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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仍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偷偷地往他看了一眼。看到他的眼眸虽然在望着她,但他的神情却陷入了一种追寻之中。仿佛,仿佛他与她曾是相见过,他却在无意间把她忘了。此刻想要再记起,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屈宁在他追寻的表情中连忙重回饭馆里,不管外面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沈默凡,此刻,她都不想再与他相见了。她坐回到无极的身边,静静地吃了起来,心里却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奇怪,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是不怕沈默凡的。但是,为什么在这里遇见一个像,或者是沈默凡的人,她竟然会产生害怕的念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没有心情亦没有时间理清这其中的原委,因为这时候,那个长得像沈默凡的人带着他的商队走进了饭馆。
于是,她的心跳便剧烈地加速起来,似乎要跳出心腔一样……
第七十七章 拓跋星粲
像沈默凡的人带着一队商人缓缓地走进了饭馆,坐在了屈宁的对面。坐下之后,他微微地看了屈宁一眼,微微一笑,笑容平淡无奇,温和亲切。就像一个农民,在自家的门前缓缓一坐,看着从门前而过的行人,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那微笑,正是平淡无奇,温和切亲。他的眼睛也是平淡温和的,表情亦是平淡温和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在他那平淡温和中,却含着一股不平凡的气息。那气息很霸气,很慑人,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情不自地往他看去,并慢慢地闭起了嘴巴,安安静静下来。
屈宁和无极当然也安静下来了。他们低头默默地吃着东西,吃得不急不慢,正如这里所有人一样,只想安安静静地吃,慢慢地吃,吃完慢慢地走人,最好不要打扰了这队商人的宁静。现时下,商人本来就比一般的平民高贵,他们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各国镜地不受约制,相反,由于他们可以为各国带来利益和消息,很多国家的官臣都极其喜欢商人进入。
屈宁正埋头苦吃,突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迫近。抬起头,看到像沈默凡的男人端着一壶酒,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当他看到她扬头,连忙举起手中的酒壶,冲着她微微一笑:“小兄弟,可否容许兄弟坐下喝一杯酒?”
“嗯。”屈宁应了一声,虽说她心里因为这个男人主动过来搭话,既激动又害怕。但是,她却不便表露出来。
“小兄弟贵姓,为兄的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男人说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屈宁和无极倒了一杯。
无极冷冷的撇了男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面前的酒杯。
男人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无极的拒绝,他只是看着屈宁微笑着举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
屈宁慌慌张张地举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咳……”刚喝进去,屈宁便被酒的浓烈呛得咳嗽不已。
无极连忙伸出手拍了拍屈宁的背,并不满地冷冷地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看似放荡洒脱,却没有想到连酒都不会喝。”
屈宁吐了吐舌,吹了两口气,看着男人有意把声音压沉,说:“不是不会喝酒,是没有喝过这么辣的酒。”想当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喝酒喝得比沈默凡还凶。她喝白酒最高度数达到50度,一次能喝一瓶。沈默凡是30多度,最多能喝半瓶。今天这酒,简直不是酒,是辣酒,又辣又呛。她一时没有防备,才会呛到。何况,由于穿越过来就是平定王府的第十位夫人,被逼着与其她夫人一样,成天做一个淑女不得喝酒。时间久了,忘了酒的味道和喝法。
“小兄弟贵姓?为兄姓拓跋,名星,字粲。不过,为兄喜欢把星粲合起来叫。即,拓跋星粲。”拓跋星粲说着喝了一口酒,微微地笑着,神情暖暖平淡无奇,一如春天的阳光,平淡而温暖。他微笑着继续解释:“星在夜,星夜无数,高挂宇宙间,照亮黑暗。粲为日,与‘璨’谐音,意为日光,温暖人间。星粲结合,乃暗与明的意思,为天地之福星。此名结合,胜过一切。为兄喜欢,便选来用之。小兄弟觉得如何?”
屈宁听心头一震,好霸气的解释。据她所知,古代人喜欢把字和名分开来叫。唯独他特别,把字和名结合起来叫。星粲,意为日夜,照耀着人意,看管人间,撑控人间,和他的气质真的很相像。难怪她一见他,就觉得他有一种撑控世界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沈默凡没有的。
“我觉得,这个名字太霸气了。”屈宁小声地说了一句,虽然她的声音和二十一世纪的屈宁有着天镶之别,但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怕他会听出她的声音。
“霸气?”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眼神烔烔,如同天上的星星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明亮,“霸气乃霸王气象。指王气、国运。不错,我喜欢这种解释。”说着,他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屈宁撇了撇嘴,男人喝酒都是一口而尽。他喝酒却喜欢一口一口地喝,有如品尝陈年老酒一样。只是,人家品尝会发表意见,他品尝却半字不发言。仿若杯中之物本就是他的,里面珍藏不管是百年还是千年,味道是好是坏,都是他的,不足以令他评论。
她看着他‘嘿嘿’一笑,满脸坏坏的表情:“我倒是觉得霸气乃强横霸道的意识。霸是指依杖权势或武力欺压他人的人。是霸王、称霸、恶霸的意思。专门奉行强力政策,或实行强力占有。”
“哈哈……”拓跋星粲朗声一笑,目露赞许,表情愉悦:“有趣有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如此卓越风趣的见解想必小兄弟乃包读诗书之人。不知,小兄弟贵姓名甚?对当今纷乱之势有何看法?”
