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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千年,你当我是老妖精啊!”那边,公狐狸已经回来了,刚好听到这段对话,差点鼻子没气歪了,“喂,你哪里见我看人色眯眯了,我这明明是电眼好不好?!”
“哟,雷电吧!看一眼就把人雷劈了!”她哼了一声,看着他一脸的狼狈样,又想笑,又觉得有趣。
牧野春一直自诩风流倜傥,从来都是女人爱慕的对象,可是这女人不但恶整了他,还要诋毁他那双人见人爱的桃花眼,实在是太气愤了!
“离休,你从哪里收来的极品?”指着司盛楠,他一脸忿忿的说,“今天吃药了没?”
她也不生气,“不但吃了,还给你留了,你方才不是也吃了么,味道好不好?!”
一说这个,他就来气,跑到茅厕简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可怜他屁股双重受创,现在碰一下都火辣辣的痛。
“你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我招你惹你了,至于这么对付我么……”他吸着气,双腿虚软的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往边上靠了靠。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司盛楠决定不再跟他计较了,摊开手道,“放心吧,我那簪子没毒,你死不了的!”
“梅毒?!”也不知是幻听还是太过虚弱了,他两眼一翻,居然昏了过去。
“咦,不会真死了吧?”看到他不吭声了,她好奇的走过去看看,然后就听到阎王说,“死是没死,流血多了点,昏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觉得这俩人一定是前世的冤家,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斗个没完。
站起身,走到牧野春的前面,手一捞将他放到了床上,接着动手准备褪他的裤子。
手刚放上去,想了想,转过头,果然见她探着脑袋兴致勃勃的在看,顿时一头黑线,这女人懂不懂什么叫矜持?
“你干什么?”他问她。
司盛楠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反而问他,“你要给他上药么?”
“是!”见她还是没任何回避的迹象,索性直截了当的说,“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为什么,这是我家!”她理直气壮的说。
阎王感觉自己的忍耐要濒临爆发点了,“可他是男人!我现在给他上药要褪裤子,难道你不该回避一下吗?”
听出阎王殿下不高兴了,她这才缩了缩脑袋,乖乖的应了一声,“哦……”,然后转头朝门外走去。
伸出手,将他的裤子刚往下拽了一点,感觉有点不对劲,回眸一看,果见她正探头探脑的看,顿时沉下脸,“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挠了挠头,她又不是色女,只不过——“我就是好奇,他尾巴藏哪儿了!”
“……”
看着阎王没有开口,只是沉着脸的样子,她瘪了瘪嘴,“那什么,算了,我还是先出去了,你给他慢慢上药吧!”
出门也没敢走远,蹲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滴滴答答有些血渍,想来是那只狐狸方才落下的,真是有趣!居然让她遇到一只活生生的狐狸精,以前只在电视小说里看过,还以为都是人杜撰着玩的,没想到真的有!
不过也是,天庭地府都有,那么有一只狐狸精也就不稀奇了!想想方才那狐狸被她恶整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这次是自己太过敏感了!那牧野春算是池鱼之殃吧!等他醒过来,好好的道个歉,补偿一下!就像阎王说的,人家生就那样,你不能搞歧视吧!
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看到脚边多了一双鞋,阎王已经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行了,现在他不宜移动,就先放在你这,等他醒了再说!”
“哦!”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道,“你要走了吗?”
“嗯。”他应了一声,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有些奇怪的歪着头看他,也没打算站起身,他不是要走了么,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阎王等了一会儿,见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不由得暗叹,这女人到底是有多迟钝!
“你跟我一起走!”他只能直截了当的说。
“为什么?!”张了张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叹口气,他道,“牧野春还在里面,你留在这里,孤男寡女不方便!随我回阎王殿!”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斤斤计较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他,“那我随你回去,不也是孤男寡女么?”
阎王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一瞪,她立刻缩了缩脖子,“好吧,又是你不同!哎,特权主义害死人啊!”
踢了下脚下的石子,她站了起来,回眸看了眼屋子里,“那他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吗?”
“一点小伤,一会儿自己就醒过来了!”他淡淡的说,然后大步在前面走着。
她无奈,只得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像个小跟班一样。
一路回到了阎王殿,他径自又进了内室,留下她一个人在外间,觉得很是无聊。
哎!如果留在屋子里,还能拿那只狐狸逗着玩,在这儿就她一个人,好无趣啊!
坐了一会儿想到他之前说那块地已经弄好了,反正自己在这儿也没事,便干脆去瞧一瞧。
便滑下软榻,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走去。
内室里,阎王盘膝而坐,正在闭目修行,也就没有留意她又溜了出去。
很顺利的再次来到那块地边上,阳间已经是夕阳西落,太阳没有那么猛烈了,可是依旧不好出去,不过,只是站在这,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山泉潺潺流入,地里的泥土再不是昨日那般干涸,透着清新的湿润气息。
“阎王殿下真是有办法!”一旁突然有个声音,她吓了一跳,一转身看到是余庆丰,微微有点惊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司小姐不也是?”他看着外面的地,淡淡的说。
司盛楠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是阎王殿下想的办法?”
