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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阳浑身紧绷地瞧着女人向着自己和身后的陆广明做了个停下来的手势,之后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靠着墙,悄无声息溜到金属门旁,伸出尖尖的指甲,如同切豆腐一样无声无息的插进门锁,手指一搅,转眼就把整个门锁硬生生的抠了出来。
被剜出一个大洞的金属门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了一下般的忽然豁然而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随之汹涌而出,另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虽着那股腐臭一起扑面而来。
站在离门四五步开外的许安阳被那种几乎让他窒息的危机感压迫得情不自禁地低咆一声,倒退两步,好容易稳住身,他下意识地向前蹿了两步,想去拉站得比他靠前的女人,却惊讶地发现之前一直小心翼翼谨慎十足的女人望着门里先是呆立了两秒,之后忽然咧了咧嘴,嗓子里冒出一声小兽见到父兽时才会发出的腻腻尖叫,同时一脸欣喜地向着屋子里那个高大壮硕,一身纠结肌肉覆于层层黑甲之下,光看剪影如同人类幻想中的恶魔一般的人影冲了过去。
许安阳先是愕然,之后就为眼见的情景气得目眦欲裂。
、第50章 Act50啊拉这是神展开
嘉莉脚不沾地地飞跃过地上几乎弥漫了整间屋子的脓血和烂肉,炮弹一样直通通地冲向男人的怀里。
之前一直低着头;不知究竟在想什么的男人在嘉莉冲向自己的那一刻抬起头;两手微微张开;把用足可以撞穿整面墙的力道冲进自己怀里的嘉莉;像接一片羽毛一般轻飘的稳稳接住。
“你就不想我嘛?你就不想我嘛?我没成年怎么啦,我没长尾巴怎么啦;我没长尾巴没成年你就不要我啦?我没长尾巴没成年你就把我扔啦?”
嘉莉唧唧呱呱的用虫星语又快又急地叫喊着。
她一米七多的个子在男人身旁有一种相比之下的娇小,而她就倚仗着这种相较而言的弱小;畅快淋漓地坠在男人身上又拍又打,又喊又叫;极尽可能的——
耍赖撒娇。
不管嘉莉下手有多么没轻没重,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面瘫脸上都没有露出一丝不耐;让站在门口一心想把那个突然从煞星气场变成爱娇女气场;让人又肉麻又惊异的碍眼女一把拉下来的许安阳硬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嘉莉发泄了一会儿,觉得值回自己这么多天孤身一个人过日子的心酸了,就停了手,不过依然有些气哼哼地赖在男人身上,两只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脑袋,意犹未尽的死不松手,她见到他才发现,原来她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更想他。
林川一手托着她的腰,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无比温和的从容和放纵,两个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的站在脚下这片由脓血和腐肉组成的沼泽里,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温馨和谐得让站在门口呆看的陆广明和许安阳感觉发指。
嘉莉在男人鳞甲重重的脸上狠命蹭了蹭,之后把下巴放在男人的头顶上,瞧了一眼地上那滩面积巨大,恶臭之极,又看不出原本形状的肉浆,想了又想,才开口问:
“这是当初砍我的那个男人么?”
林川温柔的望着爬在自己身上嘉莉,声音低哑的微微‘嗯’了一声。
嘉莉闻言又瞄了一眼那滩流得广之又广的血肉泥浆,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狐疑的问:
“怎么光剩下肉了?骨头呢?”
她记得当初那个卖肉的男人看着相当膀大腰圆,她异化成功后偶尔回忆起来,那人当初应该是比她先一步走向异化的,如果不是后来倒霉被人捉住了老婆孩子被威胁着逮了起来了,就冲他那个凶样,她现在能不能活着还真得两说。
“早,化了。”这一次林川终于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嘶哑低沉,简单的语句也依然是那样几字几字的往外蹦,但嘉莉听在耳朵里却总觉得如同天外仙音一般的悦耳贴心,连带着浑身上下都觉得暖洋洋懒洋洋,恨不得整个人都这样化在男人身上。
虽然嘉莉也明白自己这样大约又是受了什么信息激素的影响,但是她就是打定主意这一回不管林川再说神马为她好之类的话,她也绝不撒手。
就算她真被影响得发育缓慢了,那就缓慢了吧,反正她就是不撒手了,就不撒手了怎么着吧?
