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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伟身边的一个下属看了看天,面色(露)出些许担忧:“这风来的甚是古怪啊!”
“这风寒森森跟(阴)风似的,我有点怕,那前边的山头可是葬着人呢!”另一个下属则开始瑞瑞不安。
马文才派人逼迫梁山伯的时候可是有他的份的,他亲眼看到那个书生口吐鲜血被活活打死,心中自然存着(阴)影。
经他这么一说,几个有参与的下属也都出了一身冷汗,这天……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马伟虽然也有不安,但还是大斥出声:“什么胡话呢?这晴天白rì里怎么可能……”
“可是马哥,这已经不是晴天白rì了……你看这天……”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太阳也躲进了层叠的云中,混着呼啸的风扬起尘沙,此时天地间是一片浑浊。
马伟想了想,于是策马到轿旁,一边跟随,一边同梁珊箔商量:“祝小姐,你看这风这样大,不如……”
“不行!我一定去,不然我就撞死在轿子里!”梁珊箔的态度很是坚决。她暗暗思忖,如若是按照原故事,此出便该是梁祝化蝶了吧?
可是如今轿中的人换作了她,回如何?
于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
见梁珊箔的态度如此(强)硬,定是不肯妥协了。马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策马回到前头,对着身边一个下属招招手:“你赶紧回去,把此事告诉少爷!速度要快,知道吗?”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那么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下属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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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情愿,也终还是到了那座山头。
整座山,却只有孤伶伶的一座坟头,那是说不出来的萧瑟和荒凉,却处处透着诡异。
周朝树木枝条上挂着的白缟随着疾风发出纸质摩擦特有的“嘶嘶”声,伴着黑沉沉的天色,演绎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恐怖氛围。
有几个胆小的随侍丫鬟当场就吓的哭了出来,就算是一些大男人,此时也(禁)不住胆寒。
来不及等轿子停稳梁珊箔就冲出了轿子,急急朝那坟头奔去,心里头是说不出来的慌乱。
她不相信的梁山伯死了,瞪大双眼,可是在看到坟前石碑上的那几个大字后,再由不得她不信!
胸口突然一阵抽痛,好似心脏被狠狠剐了一刀似的,疼的她忍不住掉下泪来。
喉咙似被堵住了一般,好半晌,她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梁山伯,我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我不相信!!你还没有等到英台来,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细碎的呜咽伴着喃喃低语:“青,这是假的,对不对?梁兄他没有死,对不对?”
无力的靠着墓碑滑下,她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石碑,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死去的梁山伯一般,再也没有任何温度,只是刺骨的冰冷:“梁山伯,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改变你的命数……”
风更大了,席天卷地来势汹涌,大有灭顶之势。
送亲队伍里的人都下意识的抓住触手可及的死物稳住身形,只有梁珊箔靠着墓碑不愿动弹,任由狂风吹动她的衣袂。
“祝小姐……”马伟开口,才说三个字却吃进了满嘴的风沙,他不得不赶紧闭上嘴,心中不住的后悔。
他就不该答应梁珊箔走这一遭的!唉!现在只希望少爷能早些赶到这里处理此事。
身子被绑着,梁珊箔只能紧靠着石碑减势落在自己身上的风,心中却隐隐还在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
这个问题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依然还是希望还有奇迹发生的吧?
“珊箔,珊箔……”她突然听到马文才一阵急急的呼唤。
转眼看去,马文才艰难的挪动步子朝她走来,每一步似乎都那样的吃力。
“珊箔,你就在那里别动,我来接你!”他眼中明明含着一丝恐惧,却依然是无比的坚定,那认真的态度让梁珊箔突然间有些动容。
他如此这般,是怕她被风沙卷走了吗?
马文才,其实也是一个至情之人吧?
被他喜欢上,亦是何其的幸运,又是何其不幸?
他的感情就像丘比特射出的那支金箭,狂热、执着……可惜离弦之箭,却是再也不能退缩,更不得回头。
可箭,同时却是伤人的利器,一旦离弦,无人受伤便不会停下,除非是在半途中被生生扼断!
“珊箔,你抓住……”他大喊,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音突兀的打住了,面上有后悔之色。
梁珊箔扯动嘴角笑了一下,他定是想起下令将自己捆着的事了吧?
其实不用说她也想抓住点什么东西,因为她感觉到狂风越来越大,这样下去,不消多久估计自己就得被卷走了。
倚着的石碑似乎也在慢慢松动,终于,不堪吃力的垂倒在地。
没了石碑的遮挡,狂风无情往她身上招来,飞沙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刮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被风吹走之际,突然,那座新坟奇迹般的裂开一道口子,并有渐渐扩大的趋势。
双目迷离中,她恍惚看到梁山伯一袭绢薄轻衫立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从容的温柔笑意,向她缓缓伸出手来:“过来!”
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oh—mygod!梁山伯真的魂魄显灵了?
她努力瞪大眼,似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是否幻觉。然而这次,梁山伯却是慢慢将自己扶了起来,转而扶着她往坟中走去。
诶?等等,这不对啊!
不是梁祝化蝶么?怎么变成她跟梁山伯了?
关她什么事?她不要殉情啊啊啊……
“珊箔!”马文才发出一声嘶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坟头又紧紧的合上,心内剧痛不已。
其它人则看着眼前这奇幻的一幕瞪大了眼睛,过了许久,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看,蝴蝶!”