屈宁连忙说道:“小弟姓杨,名林,无称号亦无字。是双木林的林。至于包读诗书,小弟不敢当,只是略读,对于当今之势更不敢有任何看法。”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神态自若气闲,表情平淡温暖:“小兄弟看似洒脱不羁,说话却处处小心,不作交心人。为兄这厢倒是失礼了,打搅了你的雅兴,为兄这就告辞。”说着,他站了起来,低头看了屈宁一眼,表情平淡却自有一股不言自威的气息。他的眼神亦是平淡的,平淡之中亦带着一种锐利,锐利得仿佛能看穿屈宁的前世今生一样。
屈宁在他的目光中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这个拓跋星粲,人如名字一样,霸气得不留痕迹。在这种霸气之下,人们不得不自我防备起来。也许正是这样,一向洒脱如男人的她,每一次交朋友,都是毫无顾忌地掏出真心来结交。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处处提防着,连名字都不敢说。
拓跋星粲看了屈宁一眼,提着酒壶离开了。由始自终,他都没有再看屈宁一眼了。他匆匆的来,平淡的离去。给屈宁留下了深深难忘的印象,她带着这股印象走出了饭馆。
第七十八章 军队
两人走出饭馆,加快脚程向着城外走去。此时刚刚入夜,城门并未关闭,只是比白天的时候查得严了一些。
经过一翻严厉的查问之后,屈宁两人这才走出城门,向着前方走去。
夜路漫漫,无星无月。现在是春天,晚间的气息充满了春的味道。
两人在黑夜之中慢慢地往前走,拣着一条小路走去,离开了官道。走了许久,小路越走越荒芜,高草横档,几乎无人过。此时黑夜深沉,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知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找了一处小丘林,跳上树枝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阳光早已透过树枝射到屈宁的身上。她伸了伸懒腰,树枝跟着摇晃不定,却摇不下她。她依然稳稳地坐在树枝上,面不红气不喘。这一点,当然归功于她过去的四个月时间的穷苦劳练。
两人跃下树枝,吃了一些干粮,又继续向着南边而去。在屈宁对地理位置的概念里,二十一世纪的广东是属于中国的南方。她现在在古代的黄河以西,她需要往南走去。她想要看看,在古代属于蛮夷地带的广东究竟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被古代人称为南蛮?当然,在去之前她必须骗无极她是回南方寻找父母,这样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在路上承当保镖的责任。
两人尽量拣林中小路,避免走官道。走了几十公里,但见路上的景色郁郁茐茐,到处是美丽的风景。兴致之下,两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尽情地观赏、游玩。如此走了两天也没有走出秦国境地。
这一天,两人走入一个小村庄,被一种悲哀的气息所笼罩。
整座村庄几乎看不见年轻的男丁,只有老人、孩子、妇女。这些老人及小孩坐在自家的门前,两眼哀怨,表情悲伤地看着前方发呆。屈宁两人走过时,他们只是眼神郁郁地看他们一眼,又继续发呆。
两人觉得奇怪,有意打听一下村里的老人孩子们为什么那么伤心、难过、悲哀。但是,却没有人理他们。两人无法,只得又继续往前走。越走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周围太过安静,连鸡虫鸟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仿佛,仿佛整座村庄的生物一下子被魔鬼吃了一样,静得让人发毛。
寂静无声的四周,越发地让人觉得不安、恐惧。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眼观四周,耳听八方,随时做好了应变危机的准备。
往前走了一会,感觉坐在自家门前的老人孩子们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眼神和表情虽然依旧是伤心、难过、悲哀。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却含着一种愤怒和心灾乐祸的感觉。
心灾乐祸?
屈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些老人孩子们和她并不认识,他们没有必要对她心存心灾乐祸的坏心思。何况,心灾乐祸的前提是,必须有一件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到她和无极的身上。
慢来!
屈宁的心瞬间紧绷起来。的确,自从进入村庄以来,她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时刻包围着她,让她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时,无极突然伸手一挥,阻止了屈宁的前进。
屈宁好奇而不解地看了无极一眼,看到无极的脸色凝重起来,知道有事发什么。连忙低声问道:“什么事?”
无极皱了皱眉头,身子慢慢地转了一个圈,冷冷地低喝一声,“出来!”说着,他伸手一扔,从手中扔出几十枚暗器。暗器发出‘嗖嗖’的声音。
不一会,只听有人闷声哼了起来,想是有人中了暗器。
屈宁听了只感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眼前的景象告诉她,躲在暗处的人肯定有很多很多,至于多少人,她却无法想象。当然,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她也无法猜出他们的目的。难道是要抓她和无极,还是要杀了她们?这么说来,他们和她们有仇吗?这怎么可能?她穿越到古代,除了在大凉国呆过一段时间,她还没有去过别处,更别说秦国了。哦,难道说,躲在暗处的人,是秃发木建的人?
想着,她低低地问了一句:“是你大哥派来的人吗?”
“不是!”无极应了一句,冷冷的语气,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目光向着周围的暗处扫了一眼。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是一些受过严厉纪律训练的人,如若不然,这些人中了他的暗器,总会发出痛苦的声音。这些人,一不发声音,二不现身出来。想是领头人还没有到,亦没有接到指令。这些人,在没有接到指令时,是不会做任何动作,只会等!
他们等得起,不过,无极等不起。他知道,想要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留得命在,只有快速地离去。否则,等到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