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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屈宁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以前从没有想过三夫人会轻功。但现在想想,似乎又没有什么好吃惊的。每一次,三姐都是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在人们的跟前,把人们吓得半死。那种时候,想必三姐使用的就是轻功吧?
“怎样,十妹,我们比比看是谁的轻功厉害?”三夫人一脸跃跃欲试。
屈宁听了,也想与三夫人一较高下了。
于是,两人在五夫人与陈副将发一声喊之时,都是身形‘嗖’地一声,如突飞的汗马一样,向着前方疾飞而去。
五夫人和陈副将看了,都是忍不住乍舌。乖乖啊,这两个人的轻功还真不是盖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屈宁和三夫人‘哈哈’笑着往前面奔跑。两人都是一奔数十丈,倾刻间就已经奔了几百丈。身形如鬼魅一样,在深黑的夜晚里,倏忽而过。所过之处,不带起一片叶子,一处痕迹……
如是这般奔了一阵,两人又打道返回。以光的速度,回到五夫人和陈副将的身边。只是,这一翻比下来,还是有前有后的。前是三夫人,后是屈宁。也就是,三夫人的‘瞬间转移大法’赢了屈宁的‘惊影神功’。其实,并不是屈宁的‘惊影神功’不够好,不够快,而是屈宁没有练到家,才会输给三夫人。
五夫人看到三夫人与屈宁一翻比下来,气不喘,脸不红。心里一阵开心、羡慕。忍不住拍手叫好,看着三夫和屈宁说:“三姐和十妹的轻功如此桌越非凡,让我曾霞妹不知道有多羡慕呢。改天有空,我必定向二位好好学习轻功。”
三夫人摇摇头谦虚了一下,看着五夫人笑着说:“五妹的武功也是挺让人羡慕的。如果哪一天有空了,我还要向你学习武功呢。”
“啊,我也要学要学。”屈宁连忙说道。如今兵荒马乱的世道,如果有武功和轻功在身,想要出去闯荡世界,那就是挺完|美的一件事。
五夫人笑着答应了三夫人和屈宁的说法。于是,三人约定,等将来三人聚在一起,又有空的时候,互相传授各自的绝活。接下来,三人又再说了一些话,便分手了。
回到琅邪军营中,陈副将军立即去琅邪将军的帐中覆命。而屈宁,则回到了琅邪将军给她单独配对的帐篷。在这里,女人该有的东西一切都有。除此之后,他还给屈宁配了两名丫鬟,专门伺候她。按他的说法,屈宁是一个男子似的女人,不懂自己处理自己,需要别人的照顾。
屈宁回到自己帐篷时,意外地看到了无极。
无极坐在外面会客的凳子上已经睡着了。但是,当屈宁走近帐篷之时,他立即惊醒了。他睁开冷冷的双眸,向着掀门而进的人冷冷地看去。他的手,不知觉地搭在了腰上的剑柄上。当他看到掀帘而进的是屈宁时,冷冷的脸色瞬间就暖和下来,双眸散发出一种温柔的情意。他的手,自剑柄上放了下来,站起,目光温情而喜悦地看着走进来的屈宁。
屈宁看到无极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紧。这个冷酷而少事的无极,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都是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可想而知,其童年生活是多么的不如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屈宁关心地问。
“我等你!”无极简洁地应了一声,却足以显示他是如何地在乎屈宁。
屈宁有些感动,从小到大,除了嗲地和妈咪,还没有谁如此等候过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走近无极的身边,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身上绑着许多布带,知道他的伤口已被处理了,便放心了。她看着无极说:“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休息吧。”
无极伸手指了指他刚才坐过的凳子,说:“我睡这里。”
“这里好小的,容易摔跤。”屈宁看了看窄小的凳子说,“你还是回自己的坑上睡吧,这样你才能够睡好,休息好,明天才能有精神去打仗。知道吗?”
