。这个罪名,无论如何,她也要担下了。
此刻,梁珊箔正跪在学堂大门口那青石板铺接而成的院子里,双手捧着厚厚的一摞书,高高举过头顶。
院长罚她顶书跪上一整天,不许吃饭!其罪状是,出言顶撞师长,惘读圣贤书!
这个惩罚并不算重,而且罚她的人是院长。所以梁珊箔对此也无言辩驳。
但跪在那里许久后,梁珊箔还是有后悔的。
现在,她是宁愿被赶出书院也不愿意受这个罪来着!
虽说春天的阳光不是那么毒,但这正是转暖的时候,让你在rì头下跪一天试试?这一般是无几人能面不改色的做到的吧?
特别是到了中午,又饿又困的,梁珊箔简直是在那里咬着牙撑下去了。
看到梁珊箔跪在那里,祝英台轻咬着下唇,心中免不了泛起一丝疼痛。梁兄跪在那里好一阵子,不知道,他受不受的了?
院长怎么能罚的这么重呢?这跪上一整天,还不能吃饭?
不行!她一定要去院长那里替梁兄求求情!
心念一动,便有了行动。祝英台反身往院长的理事厅跑去!
才跑出几步便被人挡住了去路,她凝眉一看,马文才正立在自己面前,冷峻的面孔上看不清表情。
心急的出声:“马文才,你挡我道了!”
马文才轻哼一声,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竟是森冷、森冷的:“我有挡你道?”
祝英台一愣,半秒之后身子微微往一边侧开:“哦,那你先请吧!”
只是这么一句话,马文才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似的,笑的很是莫名,掀掀嘴皮:“祝英台,你可真天真!”
“……”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去,你是想去院长那里替梁山伯求情对么?”马文才突然敛住了笑意:“我劝你最好死心吧!你去求情什么用都不会有。而且搞不好还会连累你自己!”
“你怎么知道?”祝英台一脸惊色。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里面流转着深不可测的漩涡:“祝英台,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神经病!”祝英台莫名其妙的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梁兄是我的结义大哥,就算是真的会被夫子一起罚,那我也认了,这情,我定是要去求的!你让开!”说着便要夺路而过,却再次被马文才拦了下来。
“祝英台,你真要这么固执么?”马文才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
“马文才,你一再拦我是何意思?”祝英台也开始恼了。
“不许去!”马文才突然厉声到。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不知不觉,祝英台也提高了音量。
冷峻的脸上罩起一层寒冰:“他不会有事的!”顿了顿,像是解释般:“安夜已经去了……”
无力的握紧拳头,他实在想不明白祝英台为何会这般掏心掏肺的对梁山伯?
从小,对他好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从父亲那里分到一些利益,另一种便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敬畏惧怕!
他只知道,人接近人,都是存在某种目的的!
可是祝英台这般,哪怕知道会一同受罚,却也在所不惜的坚决态度,以及他和梁山伯之间那清晰可见的无杂质友情……
那些,都让他嫉妒的发狂,直觉就想去毁掉!
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梁山伯那样得到别人如此的对待?
于是,他的目标锁定了单纯的祝英台,如果和这样的人做朋友,那么,自己一定会得到一份真挚的友情!
☆、第七十章 被罚2
院长理事厅
周夫子正静静的靠在软榻上,他正在细细思考着梁珊箔今天顶撞赵夫子时说的那些话。
虽然有些生僻词汇他听不懂,但分析起来,他竟突然有种感觉,或许,那学生是对的?
愣了一下,额,好惊悚的想法……
那个学生只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是从何地方得知这些东西的呢?
不过,看他那信心十足的样子,且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这下雨打雷还真像他说的那般,不是神灵作祟,而是自然因素?
“先生,有个学生在外头,他请求见您一面!”正思考间,阿照突然走了进来冲自己道。
“唔,让他进来吧!”会是谁?周夫子疑惑了,不过在看到安夜进屋之后,心里面便清明了几分。
缓缓走进屋,安夜朝周夫子端正的行了一个礼:“学生安夜,见过夫子。”
“起来吧,不必多礼!”抬手一挥,周夫子一边示意安夜起身,一边微笑着捋捋长须:“为师知道你是为何而来,想要求情是不行的。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妥协!”
“夫子……”
话才出口便被周夫子毫不留余地的挡了回去:“梁山伯他当众顶撞夫子,这便是不尊师重道。罚他顶书,已是算轻的了,想必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什么话也没有说,安分的便跪在了院中。所以为师不希望听到有人来为她求情,你,回去吧!”“可是……”
又是刚出声,这次周夫子是没拦,但安夜眼见一道雷电划破苍穹,光闪闪的照亮了半边天。下一秒,豆大的雨点“哗哗”落下,欢快宛若如跳跃的音符。
惊!梁山伯还跪在院子里?
再也顾不上同周夫子求情、甚至是说声告退!
