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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谨,我是很认真的在向你求婚呢。我只有两天时间,我明天去你家见你父母,如果他们没有意见,我们周一就去登记。”
方若谨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自说自话啊,结婚在他看来是这样简单吗?和按排他的工作日程似的。方若谨有些不明白,这些当官的脑子是不是结构和正常人不一样啊。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紧紧据着唇,倔犟地怒睁双目瞪着他。
“你沉默我就当你同意了。”厉家铭微微一笑,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情绪,“婚礼是不能铺张了,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但是我答应你,有假期的时候,我带你去渡蜜月。”
“你爱我吗?”终于,方若谨把心底最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厉家铭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爱我吗?”方若谨又重复了一句,却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自顾说了下去,“难道仅仅因为昊昊喜欢我,我适合做昊昊的妈妈你就要娶我?”方若谨声音不大,却把她性格中倔强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我会好好对你,会对你和你的家人负责。”他眼神一幽这样回答她。
他说会对她负责,却不说爱不爱。
方若谨胸口一窒。
“对不起,厉大哥,我有男朋友了,他叫张昕,我们会很快结婚的。所以,请你尽快找一个你爱的女人结婚,做你的妻子,做昊昊的妈妈。”
明知道真相是什么,内心还是挣扎,但理智又迫使她拒绝。
空气像是凝住了,厉家铭脸色有些难堪。
大约他从没有想过,他厉家铭,蒙山省最年轻的地级市长,向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求婚竟然遭到拒,而且毫不客气。
方若谨觉得她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便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挺直的背部有些僵硬,胸口掠过巨痛,但她仍是深吸了一口气,走的坚决。
厉家铭本来是办公台后的转椅上,离方若谨坐的沙发足有五步远。就在方若谨起身走向门口的几步间,他猛然站起身,几步抢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方若谨便整个身子后倒在他怀里,他长臂一收,便将方若谨箍在胸前。
“非要我这样你才答应?”他轻声嘀咕着,俯下头骤然吻住了她。
方若谨大吃一惊,整个人傻住了,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呆呆地任他抱在怀里吻,直到他的舌头挑开她的牙关,探进她的口中吮吸,这才反映过来,无奈整个口都被他密密地堵住,出不了声。
“闭上眼睛。”他边喘息边轻斥,“难道你和你那个男朋友从来没有接过吻吗?”
这样戏谑的一句话让她又羞又愤,猛地摇头挣扎,终于愤怒地嚷了出来:“你。。。。。。你不可以这样!我有男朋友!”
“男朋友?那个张昕?你对他就很了解了吗?嗯!”厉家铭的声音和平时的淡然冷酷完全不同,沙哑中透着性感,他的胸膛热的烫人,气息中淡淡的酒味混合着淡淡的淋浴露的清香包裹着她的鼻端,却又有着致命的诱惑。
一直以来,厉家铭给方若谨的印象都是温文尔雅,虽然脸上的表情少了点,但至少对她是很亲切温和的,更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虽然上次谈这件事他就露出了原本冷酷的本性,但总算给她留下了“三天后我听你答案”的话,却不想今天他竟直接动手了。
方若谨终于感受到了厉家铭霸道无理的一面。
原来她真的错了,真是应了那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句话了。
瞬间,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也许是看到她的眼泪,也许是想起她的无辜,厉家铭抬起头,稍稍放松了对她的紧箍,只是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
方若谨终于缓过一口气来,颤着声质问道:“你,你想强抢民女吗?”
这样没气势的一句话问出来,厉家铭再阴沉的脸也憋不住了,他闷笑一声,又低头吻住了她:“就算是又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群里讨论热烈,今天加更一章。。。。。
明天去休检,怕是没有时间更,大家先提前看吧。。。
、威胁
方若谨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搂在怀里吻,又惊又怕,全身上下却又像是着了火,却又瘫软无力,整个人都靠在厉家铭身上,动也不敢动。
“厉大哥,求你放开我。”方若谨声音软糯地央求着。
厉家铭此时像头捕捉到了猎物的狼,哪有放手的道理。这个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力气大的惊人,轻轻一弯腰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坐到刚方若谨坐过的沙发上将她放到腿上。
方若谨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厉家铭,一双清亮的大眼里溢满了泪水。而厉家铭像是完全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将撒落在她额前的碎发拂到两侧:“小谨,十年过去了,你长大了。”
这句话真值得商榷。
十前年,即使他救过她的命,即使明知道她对他仰慕暗恋,可他何曾正眼看过她,她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毛丫头吧;即使是十年后的今天,他也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帮他带孩子的保姆。
方若谨每一深想,就不由得气馁。
厉家铭并不是那种长相特别英俊的男人,他的肤色偏黑,脸上轮廓分明,细长的眼睛是单眼皮,嘴唇薄薄的,即使说话,脸上也极少有生动的表情,却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他喜欢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述清楚要说的事情,从来不肯多说半个字。
