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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会儿,便有婢女俸了热茶进来,嬷嬷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和一包东西。
季夫人看见了,问道“是什么?”
嬷嬷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盅腊八粥,还有一双靴子!”
闻言,季老爷说“是清姨娘让人送来的,放下去吧!”
“清姨娘倒是有心了,这么冷还未老爷送腊八粥,送靴子,只是这做法有点不妥,怎么能亲自送给老爷呢,她可真是不守规矩,主母还在呢,怎么轮得到她给老爷献殷勤?”
“好了,少说两句,今日头疼的厉害。”季老爷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季夫人不再多嘴,倒是用了晚饭后,季老爷说了一句“既然不守规矩就在庄子上好好养着,快过年了,你派人送点银子过去,别被人说克扣了她们。”
“是!”季夫人点点头,心里还算满意,若是季老爷说要把她们母女接回来她可是不愿意的,毕竟府上少了几个人,看着就清净许多,若是能把翠姨娘那个贱人给弄走,她会更高兴,只可惜那个贱人精明得很,不像清姨娘软弱可欺。
“明日刘嫂去庄子上看看,该敲打的敲打一下,别又整出幺蛾子,她倒是学乖了,知道主母不喜,倒是会打老爷的感情牌了!”
“夫人说的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刘嫂是季夫人的陪嫁丫鬟,跟在她身边几十年,许多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手,是府上的厉害角色,也是季夫人得力的助手。
桂嫂在天黑之前回到庄子上,和清姨娘嘀咕了一阵就去做饭了,似乎带回了不少好消息,她瞧着清姨娘心情不错。
“爹爹说了什么吗?”见清姨娘欢喜的模样,她问道。
“老爷说过几日让人来庄子上看我们,或许我们就能回去了,在这说是自由无拘束,可毕竟你是季家六小姐,怎么会还是养在府上的好,不然及笄了怎么找婆家?”
“再说了。你的婚事还的夫人做主,不讨好她,以后还不知道给你找一家怎么样的婆家呢!”清姨娘说“姨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能一生平安和顺就知足了!”
季琪听着有些心酸,依她对季夫人的了解,恐怕不会那么好说话,这个时代,她真的痛恨。
说是派人来他们以为会是好几日,却没想到第二日就来了,来的还是刘嫂这个狠角色。
柳三在外面放小毛驴,远远的看着马车像是府上的,便多了一个心眼跟上去,等他看见下马车的是刘嫂,暗叫不好,小毛驴也不管了,慌慌张张的跑回去,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刘嫂来了!”
“刘嫂?哪个刘嫂?”桂嫂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一时忘了总是欺负她的刘嫂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是夫人身边的红人,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还有哪位刘嫂,当然是夫人身边的,刚下马车,恐怕已经往这边来了!”他一提醒围着火塘的人才慌张起来。
季琪正在煨山药吃,在这个时代没有红薯,没有香芋,有山药都是极其珍贵的,清姨娘看她煨着吃,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她就是想吃煨的清姨娘也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却不想还未进嘴就被人打断了,他们怎么能有炭火呢,熄了。
她们怎么能盖厚厚的被子呢!收了两床柔软的被褥,把破旧的被子铺在床上。
她们怎么能穿着厚厚的新衣裳了?当即回去换了一套洗旧了衣裙换上,脱了厚厚的衣裙,她冷得打了一个寒战。
未免刘嫂检查她们的衣橱,好东西都被她们七手八脚的藏到地窖去了,等刘嫂离开了也不迟。
刘嫂在管事的陪同下到了后院,也不敲门径直就进来了,茅草屋看着简陋低矮,想着堂堂的季府六小姐住在这样的地方,倒也是可怜。
刘嫂打量了一下周围,推开清姨娘的房间看了看,管事的瞧着没人出来迎接,便转悠了出来,最后在小厨房看见缩在一起烤火的几个人,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一下没看住,她们跑了呢!
