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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浮躁,但未必没救!”阎王道,“只不过,时间只怕是有些紧了,但是,不怕迟做,只怕不做,不管有多晚,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听着他的话,玉帝似乎也有了点信心,打起精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三人坐下,开始慢慢的长谈。
**********
与此同时,三界近些日子谈资最多的某人,正在悠闲的喂鱼。
一片空旷的大海,司盛楠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魔域,就是从这海里爬出来的,只不过,从地府来魔域容易,自己如果跳进这海里,该如何才能找到通往地府的通道?
他径自望着发呆,而魔尊则悠然自得的往海里丢食。
两个人坐着一条不大的小船,她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会同意跟他一起出海的?
出海!以前在阳间的时候,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此刻,却在跟这样一个“大魔头”在做,不得不说,还真不怎么浪漫!
魔尊的面前放了一个桶,桶上盖着盖子,只有一个能伸进去一只手大小的洞,他时不时将手探进去,然后抓出一把,随意的往海里丢了丢,就看到咕嘟咕嘟的冒泡,似乎被吃掉了,可是司盛楠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是什么鱼。
“这海通往哪里?”她有些好奇的问,只是觉得一望无际,也不知道有没有尽头。
“四海皆通,你没听说过吗?”他悠然的问道,随意的撒着鱼食。
他这算是什么回答!司盛楠随着他的动作看了眼海里,这海的颜色似乎格外的深邃,不是印象中那种蔚蓝色,反而接近于紫色,在这样的颜色下,更是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
难以想象,自己当初就是从这样的一片海里爬了出来,如果有猛兽什么的——
“这里面有鲨鱼吗?”她忽然开口问了出来。
魔尊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鲨鱼?只怕鲨鱼在这里也是无法存活的吧!”
她瞪大了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挑高一侧的眉梢,他看着她,带着几分挑衅之色,“想不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桶上,她奇怪的看过去,那难道不是鱼食吗?
可很显然,如果那么简单,他就不会笑的那么意味深长了,她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是什么?”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他将那个伸手进去的地方稍微鼓动了一下,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她看了一眼他,然后小心翼翼的探过脑袋,往里瞧了一眼,只一眼——立刻转过头别过脸,不敢再往里看。
那是什么啊!密密麻麻的,攒集在一起,她到今天采发现自己原来有密集恐惧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感觉恶心的不行。
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魔尊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怎么,看清楚了吗?”
“那到底是什么?”她根本不想再看,只是回想一下,头皮都是发麻的,黑乎乎的,一个个挤在一起,似乎还张着嘴在喘息一般,她胃里一阵翻涌,克制着涌上喉头的味道。
“都是一些腐朽的灵魂!”他笑得云淡风轻,轻飘飘的说。
“灵魂?!”她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简直是在听天方夜谭,“可是,灵魂不是应该都归于地府么?”
若说凡人都在阳间,死了以后就剩灵魂,那不是应该落入地府进行分配,或轮回或惩戒。
“还有一些无主的游魂,以及不甘入地府的逃亡之灵,凡此种种,多不胜数,落入魔域的地界,可用者,从此为魔,不可用者——”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往下一指,“就如这般!”
说着,他再次伸出手,掬起一捧,这一次,司盛楠总算是看清楚了,一个个小得如同鸡蛋一般,但是又能看出是一张张脸的东西,就这样在他的掌心拼命的涌动,想要挣扎,却也只不过是面部表情的扭曲而已。
他说笑间,手放到船侧轻轻一洒,海面上再次冒起一团团的泡泡,然后一切就归于平静了。
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切,她再也受不住,侧身到船旁,一手撑着船,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简直要连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她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明明他长得那么俊逸,看着笑得是那么的让人如沐春风,可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果然是活生生的恶魔!
之前以为夜魔这样的已经很让人生惧了,现在才知道,夜魔只是让人生畏,他却是让人打心眼里感到恐惧,那种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想要发出尖叫的感觉。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笑微微的说,然后拍了拍手,将桶盖再次盖上,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她吐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突然想起,如果那些不是鱼食,那海里的东西……
他还说过,鲨鱼都未必能存活!
想到这里,本来扶在船沿上的手赶紧松开,惊恐的睁大眼看着那看似平静的海,“里面,是什么?”
“你确定你想知道?”他再次问道。
司盛楠发现,他每次都表现出谦谦君子的风度,很认真的询问她的意见,但是,每一次都简直是挖了个坑,让她自己往下跳。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后悔了,她不想知道了。
刚要摇头,可是,他已经抬手鼓了鼓掌,紧接着,就看到本来平静的海面上开始咕嘟咕嘟泛起泡来,就像水烧开了一般,热气腾腾的样子。
她张大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泡泡越变越大,最后开始翻滚起来,她甚至要怀疑,在这样巨大的浪潮下,他们所坐的小船会不会被掀翻。显然,她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随着水的翻滚,海平面似乎都高了几分,然后,一个个脑袋冒了出来,浮现在海面上,每个都是黑黢黢的,还张着嘴,露出锋利的尖尖的牙齿,隐隐还伴随着恶臭的味道。
张了张嘴,她喉咙里似乎想发出尖叫的声音,可是,什么都没有,她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魔尊的脸上很是平静,淡漠的看着那些东西,然后再看向她,“很壮观,是不是?”