也许是由于长期的助手位置使然,即使是对着位高权重的人,你只能感觉到他的细心周到和尊敬,却不会觉得他卑微奴相;同样,对着地位再低下的人,他也是用一种谦逊和体贴来让你感受到安然和舒坦。而傍观者,只会觉得他的身上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让人敬畏,这种逼人的气势,足以让人看到他一眼便难以忘怀。
与他接触的几个月,方若谨不只一次偷偷打量过他,虽然心底对他的思慕之情分毫没有减少,但由于两人的接触实在不多,每次和他面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叫他厉大哥。除了方若谨的慢性子,加上俩人年龄上有着差距,更因着地位上的悬殊。对于他突然而至的亲昵和霸道,她的恐惧和敬畏远远多于甜蜜。
厉家铭是当年全县理科高考状元,带着父母的骄傲和家乡父老乡亲的嘱托,走进了中国最顶尖儿的象牙塔,走出校门后,又孤身闯入省委这样的机关重地,对政治和官场可谓一巧不通。尽管他处处谨慎小心,但一个穷小子仍是没少受到白眼,是方正坤带着他完成对政治的入门第一课。虽然方正坤的那一套在别人看来是老八股,但他教的都是做秘书最基本的要素,师傅身上那股子知识分子的清傲之气也对他的思想成熟产生了久远的影响,虽然经过后来官场的熏染,在别人看来他已经脱胎换骨,但他自认骨子里的东西仍没有变,且一生受益非浅。
在经历过了和曹燕妮的婚姻之后,他更清醒地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慎密的思维让他这些年冷眼旁观了多少人在官场上本是满床笏,转眼便锁枷扛的实例了,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踏实地做几件事,有个温暖的家。
他知道,这个小他八九岁的小丫头不能理解十多年前一个刚大学毕业的穷小子的心情,也体会不到这些年自己在官场上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更不可能懂他此时高处不胜寒的孤独的寂寞。
他需要一个出口,需要一个让他不用伪装面孔,不需要他绕着弯子说话的窝,来舒缓他内心的压力。也需要一个安心做他的妻子,为他打扫好后院,又不会惹来麻烦的女人。而这个一直仰慕她,暗恋他,长的不算丑,又安分守己的方若谨正是合适的人选。更重要的是,儿子昊昊很喜欢她。
他对方若谨说的没有半句假话,他确实没有时间,他需要速战速决,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绑到身边,否则,这个后知后觉的小女人反映过来还不逃的无影无踪!
方若谨那能知道厉家铭在这瞬息间转过的万千心思,她颤着声问:“你,你什么意思?”
厉家铭勾着嘴角哼笑,然后俯下头专心亲吻她。
有时候,爱人之间,肢体上的行动比语言更能表达心意。
在来到蒙山之前,因着李世清的身份,厉家铭在高层的圈子里也算是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且不说身边争着献身的女人如狂蜂浪蝶,那些不在乎权色交易的、给他布绯色馅井的人就足以让他如临深渊,步步惊心。好在他谨言慎行,从不会因为这些事受人以诟病。但他毕竟是已婚男人,是一个六岁孩子的父亲,三十四年岁的年纪正是男人如狼般的欲望顶盛之期,长久的压抑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某项功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
方若谨在二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过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他的大手仿佛带着电,在她身上几个敏感地方连摸带捏,只几下便让她瘫软在他的怀里。
“给你父母打电话,通知他们我要见家长。”他命令道。
虽然她的小眼神儿很无辜,但他不能心软。
那个张昕,一个普通的片儿警,确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但是,他并不想放手,趁着他们还没什么感情,他必须抢先下手,把他的个人问题解决掉。
那怕就像她说的那样,强抢良家少女。
“厉家铭,你怎么自说自话?我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大啊,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嫁给他?之前他们连手都没有拉过的!就因为她在他家住着,又照顾了他儿子几个月?
“方若谨。”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神情变得有些清冷。“你和张昕刚刚开始,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熟,怕还是在拉拉小手的阶段吧?”
厉家铭虽然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但毕竟是经历过婚姻的男人,这女孩子的青涩表现可不是装出来的。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还能保有这份青涩,也就是方正坤这个老学究和李梅那个母老虎才能调教出来吧。
他戏谑的口气让方若谨羞愤难堪,她死死地瞪着这个男人,有些不怕死地呛声道:“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这说明他尊重我,才不像你这样不要脸,我们很快会结婚……唔……”
厉家铭哪容得她说完,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口,吻得她晕头转向,四肢发软。
直到她快晕厥过去,他才放开她,微微抬起身子,一字一字地冷着声说道:“方若谨,如果你不怕那个张昕脱了那身警服你就试试看,还有,”
他那轻薄的嘴唇轻轻一抿,顿了顿,然后俯下头,像是怕别人听到,却是故意咬着她耳珠低语般地说道:“如果他知道你跟我同居了几个月他会怎么想?你的父母,同事,嗯?你觉得,有谁还会敢娶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挤出来的,像是恋人间的喃喃细语,却有着一抹狠戾的味道。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完全是一种闲聊的悠然,却听得方若谨如晴天霹雳。
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在机关工作这两年,她听到遇到的各种事情也不算少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儿太正常了,何况,要是让爸爸知道她是在这个男人家里住了几个月,怕不打断她的腿。而妈妈,平时极瞧不起东家闺女张扬西家女儿风流的,极可能泼口大骂她一顿然后直接将她赶出家门。
机关早就有流言了,郑大姐口里的疑问,刘雅丽眼里的不屑,还有杨书记找她谈话时毫不掩饰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