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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太后(32)
太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我们两想干嘛就干嘛吧,灵歌也听闻过,太后若是将身边的一两个宫女赏给王爷也是可以的。
靖王二十岁生日时,就赏过一次了,结果靖王不要,后来那个宫女羞愤难当居然投了井。因为但凡赏了的宫女,即便是靖王不要,也不可以伺候皇上,更不能出宫。
那不是一辈子要孤单寂寞的在深宫里守活寡,难怪那宫女会跳井。
“锦瑟,我母后的想法并不代表我的想法,你不要介意。”靖王着急的拉着灵歌的手,“这件事,等我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什么事,原来你并不打算要我啊?”灵歌故意怨恨的说道。
“不,我要的,傻丫头,那次在山谷里,我就知道自己是在意你,要你的。”靖王着急了,有些结巴,“你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那你说什么是太后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灵歌继续逼问道,他想的,和灵歌以为的会是一样么?
“我是说,我不会这么怠慢你,不会只是想跟你贪恋一夕之欢,我会明媒正娶”,靖王的话犹如天籁之音,在灵歌的耳边炸响,虽然有些准备,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灵歌仍旧激动得几乎窒息。
眼泪不听话的流下来了,止也止不住,灵歌红了眼不好意思看他,哭的样子很丑吧。
靖王拉住灵歌的手,放在他心口,灵歌感觉着他笃定的心跳。窗外花开得正好,昏黄的月光让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他字字真诚:“今生绝不负你,我的王妃只能是你,不会再有别人。”
灵歌猛的抬头,看见他黑色的眸子如水波流转,泛着醉人的柔光,灵歌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看着他,看清他的心,只爱你,绝不负你,耳边一声声都是他温情的表白。
那么威风的盔甲,那么轩昂的身影,此刻,只爱灵歌,只为了灵歌,灵歌还能有什么别的奢求呢。
“我不奢求什么,只要你快乐,永远快乐。”灵歌轻轻闭上美丽的双眸,灵歌的唇此刻应该红颜得诱人,当靖王略微有些冰凉的唇轻轻落下时,灵歌听到了烟花的声音,从此后,死心塌地,只为一个人活着,无怨无悔,这是那晚,灵歌许他的誓言,是错误吗?如果是错误,那也是个再美丽不过的错误。
那一夜,没有宠幸没有激情,灵歌跳舞他吹箫,溶溶月色,窈窕身影,靖王银色的盔甲闪闪发亮,居然有些壮怀激烈的感觉。
灵歌依偎在他的怀里,冰冷的铁盔扑不灭灵歌内心的滚烫:“被勉强自己,不要因为想急着回来见灵歌就干傻事,灵歌等你,灵歌会一直等你,不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活着回来,灵歌等你。”
那一夜,灵歌说得最多的是等他,期盼得最多的是他能活着,靖王跟灵歌讲他在沙场上的故事,豪迈而激昂,灵歌第一次发现他不是灵歌以为的那个书卷气的王爷,那个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子,他是虎豹,是昂扬的七尺男儿,是战争里的英雄,屹立不倒的神话。
可怕的太后(33)
他是灵歌的仰慕,灵歌的梦想,灵歌对爱情幻想的一切特质都能在他身上寻到踪迹,灵歌有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优秀的男子的眷顾,灵歌很害怕,灵歌怕灵歌获得的幸福太多,连上天都会嫉妒。
外面的嘈杂声将灵歌吵醒了,灵歌一激灵爬起来,连忙跑到门外,随意拉了个小宫女:“靖王走了吗?他走了是不是?”
