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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阎王缓缓的转身,回头看着她。
“那个,好看吗?”她自己觉得有点奇怪,张开手臂转了个身,裙角便飞起一个圈,挺好玩的。
他只是看着她默然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双美得醉人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思索,深得让她望不尽底。
没有得到回应,她有点尴尬,一转身道,“不好看我还是换我以前的衣服好了,你还我!”
“好看!”淡淡的两个字吐出来,她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回头看他。
哎,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可能呢!他这种毒舌加冰块的男人,也会说出夸赞的词汇吗?
看到她一脸惊诧的表情,阎王的唇角逸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我说衣服好看,人,将就点!”
顿时,她的脸垮了下来,就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不跟这种没品味的人计较!她哼了一声道,“不识货!”
阎王居然朝她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才停了下来,看着她的脸,她的眉眼,忽然扬起手——
司盛楠吓得一挤眼,他不是要打她吧?就说了句不识货就要被打,那他也未免太小气了一点!
孰料,他的手只是在她的颊边停顿了一下,然后揉了揉她及肩的发丝,说了句,“把头发留长吧!”
她张大嘴看着他,迸出一个,“哦——”
他说什么来着?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说让她把头发留长?可是……为什么?
刚想问清为什么,可他已经收回手,转身走了。
再次变成那个冷冰冰的阎王,可她方才似乎分明感觉到他的人情味儿,难道说,是她的错觉?
使劲甩了甩头,回头看到他那高悬着的桐花镜,顿时来了精神。
自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找了半天的镜子,居然忘了他这里就有!
只不过……放的位置未免有点太高了!
环顾了一圈,也就角落里的一张凳子差不多,她便走过去将凳子挪过来,哼哧哼哧的爬上去,踮着脚,努力将脸对准了那张桐花镜——
待她看清镜中的那张脸时,“妈呀!”她惊叫一声,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惊魂未定。
阳间出大乱子了
待她看清镜中的那张脸时,“妈呀!”她惊叫一声,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惊魂未定。
那桐花镜里的脸,真是让她吓得够呛,一道斜长的疤痕从右眼下角划过鼻梁,横到左脸下方,这样也便罢了,关键是还翻开来,露出里面的皮肉,再撒上银色的粉末,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幸亏早已没了心,不然这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大口的喘着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红绡下手可真够狠的,这是生生要把她的脸给挖烂了啊!
想起阎王说三日不能动,难道说,三日后就能好了?
抬手想要抚上自己的脸庞,可是又不敢碰,没看到的时候还好,这一看到了,只是想想都忍不住打颤,怪不得那些鬼看到她都是那般的神情,若是自己在路上看到这样的人,只怕也会远远的躲开吧!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三日,她就等上三日!不管这脸好还是不好,她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方才跌落地上手肘撑得有点痛,此刻她翻转手腕揉了揉,却惊讶的发现,那根黑线居然莫名的断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断掉的,可是……她曾经试过拉扯,都断不掉的,怎么会断了呢?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让她根本都要忘了那个路般的事,现在想起来,大约是红绡找上-门的时候,那尖锐的指甲划断的。
怪不得当时感觉有什么弹了自己一下,大概就是黑线断了反弹在手上,那时却没想起来。
霍地一下站起来,不知道这事儿算不算严重。
判官当时只是说不能解开这黑线,可是……她不是解开的,是被人划断的,那……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心里不断祈祷着不会有什么纰漏,最好是那个路般快快出现,否则的话,真不知怎么跟判官交代了!
不过,人怕什么,往往就来什么。
马面一脸惊惶的在殿外道,“阎王殿下,出大乱子了!”
听到马面的声音,司盛楠迎了出去,刚想开口说阎王不在,却不知他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站定在马面的面前,皱起眉道,“什么事?”
“不知那百年怨念怎么逃出来的,已经逃到了阳间,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再这样下去,连地府都要大乱了!”马面脸上的表情很是严重。
司盛楠不是很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听说逃出来,心里莫名的一跳,总不会,那么巧吧?!
“怎么会?”阎王显然也是有些惊讶,“去找判官了么?”
“牛头已经去了,但是不断有阳间的人在枉死,这样地府的鬼魂会越来越多的!”
“随本尊去看看!”他刚迈出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司盛楠一眼,“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哪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很是严厉,甚少有这样极为狠厉的语气,司盛楠点了点头,也知道事态不小,只希望这一次跟她无关!
又是她
阎王领着马面来到了阴阳交界路,这里有着一团浓浓的雾气,一般的鬼魂稍微近一点,便会被挡回来。
不时有一些枉死的鬼跌入进来,一脸的迷茫,然后木然的跟在前面的鬼走着。
看这情形,事态只会越来越严重。
拧起眉头,阎王紧紧盯着那团浓雾,手指捏算了一下,“这怨念还有三个多月就可以怨气尽散重入轮回了,怎会发生这种事?本尊不是已经把他镇住了的?”
马面回答不上来,他也觉得很奇怪。
正在犹疑不定的时候,牛头一手拽着微微颤抖的判官出现了,气喘吁吁的,“阎王殿下,我寻到判官的时候,他正准备潜逃!”
