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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斗宠(2)
“嘘——”,灵歌对他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师傅,你小心被别人听见,要是让人知道灵歌是暮灵歌,灵歌还有命在吗?”
“为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宫女不当,却要跑出来么,还弄得毁容破音的。”
“月奴没跟你说么,灵歌好像得了失心疯,放火烧了冷宫的房子,你说,这要是被人知道灵歌还没死,估计下次烧的就该是灵歌了。”灵歌小声警告着安凌风。
安凌风听了脸上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月奴说你得了失心疯?好端端的为何会得失心疯呢,再说,月奴的话——你也信啊!”
这是一个师叔该说的话么,不过说起来这个安凌风,年纪轻轻辈分却是不小。
灵歌不屑的撇撇嘴:“我不信她,难道信你么,甚至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哼,为师长得这么貌美,我怕不改扮一下,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的会把我吃喽。”安凌风悠闲的挑了块牛肉放在嘴里咀嚼。
切,灵歌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老实说,他长得还真是不赖,尤其那月光照在他脸上,真有种惊艳的感觉,灵歌于是开他玩笑:“那不正好,你倒是可以享受下当皇帝的福。”
安凌风忽然蹬了灵歌一下,灵歌的身子猛的往旁边一歪差点滚下去,灵歌一时激愤起,脸涨得通红的想要骂他发癫,一回头去见他满脸的愤恨,眼睛里居然不满了红丝。
灵歌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舒服啊,还是灵歌出言得罪了你。”
“都不是,我很烦,你走吧。”安凌风背着灵歌,开始沉默的大口灌酒。
灵歌只好起身,又慢慢的摸索着屋顶退下来。
“慢着,”安凌风忽然有出声叫住灵歌,明天午时前,务必要把家书给我,否则那大人要是走了,我可不负责。”
他气归气,灵歌的事他倒是没忘记,灵歌心里感动,于是柔声道:“要是酒菜还不够,你喊一声,灵歌就在下面,灵歌便去给你拿。”
他冷哼了一声,灵歌就当他答应了,于是急急忙忙回屋写了封家书,好让他明天带走。
提了笔,忽然就写不出一个字来。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只该从何说起了,想跟爹娘说灵歌遇到很多挫折,经历很多磨难,可是爹娘会担心,不敢写。想说遇见了靖王,他是不可多得的佳婿人选,可是又恐是竹篮打水,镜花水月,若是爹娘空欢喜一场不是更令人难过?
这样思前想后,谨慎又谨慎,只凝成了一些,无聊的闲谈,什么宫里的荷花很美啊,吃穿不愁,爹娘勿念之类,就是这样也足足写了灵歌一个时辰。
最后封好放入怀中,想要马上交给安凌风,又怕他依旧恼灵歌,踌躇着不敢再去屋顶找他。
灵歌于是只好呆呆的坐在院落里等他下来,等了许久,那厮依旧仿佛要将自己灌醉似的狂饮。
刚才灵歌说什么得罪他了?好像说他可要享受当皇帝的幸福,这让他很愤怒,愤怒什么,愤怒自己没有生在帝王家,不会有当皇上的好命?至于吗?
后宫斗宠(3)
灵歌心里暗地嗤笑他,以为皇上那么好当么,灵歌可是亲眼目睹夜连赫呕心沥血夜不成寐的狼狈样子,皇帝?送给灵歌灵歌都不当呢,不行,以后要多给他说说灵歌在御书房的所见所闻,让他完全不嫉妒皇上,甚至要抱着灵歌不是皇上,灵歌多兴奋啊,这样的快乐想法生活。
灵歌想到开怀,便摘了地上的草叶,放在唇边轻吹。
忽然一只沉重的手臂搭在灵歌的肩膀,安凌风醉眼朦胧的对灵歌说:“你跑吧,现在还来得及。”
“跑?跑哪去,为何要跑?”灵歌不解的皱眉问道。
回答灵歌的是重重的一声响,安凌风烂醉如泥的倒在灵歌脚下,呼呼大睡起来。
“喂,你起来啊,被别人看见可别说灵歌没救你!”灵歌指着他的鼻子怒骂,无奈他就是不动一下。
灵歌只能咬牙拖着他的衣领往屋里拉,这厮真重,费劲了力气才拖进了屋子。等把他放上床,灵歌已经没有力气再离开了,只好靠着床头,昏昏沉沉的打瞌睡,等再醒来时,居然睡到了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还很体贴的搂着灵歌的肩膀。
灵歌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还好,那厮睡得很熟,灵歌转身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呢。便走到安凌风的跟前,咬咬牙,灵歌用力推推他:“喂,醒醒啊!”