林川任由嘉莉软趴趴赖唧唧的腻在自己身上,身后标志着他非人身份的铺满黑色锐甲的巨尾微微晃动了两下,之后扫了一眼身后被他挖出一个大洞的墙壁,然后迈步向被许安阳和陆广明堵住的门口走去。
原本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瞧着眼前突然变化的情况的许安阳和陆广明随着男人的走近全都下意识的后退弓身,爪牙尽露地做出警戒模样,但单手搂着嘉莉的男人在走过他们时却只微微的赏给他们一个眼角。
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人蔑视了的许安阳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咆,要不是陆广明一直拦着他,他早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打不打得过都得干他一场!
“啊,这是我教养的!”一直腻腻歪歪的赖在林川身上的女人在许安阳的一声低咆之后,终于找回点脑子,她冲着站在一旁的两个人抬了抬下巴,然后就一脸等待夸奖的睁大眼睛望着男人。
林川听了嘉莉的话,勉为其难般的终于用正脸对着两人扫了一眼,停了停,才从喉咙深处发出‘唔’的一声。
许安阳气得齿根都呲了出来,陆广明也莫名其妙地被激得额头上青筋微跳,但偏偏嘉莉却感觉不到三个男人之间怪异的别扭气氛一般,继续求夸奖的说:
“我很厉害吧,一次养了两个哦~”
男人听了以后,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刚要开口讲话,忽然从他们出来的那间屋子里传出一阵轻不可闻的悉索声,听力早已可以赶超雷达的嘉莉转头望去,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怯生生,犹豫豫的一脚一脚淌过屋子里几乎铺满整个地面的血浆肉浆,一步一挪的向他们靠拢过来。
嘉莉看第一眼时只觉得好奇和眼熟,等再看第二眼时,就忽然变得勃然大怒——
“她是谁?”
嘉莉咬牙切齿地瞪大眼睛,把脸贴上男人鳞甲重重的脸:
“你背着我还养了别人!”
面对嘉莉醋意十足的盘问,林川没说话,随着嘉莉不依不饶地抓咬,男人耳后的细小鳞片先是微微翕动了一下,随后就像变魔术一般,成片的粗大黑鳞像潮水一样从男人外露的皮肤上消褪下去,露出一层光滑紧实的咖色皮肤。
“你还敢养别人,你还敢养别人——”
嘉莉气势汹汹地向所有她能够到进攻到的地方发动攻势,虽然她平时能切金挖铁的指甲在男人身上不过只能留下几道白印,但依然让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瞧着的许安阳和陆广明感觉一阵阵的心寒加肉麻。
那个一直小心翼翼地向他们靠拢过来的小小身影终于走到了门口,看到他们之后就怯生生地停下来,小心翼翼地半侧过身,远远地等在一旁。
目光一直不自觉地紧粘在嘉莉身上的许安阳下意识的扫过去,忽然一下凝了住,他在脑海里仔细比对了一下,终于确定那个跟过来的孩子,就是他当初抓捕过的害了自己亲人的小女孩。
比起当初那副已经进入病情中期,一只眼睛已经完全脓肿溃烂的模样,如今的小姑娘虽然穿着一身血迹斑斑的病号服,一只眼睛依然被纱布重重叠叠的包裹着,但精神气却已经不像当初的惶恐和疯狂,许安阳在她身上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介乎与同伴和怪物之间的味道,小姑娘在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下意识地想回到门里去,但退了一步之后又勉强自己停下,只更小心翼翼地望着那正纵容的任由嘉莉对自己耍赖的男人。
嘉莉撒泼耍赖的闹腾了一阵,觉得满意了才停下来,两只手死死搂在男人的脖子上,哼唧。
男人见嘉莉消停下来了,才声音低哑的开口解释:
“这个,不是。”
嘉莉傲娇的哼了声,又瞟了那躲躲闪闪的站在一边的小女孩一眼,霸道地转头无视,林川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站在旁边的许安阳和陆广明,顺带也看了一眼那一直怯生生地远远站着的小女孩,低低地说了声:
“跟上。”
之后转身前行。