刘嫂一点都不怕清姨娘,一进屋就把床铺,衣柜,以及首饰盒子看了一遍,瞧着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知道她们过得不好,也就满意了。
听见动静刘嫂才出去,见几个人灰头土脸,脸上带着黑点的清姨娘她们,她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幸灾乐祸的看了一会儿,才板着脸说“就算到了庄子上,清姨娘也别忘了注意自己的身份,瞧瞧你们的脸,这还能见人吗?还不去洗洗?”
等她们清洗干净,桂嫂端了一杯白水上来,瓜果零嘴更是没有,一向吃惯了茶水的人又怎么会看得上白水,再看看她们身上洗旧了的衣裙,心里更满意,说“好了,夫人还念着清姨娘的好,特地让我过来看看,瞧着六小姐,清姨娘平安无事就好了,今日来了吗,也是俸了夫人的意思给你们送过冬的东西过来。夫人仁慈,这是特地给你们准备的,快收起来吧!”
管事得提着一竹篮的东西放在地上,她们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见状,刘嫂有些意外,倒是季琪机灵,看着一只猪腿惊讶道“呀!猪肉耶,好久没吃猪肉了,夫人真好,给我们送肉来吃!”
那模样,仿佛一辈子没见过猪肉似得。
刘嫂瞧着满意,知道她们日子过得拮据,却还有钱买粮食做腊八粥去献殷勤,恐怕是她们最后的积蓄了,这几个月没送月钱过来,她们恐怕已经没什么银子了。
“知道夫人好就对了,清姨娘别忘了后院是谁做主,有些事情别以为瞒着夫人就能回去,没有夫人开口,清姨娘还是在庄子上多住上几日修身养心吧!”
“刘嫂,夫人还不让妾身回去吗?”清姨娘有些不能接受,拉着刘嫂的手说。
“清姨娘这是做什么,夫人的意思又不是我一个做下人的人能左右的。”刘嫂收回手,不悦道。
“是是是,不过刘嫂若是能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夫人指不定就改变心意了,妾身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还请刘嫂不要嫌弃。”她把头上唯一的银簪取了下来塞给刘嫂。
银簪不大,成色也不是很好,刘嫂还看不上眼呢,把银簪塞了回去“清姨娘还是安心住下吧,那日夫人心情好了,指不定就派人把你接回去了,其实在这庄子上也不错,不愁吃喝不好吗?”
“可…”说着清姨娘眼泪就落下来,硬是要把银簪塞给刘嫂,说“就算我不能回去,一辈子呆在庄子上也没关系,刘嫂看看能不能把六小姐带回去,让她给夫人磕头认错也好呀!”
季琪不忍心看着清姨娘苦苦哀求的模样,低头走了出去,她知道就算求了刘嫂也是无用的,只是清姨娘为她坐到这一步,她说不出的心酸难受。
“清姨娘,夫人的意思可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能左右的,今日能让我来看你们已经是仁慈了,更不要说还给你们送来银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至于六小姐,等夫人回心转意了再说吧,这期间清姨娘可别做出不守规矩的事情来,到时谁都说不准了!”
清姨娘抹着泪捏了捏手中的银子,心中悲凉不已,她掏出五两银子塞给刘嫂“妾身知晓了,还望刘嫂能美言几句,感激不尽了!”
