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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妙语自然不会想这许多,若会想,她便不是妙语了。
此刻她心中满是愧疚,实在不知道如何帮他脱离悲伤,只能让他不要这么寂寞,“你要是无聊随时来找我玩好了。”
她傻傻笑了起来,这一笑有如黑夜中的第一颗明星,阴霾中的第一丝光线。
“随时?”她有空他还没那么空。但不知怎的心里却是愉快的。
“对啊……我白天要上班的,你也可以来找我,我住在寒水榭你也知道的。”
寒水榭?他一楞。
他自然知道她住在寒水榭的,只是刚才有一瞬间忘记罢了。“是吗?可我不喜欢那么多人怎么办?”他仿佛很为难。
“那也没关系,你要是想找我出去,也无所谓的。”她似乎从来没这么慷慨过,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她的确是这么说了。
尚羽终于满意的笑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亥时已过,再热闹的街头也不会有什么人了。小摊贩还要赶着明日早起,酒楼也总要打烊的,青楼的生意虽不分昼夜,但这个时候客人也都在房里“热闹”了。
夜,无比的安宁。
睿城的街道突然变的宽敞了起来,连寒水榭门口的那段小巷似乎也变的足够的宽阔,足以并排走上好几个人。
如今就他们两人走着,实在是过于浪费了。
朱漆的大门,似乎走了好久才走到。
终于看到它的时候,妙语突然觉着松了口气,尚羽也转身离开了。深更半夜,和一个男人走在路上,这样的气氛实在很奇怪。
刚想直接冲进门,尚羽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对了,有一件事情忘记说了,”他转回身来,夜色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隔壁得月楼里的红玉姑娘妙妙应该也听说过,真可惜,她也回姑苏去了。”说完这句话,他笑着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评似乎稍微多了点;再多点点就更好了:)
报社的生活
她也回姑苏去了?
这七个字从妙语走进大门开始就一直萦绕心头。以至于一路上有下人和她说话她也全然没注意到。
她明明知道的,红玉当然会回姑苏去,武林大会都结束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颀耀去姑苏也是因为有事要查,并非刻意为之。这一切纯属偶然。她明明知道的。
但知道并不代表就会释然。
总有那么一些事情,你明明知道不该那么样想,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这岂非也是人类的悲哀之处。
所以妙语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颀耀现在在做什么?红玉又在做什么?即便他们不是约好去姑苏的,但毕竟是有情谊在的。那么,会不会在某个寂寞或疲惫的夜晚,共邀举杯明月,秉烛夜谈?比如说今夜……
月光很好,却寂寞凄清的很……
天那!她怎么会变的这样患得患失起来?
妙语自己都忍不住惊讶起来。
不行不行不行!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一个男人算什么。
抓了抓思绪混乱的头,妙语将自己整个塞进了被子里。
算了!还是将心思放在工作好了!
“喂!你没事吧?”李四一脸惊讶的望着妙语的脸。
她从早上刚走进报社大门起就魂不守舍的模样,脸色更是差的与黄脸婆无异。虽说她本来就长的不是太惊艳吧,但至少还算可人,现在这模样却着实可以去装鬼吓人了!
软绵绵的趴在长桌上,妙语有气无力道,“没事……”
眼神空洞。
“喂!你可是老板,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有精神干活啊?”李四倒了杯茶,狠狠塞进她的手里。
微微抬眼,“你们?”
万先生去查案了,络腮胡子又有事回临安了,整个报社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加上她自己也不过两个,怎么样也用不着“们”吧?
李四忙道,“我忘记说了……那个……”
话还未说完,只见一人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尚羽?
一条水红色的腰带松松的束着水印团花图案的锦缎袍子,这样明艳装扮的不是尚羽又会是谁?
妙语瞪大了眼睛,啪的竖了起来。他怎么会大白天的来这里?不应该待在“无人区”吗?
“怎么,朋友来了不欢迎?”尚羽却仿佛熟门熟路了,自己倒了杯茶便坐了下来。
妙语却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张着嘴呆呆立在那里。
看着她这模样,李四好笑道,“羽公子说也想加入我们报社,我自己做主答应了,你不会介意吧?”
啥?
尚羽轻笑,“妙妙说过随时欢迎我来找你的,难道不算数了?”
李四忙抢着问答道,“怎么会不欢迎,我们正缺人手。”况且有公子羽坐镇,他们报社的前途简直是一片光明啊,他似乎已看到前方大堆大堆的银子在向着他招手而来。
妙语终于清醒了过来,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他,“你真的要来?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从不开玩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管不了那么多,妙语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会什么?”虽然心里早乐开了花,她毕竟还是得有点老板面试用人的架子的。
尚羽一笑,轻轻拍了拍手。
声音刚落,房间里顿时又多出了三个人。三个一式藕荷色罩衣的倾城女子。
上次武林大会的那三个女子?
她们来做什么?妙语与李四奇怪的对视一眼。
“拿出来吧。”尚羽淡淡向她们道。
他的声音冷的毫无温度,哪像是人家的掌门,简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但这三个女子却丝毫没有不悦的情绪,仿佛早已习惯了。三人同时将手伸向袖中,再伸出来时,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一张樱草色的纸,纸上似乎还写了什么东西。
“拿过去。”依旧是淡淡的吩咐。
三个一齐走了过来,将纸呈给了妙语。
什么东西啊?搞的这么神秘?