嘉莉心满意足地放任自己沉浸在那种久别了的温暖安全感觉里,林川带着她;先是进了通风道,之后又拐又跳,几下就出了楼顶的通风口,许安阳和陆广明虽然满心的不乐意,却只能紧跟其后。
一路上,许安阳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看着死赖着不肯从男人身上下来的嘉莉身上,恨不得能把自己的眼睛钉进嘉莉肉里,而陆广明的注意力则是穿梭于新出现的男人和女孩之间,在进入通风口开始往上爬的时候,他还留心观察了一下一直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女孩,发现她的身手不但不弱,动作甚至比他和许安阳灵活,只是似乎因为畏惧什么,所以一直都只是远远的跟随。
嘉莉根本不在乎男人要把她带到哪去,在她几乎被澎湃的喜悦全部溺亡的大脑细胞里已经很难找出‘思维’这样东西,不过即使如此,她在被林川抱着爬出楼顶的通风口,带着先一步向某个方向从楼顶跨越而下时,还是稍稍分出点心思,关注了一下她带来的那两只幼崽。
当她看到她教养的两只幼崽很像模像样的不管男人怎么在前面爬楼顶,翻墙沿,飞树梢全都一步不差地紧随其后之后,她就很满意的收回那点关心,继续把心思全部都沉浸回那种晕陶陶的喜悦中去了。
许安阳和陆广明还有那个一直隔了几步距离跟在最后的小女孩一直努力紧跟着只用单手,动作就已经灵活矫健得远远超过他们几个等级的男人,许安阳和陆广明虽然也被嘉莉带着做过几次类似的追跑游戏,但却从没坚持过如此长时间的攀爬蹿跳,有几次他们差一点就要被男人完完全全地甩掉。
男人的背影对于许安阳来讲,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钉在他心里,让他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双翅膀,几下就赶到那个男人前头,把那个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揪下来,挂到……自己身上。
好吧,许安阳得承认,他被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给深深的惊悚到了。
林川带着嘉莉和另外三个人来到了大城西郊,跃过高高的院墙,林川把所有人带进一个空荡荡的厂房,许安阳和陆广明打量了一下周围,就又把目光集中到还赖在林川身上不肯下来的嘉莉身上,嘉莉有些狐疑地深吸口气,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混合了积年的油脂味和血腥味的古怪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
还沉浸在那种名为‘欣喜若狂’的化学物质中的嘉莉开口,声音里带着种特殊意味的绵软清脆让两个一直跟随在她身边,被她以‘长辈’身份长久压制的男人感觉那么的不寒而栗,还有……不是味道。
“一个,屠宰场。”
林川神情冷淡地扫过从见面初始起就一直与他用一种敌意相对的许安阳和陆广明,他或许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他们对他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自己努力克制,从他看到这两只幼崽的第一眼起,他心中的嫉恨就已经疯狂滋长到让他想要撕碎他们的地步了。
“咱们来这儿干嘛?”嘉莉依然用那种柔软得让人发指地语气说话,她得承认她是故意的,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很高兴,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个坠在最后的小崽子,一,个,小,女,崽!嘉莉觉得自己要嫉妒得发狂了,虽然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嫉妒,但是,她,就,是,生,气!
林川收回了扫视对面两个男人的眼睛,淡淡的望了一眼扒在自己身上的嘉莉,声音嘶哑地说了句:“一会,就,知道。”
嘉莉用鼻子软软地应了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