众人目光落去那坟头,只见两只翩舞的蝴蝶徐徐飞出!
它们痴缠着,相互追逐,难舍难分,随着风沙渐渐化成了两个黑点,远去……
奇迹般的,狂风突然骤停,世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碧空万里。
众人皆是惊叹,甚至有人已经大呼起来:“天意啊,这是天意啊!那是老天爷不忍心拆散一对苦命鸳鸯,才发威让他们在一起了!那对蝴蝶,对!那对蝴蝶就是他二人的化身啊!”
“老天爷显灵了!”
“老天爷显灵了!”
“老天爷显灵了……”
亲眼见证了这一奇迹的人们都激动不已。
没人注意到,那个孑然傲气于一身的年轻人已脱力的跌跪在地上,面目冷峻漠然,整个人却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第二百九十八章 计中计
“少爷,你就吃点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垮掉的!”看着桌上又一次分毫未动的饭菜,马伟的话语中已是带上了哀求。
自那rì回来,少爷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变得了无生气,每天都独自呆在房里,一动不动的坐着,谁来劝也没用。
每每看着送进去的饭食一动未动的撤回,马伟的心中就又多一分自责。
若不是自己那天失策答应梁珊箔去祭坟,又怎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看着少爷那rì渐消瘦的面庞,他异常不安。
这样下去,他真的担心少爷会撑不住而垮掉!
少爷那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中,目光已然变得麻木,眼窝微微的凹陷着,眼睑之下还带着淡黑的淤青。双唇亦因几天没有任何物质的慑人而过分苍白,并因失水而有些干裂脱皮,再如这般发展……
“少爷!”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出去,别来烦我!”淡而虚无的声音,却依然能够听出主人话中的不耐烦。
“可是……”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一个茶杯被狠狠的摔在自己面前,马伟惊的退后一步,看着突然大发脾气的马文才有些不知所措。
“滚!”恶狠狠的瞪了马伟一眼,马文才嘶声低吼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马伟终于豁出去般的道:“少爷你冷静一点,那天那么多人都看到,梁姑娘死了!她已经不在了!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你不能辜负老爷对你的期望啊!”
“闭嘴!只会拿我爹来压我么?”马文才冷哼一声,面带讥诮不屑的勾起嘴角,而后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有了精神:“就算她死了……就算她死了也不能跟那姓梁的葬在一起!她的尸骨只能入我马家陵祠!”
“少爷?你的意思是……”
“挖!派人给我把坟挖开!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梁珊箔的尸骨!”下达着这个命令,马文才显得异常激动,好似这些天来未附体的魂魄得以回归,他终于“活”了过来。大文学
“少爷,这不太好吧?毕竟挖人家坟墓这档事……况且,无故挖人坟墓有可能会遭天谴的啊!”马伟内心忡忡,言语之间多是担忧,试图想让马文才改变主意。
“天谴?呵!你以为我会怕?跟梁珊箔比起来,天谴又算得了什么?老天若能让她在我身边,就是天谴又有何妨?”马文才无所谓的一甩手,态度决然,似乎再无改变这个主意的可能。
马伟只得无奈的叹气一声带人挖坟去了,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这样的事就偏偏轮到他头上?
只不过待他出去一趟后再回来,那就只能剩下一副难看的脸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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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梁珊箔,被梁山伯带入墓中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要挂掉的。
然而当她看到墓底下那四通八达的地道和守在墓中的月夜后,她所有的疑惑都在瞬间消除殆尽。
青果然是有安排的!
“我说小珊啊!轿子里的怎么变成你了?”月夜笑嘻嘻的问到。
梁珊箔忍不住嘴角一抽,为什么她听到月夜喊她小珊的时候会那么别扭涅?小珊,小三……囧!她自己给自己冷出一身汗来……
“先不说我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梁兄没事了吗?”虽然看着梁山伯好好的,但她依然还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月夜的同化,梁山伯竟也开起玩笑来:“怎么?梁姑娘你希望我有事?”
梁珊箔忙道:“哪能啊?我只是好奇嘛,来的路上我听说梁兄被马文才派去的人打死了,初听这消息时我可吓坏了,哪知道现在竟看到梁兄好好的出现在我眼前,唉!害我白白流了那么多眼泪!”虽是带着抱怨的口吻,但话语之间明显的是松了一大口气。大文学
梁山伯沉吟:“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其它的边走边说!”
月夜笑了笑附议:“对,对!梁兄所言甚是!我想过不了多久,指不定那马文才就派人来挖坟了呢!”
月夜的猜测显然没有太大的偏差,之后马文才确是派了人来扬言要挖坟,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
原来那天“梁祝化蝶”的奇景异观已被瞧见的人们传得神乎其技,这略带神话般的动人故事已不是民间流言那样简单,不知怎的竟还传到了朝堂之中。
当朝宰相谢安大人甚是动容,觉得此故事可歌可泣,并奏表当今圣上,恳请敕封该地为“义妇坟”,同时立庙祀奉。
不想当今圣上竟也准了,于是建庙的通文一下,马文才就算再怎么能耐也不敢此刻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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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挖好墓内通道回到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梁珊箔真觉得能见到灿烂的阳光实在是太美好了!
“诶,再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吧?”看向月夜,梁珊箔一脸好奇。
“咳咳!”清清嗓子,月夜不急不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