她企图说服无极,让他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但是,无极却依旧指着凳子说:“我就睡这里!”他的表情认真而坚决,不容他人更改。
第102章 梦中景
屈宁放弃了劝说。无极是一个坚持主见的人,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人能够令他更改。她想了想,决定叫人搬来一张床给无极。当一切弄好,已过了五更天。也就是说,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累了一天一夜,屈宁的身体早已不堪负重,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看到了一个画面。那画面很温馨,很温暖。画面里的她很小很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公主服,在花园中唱歌跳舞。她唱得很好,亦跳得很好,让周围观看的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当一曲终了之时,她向着周围缓缓地施了一个周全礼。恰当的礼数,让她看起像一个女人,一个高贵而优雅,又十分懂礼数的女人。她缓缓地直起了腰,她的脸色因为跳舞而变得绯红。她的双眸因为得到了所有人的称赞而欣喜,但是,她的表情却是那么不惊不淡,步伐也是不仅不慢地向前移动。她向着一对中年男女走去,那男的穿着金色龙袍,头戴金冠。他坐在亭子里,脸含微笑,双目带着浓浓的宠爱看着她,并向着她伸出了两只手,一副随时准备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美丽而高贵的女人。她的装束很淡雅,淡绿色的宫缎罗仙裙,身上没有佩带太多的金银首饰,只在鬓上插了一只金色的凤凰叉。那支叉透着高贵与素雅,与她身上的气质刚好相符。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小小的屈宁,她的双眼含着太多的温柔与溺爱……
屈宁看了,迈开了小脚,一心想要扑入那对中年男女的怀里。她跑啊,跑啊,一头扑进中年男女的怀里。她享受着中年男女的温柔怀抱,心里愉快地歌唱起来……
不一会,梦里的画面变了。
这时的她,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每天站在花园下,眼眸向着蓝蓝的天空望去,心里充满了甜蜜的等待和期盼。在这份等待和期盼中,她的心里想着一个小男孩,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男孩。于是,她常常在花园里百花凋谢的时期,念着伤感浓浓的诗:“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她一边念诗,一边思念着刚刚远走的小男孩。她知道,如果她要再见那个小男孩,那又要再等一年。每一年百花盛开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就会和大人们来到她的家里,与她相见。她念着诗,心里因诗里浓浓的思念而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这时,身边有人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轻轻地呵护她,关爱她,怜惜她。她抬起头,看到那个高贵而美丽的妇人满眼含着柔情,宠爱无限地看着十三四岁的她。
妇人轻轻地抬起手为她擦掉眼泪,看着她温柔地说:“傅雅又在伤感了,刚刚与你的三太子哥哥分离,转瞬就那么想他了。看来,这一年你又有得哭了和想了。”
“娘。”她扑入妇人的怀里,哭得悲切,声音抽泣:“我希望时光停止,永远停在我与太子哥哥相聚的时间里。我不希望时光年年岁岁地流走,让我的情和悲苦在延续、等待。这种等待,让傅雅觉得永无止境。”
妇人轻轻地笑了起来,把她拥得更紧。她轻柔地紧紧地拥着她,用自己漂亮的脸庞触碰她幼小嫩滑的脸,她的声音依旧轻柔而温暖:“正因为有时光的流逝,才能显示我们的日子重要,爱情美好,值得等待。天上的牛郎与织女的感情才会让世世代代的人们羡慕与向往,才能够让天下所有的喜鹊在七月七日去为他们搭桥。因为时光流逝,造就了许多男男女女的感情都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种感情,最是让人感动和向往。傅雅与三太子的感情,不正是这样吗?所以,你应该感谢时光,它让你懂得了人生中的珍惜与期盼,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嗯,娘说得对。”她点了一下头,看着妇人说:“自古以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虽然有情|人都盼望能够长厢厮守,但是分别也不会因距离的长短和时光的流逝而改变了情意。”
“呵呵,”妇人目露赞许地笑着,温温柔柔地看着她……
她在这种温柔的注视中,心里暖暖的,如初升的太阳,照暖了她的心,让她睡得更稳更香。
突然,‘呜’一声,悠远而清长的号角声如天雷一样,一阵一阵地传来,把沉睡中的屈宁惊醒了。她一惊翻身,坐在床上,心里泛起又酸又甜又楚的滋味。她甩了甩头,甩掉了五味杂全的滋味,头脑清醒了起来。于是,她想起了她的梦,那个属于傅雅的梦。
她忍不住伸手把被子扯过来,握住,轻声地念起了梦中的诗:“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这首诗,是诗经里的(草虫)诗。一首以野菜为题,表现浪漫爱情的诗歌。诗中所表现的是女人对心上人浓浓的思念之情。听着虫鸣鸟叫,看着枯萎的秋草,枯黄的树叶,感受着秋风的凉意,很容易就勾起了诗中女人的离愁别绪,激起了她的浓浓思念……
此刻,屈宁的心里也是感到了浓浓的思念。只是,至于思念谁她却毫无知晓。内心深处只感觉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去思念和期盼。
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傅雅……”好,我记住了你。你两度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觉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要我再想起你,你还必须再次在我的梦中与我相见,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我?为何要跳崖轻身?
想着,屈宁突然‘哎呀’一声惊叫起来。有没有搞错,她昨晚上见到杨煜的时候,竟然忘了问一下她的身世。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会忘了,真是不可原谅!
第103章 全军后撒
屈宁还在自怨自艾,感觉外面有人掀帘冲进来。她迅速地跳起来,不知道发什么了事。看看四周,依然是暗如黑窖。这么看来,她才睡了一会,怎么又有事发什么?
这时,耳听屏风外传来无极冷冷的发问声:“你进来干什么?”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火把也照亮了整个帐篷,想是无极点亮的。
“全军撒退,迅速收拾东西往东北方向后退一百里。”这是陈副将的声音,声音淡定而沉稳,没有一丝慌乱。
屈宁听了,连忙转出屏风,看到无极与陈副将面对面地站在外厅正中央,虎视耽耽地对视。看到她出来,两人都是把目光转向她。
“怎么回事?”屈宁向着陈副将走近,一边走,一边问:“为什么要撒退?撒退不等于逃吗?这样,会扰乱军心的。”
陈副将闻言目露赞许地看了屈宁一眼,笑着说:“你还知道一点打仗的原理嘛。”
“这是常识好不好?”屈宁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打仗什么的,她根本不等。但是,一个军营驻扎好好的,突然就说后退,这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逃。三军一旦逃跑,最乱的就是军心。军心一旦乱了,想要打赢胜仗,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这一点,难道琅邪将军不懂?他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懂的话,他也不会在此死守七八天的时间。
陈副将笑了笑,手按腰中剑柄,看着屈宁中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我们就是要逃。我军在这此与刘裕军耗了七八天的时间,我军早已被拖得精皮力尽,无力再与他们周旋。只有趁黎明来临时刻,向东北方向撒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