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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萱冷笑道:“没碍着我什么事,可怜我们家淖云连好朋友的婚礼都不能来,他说不想看见恶心的人!”
“你!”钟艾心头窜起一阵怒火,冷冷地说。“你何苦整天煞费苦心地编排他?我知道他不会说这种话。我已经退出了,根本也没打算见他,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甄萱微笑着说,“他本来是要来的,知道你今天要当伴娘,临时安排了一个会飞到北京去。就是为了躲开你。你要是稍微识相点,就应该避开这种场合,别害得淖云连好朋友的婚礼也不能参加!”
原来他是为了躲开她,才特意不来的?钟艾怔住了,难道他就这么讨厌她吗?她说过不会再纠缠他。就一定说到做到,难道他仅仅是见到她都无法忍受?她是什么瘟疫,还是什么灾星?
眼泪又止不住地涌了上来,钟艾低下头哽咽道:“你跟他说,他要是觉得我碍眼,我大不了现在就回去。”说完便想转身回房去把伴娘礼服换下来。
“听风就是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身后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钟艾转过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走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孙露!
甄萱高傲地看着孙露,问:“你是谁?”
孙露笑着说:“这话该我问你,你是哪根葱?敢在这里乱编排许总。”
“我是许总的助理。”甄萱昂然说。
孙露也笑着说:“巧了,我也是许总的助理。”
“你?”甄萱把孙露上下打量了一遍,鄙夷地说,“我怎么没见过你?”她进入创联的时候孙露刚离开,所以两人互不相识。
孙露笑道:“你当然没见过我。许总和郭总刚成立创联的时候,只有一间小办公室,9个人,我那时候就是助理了。从10万注册资本金到今天60亿美元的市值,前面90步都是我跟许总走下来的。”孙露指了指钟艾说:“她走了最后10步,你呢?你走了几步?”
甄萱瞠目结舌地说:“我……”
孙露抢白说:“一个摘果子的小妖精,装什么太后?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明天就让你卷铺盖走人?”
甄萱瞪着眼睛看着孙露,一时掂量不清对方的斤两,只好虚弱地撂下一句狠话:“看谁笑到最后。”便转身走了。
孙露朝着她的背影挥挥手说:“慢走不送。”
钟艾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孙露回头对她飞了一个冷眼:“你以前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连个小妖都收拾不了?”
钟艾苦笑着说:“我也没学过降妖啊。对了,你来了,卢奕呢?”
孙露笑着说:“他在外面。我过来看看新娘子,新娘子说你在换衣服半天不见出去,就叫我过来看看。走吧。”说完便拉着钟艾的手一同出去。
钟艾忐忑地说:“孙露,你不怪我吗?”
孙露停下脚步,认真地说:“我不怪你,我连杀你的心都有。”
钟艾怔住了,愕然和愧疚让她如芒在背。孙露又说:“我到了云南找到卢奕,才知道他竟然是你的朋友,你们是串通好的!我当时真连死的心都有了!”
钟艾惶恐地说:“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就是不要怪卢奕,他对你是真心的。”
孙露笑了,说:“我是想死来着,可是云南风景太美了,就没舍得。后来卢奕申请换到我支教的那所小学,你知道吗,那是一个非常美的小山村,全校只有60来个学生,包括我和卢奕在内也只有三名老师。那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临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还按照藏族的风俗给我们举行了婚礼。”
钟艾既尴尬又羞涩地笑了,说:“我真羡慕你们。”
“你是该羡慕。”孙露甜甜地笑了,说,“有一段时间,我时常想起你跟我说的话。你说过,爱情必须是两个人的付出、两颗心的相互滋养,从未得到过回应的感情,根本不是真正的爱。离开了江海再回想这番话,我觉得真是太透彻了。所以,归根结底我要谢谢你,你不但点醒了我,还让我认识了卢奕。”
钟艾呆呆地看着孙露,眼泪又开始打转了,她低声说:“你们幸福就好。”
孙露轻轻抱了抱钟艾,低声说:“你也是,要幸福。”
第177章 婚礼重逢
郭浩和闻蕾的婚礼是美式的。作为伴娘,钟艾一直从早忙到晚。跟孙露谈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钟艾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她在别人的婚礼上发自内心地笑着,只是在花球的时候故意站得远远的,把机会让给那些真正有希望的人。
一晚上有好几个人跑过来跟钟艾搭讪,有郭浩的堂弟,也有闻蕾的报社同事。一个婚礼下来,她手里捏了好几张名片。
晚上八点多,婚宴已经进行到尾声。新娘子换了最后一套礼服出来,在优美的音乐中与新郎共舞。
坐在钟艾身边的那个报社记者聒噪了一晚上,钟艾终于忍不住礼貌地打断他说:“能让我安安静静听完这首曲子吗?”那位记者住了嘴,隔了一会又说:“我去趟洗手间。”然后便尿遁了。
钟艾很无语,世上怎么有这么话痨的男人。
场中的两个人静静地相拥摇曳着,仿佛眼里只要装下对方,就拥有了整个世界的幸福,钟艾静静地遥望着人间最美的风景,幸福就像若有似无的雨丝一样笼罩着她。
身边那个男的好像又回来了,一屁股坐下来,急切地问:“是不是快结束了?”