看着她狐疑的目光,那余庆丰笑了起来,“之前司小姐拉我急匆匆的来想办法,可见那时你并不知这地里的干旱问题已经解决了,那这地府之中,除了您,就自然只有阎王殿下才能做到了!”
她不由得暗暗赞叹,他还是很有点头脑的,然后便道,“那你看,这样的情形下,什么时候能发芽?”
“应该快了!”他抬头看了看结界外的天空,“依这两日的情形来看,阴间的生长周期要比阳间要缩短很多,虽然这块地是在阳间,但或许是隶属于阴间的范围内,所以变化跟阳间也大有不同!这个……我也没太大的经验,只能尽力而为吧!”
点点头,司盛楠拍了拍他道,“尽力就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余庆丰眸子亮了一下,“司小姐也信这话?”
“信,为什么不信!”她随口问道,“对了,你现在表现这么好,若是再给你入轮回的机会,你想要什么封赏?”
“如果可以,我想修仙,不想再入轮回!”他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
司盛楠惊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想修仙?!”
这家伙野心比她还大啊!
想当初,她误入地府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做神仙,只是觉得留在地府不用入轮回生老病死,也是不错。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发现其实地府也有地府的无奈,比如照样会饿肚子,会有痛楚,做死魂是不会有饿感,同样也不能见太阳,不能出地府,终日无所事事,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是不是觉得我说笑了?呵呵……”他笑了笑,垂下头,“我只是随便想想,我知道,依我的资质,根本不可能!”
“谁说的!”司盛楠又犯了哥俩好的毛病,一搭他的肩膀道,“有梦想总是好的!没准早晚有实现的一天!”
“真的?”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当然,人因梦想而伟大嘛!”
两个人正说话间,听到身后一声幸灾乐祸的声音,“还说我桃花眼色眯眯,根本是有些女人不守妇道,勾三搭四!”
司盛楠一愣,回过头却见那牧野春站在后面不远处,俨然一副抓奸的表情。
看了看他,眼睛又移到他的下半部分,“菊花不残了?”
牧野春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张脸涨的紫红,“你说谁菊花残,你才残,你全家都残!”
挑了挑眉,司盛楠发现,这家伙理解能力超强!依照这地府里大多都是有些年月的死魂来说,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这些新新词汇,可是,身为一只老狐狸精,牧野春居然全都懂。
那边,余庆丰可能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不太合适,对她点点头道,“司小姐,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等晚上再开工了!”
“嗯!”她应了一声,打起精神对付这只公狐狸。
本来就有很多想问的,奈何被阎王揪了回去,现在他主动送上--门,那还不好好玩一玩?
“喂,公狐狸,你到我们地府干嘛来了?”她双手环胸,一副挑衅的表情。
“什么公狐狸,我有名字,我叫牧野春!!听到没有!”他跳脚。
醒过来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而且屁股后的伤也不那么痛了,想来肯定是离休帮他诊治的,只不过人呢?都不见了。
狐狸的鼻子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嗅着味道就找到了她,这女人害的他这么惨,自己一定要报仇!
“哦……你姓牧野?”她拉长了音,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
牧野春点了点头,“算你有点见识!”
“叫——春!”她接着说。
“…………”牧野春要抓狂了,他眸光一寒,两只手抬了起来道,“你这女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牧野春的厉害!”
说着,只见两只手的十根手指指尖伸出长长的指甲,然后朝着她的方向扑了过来。
早有防备,她轻轻松松往边上一闪,便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是这一招!人家红绡早都用过了,动作也比你快,有点新意好不好?”
红绡当日出手根本让她连防备都没有,快狠准,哪像他,婆婆妈妈的,打个架还要摆Pose。
听到她说的话,牧野春微微一怔,动作倒是顿了下来,“红绡?你还认得红绡?那丫头哪里去了?好像是没见到她呢!”
“丫头?”司盛楠挑了挑眉,“大叔,你贵庚?”
“你识得红绡,她能让你在这里呆下去?”牧野春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更好奇的是关于红绡的事。
感觉这人似乎知道点什么,司盛楠好整以暇的问,“为什么不能让我呆下去?”
“啧啧,地府数百年,好像还没女人跟离休那么亲近过,你也算是个特例!”说着,他大约想起了什么,收了爪子直起身,“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免得离休小气!”
她眨了眨眼,却更加有兴趣了,“哎,公……牧野春,你跟我们阎王殿下相识多久了?”
“没三百年也有两百多年吧,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一边往回走,一边睨了她一眼。
“随便问问!”她紧跟着他走,“那你总有些狐狸兄弟姐妹什么的吧?你们住哪儿?洞里?常去人间作怪吗?有时候人会莫名其妙的生病,是不是你们干的?”
牧野春总算见识到比他还啰嗦的人,停下步子瞪了她一眼,“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死都死了,还管阳间那么多事干嘛!”
“好奇嘛!”她笑着说,“就像你好奇红绡为什么留下我一样,对不对?”
他想了想,“也是哦!这话说的有点道理!”
碰到一个跟自己一样八卦的人,司盛楠一笑,“那就对了,不如我们交换秘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