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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玉佩本来是属于她的,却只能永远地留给他自己。
许淖云正看着那对玉佩出神,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邢秘书打过来的,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事要发生。
“许总,出事了。”果然。一接通电话,邢秘书便慌张地说,声音也故意压低了。
许淖云吸了口气,问:“什么事?”
邢秘书说:“许暮云昨晚从酒吧里带了个女孩去酒店开房,不知怎么搞的,到了房间里竟然把女孩打了。女孩伤得很严重,他以为女孩死了,把司机叫到酒店,拿个大旅行箱想把人运出去抛尸。没想到女孩没死,刚出房间被服务员撞见了。女孩在箱子里挣扎,酒店报了警,现在许暮云已经被拘了。我刚刚私下去看了女孩,真的被打得很惨,昨晚抢救了一宿。女孩父母不愿意私了,说要告许暮云强奸杀人,这事看来捂不住啊!”
许淖云沉默了半晌,冷冷地说:“谁说要捂?出了这种事你还保他,怎么对得起人家女孩?”
邢秘书着急了:“如果不保他,强奸未遂、殴打他人致重伤,再加上意图杀人,会被判很多年啊!”
许淖云冷道:“他本来就是强奸犯,你们保了他多少次,害了多少人?”就连钟艾也差点……他绝对不会去救这种人渣,他是罪有应得!
邢秘书说:“不救他也不行,要是老许总出院了知道这件事,还不得又被气得推进手术室?再说,我们不捞他,许朝云母子俩就会去老爷子那儿闹的,老爷子现在刚动完手术,身体很脆弱,经不起折腾啊!”
许淖云想了想,说:“你赶紧秘密地给老爷子换个疗养的地方,把医护团队也挪过去。不能让许朝云那母子俩知道,不管他们怎么逼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邢秘书说:“我这里恐怕顶不住,他们会去找你的。”
许淖云说:“让他们来找我吧,反正我就是那句话——不救,也没得救。”
…………
床头的监视仪器发出微光,,女孩躺在床上,艰难地睁开眼。
“小雯,小雯。你醒了。”张默雷松了一口气。
在梦里,她一直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是他。
这个男人把她害得这么惨,她心里知道他不爱她,没有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爱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可是看到他此刻眼中流露出的关切,她又产生了那种无望的希冀。
张默雷握着小雯的手说:“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那个畜生竟然这么狠毒!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判刑,判最重的刑!”
小雯说不出话,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流泪。张默雷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我给你银行卡上打了一些钱,这是我的歉意,希望你能接受。你是个好姑娘,以后别干那行了,等出了院,拿钱去做点小生意,找个实在的男人吧。”
她的手指在他的手中动了动,张默雷看着女孩,她只是一味地哭。他苦笑,这傻孩子,她以为他爱她吧?她为了他竟然愿意委屈自己去做那种事,虽然这是他计划之中的事,却也不免叫人唏嘘。
他温柔地将她额前的乱发抚平,柔声说:“小雯,我是一个坏男人,坏得没人要。你以后要把我忘了,不过得记住这次教训,人要长大,必须经历一次挫折。经过了这一次,你会把人看得透透的,人一旦把人性看透了,就会变得强大起来。你会去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如果有一天我看到那样的你,我会远远地朝你举杯的。”
女孩只是不住地流泪。他叹了一口气,在她额前轻轻一吻,便要站起身来。
“你喜欢过我吗?”女孩艰难地问。
张默雷愣了愣,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烂泥果然是扶不上墙的。
“你说呢?”他的语气变冷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其他人?那个‘小草’,她和我长得像吗?”她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张默雷失去了耐心,无情地说:“一点也不像。”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病房。
第169章 见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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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许暮云强奸未遂意图杀人的案件悬悬停停地走了几个月的程序,终于要提起公诉了。这段时间,钟艾回老家过了年,张默雷也回美国去工作了一个月。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许淖云,每次去创联开会,都是郭浩主持,据说他现在的精力主要放在绿城那边。听说许暮云的事闹得他很烦,许朝云母子俩天天去他办公室门口叫骂,把公司搅得鸡飞狗跳。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主持对绿城集团进行了一次大改造,把互联网企业的经营理念带进了传统的房地产企业。最近绿城开发的几个项目销售大获成功,让同行眼红得不得了。
偶然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的专访,她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沉稳了,似乎不再那么冷傲,懂得谦虚,懂得圆融,人更加老成了。
她还听说,他现在跟甄萱走得很近,两人没事的时候也经常一起吃饭打球,公司传说甄萱是他的新女友,而且是关系稳定的那种。
钟艾觉得这样很好,他说过不会原谅她,也不想再见她。他都做到了。
开春三月,创联上市的事终于尘埃落定。张默雷在里面出了很多力,经过了这么多变动,创联还能在纽交所上市,而且估值非常理想,他算是十足地履行了对她的诺言。
上市的日子定在3月18日,张默雷除了安排上市挂牌,还细心地一项项叮嘱钟艾要带哪些东西,到了美国该注意什么,还说他妈妈知道她要去美国,开心得不得了,嘱咐她这次一定要回家里住。