“怎么回事?”阎王冷声问道,眸光一扫,那判官顿时趴在地上,吓得直哆嗦。
毕竟是他做错了事捅了大篓子,可是……
“说话!”眼见从交界处跌进来的鬼魂越来越多,他顾不上详细问,足下一蹬,冲着那团迷雾钻了进去,可是那怨念狡猾的很,仿佛觉察到什么,顿时销声匿迹,一点踪迹都寻不到。
终归阴阳有别,尤其又是在白天,阎王抬头看了下烈阳,这么大的太阳,这怨念都能胡作妄为,可见已经非常强大了!
升到半空中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便再次回到了地府,看着跪在地上的判官道,“别抖了,到底怎么回事!本尊不是交代你好好看管住他,怎么会突然逃脱的?!”
“我……”判官嗫嚅了半天,决定还是和盘托出,自己虽然有错,但是终归那个女人也有啊!
于是,他道,“阎王殿下,是那个女人,她找我要借个什么生前做建筑师的人,我一时糊涂,借了给她!可是,可我明明交代过她不能解开那黑线的,我没想到……”
阎王的眉头都快打了几个结,又是她!
这一次闯的祸可不小,他冷眸扫过判官,“你也别想推脱责任!没有本尊的允许,谁允你外借地府的滞留鬼魂的?从今天起,抹去你判官一职,留待发落!”
说着,他手一抬,判官胸前的那个“判”字便不见了,官服也变成了平常的衣服。
判官连连叩头道,“多谢阎王殿下轻判!”
回首看了眼那团交界处,想了想道,“牛头马面!”
“属下在!”二人齐声回答。
“你二人守住这里,若是再有枉死的鬼魂进来,便将他们领到这里!”说着,在地上以指尖画出一个圈,“若不超过半日,或许能扭转这一切!”
牛头怔了怔,“可是阎王殿下,若是起死回生,阳间会乱的!”
“难道现在就不乱了吗?”他呵斥道,“我自有计量。”
说完,他转身便走,这怨念必须速速缉拿,否则再拖下去,阴阳两界就会大乱,那个时候,不单单是地府,连一直隐居的魔界都会蠢蠢欲动,三界都会起浩劫的!
在此之前,他要先去阎王殿把那个肇事者给带上,谁捅的篓子,就得谁来收拾!
跟在他身旁
司盛楠这次是很老实的坐着等他,没多会儿,他果然再次出现了,只是脸色不怎么好,阴沉沉的,看到她就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走!”
“干什么?”她惊道。
“去收拾你的烂摊子!”他头也不回的说。
被他抓住,她根本挣脱不得,只能被他拉着往外走去,一路的风呼呼入耳。
没过多久,她突然觉得一阵刺目的灼热,下意识的想要抬手,他袍子一挡,替她遮住了猛烈的阳光,她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这里居然有她熟悉的高楼大厦,车来车往,怔了怔,才回过神自己已经回到了阳间。
“我们?”她又惊又喜,转头看阎王,却见他并不如她这么兴奋,相反脸色很是凝重。
本来雀跃的心情也低下去几分,“我们到底来做什么的?”
“判官私下给你的那鬼魂乃是百年怨念,本来还有三个多月就可以化解他的怨气重入轮回,可你却放了他!”阎王没有看他,眼睛一直在巡视着周围,“现在,他来到阳间肆意妄为,已经有很多人无辜枉死了!”
心里猛然一沉,真的不幸言中了!当真是那个什么路般!可是……
她辩解道,“不是我放了他,是红绡来伤我的时候,误把拴住他的绳子也划破了,这才让他逃脱了!我……”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他忽然猛地往前一窜。
他的速度极快,司盛楠猝不及防,被他抓得往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的胳膊顿时暴露在阳光下,一阵灼热的痛感。
直到这个时候,她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做人和做鬼的不同。她确实是死了,连阳光都不能再触碰到了。
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没定神,又被他抓着一通狂奔。
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握住手腕在车流中窜来窜去,她明明看到车子向他们冲过来,本能的扬起手,但车却从她的身体里这样直接穿了过去。
阎王真的很急,头都没有回,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声音不大对劲,他才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眉头微蹙,“别出黑袍,遇到阳光不出一个时辰你会灰飞烟灭的!”
“我,我也不想出,可我跟不上你!”她气息不匀,还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看着她吐气都艰难的样子,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一颗很小的药丸递给她,“吃了!”
“这是什么?”她有点好奇的问,看着那颗小得跟米粒一样的褐色药丸。
“吃!”他说话真是简洁,多一个字都不肯。
咬了咬唇,反正死都死了,还能怎样!便一仰头,将药丸吃了下去。
他不再说话,凝神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司盛楠隐约听到一阵类似泡沫板摩擦地面的声音,吱呀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然后阎王道,“就在这!”
随即,她再次被扯了出去,只不过这一次,她完全能跟得上他,而且也觉得几乎没花什么脾气,完全是轻飘飘的跟着他。
相由心生真是没错
司盛楠只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团浓重的黑雾袅袅升起,而周围的人似乎都看不见一般,照旧忙忙碌碌。
“孽障,还不现身!”阎王大喝一声,只见他手往前一点,那团黑雾之上便似燃烧起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