安夜急急一个转身,快速的往前殿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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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天上突然落下的倾盆大雨,梁珊箔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咋这么悲剧?
丫的,是哪个说悲剧慢慢习惯了就会变成喜剧的?
前面晒太阳快烤干她也就不说了,现在居然下起雨来?难道非的让她经历“冰火两重天”才罢休?
靠!破天,你存心玩我啊?
正怨念着,耳边突然传来某妖孽关切的声音:“喂!梁山伯,你还好吧?”
甩甩头,抖落粘在眼睫毛上的雨珠,梁珊箔望着安夜,幽幽的冲他扬起一个笑容:“恩,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不难看出,某妖孽立在雨中已站了很久,白色的院服已经被浸透,湿湿的贴在他身上,衬出他挺拔精瘦的身材。
不知不觉,他抿紧了唇角,嘴硬的轻哼:“切,谁担心你了?”
了然的笑笑,梁珊箔咧咧嘴角:“好,知道了,你没有在担心我,那你站这里干嘛?没看到下雨了?”
“我……”
“我喜欢在雨里散步,怎……怎么?不行啊!”某妖孽依然固执的撇清。
梁珊箔好笑的摇摇头,唉,这家伙,关心她就直说嘛!干嘛不承认?难道承认一下会很丢脸?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恩,好,我知道了!喂,死妖孽,谢谢你哈!”
“喂!都说了我没有在担心……”安夜急忙辩驳,只是在接受到梁珊箔那毫不避讳的目光之时,两颊微微带起了淡淡的红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下一秒,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莹白色泽。
转身,安夜逃也似的离开了梁珊箔的视线范围,匆匆离开了院子。
唔,他这是干嘛?那个女人貌似根本就不领情嘛!再怎么样,也该感动的掉几颗眼泪吧?难道最近魅力下降了?
☆、第七十一章 被罚3
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梁珊箔忍俊不禁,唉!关心就直说嘛,她又不会笑他!
恩,她是真的有感动啦。
心头暗暗有一道暖流划过,安夜这个家伙,竟然会陪着自己一起淋雨?
唉!不过这个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
望着天,梁珊箔无奈的叹息。怎么看着这雨不仅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苗头?
梁珊箔只能一刻不松的将书本高高举在头顶,希望能抵挡住一点雨势。
“阿嚏”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梁珊箔突然感觉到身上蔓延起一股寒意,那雨打在身上真的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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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理事厅
白衣公子轻拈起一粒棋子落下,而后抬眉望着对面的周夫子。
纵观全局,黑子多处被阻断拦截,而白子无往不利,此局已成定局,再无扭转乾坤之可能。
垂下执着棋子的手,周夫子暗叹一声:“罢了,公子棋艺精湛,老夫输了!”
青岚面上看不出半点胜利的喜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沉寂的大海。
他坐起身,慢慢走到香炉边,动作熟练的往里面加了些料,立时,室内若有若无的香气满溢……
“这是什么香?”**嗅了嗅,周夫子顿感神清气爽,似乎脑中思绪也轻灵了许多。
“不是香,只是青某调配的一些药材罢了!”青岚轻轻摇头,神情淡然,袅袅烟气在他周身浮动,衬的他整个人竟少了几分真实感。
“哦?居然是药材?恩,不知是何种药材呢?”周夫子微微颔首,习惯性的捋长须:“这药香老夫闻着十分喜欢。”
“先生如果喜欢,青某写张配方给先生就是了。”青岚说着便走到了书桌前,执起笔轻蘸墨汁迅速写下了一张方子,吹干墨迹顺手递给了一旁候着的阿照。
接过方子,阿照立马转呈给了周夫子。≮更多好书请访问。。≯
展开纸张,只见笔走龙蛇,是蝇头小楷绘写成的一张配方。那字迹秀气中却不失苍劲、洒脱,一笔一划就像薄薄刀片刻着竹简,暗藏利色!
不动声色的将配方交给阿照并示意他退下。周夫子端起桌上的杯子轻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道:“公子今rì前来不仅仅是陪老夫下棋或者添香来了吧?”
点头,青岚也不扭捏,清泠嗓音如滚珠而落,大方的道出:“的确如此,青某也不愿绕弯子,今rì前来,算是替人求情。”
“哦?求情?”周夫子愣了一下,似乎对他的回答颇感意外。但情绪渐渐便转为了平静:“呵呵,老夫还以为公子不问世事,没想到今rì倒会替人求起情来了?实在出人意料啊!”
青岚面不改色:“事情的经过我已听说,青某认为,那个学生说的是对的。”
“哦?公子这么认为?”饶有兴趣的盯着青岚,周夫子突然高深莫测的一笑。
“世间万物,生息往返,皆是自然变换的结果。青某不是信鬼神之人,所以亦不信鬼神之说,相反那学生所说虽闻所未闻,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