宫女被灵歌急切的样子吓到了:“应该出了宫门了吧,这会儿。”
灵歌于是忙不迭的跑出去,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样,不要就这样走,让灵歌再看你一眼吧。
上城墙的时候,灵歌跑掉了一只鞋子,灵歌见它骨碌碌的滚下去,一直掉到最下面的一层,上天啊,这样跟灵歌作对吗?不让灵歌见,灵歌偏要见他一面。
灵歌于是银牙一咬,对那鞋子弃之不顾,仍旧倔强的向上跑去。
终于,灵歌趴在高高的城墙上剧烈的咳嗽着,灵歌看到靖王带领的大军正浩浩荡荡的走出城门,一色的银色盔甲,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百姓在夹道欢迎他们,祈祷着他的得胜归来。
靖王安然的坐在他的坐骑上,威武极了,英俊的脸庞英气勃发,像一颗绽放光芒的明珠。
灵歌站在城楼上,随着他一步步往外走去,他像是心有灵犀般的转头,看见灵歌的刹那,眼神忽然柔和而明亮起来。灵歌也是,心仿佛也随着他飞翔起来,同他一起去到边关。
我们就这样互相望着,带着浓浓的离愁别绪,一步步走过城楼,终于他远去了,留给灵歌一个留恋不已的回眸,从今而后,灵歌要掰着指头数他回来的日子了,他说可能要五个月,灵歌不要他拼命争取三个月回来,急功近利是兵家的大忌。
灵歌颓然的坐下来,想着以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似乎现在除了靖王,灵歌已经没有任何感兴趣的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灵歌百无聊赖的往回走时,却看到一抹明黄慢慢的踱步上来,躲是来不及了,只好肃然立在一旁,躬身等他到来。
“奴婢叩见皇上。”灵歌三呼了万岁,就退到一边,等他走过去。
一只绣鞋忽然出现在灵歌面前:“这可是你的?”
“是”,灵歌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那鞋子骨碌碌被扔到灵歌的脚边,灵歌连忙捡起来穿好。
“过来陪朕看看风景。”夜连赫背着手站在城墙边上,灵歌只好谨慎的跟过去,心里倒是担忧得很,早知道不跑出来了,被他撞了个正着,他不会还记着那日醉酒说过的话吧,灵歌一边站着一边脑子飞快的转起来,得想个脱身之计才好,现在靖王也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助灵歌了。
夜连赫望着墙外的景色忽然问道:“你在这上面很久了?”
“不,奴婢只上来了一会儿。”灵歌答道。
“哼,一会儿?脸都被吹得通红了,可不止一会儿了。”夜连赫眼神犀利,灵歌连忙避开他的逼视,呐呐的不知要回什么好。
可怕的太后(34)
“抬头望着朕,”夜连赫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灵歌道,灵歌抬头看见他威严的朝服,龙冠上的珠子让他的脸模糊不清,不知道圣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连赫冷冷逼视灵歌,问道:“刚才,你在城楼上看到了什么。”
现在撒谎似乎不太合适,他既然一再的逼问,一定是早有准备了,编得不像就更不好了。
“奴婢看到了大军浩浩荡荡西行,百姓们夹道欢送,好盛大啊。”灵歌强颜欢笑道。
“喔,锦瑟原来这么喜欢热闹啊。”夜连赫的手指状似无意的轻拈灵歌的脸,“高兴得连鞋子掉了也不舍得去捡。”
灵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越是撇清,越是显得灵歌心里有鬼,反正灵歌一向直白大胆惯了,随口胡说了,夜连赫或许只当是笑话。
这样一想,灵歌便笑了:“皇上,又被您发现了,哎,扼腕啊。”
“什么?”夜连赫问道,他被灵歌的态度搞糊涂了,反而饶有兴趣的听灵歌讲下去。
“你记得灵歌在山谷就看上了靖王么?”夜连赫皱眉点头。
“可是啊,在这宫里不管我怎么主动他就是不理我,还说我是他的兄弟,肝胆相照。”灵歌故意气得跺脚。
“谁要做他的兄弟啊,皇上,普天之下,以您最大,您不如做主,把我许给他吧。”灵歌说完,故作天真的拉着夜连赫的衣袖一直晃,一副娇憨小儿女的情态。