上市的那天,创联的合伙人、股东和团队骨干都到场了,人人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一时风光无两。钟艾穿着张默雷给她准备的小礼服,乖乖地跟在他身边。她在人群里看到许淖云,他根本没有看她,一直在忙着跟那群美国人谈笑。穿着粉色小礼服的甄萱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边,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小艾。”郭浩拿着酒杯朝钟艾和张默雷走过来,“小艾,你今天真漂亮。”
钟艾微微一笑,张默雷骄傲地拉起钟艾的手,对她笑了笑,仿佛是在说:她漂亮是当然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郭浩真诚地说:“小艾,谢谢你为创联上市做了那么多,我代表创联的所有人感谢你。”说完。便与她碰了碰杯,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钟艾心中五味杂陈,也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满嘴苦涩的味道。
“当然,也要谢谢你。”郭浩转向张默雷。语气却冷了下来,“谢谢你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事。”
张默雷淡淡一笑,没有跟他碰杯,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郭浩对钟艾说:“闻蕾预产期在两周后,她这段时间有些产前焦虑,还怪你怎么不去看她。有空到我们家来坐坐吧。”
钟艾听到好友的消息,心情放松了一些,笑着点头说:“嗯,等回了国我就去。”
“我们一起去。”张默雷拉起钟艾的手,柔声说,“闻蕾也是我的朋友。”
郭浩厌恶地看了张默雷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自掉头走了。
“这人真是没礼貌。”张默雷苦笑起来,“给他们公司做了那么多事,连张好脸都讨不到,我真觉得自己还不如站柜台的银行出纳。”
钟艾捏着酒杯。抿着唇不说话。她现在知道,沉默其实是最好的语言,当你对世界感到无力,不如与它沉默相对。
她抬起头,远远地看到许淖云似乎看向她这边,可是目光一交接,他又立刻把眼光挪开。
“小草,冷不冷?你穿得有点少,把披肩披上吧。”张默雷把她手臂上搭着的披肩取下来,温柔地展开,披在她单薄的肩头。
爱莎走了过来,手里捏着一个香槟酒杯:“emma,好久不见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默雷笑了笑,说:“爱莎,你的中文说得越来越好了。不过这句话应该用在结婚的时候,你说早了。”
爱莎冷冷地瞟了张默雷一眼,说:“那‘棒打鸳鸯’呢?还有‘强扭的瓜不甜’,用在这种情况下比较合适吧?”
张默雷笑着说:“错得更离谱了。汉语博大精深,你回去还得好好学。”
爱莎鼻子轻轻一哼,转身去找别人聊天了。张默雷对钟艾柔声说:“她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别理她。”
对着一个每天都在演戏的男人,钟艾觉得很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爱他,为什么心痛,为什么那么放不下了。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这句话对所有的爱情都适用。
到了敲钟的时候,许淖云和郭浩他们聚集在纽交所标志性的敲钟台前。许淖云和郭浩站在最中间,旁边是几位股东和技术团队负责人。在纽交所敲钟是所有创业者的梦想,梦想实现的这一刻,也是他们人生登顶的一刻。
钟艾站得远远的,穿过层层人群看着许淖云,就像在博物馆邂逅的那天一样,她只是远远地、静静地打量着他。那天她看到了在众人环绕中的孤独和迷茫,今天的他却是淡定有力的。
她很欢喜。
敲钟仪式结束后,创联正式上市了。人们聚集在纽交所大厅,看着创联的股价一路上扬,郭浩很兴奋,难得地感情外露,挥舞着拳头大喊。
甄萱站在许淖云身边,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钟艾难过得背过脸去。
她曾经幻想过这一天,可是这一天到来时,一切仿佛跟她早已无关。
手机响了,钟艾拿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妈妈打来的。她一惊,一颗心仿佛失重似的急速跳了起来。这个时间是国内的深夜,妈妈明明知道她在美国,如果没事,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伯母打来的?”张默雷说,“小草,快接啊。”
钟艾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在发呆,她急忙走出大厅,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
“小艾,你在美国?”妈妈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哭腔。
钟艾心凉了一半,说:“嗯。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钟妈妈说:“你爸他……”话没说出口就噎住了。
钟艾脑子嗡的一声响,急忙问:“爸他怎么了?”
“你爸肾衰竭,情况很危险。”钟妈妈哭着说,“小艾,你快回来吧。”
肾衰竭?!钟艾冲口而出:“爸爸什么时候换了肾衰竭?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钟妈妈说:“你爸一直冠心病高血压,肾脏前几年就不好了,一直吃药打针控制。你爸说怕你担心,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让我告诉你。我们也没想到病情发展得这么快。你爸已经住院了,今天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如果不换肾,他就有生命危险……”
钟艾仿佛站在一个空旷的大厅,耳边是妈妈轻轻的呜咽声,四下却传出巨大的回响。
“我现在就回去。”钟艾挂了电话,茫茫然抬起脚就往外走。
“小草,你去哪里?”张默雷见钟艾打了半天电话,便出来找她,却看见她梦游似的往外走。
钟艾转过脸茫然地看着他,两行热泪滚了下来,哽咽着说:“我爸……我爸患了肾衰竭,如果不动手术,他就会……我要回家……”
张默雷心里一痛,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说:“我们现在就回去,你放心,伯父不会有事的!”
两人折回交易所大厅去拿东西,准备直奔机场。许淖云远远地看到张默雷拉着钟艾的手走进来又走出去,钟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