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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伤心,决绝,冷漠的眼神,让他不能接受。
萧夫人怕他不上心,把所有该注意的礼节都跟侍书说了一遍,让他好生看着,别出了岔子。
花轿从萧府出门,一路敲锣打鼓到了公主府前,今日他一袭正红色新郎装,只是这红袍加身却不是迎娶他爱的人,想想就悲哀,又怎么会高兴得起来!
比起他的不甘不愿,承恩郡主可真是要喜极而泣了,听婢女来报说是花轿临门了,她紧张激动得差点打了胭脂水粉。
接了新娘,八抬大轿浩浩荡荡的回萧府,虽然他不愿意,该有的排场还是很足的,萧夫人准备的聘礼很丰厚,承恩公主准备的嫁妆也不寒酸,嫁妆担子一抬又一抬,接连着很远才看到尽头,可见承恩君主的的嫁妆有多丰厚,估计萧家的仓库都装不下了。
迎亲队伍行走至东大街柳记火锅店时,尖锐的箭端对着花轿,手一松,箭羽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射在花轿盖棚上。
尽管没伤着人,可还是惊动了众人,惊慌不已的失了队伍,喜娘和婢女们围着花轿惊呼。
萧瑞之骑坐在骏马上,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柳记火锅店的屋顶上站了一个人,她白裙飘飘,在阳光下宛泛着刺眼的光芒,一面白色的面纱遮住她的脸,目光直勾勾的望来。
鞭子掉落在地,萧瑞之远远的和她对视,见她站在那么危险的屋顶上,他坐不住了,很意外她今日会出现,让他既担忧又不知道如何面对。
侍书在他准备下马时抓着缰绳低语“公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夫人说了,若是不想喜事变丧事,公子就好好掂量一下!”
无疑他娘成功的威胁到他,看了看花轿上的箭,他愧疚的和屋顶上的人对望了一会儿,咬了咬唇,驾马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迎亲队伍,最后那点希望破灭,她独立风中,泪水无声的落下,风中夹杂着雪花,她迎风而立,衣着单薄,很快就冷的浑身发抖。不顾楼下看热闹的人,她站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屋顶,神情哀伤。
柳三迎了上来,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心疼不已“主子,你这是何苦,姻缘是不能强求的,主子还是看开一点吧!”
她当然会看开的,失了他地球照样转,没了他,她也要活着,活得开开心心的,没谁离了谁就不能活的。
话是这样说,当天下午她就不舒服,浑身忽冷忽热,大夫看了说是郁结于心,又受了风寒,寒气入体,需要好生养着。
她坚持要回庄子,不愿意在城里,柳三抓了足够的药,载着她冒着风雪出了城。
这边萧夫人看着接回来的新娘,坐在主位上看着行礼的一对新人笑得合不拢嘴,把新人送入洞房,她招呼了前来贺喜的贵客,半天之后才得空,派去的嬷嬷把路上遇见的事情说给她听,气得萧夫人脸色一变,居然在大喜之日意图伤人,可真是晦气,她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狠毒,差点就毁了这桩婚事。
不过如今人已经送入洞房,她就放心了。
酒席上,萧瑞之一改方才的面无表情,端着酒杯轮番敬酒,看得魏公子担忧不已“表哥这样喝下去会出事的!”
“坐着,别去捣乱,你表哥有分寸!”林康之拉住就要去劝说的魏公子,心想他心里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毕竟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妻子,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萧瑞之喝得醉醺醺被扶着进了洞房,他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交杯酒还是在喜娘的帮助下喝完的。喜帕也是侍书握着他主子的手掀开的,他不敢逾越,都不敢正视承恩郡主的脸。
看着醉倒在身旁的人,承恩郡主说不高兴是真的,可她又安慰自己,他肯定是太高兴了才会喝醉的,自由酒不醉人人自醉。
吩咐婢女准备热水,她亲自给萧瑞之洗脸,毕竟今日后就是夫妻了,她心里又甜蜜又紧张,看着熟睡的面容她脸通红,不知道往哪下手,最后还是婢女看不下去了,提出让她来伺候,被承恩郡主瞪了一眼。
外面风雪交加,屋里烧着炭炉,并不觉得冷,她更是羞怯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给他洗脸泡脚后,又喂他喝了一碗醒酒汤。
他今日喝醉了倒是很乖巧,只是安静的睡着。
给他盖上被子,承恩郡主觉得脸上黏黏的,她出了一身汗,吩咐婢女准备热水,她要沐浴一番,准备热水时,她吃了一碗面,还有早生贵子粥。
梳洗罢,承恩郡主看着熟睡的人,心砰砰的跳着,掀开被子躺进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脑海里不自觉闪过早些时候看得那些画册,以及她娘告诉她的一些闺房之事,脸越来越红。
今日是他们的同房花烛夜,她的新郎却醉的不醒人事,承恩郡主觉得有些委屈,她躺了一会儿,侧身看着熟睡的面容,心里很是满足,眼前的人是她的相公,会和她携手终老,想想就让人高兴不已。
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低头,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唇,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胆子打了起来,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不想就这样被错过了,便主动的亲吻他,像画册里一样。
熟睡的人渐渐的有些神志不清,抓着她的小手把人压在身下,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阿琪…阿琪…阿琪…”
“阿琪?”承恩郡主皱了皱眉“相公,妾身叫阿容,不是阿琪!”虽然他不记得,可他的热情让她欣喜不已,双腿环着他的腰,在他的热情里羞怯又紧张的**。
萧瑞之被唤醒,觉得头疼得厉害,门被推开,烛台上的龙凤合烛还未烧完,入眼的正红色让他有些神志不清,直到他看见躺在身旁,露出雪白肩膀的人,意识回笼。