“喔,锦瑟想嫁给靖王,可是锦瑟你是一届平民,即便嫁给了靖王,也只能做个侧室,这样你也甘心?”夜连赫兴致全无的抽开灵歌挽着他的手。
“锦瑟凭借一剂驻颜丹药,已经深入太后宫中,如果皇上与太后都对锦瑟好的话,让锦瑟认个有权有势的干爹,应该不成问题吧。”灵歌一下跳到夜连赫面前,吓了他一跳,灵歌看到他眼里的厌恶之色,呃,其实灵歌也厌恶这样的自己,好好厌恶吧,锦瑟送您的小礼物。
夜连赫忽然骂道:“滚开,你让朕烦心。”
“不要,皇上,您就成全了锦瑟吧,皇上。”旁边的公公拉灵歌往外拖,灵歌一把抱住夜连赫的腿,“皇上,求您了,我是真的很爱靖王啊。”
夜连赫一脚踢在灵歌的肚子上,疼,灵歌皱眉,强忍着不做声,心里却是安然的,夜连赫现在一定巴不得灵歌有多远就滚多远了。
“别以为我同靖王似的好说话,不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朕便命人送你去暴室,让你永不见天日。”夜连赫发脾气了,他最近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灵歌估计跟他酗酒有关,他到底有什么烦心的事儿,看开些不就行了。
灵歌不理解的摇了摇头,站起来无所谓的道:“皇上教训得是,奴婢告退,等您心情好了奴婢再来求您。”
“你试试?”夜连赫暴躁的威胁道,哎,灵歌又把他逼迫到崩溃的边缘了,算了,不跟他闹了,真的送灵歌去暴室就不划算了。
可怕的太后(35)
灵歌于是灰溜溜的溜下城楼,忽然听到夜连赫爽朗的笑声:“小安子,不知道为什么,朕刚刚被那丫头气得不轻,忽然再回头想想居然很有趣,哈哈哈,这丫头,偏生是朕的克星啊。”
灵歌翻了翻白眼,也要感谢他,让过对靖王离去的不适应感淡了不少,他——灵歌该感谢他的。
才回了慈宁宫,就听说太后要见灵歌,心里有些发慌,刚入了她这儿,第一天就不见了人影,太后该怪罪了吧。
灵歌忐忑着进入太后的寝殿,她的云鬓松散开来,一头如云似瀑的秀发,乌黑光亮,更衬出她雪白而修长的颈部。白玉的梳子,轻轻回过黑色的浪,像在水面上滑行。
太后头上随意簪了一朵新开的牡丹,牡丹花下峨眉黛目,唇上一点嫣红,样样都美不胜收。一旁的碧玉香炉里袅袅的染着桂香,太后浅黄色的纱衣,淡绿的罗裙,上面用黄金线细密的绣着莲花,那情景就仿佛是入画了一般。
好美,灵歌眼里写满了感叹,太后见灵歌这般模样,也忍不住骄傲的一笑:“知道哀家养颜的秘方是什么么?”
“奴婢不知,一定是密不外传的吧,羡煞奴婢了。”灵歌连忙应道,语气里不无艳羡。
这时候,有宫女呈上来一个小陶罐,比西瓜大一些,上插一个竹管。太后接过来,用云袖掩了嘴,轻抿,看来罐子里装了些汁液状的东西。
灵歌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看个究竟,毕竟哪个女子不希望永葆青春呢,淡泊如灵歌,也是有向往的。
随着太后的吮吸,那罐子居然像有生命似的,发出吱吱的声音,灵歌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用手搓了搓双肩,似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忽然望着那罐子就害怕起来,什么——在叫,叫得好惨啊。
“告诉你也无妨,灵歌这宫里的女孩儿都知道的,也不差你一个。”太后命人撤下陶罐,面不该色的接过湿毛巾,细细的在嘴角拈了拈。又有人送了茉莉泡的陈年井水来给太后漱口,又是好一阵的忙乎。
灵歌见大家都忙,不好意思闲着,边捡起塌上的美人拳,一下一下替太后捶起腿来。
太后望着灵歌,精致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靖儿的眼光真的不错,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灵歌低头窃喜,王爷,您母亲喜欢灵歌呢。
想着靖王要是看到灵歌和太后相处得那样融洽,不知道会多高兴,他一高兴就会开怀大笑,于是一切阴霾,一切困苦都在他的大笑中烟消云散了,怎么办,他才刚走,灵歌却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