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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墨不担心他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她是淳沄和太子抗衡的底牌,要是自己有个什么闪失,淳沄挟持她,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想清楚了这一点,黛墨完全放下心来,本身腰伤就没有好彻底,现在有人愿意抱着她走路,她有什么理由不享受?
看见黛墨静静地窝在他胸前,并不哭闹,淳沄笑着说道:“好生让人怜爱的模样,还真是与其他女人不一样,难怪他们两个都爱极了你!”要不是她是太子最在乎的人,他还真打算考虑考虑,要不要将她娶进门!
黛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点了我的穴,我动弹不动,怎会乖乖地让你抱?不信你解开我的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的!”
“别,我还就喜欢这种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况且,放你下来,你还不一剑刺穿我的喉咙?”
这次倒说了一句老实话!
“对了,我都记得你的模样,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淳沄将黛墨的身子往怀里搂了搂,继续向官道走去。
“你长得又没有太子好看,我怎么会记得你?”黛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淳沄顿时满脸黑线,感情她记人是靠脸蛋的,不漂亮的就记不住了。这么说自己能记得她的容貌,就是因为他漂亮?不过这话也对,要是她周黛墨不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美人,生得倾国倾城的貌,而只是一个容貌普通的宫女,自己照样也记不住她。
想到这里,淳沄不禁佩服的看了一眼怀中的黛墨,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说话竟能一语中的,看来这个小女人确实不一样,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兴许是常年征战的缘故,淳沄的双臂非常有力,抱着黛墨也能步履轻盈,行走自如,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上了半山腰的官道。
官道的前方就是媵城,淳沄自然是抱着黛墨朝着媵城相反的方向走去。淳沄其实是那种身长体硕的外形,给人玉树临风的感觉,并不像其他常年在外征战的将军般长得五大三粗,魁梧壮实,但是他抱着黛墨走了半个时辰,竟是汗不冒,气不喘,这人的臂力和功夫,着实让黛墨敬佩了一下。
他身体硕长高大……这身形……
黛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喂,你有没有去过燕南山东边边境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有一面又高又陡的悬崖!”黛墨觉得这镇南将军的身形和她在悬崖上看见的面具男非常像,虽然当时在惊慌中只是瞟到了一眼,连面孔也没能看见,但是从下往上看,那面具男子给她的印象非常深。
淳沄身形一顿,明显地愣然了一下,随后又大步继续向前走去,他笑着低头看了一眼黛墨,“我很小的时候便跟随那些将军到处征战,到得后来做了镇南将军,更是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你说的什么悬崖,也许去过,也许没去过,谁知道呢,反正我忘了!”
黛墨也讪讪一笑,暗想: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路上偶尔也有行人路过,不过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男的英俊,女的娇美,黛墨又乖乖地窝在淳沄怀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在热恋,连走路都要搂抱在一起。所以大部分路人在看见他们两人时,都是一副看多了小男女谈情说爱的、十分了然的表情,有的甚至露出猥琐的笑意。
黛墨面朝着淳沄胸膛,脑袋也不能转动,当然看不见那些路人的表情,淳沄则是看得清楚,脸上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四十章 隐匿在农家
走了不多久的官道,淳沄就拐进旁边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在荆棘和矮树丛中穿梭,看样子他对这附近的地形极为熟悉。
“为什么不走官道了,你要带我去哪里?”黛墨发现他们离开了官道。
“小路近!那官道百里之内都没有集市,买不了马车,我这样抱着你走下去,岂不走到猴年马月!”
事实上,沿着这条小路走不了多远,就有一个小村子,人不多,只有十来户人家,他可以在那里将黛墨安顿好,然后再进行以后的计划,此时的淳沄,心里就是这样盘算的。
果然,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远远看见几座泥土和木料混合搭建的房屋,屋顶上冒出袅袅炊烟,时近中午,人们都开始生火做饭了。
淳沄抱着黛墨,大步走向村头一家农户。
刚走进农户院门口,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围着花布围裙,面皮黑粗,身板壮实的中年妇人,那妇人向院中摆放的一堆柴火走去,正要弯腰去抱柴火,忽然发现门口有人,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来,抬头看着淳沄和黛墨两人。
淳沄的面相本就英姿俊朗,不似那些蛮夫俗子一脸凶相,因此那妇人看见他,并没有多少恐惧和警惕,只是好奇地望着他,奇怪这穷乡僻壤怎么会出现如此相貌堂堂的男子。
淳沄连忙上前几步,在妇人两米开外处站定,非常礼貌地说道:“大婶,我娘子受了伤,不方便行走,我们能否在这里暂住几日,待她伤势好转后,再行离去?”
不等妇人拒绝,淳沄紧接着说:“这个是给你的报酬!”他的左手向前伸出,露出一块碧绿色的玉佩,那玉佩碧绿晶莹,没有一点杂质,是块上好玉料。
中年妇人看着淳沄手中的玉佩,她不见得知道这玉佩价值不菲,事实上,像她这种世代贫苦的劳作人民,从来没有见过翡翠玉石之类的东西,自然不会辨别玉佩的真假。
不过,她家的粮食和房屋都有剩余,供两位客人吃住几天,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她双手在黑黑的花布围裙上抹了抹,笑着接过淳沄递过来的玉佩,用粗哑的嗓音说道:“好的,两位贵人请到屋里歇息!”