他揉了揉眉心,心情复杂的下了床,看都不看床上的人进了隔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他沉在水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再也回不去了,那段快乐甜蜜的时光,只能在记忆中出现。
侍书在外面候着,突然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皱了皱眉,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她病了,清姨娘不放心,在床边伺候着,季琪劝说她下去休息也不听,没办法只能任她去了。
这次受寒有些严重,反反复复的下午发烧发热了几日,她按时吃药,注意保暖休息,四日后才好了些,人也憔悴了许多。
今年除夕季老爷季夫人也没迎接她们回去的意思,她们也不稀罕,回去了还要受气受罪,还不如在庄子上过得轻松自在,不用被规矩压死。
临近除夕,也是金陵城最冷的时候,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她让柳三收集了许多厚厚的冰块,还有雪水,用来明年夏天使用,冰窖他们加大加深了许多,可以储存更多的冰块。
她无事在院子里和小木堆了两个雪人,一大一小,一个是她一个是小木,树枝做的手拉在一起,看起来温馨极了。
比起去年除夕,今年他们多了一个小木。热闹了许多,她特地让柳三去城里高价买了烟火,饭后他们在院子里放烟火,引得庄子上其他人侧目看来,惊喜不已,他们可是很少看见烟火的,更不要说在这样的庄子上了。
烟火过后她准备了不少红包,一一发出去,小木收了红包笑眯眯的说是以后一定要娶她,挣钱给她花,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夜深人静时,她睡不着,推开窗户看着雪白的院子,以及他们堆的雪人出神,她在想,萧瑞之现在是不是很快乐,**美妾在怀,享齐人之福!
遗憾的是她猜错了,萧瑞之一个人在书房,找出装纸条的盒子,他把怀里的发簪拿出来抚了抚,神情温柔又悲伤。
玉簪一直放在他怀里,已经被捂热了,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起来,把一直以来的纸条一张一张的看一遍,嘴角含着笑,仿若当初。
最后他落在尚未打开的纸条上,那是他定亲那日收到的最后一张纸条,他一直不敢打开,这会儿他却忍不住好奇,打开纸条一看,满怀的希望停滞,他看着空白的纸条,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而他再也没机会想知晓她当日想表达的意思了,这将会是这辈子的遗憾!
第六十九章 不理
正月季琪他们不用走亲戚,一直呆在庄子上,桂嫂和柳三都是有家人的人,她让他们正月里多回去陪陪家人,让小喜在身边照顾着。
小喜如今是一个人,没有家人,对她们就像对家人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季琪会把人留在身边的人。
清姨娘年前让桂嫂送了一件衣袍去季府,衣料不是贵重的锦缎,季夫人收了看都没看就让嬷嬷拿去烧了,季老爷根本不知道清姨娘送了东西,季夫人大有对她们不管不问,自生自灭的意思。
因此过了除夕,马上就要元宵了还未收到季府的一点动静,清姨娘也没多想,她送衣袍过去也是想提醒季夫人,庄子上还有人,让她不要忘了。
玩了一个上午的斗地主,她们都输了,银子全都被小木赢了去,别看他年纪最小,斗地主可是厉害得很,把她们赢得个片甲不留。
纸牌是她初二实在无聊关在房间里做出来的,做好就教他们玩,一个正月里就这么斗了过去。
斗了一上午他们都饿了,小喜去做饭,她出去走走透风,转了一圈回来无意间看见笼子上多了一只鸽子,她皱了皱眉,没忍住,好奇的打开纸条一看,明日是元宵节,萧瑞之邀请她去姻缘桥前见面。
姻缘桥七夕那日很热闹,据说未婚配的男女七夕那日去走走,一定会获得一门好姻缘,在金陵城是很出名的,每年七夕爆满。
尽管如此,元宵中秋都不少人去走走,他约在那儿是什么意思?
她把纸条卷起来还了回去,放飞了鸽子,心情有些复杂,不得不说他的来信打乱了她的思绪。
下午又斗了一下午的地主,这次她赢了一些,小木赢了很多,小喜输得想哭,季琪给了她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喜得她明日还想多输一点,毕竟他们打得是一个铜板两个铜板,十两银子可是不少的数目。
萧瑞之拜访好友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去看鸽子,发现信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他很失望,也很难受,她还是不肯见自己?连自己的信都不看!
他不知道,季琪已经看了他的信,只是她掩饰得好,不易被发现而已。
承恩郡主听说他回来,笑着迎出来“相公回来了?”
他点点头,看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的人,没说什么进了里间。
承恩郡主这一个月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不在意的笑了笑,跟进去侍候,无意外的又被他赶了出来,她咬了咬唇,想表现得贤妻一点他都不给自己机会。
睡前承恩郡主把揣了一天的事情说给他听“相公,明日是元宵节,晚上相公陪妾身去看花灯好不好?”
“明日我有事,你在家多陪陪娘。”一句话堵了回去,承恩郡主不想惹他生气,嗯了一声,手悄悄的伸进他被子里,在他胸前抚了抚,意思不言而喻。
萧瑞之被吓了一跳,今日心情不好,他也没那个精力应付她,侧身睡着,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承恩郡主脸上一热,盯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心里有些委屈,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闭上眼睛,委屈的无声落泪。
第二日她睡到很晚才起床,小喜已经做好了汤圆,清姨娘早已经起床了,就她和小木两个人特别喜欢睡懒觉。
她洗漱时小喜已经把小木叫醒了,小喜是很能干的,做了红豆沙的汤圆,还有米酒汤圆,她各自吃了一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