李四也凑了过来。
发着淡淡柔光的纸面上画着的分明就是他们报社墙壁上的报纸大样的缩本,只是在细节的处理上更加精致。另外,文章的四周更增添了许多漂亮的图腾。大样的最下脚的空白处还有一个蓝色字的签名,写的是——尚羽。
尚羽?
妙语一楞。继而抬头看看尚羽,他却只是开心的笑着,轻轻缕了缕鬓边的头发。
他这是……在给她设计版面外加制造人气?
“妙妙觉得可好?”
好!当然好了!
妙语顿时一扫而光悲哀的情绪,将昨天晚上的胡思乱想抛在了一边。冲向前就给尚羽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还不忘道,“你可真够义气!!”比那什么多情公子直接多了,说要给她宣传的结果屁都不放一个!看来交上尚羽这么个朋友绝对是赚到了!
尚羽微楞。
旁边的三女见状,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公子一向最不喜被人碰的。
作势就要上前阻止。
尚羽眼神一凛,手微微一抬,三女会意,便再没有上前。
“妙妙可知道睿城哪里最漂亮?”
妙语正忙着写一篇关于武林大会的新人颀翎的稿子,桌边正悠哉喝茶的尚羽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她低着头继续写着,想也不想便回答道,“祥瑞街。”
尚羽明显不太愉快,竟然不看着他讲话?
“不对。”
“那是哪里?”还是没抬头。
沉默。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回答,妙语终于觉着有点奇怪了,才刚抬起头,一张近在咫尺魅惑的脸就将她吓了一跳。
靠!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无声无息的。
“以后妙妙不准低着头对我讲话?”狭长的凤目半眯着。
“为……为什么?”妙语向后移一移凳子。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他又转回身,走到刚才的位子边去。
他不喜欢的东西倒挺多的,妙语顿觉满脸黑线。一会儿不喜欢见外人,一会儿不喜欢穿白衣服,一会儿又不喜欢丑的东西,现在还不喜欢别人低着头跟他讲话,不知道明天又会出现什么“不喜欢”。
扇子轻摇,尚羽看着前一期的报纸淡淡道,“妙妙可不要想我的坏话,我听的见的。”
虾米?
妙语眨巴了下眼睛,故做天真的模样,“公子羽最好了,怎会有人会说你的坏话呢!”接着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谁说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凑他!实在太没眼光了!”
尚羽回头,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如阳光下的大海,翻滚着一阵又一阵湛蓝的波浪。
无论如何,她还真是傻的可爱,不是吗?
不顾他的嘲笑,妙语继续道,“对了,那个最漂亮的地方在哪里啊?”
尚羽故作神秘道,“想去吗?”
“想去是想去拉,但是……翘班总不太好吧?”妙语犹豫,偷偷瞄了一眼在另一个房间里认真赶稿的李四。
尚羽莫名,“翘班?”
晕!咱好久没解释词语了吧?“这翘班……就是……该劳作的时候不劳作,而去干其他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若要她现在去教中小学语文,完全是OK的。
该劳作的时候不劳作?有意思。
尚羽好笑道,“这个无妨,我叫藕榭她们来帮你。”说完,又拍了拍手。
刚才一度离开的三个美女又突然冒了出来。
妙语一楞,她实在怀疑她们刚才一直在这里,不然怎么可能要她们出现的时候她们就能迅速出现呢。
轻扯他的袖子,妙语轻声道,“我说,她们一直跟着你的吗?”
“可以这么说。”她又想到什么了?
“那你……去出恭……她们也跟着?”
“扑哧”,三女中最左边的一个女子一时没忍住,竟笑了起来。但笑声还没有发完她马上又觉得不对了,立马跪地,惊恐的低头,“藕榭该死!”
该死?妙语眨巴了下眼睛。
看了眼尚羽,他望着藕榭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冷意,但转眼又消失不见了,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轻轻摇了摇扇子,他笑了起来,“藕榭说什么傻话,我怎会怪你呢?”
“藕榭该死!”该女子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执着于自己的失误。
妙语忙跑过去,伸手便要扶她起来,“他又不怪你,你快起来吧!”
一拉。
不动。
再拉。
还是不动。她看似赢弱,但武功底子哪是妙语可及。
“藕榭该死!”
靠!这么执着!妙语看了一眼尚羽,他却好象没事人一样在看报纸。
妙语蹲了下去,面对着藕榭一本正经道,“你不要该死了,要死也是我先死,我不该说让你觉得好笑的话的!”
“藕榭该死!”她仿佛完全听不到别人说的话。
妙语这下再没主意了,无力的走向尚羽道,“你也一起劝劝嘛!”
“我劝也没用,她是自己觉得愧疚罢了。”他还是埋首报纸之中,一头黑而亮的头发洒在肩头。
自己觉得愧疚?妙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笑一笑有什么好愧疚的?”要是笑一笑也要愧疚,她用一辈子去面壁思过都不够。
“她可能是觉得不应该嘲笑本公子。”尚羽皱眉解释道。
“嘲笑?”没搞错吧?
“有问题吗?”他终于抬起头来。
“你脑子坏了吧!”
尚羽一楞,他没听错吧,她竟然敢说他脑子坏了?努力遏制怒气,淡淡道,“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晕!“她哪是嘲笑你,不过是觉得好笑,所以笑一笑罢了。”
“有何不同?”冷冷的。
靠!看来今天她是要进行“笑”的教育了!将他旁边的凳子挪了挪,妙语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本正经道,“当然不同了!你不出恭吗?”
“这……”竟然有女子会问这种问题,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