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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他反复地说着,撑着下巴,眼神在二人间瞥过,复又很快平静,“依据秦妃娘娘所说,能自由出入潇湘馆的确异于常人,此人对我们东旭亦是极大的威胁。让娘娘受惊是在下的不是,您请放心,在下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
林亦风的笑,温柔中带着那种不羁的潇洒,暖人心脾,让人欢喜峥。
小时候,她最怕的是大皇兄的表情,因为他身为大楚的接*班人,总是摆着一副严肃冷脸;而三哥又太过柔弱,阴气太重,笑起来,自是没有生性潇洒不羁的二哥好看。
她痴痴地望着,只要一想到过往事情,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林亦风好似察觉到她的变化,关切地问道:“娘娘?客”
秦落依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忍不住红了脸,却也是悲伤哀戚。
她好想与他相认,可是。。。。
秦落依怔怔地望着她,却明显地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满心的哀戚变成了害怕。她知道是谁在作怪,却懦弱的不敢迎上,只得慌张地站起身,走到林亦风面前。
“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她呐呐地应着,被后面的人看的身子发热,心脏狂跳,却也禁不住恼火。
林亦风以为她因为今晚之事而不满,不好再叨扰,只得笑着告辞。
“在下已经加派人手了,先行告辞。”说完,已是率先跨出了房门。
“林大人。”秦落依痴痴地跟了出去,却见对方已然走到潇湘馆的门口。
那里,一位白衣女子正翘首站在那儿,温柔地与他四目相对。林亦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直逗得女子咯咯之笑,偶尔还捏着粉拳迎着他的胸口轻轻锤着。
最后,两人笑着十指紧扣,相携着步出潇湘馆。
她一怔,见二人的亲昵,心下已是了然。
想必那位白衣女子便是让二哥手心,甘愿停留官场的女子了吧。听说她是东旭朝唯一的公主,备受宠爱。二哥虽与她未成亲,却早已被东旭朝的百姓称为驸马了。
秦落依不自觉的为他赶到庆幸,若不是二哥常年出游,甚少人见到他的真容,连辽人都不晓得二哥的容貌。那日封面追杀他们的士兵也只是拿着二哥最常穿的衣服和佩饰做记号。要不然,依现在的情况,早被大辽人追杀了。
她还记得二哥说,他宁愿一贫如洗也不愿涉足朝政之事,与其整日伏案忧劳,到不如游山玩水来的自在。而今,他却遇到了能让他伏案辛劳,步入官场的女子。
他们很相爱吧。
秦落依欣慰地想着,心中原本想与林亦风相认的想法亦悄悄地打消了。
报仇之路太过艰险,一人送命即可,无须在摊上更多的人。她已经失去了父皇与母后,是万不能在失去失而复得的二哥了。
“人都走远了,还看。”
身后传来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捉回了她的思绪,待确认身份后,没来由的烦躁涌上了心头。秦落依直接将人给推开,郁闷地坐回坐位。
萧宣无奈地摸摸被她推到的胸口,缓缓朝她靠近。
伸出手,将一包磨好的药递到秦落依面前,“落依姐姐,宣儿想让你帮宣儿敷药。”
“哎呀,又不是够不到,自己敷!”她烦躁地推开他,不想萧宣没抓稳,那药竟被自己挥的掉在了地上。
萧宣一颤,委屈地望向秦落依,黑眸瞬间带了水花。
“宣儿知道自己丑陋,落姐姐既然不想理宣儿,宣儿走就是了。”言尽,已是颤着身子弯腰去捡那已经脏了的药,心疼地将药抹了又抹,只希望能尽量擦去沾上的污渍。
秦落依见他如此凄惨,心下有些愧疚,急忙使着眼色让吉祥又递上新的药。
她拉过萧宣,接过吉祥递过来的药,一边叹着气一边细细地为他擦药,“我觉得我前世一定欠了你什么,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折腾我。”
“宣儿哪敢折腾落依,宣儿疼惜你还来不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直接闹的秦落依红了脸。猛然间想到方才他看到自己赤*裸*裸的样子,容颜红的几欲滴血。手上的动作在为了转移注意力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她颤颤地覆上他的疤痕,吹了吹,这才故作淡定地念道:
“这药可是耶律齐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弄好的,相信过不久,我们的宣儿会变成美男子了。”
“落依喜欢美男子吗?”他脆生生地问道。
秦落依不语,小心翼翼地对那抹上药的疤痕吹着气,“耶律齐说,敷上药后会有些痒,宣儿,痒不痒。。。。”
灼热的气息忽地开始喧宾夺主,喷洒在秦落依的鼻尖上,热热的,湿湿的,带着些许酥麻的尴尬。
“不痒。”萧宣凑到她跟前,眼里带着邪邪的笑意,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秦落依被他看的实在自然不起来,只能干笑几声。
“娘娘。。。。”乌童拿着一封信,伶俐地过来替她解了围。
秦落依赶忙应一声,顺势拿过她手里的信,细细地看起来,“恩,就按照这样写,你跟了我这么久,自然懂得我的笔迹。等会儿去写一封,让人送到辽国去。”
“娘娘,乌童不理解,为何要让童儿写如此肉麻的情话给大王,娘娘不是不喜欢大王吗?”
“笨。”吉祥在乌童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娘娘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保持在大王面前的热度,防止三年后,娘娘回国,大王把她忘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子。童儿现在就去写。”说完,已是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房间。
一旁的萧宣急切地望着秦落依,复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碍事的吉祥。吉祥心悸地颤了颤身子,赶忙收起话茬,退出了房间。
“落依。。。我。。。”
“宣儿。。。”秦落依着实对他的呼唤不理解,只能勉强将他摆正,道:“宣儿,你要记住,我长你足足五岁,以后你万不可以直呼我姓名,定要称我姐姐,知道吗?”