安凌风皱了皱眉,翻个身又睡了。灵歌顺手取了他的脸巾,用水弄湿了,往他脸上一盖。
便看到他大叫着,拽着毛巾跳起来:“死丫头,你要我的命啊。”
居然不是沙哑暗沉的声音,那声音清朗得很,竟然带着几分优雅。
“叫你装。”灵歌得意的笑道。
“不行了,不行了!”他叹气的大叫,“为师的头好疼啊,徒儿,去帮为师抓几服药来。”
灵歌看了他半响,倒不像是装的,连忙去御药房抓了几服安神醒脑的药材,着小太监去熬了,才回来问道:“师傅,你认识那个大官什么时候动身啊。”
“哎呀!”安凌风一拍脑袋,“糟糕,现在时候不早了,我还约了他在怡然亭小聚呢。”
“是啊,师傅,你快去,然后帮灵歌把这封信交给他。”灵歌小心的从怀里拿出那封家书。
安凌风接过来就疾步往外走,才几步,就一个晕乎倒在地上:“小锦瑟,不是我不帮你,为师实在无能为力啊。”
看灵歌一脸焦急,他还安慰灵歌:“算了,这次没机会等下次吧。总还有人告老还乡或者有事去江南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灵歌着急的一跺脚,哪里有人给了人家无比的希望,却又如此随意的将希望抹杀呢。
不甘心,灵歌好不甘心!
思量再三,虽然觉得十分厚颜和强人所难,灵歌还是恳切的对安凌风说道:“师傅,不如这样,灵歌帮你去传话给那大官,说你有事无法脱身,您给个信物给灵歌,灵歌还拜托他帮灵歌传信。”
安凌风想了想,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质地十分细腻纯净,透着一丝丝的白和一抹抹的绿,晶莹而通透。
后宫斗宠(4)
“你将这个交给他,他自然会愿意帮你送信。”安凌风的嘴角斜斜的上翘,带着若有似无的怪异,灵歌迫切的想着远方的父母,却完全没有留意到。
到了怡然亭,那里果然有个红色官袍的人背对着灵歌站在湖边,峨冠锦带,很是威武笔挺。
“林将军?”灵歌试探的问道,没想到一个武官,这么的儒雅。
那位林将军转头来看灵歌,脸上难掩讶异的神色:“你叫我?”
灵歌连忙拿出那块玉佩:“安先生让我来找您的。”
“喔,安先生怎么没来?”