她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很显然,方才就是他们吞噬了那些灵魂,这让她更加的恐慌!
挥了挥手,那些东西便又缓缓的沉了下去,一切恢复的跟刚才一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已经不同了!她的心狂跳不止,拘谨的坐在正中央,只怕一个不慎落入海中,便有相同的下场。
“别怕,他们不会吃你的!”他笑了笑,居然还能说的那么温柔。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突然想起那天从地府来魔域,是从这海中爬出来的,不但没有这东西攻击她,连胜胜也是安然无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困惑的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他们胃口刁啊!”他笑嘻嘻的说,接着又抓了一把撒下去,看着那些东西蜂拥而上,“没办法,在魔域时日久了,被养刁了,只吃这些腐朽的灵魂,像你这种高级的,不合他们的胃口啊!”
听到他的话,她简直不知该哭还是笑,她该感谢他们的刁钻胃口吗?
可是,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之前或许曾从他们身边游过,就感到身上瘙痒无比!
忍不住挠了挠手臂,她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你不觉得海景很美吗?”他笑着问。
“我……有点累了。”此刻的她,面如一张白纸,苍白得都通透了。
回到岸上,脚踩实地的感觉是真特么好啊!
以前看着魔域最多是一片苍凉,现在看来,处处都是危机!
噙着笑,魔尊看着她脚步发软的往回走,回眸再次看了一下看似平静无波的大海,眸色变得逐渐深沉起来,如同这大海的颜色一般,墨紫墨紫。
司盛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想着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呆多久,再忆起之前离休的话,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说,盛楠,跟他走,你会后悔的!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天上地下哪里去不好,明明知道他是恶魔之中的恶魔,可还是选择了跟着他。自己真的是中了魔怔吗?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不容易静坐下来,方才觉得有点冷,之前出了一身的虚汗,现在汗干了,不但有点凉,身上还有点痒痒的,可是,却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洗个澡,那大海都是藏着那么恶心的东西,谁知道别的里面还有没有什么。
苦闷啊,在这里到底不比地府处处方便,真是越住下来越发觉地府原来是那么的好。
原来在家千般好,出门寸步难是真的。不过,不管有多艰难,她都要努力的活好,不能让他看扁,在他的庇护下,自己是过得很安逸,可是离开他,她也不是不能存活。
打定主意,她出了房门叫来侍者,“能不能打桶热水来,我想洗澡。”
那侍者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很快便去了,没多大会儿,倒是有很大一桶热水放进了她的屋子里。
关上房门,褪下衣衫,她抬脚钻进了木桶里,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之中。
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臂和手指,脑中莫名的浮现出今天魔尊往海中撒魂灵的景象,想起他唇角诡异的笑,还有那深邃莫测的眼神,浑身不受控制的一哆嗦。
往下浸了浸,不想再去想那恐怖的一幕,魔尊的为人这样令人生畏,当初尽欢是如何随在他的身旁,又是为什么会跟他走呢?
自己是因为离休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心灰意冷所以来到了这里,可是尽欢不是。
离休的心中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对她爱的那么深,她也相信,尽欢一定也是爱他的,不然不会用生命去护卫他,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跟着魔尊这样的人,难道是受胁迫的?!
怎么想也想不通,她忽然很有兴趣想知道当年的事,想弄清楚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不知,外面正有人缓步靠近。
从来没人能伤本尊(某人发火了……)
门,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了,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应是往水里缩,同时叫道,“什么人?!”
“真是惬意!”跨进来的时候,魔尊也没想到她居然在洗澡,不过也只是一怔,却没有止住他的步伐,就这样走了进来,甚至朝着她的方向过来了。
看到是他,她就更紧张了,刚刚才跟他分开,他这会儿又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你……你先出去!”她的声音有一点发颤,不得不说,是有些害怕的。
本来心底对他就是有些恐惧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情况,她有些无所适从,要进了嘴唇,恨不得连头都要埋进去攴。
魔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后倚着木桶边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说,“出去?好像整个魔域莫非本尊的地盘,还有本尊不能来的地方?”
“那……你等我穿好衣服,我出去!”她拧了拧眉头,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有本尊需要等的人?”他身子倾了倾,似乎离她更近了一些,司盛楠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想着如果他真的有非礼的行为,自己该怎么做妁?
奋力挣扎还是束手就擒?
奋力挣扎显然也是无用的,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了他,可是束手就擒也未免太没骨气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的手已经滑进了水里,轻轻的撩起一捧水,她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水掀了起来,往上使劲的一撩,他不躲不闪淋了个正着。
她看到他的动作,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