妇人将玉佩揣到怀里,转身领着二人向最边上的一间屋子走去,这屋中的摆设极为简单,完全是家徒四壁,只有一张不甚宽敞的木床,木床旁边是一张裂了缝的方桌,方桌下首摆放着两根长凳子。
可能是因为长期闲置无用,方桌和凳子上,甚至床上,都是一层灰,淳沄不禁皱起了眉头,抱着黛墨在房中一动不动地站着。
妇女见状连忙到外面端来一盆清水,用抹布快速的将方桌和木凳擦干净,又用衣袖在一根凳子上使劲擦了擦,说道:“这间屋子很少有人住,公子和娘子稍坐,我马上将屋子收拾干净。”
淳沄这才点点头,抱着黛墨坐在那根擦干净了的木凳上,一直保持沉默的黛墨这时开口说话了:“把我放下来!”她刚才很想对那妇人说她并不是他什么娘子,也没有受伤,只是被点了穴。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对淳沄对自己都没有好处,那妇女又不可能救得了她。
淳沄将黛墨扶起身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仍旧环着她的腰肢,亲昵的说道:“娘子别耍小脾气,我知道你受伤心里不好受,等一会屋子收拾好了,就放你到床上。”
淳沄完全不顾及正在清理床铺的中年妇人,当着那妇人的面说出这些话来,气得黛墨又羞又恼。
而中年妇人还不住夸赞淳沄“公子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对你娘子好生温柔。想我家那口子,这辈子都没有没有这样抱过我呢!”
“像我家娘子这样的美人儿,自然是要好好疼惜的!”淳沄笑道。
“那是那是……”
黛墨大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恨不得将淳沄的嘴撕烂,可现在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直恨得她牙痒痒。
“公子,床铺已经给你们铺好了,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需求您可以随时传唤我!”妇人拍拍刚铺上去的碎花布毯子,起身对淳沄道。
黛墨此时虽然是一身男装,可她长得娇美逼人,淳沄又是一表人才,出手阔绰,那妇人看得出他二人非富即贵,自是不敢怠慢。
淳沄起身将黛墨放到木床上,头也不回的说道:“去买两套女子衣服来!”
黛墨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逍遥寻的衣服,上次从天堑谷跌落下来,将原本宽大的衣服挂的破破烂烂,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换过。
因为从宝儿家出来的匆忙,没有易容,头发也是随便用一根布带束起来垂在背后,贴在喉咙上的假喉结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了,所以现在的黛墨是女儿家面容,却穿着破破烂烂的男装,跟她的相貌实在是不搭调。
因此黛墨没有出言反对。
倒是那妇人听了,先是愣然,随后说道:“公子,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集市,我的衣服都是自己织布做的,现在想要给娘子做,恐怕也来不及!”
淳沄转过身来,皱着眉看着妇人。
妇人忙赔笑道:“我家小女昨年嫁到山那边,家里还有几套她以前穿的衣服,娘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倒可以找出几套来!”
“那还不快去!”淳沄有点不耐烦了。
“两位稍等!”妇人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门!
妇人一出去,黛墨马上冷下脸来,“快放开我!我说过太子不会在乎我的,你不要白费力气!”
“你现在有伤在身,我照顾你一段时间,也算是报答你救我的恩情,不是一举两得?”淳沄拉过桌边一张凳子坐下,活动着双臂,眼睛却是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黛墨。
“你……无赖!快解开我的穴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她实在不喜欢这种任人摆布的木偶状态!
第四十一章 与虎谋皮(一)
“商量?和我商量什么?”淳沄抽出黛墨的长剑,随便瞧了一眼,便将长剑没入鞘中。
“好剑!不过像你这样的娇美人儿舞枪弄剑的,可不好!”
“我是跟你商量正事!”黛墨有点急,被定住这么久,她感觉身体不像自己的了。
“让我想想,你是不是和我商量,是做我的将军夫人好,还是做太子妃好?”淳沄把长剑放在桌上,走到木床边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黛墨。
黛墨气得直翻白眼,强忍下一口气,“你将我放开,我协助你达到你的目的,这样总比胁迫我来的顺手吧!我们完全可以变强迫关系为协作关系!”
淳沄拿起黛墨肩头一绺头发,用手打着卷,听见黛墨如是说,停了下来,“这个建议听起来很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
黛墨心中一紧,努力想偏过头看淳沄此时的表情,无奈脖子不能扭动,只得干瞪眼,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等了半天,只等来淳沄在她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孔,呼吸直喷在她的颈项处,“可惜……你不笨,而且身手还不错,我放了你,岂不是鸡飞蛋打?”
黛墨只能闭着眼睛,屏住呼吸。
“这样的蠢事,可不是我镇南将军做得出来的!”淳沄直起身子,好笑地看着黛墨。
“那你想怎样?你这样将我定住,叫我怎样吃饭、睡觉……还有……方便?”
淳沄扑哧一笑,刚想说话,便看见先前那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衣服,立刻住了嘴。
“公子,我们穷苦人家,只有这等粗布衣服,若娘子不嫌弃,拿去穿上吧!”
“放到桌上吧!”淳沄淡淡吩咐道。
“是!”妇人走进来,将衣服放在木桌上。
“好了,你出去,将门关上!”
妇人连忙朝门外走去,临走时转身将门小心翼翼地掩上。
屋里立刻暗了下来,阳光从茅草缝中倾泻而下,在地上打出一道道亮光,隐约可以看见亮光里飞舞的微尘。
淳沄拿起桌上的衣服,来到床边,弯腰就开始解黛墨的襟带。
“你要干什么?”黛墨声音陡然高了两分贝,愤怒的表情里藏着惊恐。
“你刚刚不是问我,你要怎么吃饭睡觉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