“他有事脱不开身,让奴婢来告知将军。”灵歌笑道,脑海里却想起安凌风烂醉如泥的狼狈样子。
“喔,这样啊,可惜了,本来想同他好好聚聚的,恐怕这次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了。”林将军双眼迷蒙的看着远方,一方画舫正悠闲的在湖面上游弋。
“林将军,请恕奴婢冒昧,有一事想求将军。”灵歌低头说道,心里忐忑,他会觉得灵歌不自量力吗,区区一个小宫女,居然也敢劳烦将军的大驾。
“只要老夫力所能及,你是安先生的亲信,自然这个忙我是为帮的。”林将军却是出人意料的爽快。
灵歌眼里立刻出现希冀的光,灵歌这才缓缓从怀里取出书信:“烦请将军将此信交与乌镇的暮世元。”
“暮世元?老夫跟他有些交情,不知他是姑娘的哪位?”林将军用比之前感兴趣得多的眼神望着灵歌。
“我是——他的一位远亲。”灵歌支支吾吾的答道。
林将军喔了一声,将书信收在了袖中,忽然两人都警觉有些不对劲。刚才那画舫不知何时已经在他们附近靠岸,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画舫里居然跑出来一队兵士,个个拿着两尺长的长简,团团的将我们包围起来。
“搜!”为首的将军命令道。
立刻有士兵从林将军的身上搜出了那封家书,其他再无所获。
“怎么,我虽然告老还乡,也是皇上的臣子,你们今天如此侮辱于我,我要面见皇上。”林将军义愤填膺的道。
“是不是冤枉,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把他们俩关进天牢!”将军一挥手,灵歌跟林将军立刻被押走了,才走了几步,正在看着灵歌的家书的将军忽然惊声问道:“怎么?你是暮灵歌?”
灵歌当即愣了,却不敢答话,心里思量着怎么才能蒙混过去,信是灵歌亲手交给林将军的,上面有灵歌的笔迹,只要测试笔迹就立刻知道灵歌是暮灵歌没错,这要如何是好啊。
“不对呀,将军”,旁边一个士兵摇头道,“我们上次收到的密令,那画像里的女人不是她啊。”
是了,灵歌的容貌已经改变,而世上有几个人知道居然有种医术能够叫人换颜重生呢。灵歌于是镇定下来:“当然不是,这个暮灵歌曾经让人帮她带封书信回家,可是她不幸在火灾中丧失了,我觉得书信还是要送出去的,所以才拜托了林将军,我们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抓我们,还有王法吗!”
后宫斗宠(5)
“有没有罪,我们调查清楚就知道了。”那将军冷冷的答道,再无转圜的余地。
黑暗的监牢,灵歌在里面关了多久,灵歌也不知道。直到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多天,终于有一天,监牢的大门忽然开了,灵歌有些麻木的跟着狱卒来到一个敞亮的刑室,倒处都点着火把,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
灵歌偷眼望了下四周,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屋子的一角是个大火盆,灵歌看士兵们都出去了,就偷偷凑过去烤烤火,监狱里暗无天日,更是潮湿,好冷啊,许久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滋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歌忽然觉得后面有些阴森的感觉,一回头,看到一双幽深清冷的眸子正冷冷的注视着灵歌。
“皇上”,灵歌立刻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的发抖,这房里因为这个男人,愈加的冷了。
灵歌看见黑色烫金边的龙靴从面前走过,心里忐忑着,他知道了多少?会怎么处置灵歌。
那封家书慢慢的飞到灵歌的面前,已经被揉得很久了,难道经过了很多人的手?不然怎么这么陈旧。
“你说这家书是一个叫暮灵歌的宫女叫人送出去的,而那个宫女在一个月前……”夜连赫的语声微顿,“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信是一个多月前就写了的?”
“是。”
“胡说!”夜连赫疾步走过来,抓起灵歌的头发,狠命的往后扯,灵歌感觉到一绺头发被扯了下来,“朕命人检查过,这封家书在你送信的前一天才写成,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朕说谎!”
糟糕,想不到夜连赫居然可以查出写信的时间,灵歌愣愣的任他抓了头发,一时居然忘记了喊痛。
“说话,当朕的刑罚是吃素的么?”夜连赫的眼里居然布满了血丝,眼睛有些浮肿,该是几天没睡好所致,就为了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不会吧。
“皇上,这封家书的确是奴婢送信前一天才找到的,至于什么时候写的,就知道了。”灵歌油滑的答道。
“在哪里找到的?”
“玉竹轩”
那玉竹轩正是灵歌以前的故居,说在那里找到暮灵歌的家书,该没什么破绽吧。
“还要狡辩,那地方,朕早就搜过了,从未见有这样的家书。”夜连赫大声吼道,灵歌的耳朵忽然有一瞬的失聪。
他搜过,为何要搜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