“不,宣儿定要叫落依,宣儿再也不叫姐姐了。”他撅嘴说着,已是成熟的脸蛋透着一股让人无法伤害的执念和坚定。
或许秦落依不知道,早在当日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儿睁眼的那一刻,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早已有着特殊的地位。不是母亲,不是姐姐,而是那比亲人还让他珍惜的情愫。
秦落依望着他不可拒绝的眼神,只得无奈叹气。
懊恼地将他脸上的最后一块疤痕给抹了药,她无力地说道:“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不过。。。”猛地抬起臻首,秦落依笑的狡黠又灿烂,“宣儿现在已经慢慢长大了,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可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
“哎,男女授受不亲啊笨蛋。”她都快急死了,可眼前这家伙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硬是眨着天真无邪的小眼神在挑战她的底线。
萧宣看着秦落依快要崩溃的小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伸手,掌心感受着那发丝的柔软与温度,他望着她,薄唇微启,话语却带着穿透一切的魔力。
“落依的身子真美。。。。”他看着她猛然僵硬的娇躯,在人儿脸色红透之前,再度笑道:“美的让人心醉。”
秦落依觉得,这孩子的世界有些扭曲,不,是变态的扭曲。
明明是澄清的眼神,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比司徒谨还该死的下流。
“宣儿,以后再不许说这些话。”她双手叉腰,红着脸,故意吼道。
萧宣痴痴地笑着,乖乖地点头。
他想,既然不能说,那以后就用实际行动吧。只要这个身体快点长大,只要自己的疤痕能够早点消失。落依,迟早会是她的。
不过当然,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该死的苍蝇都清除干净。
“好好休息。”他温柔地唤着,忍不住又趁她不注意时偷了个吻。而后,又在人儿惊愕之际,沉声笑着,“宣儿早已沉浸在落依的味道中,无法自拔了。”说完,不等秦落依反应过来,便率先走出了门口。
“啊啊,萧宣,你这个混蛋!!!”
他听着房间内那抓狂的声音,想象着人儿虽暴怒却依旧美妙不已的容颜,心都柔软了。
走起路来来,几乎都是用飞的。
一路欣赏着她的声音,缓缓步入自己的房间。
那里,一道黑影正翘首站立。见到他时,躬身道:“属下参见三殿下。”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凝固,继而又发出可怕的冷笑声:“剑影,查出闯入落依房间的人是谁了吗?”
黑影身形微怔,方正的国字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回主上,此人行踪神秘,属下目前还在查。”
萧宣沉吟片刻,把玩着手中的佩饰,悠悠说道:“你且去查清楚。另外,从今天开始,派暗影保护落依,若她有事,本座拿你人头开祭。”
训练有素的人自是不会被这一句话骇到,剑影只是颔首,紧接着,身子纵身一跃,已然消失在黑色的阴霾中。
萧宣回身,望向对面那间还光亮的房间,透过薄薄的窗纸,看着人儿依旧一副崩溃到快要跳墙的姿态,又是一番宠溺涌上心头。
很快,他便会变得足够强大。
Chapter070:东旭太子
光阴荏苒,眨眼间,短短两年已成过去。 秦落依携着萧宣与另外两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在东旭的潇湘馆已过了两年光景。
“娘娘,大王的信件来了。”乌童拿着被装饰的极好的信封,递到她的前面。
秦落依目光深锁窗外的荒凉景致,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老样子,你看了,顺着我的笔迹回信即可。”
乌童依言而坐,摊开宣纸,便细细地写着边说道:“娘娘,吉祥在宫里的熟人说,在王后的引荐下,栖霞又得宠了,大王这些时日可宠着呢。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地步了。”
水眸一沉,她扬唇,“我不在了,想必宫中,数王后与丽妃斗的最欢了。只是,这两人双双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纪,自是要提拔宫中新贵作为斗争的砝码了。”余光见乌童寥寥数笔已将信写好了,她又说道:“大王可有立储君的念头了?峥”
“宫中大臣已开始催促了,拥立两位皇子的朝臣均是半数,有的大臣持中立态度,观望呢。”
“司徒谨的态度呢?”
“司徒将军便是那中立派之首。据说,王后与丽妃为了拉拢他可是使了浑身解数。王后都已经让元香公主出面了,可是司徒将军却还是按兵不动。客”
闻言,秦落依笑了。
娇俏的樱桃唇瓣勾勒出一抹美丽的弧度,她转身,接过乌童递过来的信,“看来,本宫的谨郎对本宫依旧是念念不忘呢。”她将信高高举起,任由阳光穿透其表面,晒着寥寥数语的字迹。
“大王的信,可是越来越敷衍了呢。果然啊,自古帝王最无情,曾经说好的此生不负,只不过是空话一场。”
“娘娘。。。。”乌童蹙眉,担忧地望着秦落依,却不想对方只是笑笑。
“童儿,宣儿呢。”
“娘娘去年不是偷偷招了些人吗?殿下此刻应该在那个地方与他们一起训练呢。”
“哪里,落依想宣儿,宣儿岂可为了所谓的训练耽搁呢?”爽朗的笑声传进耳中,秦落依抬眸,却只见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微微一笑,起身款款迎上。
“都快成年了,还如此油嘴滑舌。”她说着,伸手将人拉至椅子,纤纤玉指,生生地将他按到座位上。
伸手,细细地抚着他的脸,她笑着,叹道:“他的药果然好,两年光景,你的疤痕已经消失了,想必身子里的毒亦解除了。”
她淡淡地说着。眼前的儿郎再不说过往那丑的让人难以直视的丑儿。两年的光景,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