这次刘嫂没推脱,收下了五两银子,总共才十两银子,她得了五两银子,管事的她总要打赏一点,这个冬天她们过得并不宽裕。
“放心,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有机会会给你说好话的。”刘嫂得了好处,言语软了下来,宽慰了清姨娘几句,清姨娘连连点头,脸上难得的露出释然的笑容。
刘嫂看着,暗骂了一句傻,便不再多留。
比起在这个寒冷简陋的地方,她还是宁愿快些回去,茅草屋漏风,吹得她冷瘦瘦的,手脚都快冻住了。
送走刘嫂,管事的又来了后院,清姨娘清点了送来的东西,还不忘割了一块猪腿肉包起来给管事的,银子也包了一两,鸡蛋六没,布裁了五尺,管事的瞧着不小,才和颜悦色的说了几句话,离开后没多久,让人送了些自制的木炭渣子过来,说是给她们烤火。
季琪出去后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回来时拧着一只野鸡,被她一箭射杀了,柳三瞧着欢喜不已,野味总是令人期待的。
她洗了脸,发现屋子又恢复了原样,连她还未烤熟的山药都烤熟了放在火塘边,清姨娘正含笑让她过去吃。
她掰了一半给清姨娘,边吃边说“姨娘,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姨娘知道,这次回不去,以后我们还是会回去的,姨娘知道你不喜欢,可我们不回去就没有退路,你知道吗?”
“嗯!”她应了一声,觉得再香的山药也索然无味了。
天黑前她去喂了三只鸽子,发现飞出去的那只还未回来,知道他还未回信,心里有些失落。
这边萧瑞之陪着他爹爹喝了两杯,酒气有些上脸了,他便回去休息,侍书被萧夫人叫了去,打水进来洗脸的是朱眉,瞧着靠在榻上的人,她心里有些紧张,夫人方才让嬷嬷来传了话,说是公子有些醉了,让她好生伺候着。
对于她们在身边伺候了一两个月还未让萧瑞之近身这事,萧夫人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马上要满十八岁了,却不亲近女人,这让当母亲的不得不关心一下。
更何况比他小一岁多的魏德荣都收了房了,通房也不小,相比而来,她这个孩子就有些不正常了,这可关系到子嗣问题,萧夫人不得不上心。
“公子,夫人让人送来了醒酒茶,公子喝一口醒醒酒吧!”朱眉端着杯子上前,声音低柔,耳边簪着一朵绒花,脸上抹了胭脂水粉,擦了红色的口脂,整个人看起来娇艳明媚了不少。
萧瑞之半眯着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朱眉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脱了他的鞋袜细细的给他洗脚。
萧瑞之舒服的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朱眉见状,小手顺着脚背而上,带着挑逗的意味,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按在柔软的胸脯上。
萧瑞之突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看着撅嘴靠近的人,推了一把,朱眉连人带盆的倒在地上,哐当一声打破了静谧的屋子。
朱眉没想到会这样,却还是放低姿态道“公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看公子难受,想让公子高兴高兴!”
“出去,滚出去!”萧瑞之觉得被冒犯了,指着门让她滚出去,朱眉不敢惹怒他,哭哭滴滴的拾起盆走了出去。
萧瑞之气得摔了几个茶杯,换来侍书进来伺候,侍书被踢了几脚,只得道“是夫人的意思,奴才不敢违背!”
既然是他娘的意思,难道他还能责备他娘不成,萧瑞之气得踢了侍书几脚才解气,让他打了热水来清洗了一番,才躺着歇下,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烦躁了。
这边朱眉被赶了出去,哭得眼睛都红了,皓眉见状安慰了几句,给她打了水清洗了一番,换下身上湿漉漉的衣裙。
朱眉委屈的扑到她怀里“我做错了什么,公子怎么就不喜欢我了,难道公子真的有隐疾?”
“姐姐这话可别胡说,若是被夫人听见了,非打死不可!”皓眉想,公子若是有隐疾就不会弄脏了亵裤的,所以公子是正常的男人,只是你没用对办法而已。
安顿好朱眉,皓眉对着烛火发呆,直到夜深了她才开门出去。
他们就在凌波院内住着,为了方便照顾公子,这也方便她行走。
为了照顾主子,睡房的门大多是不会上栓子的,皓眉看了一眼熟睡的侍书,轻手轻脚的摸进了睡房,屋子里很暗,她只能凭感觉摸到传遍,脱了衣服装进被子里,小手找到裤裆处,感觉哪儿有些隆起,她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