这个声音很奇怪,钟艾转过头去看,近在咫尺的却是那张她试图忘记的面孔。
许淖云赶5点多的飞机从北京回来,7点多才到机场,他生怕婚礼结束了,催着司机一路狂飙,终于在9点钟之前赶到了西郊宾馆。看到新郎新娘正在场中跳舞,他知道婚礼快结束了,也顾不上找自己的座位,看到一个空位就坐了下来。身边那个女孩穿着伴娘的礼服,他还以为是新娘娘家的亲戚,顾不上客气就直接问了。
等那女孩转过头来,他的心跳骤然停止了。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这样坐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他忘了呼吸,愕然地瞪着她,好半天才猛抽一口气,大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生气。他果然很不情愿见到她。钟艾淡淡一笑,说:“我来参加婚礼。”
“你不是去美国了吗?!”许淖云感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了,他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用这种极不礼貌的音量和语气说话。
钟艾愣了愣,苦笑道:“我没去。”
“哥们,你坐错位置了吧?这个地方是我坐的。”那位话痨男记者如厕回来了,冲着许淖云不悦地说。
许淖云一脸震惊地看了一眼那个男的,猛然推席而去。
钟艾难过地低下了头。
场中那一对恰好一曲舞毕,四下响起了祝福的掌声。许淖云满脸焦灼地站在场边,郭浩一眼就看到了他,满面笑容地走过来说:“你总算赶到了!”
许淖云劈头盖脸地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郭浩一怔。问:“谁?”
许淖云看了看钟艾坐的方向,她身边那个男人一脸谄媚地不停跟她说着话,她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背影就像她的发髻一样沉默。
真的是她,是他思念的那个身影。是那个一脸文静、嘴角却永远倔强抿着的女人。
郭浩明白过来,知道他指的是钟艾,诧异地问:“你不是因为不想见她,才故意把签约安排在这天的吗?”
“怎么会?!”许淖云几乎要跳起来了,“我根本不知道她还会来!她不是已经去美国了吗?这么说,张默雷……”他快速扫了一眼场内,没有发现那个他深恶痛绝的男人。
郭浩很久没有看过许淖云这么不淡定了。他沉声解释道:“淖云,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钟艾没有去美国,她好像悔婚了。”
“什么?!”许淖云的心跳快得几若发狂,“她没有去?她没有结婚?!”那为什么甄萱却告诉他,钟艾跟张默雷一起去了美国,临走之前还在摩通举行了告别晚宴。
“嗯。她没去,我们也是上周才知道的。”郭浩说,“她已经从摩通辞职,又回博物馆上班了。”
许淖云木然地看着郭浩,脑中狂澜翻滚:她没有去美国!她悔婚了!这么说她不走了。她离开张默雷了!
他像一截木桩一样呆立原地,好半晌,他才醒悟过来,猛地回身过去找她,他恨不得把她从座位上揪起来,问她为什么没有去美国,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为什么唯独只有他不知道她还在江海!
他冲到那张桌子前,才发现她又不见了。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许淖云怒不可遏地揪着那个男记者问:“刚才那个女的上哪去了?”
“你干什么!放手!”男记者怒了,推推搡搡地快要打起来了。
郭浩和闻蕾赶过来劝架,郭浩问:“刚才坐在那旁边那个伴娘走了吗?”
男记者看在新郎新娘的份上,强压着怒火说:“她说有点事,先走了。”
许淖云愣了愣,闷声不吭拔脚就追了出去。他冲到酒店门口茫然四顾,却不见她的身影。
打的走了吗?为什么刚看见他就走?
许淖云低头想了想,又急忙跑回停车场,让司机把车开回公司。一到公司,他又冲上办公室,手慌脚忙地地把保险箱打开,从里面把那个暗红色的锦盒拿出来。
她总是走得太快,机会只有一秒钟,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她离开以后,他最恨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张默雷,而是他自己。他对她不是冷就是骂,而张默雷却永远体贴入微;他从来无法说出自己的感情,而张默雷却总有办法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是他输给了张默雷,才把她拱手让出去的。
所以他要把这个送给她,现在!马上!立刻!
许淖云打开锦盒看了看,那对龙凤玉佩还完好地安躺在里面。他合上盒子,站起身急急忙忙地就要往外走。
“淖云,你要去哪里?”甄萱突然挡在门口。
许淖云皱了皱眉,抿着唇没有说话,想从她身边走过去。
甄萱强拉住他,大声问:“你要去哪里?你见到她了?”她真的害怕了,今天下午见到钟艾,她本来想把她逼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结果还是让许淖云见到了她。
许淖云看着甄萱,冷冷地质问道:“你为什么骗我说她已经去美国了?为什么特意把签约仪式安排在今天?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泪水涌上了甄萱的眼睛,她大声说:“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让你见她!”
“你怎么能这样!”许淖云大吼,“你知不知道我差点……”
差点又错过她了。
许淖云不想再纠缠下去,他紧紧抓着那个锦盒一意往外走,甄萱却死死地拉住他,哭着哀求道:“淖云,不要去!钟艾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以控制男人为乐。哪有爱一个人不是一心一意的?她给你带去了多少痛苦,难道你觉得还不够吗?为什么非她不可呢?我这么爱你,你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我,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女人心碎地哭了起来,许淖云低下头沉默了,半晌,他沉声说:“甄萱,对不起,我对你做了糊涂事。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爱钟艾,如果说我现在对女人稍有怜悯之心,也是她教会我的。我这辈子只爱她,没有她我会更痛苦,所以我必须去找她。”
许淖云拉开甄萱的手转身往外走,甄萱对着他的背影绝望地泣诉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她也同样不爱你。你究竟是要选择一个爱你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