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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歌偷瞄了下夜连赫,他似乎没有半路喊停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道:“我错了,灵歌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吃醋,应该相信阿赫,你,你是真心喜欢灵歌的,这样可以了吗?”
灵歌一脸无辜的望着皇帝大人,他的脸上得意的神色更甚:“哼,前面不对,后面我勉强接受。”
什么?前面还不对啊,哪儿不对了?灵歌的脸比苦瓜还哭,皇帝大人还跟灵歌丢了一句——自己琢磨去。
于是灵歌果真认真的想啊想,掰着手指头数啊数,灵歌真的就做错了这些啊,哪儿不对了呢?
“醋,可以吃。”阿赫说到这,笑得可开心了,“我喜欢看你吃醋,样子傻傻的,真可爱。”
啊,灵歌嘟起了嘴:“那你那天生那么大气,吓死灵歌了。”灵歌边说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膛,阿赫总是阴晴不定的,摸不清他的脾气,也不知道他的心思。
“敢指责朕!”夜连赫一下子将灵歌搂紧,他铁一般的坚硬和火一样的炽热昭示着接下来的动作,灵歌为即将要来到的冲击而微微战栗,乖巧的环住他的脖子,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只听见他动情的说道:“乖,自己坐上来。”
暴君身世(6)
……
夜连赫被灵歌软磨硬泡终于肯去见皇后了,灵歌便在御书房的偏殿等他,灵歌将他平日常穿的外套一件件叠好,眉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他奇怪的命人拿出一堆衣服,有些线脱开了,有的掉了颗盘扣,反正多少都需要修补。有些地方,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扯开的,灵歌不敢相信这是他做的,就为了看灵歌缝补衣服的样子?呃,是不是有太……
最奇特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态度,他像个孩子似的兴奋着,看灵歌穿针的时候,双眼晶亮晶亮的,看得灵歌浑身不自在,倒是心里头也不知是怎么了,跟着他的情绪,忽然就热腾腾的,莫名其妙的也乱激动紧张起来。
灵歌看着他陶醉看灵歌的样子,就眼里心里都是欢喜,眼中嘴角都满满的泛着笑靥,灵歌是怎么了,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幸福的。
想到开怀处忍不住将夜连赫的外衣紧紧拽在手里,灵歌就这样傻傻的站在殿中,银牙咬着唇,轻轻地笑着,像那满树的杏花一般的妖娆灿烂。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近了,灵歌高兴的转身,乌黑得如同瀑布般的头发在身后划过优美的弧度,笑得两眼弯弯,一定是阿赫回来了!
“祥——夜将军?”灵歌的惊讶无以附加,那个栗色头发的宝冠男子也用同样震惊的眼神望着灵歌,两人一时之间都忘了言语。灵歌忽然发现自己的失礼,他一定奇怪灵歌怎么会叫出他的名字吧,不好意思的笑笑,灵歌连忙想要快步去内室躲避。
祥夜将军却比灵歌敏捷得多,灵歌才莲步轻移,他已经退回到门口,只听他在殿外朗声说道:“娘娘,小将多有冒犯,请娘娘恕罪。”
“将军请便,奴婢不过是个宫女并不是什么娘娘。”灵歌觉得还是撇清点好,不然传出去又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喔”,祥夜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这样说来,我们是否见过,姑娘的声音很耳熟。”
当然见过啦,灵歌还被你摆了一道,在夜连赫面前丢尽了颜面呢,灵歌心里忧怨的恨着。
嘴里去答:“不曾见过。”
灵歌听见祥夜在外面轻轻应了一声,她们便各自坐着不再言语。
一更过去了,二更过去了
等到敲三更的时候,灵歌因为打瞌睡,差点从□□滚下来,看看更漏,已经这么迟了,难道夜连赫一时兴起,便在皇后宫里歇下了。
灵歌想着也是自己劝他去的,可是夜连赫要真做出这等事来,灵歌却打死也不信,不知道皇后宫里情形到底如何,灵歌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只在这殿中团团的走着,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姑娘不必担忧,皇上约了臣在此谈国事,他一定会回来的。”外面那人粗犷的声音响起,原来祥夜也还在,他并没有走呢。
“多谢将军告知。”灵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放松,困意上涌,灵歌也顾不得等夜连赫,他还要跟那将军商议国事呢,灵歌便合衣躺在龙塌上,用手撑着香腮,任凭自个儿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之间,有人轻吻灵歌的发间,灵歌只是装睡,任那龙涎香的气味熏透灵歌的全身,阿赫就那样抱着灵歌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为灵歌盖好锦被走了出去。
“祥夜,你这次回来太好了,朕有许多事要问你,来,我们去密殿商议。”夜连赫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似乎高兴得很。
灵歌就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夜连赫命白天带灵歌进来那小太监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御书房,否则格杀勿论。”
小太监喏喏的应了,居然也是很精明的样子,他一个太监如此镇定,更被夜连赫付以这么重大的任务,灵歌不由暗暗称奇,看那太监的年龄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吧。
“启禀皇上,小的已经在外面安排了自己人,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小太监自信满满的答道。
夜连赫同那详夜似乎望东边的偏殿去了,灵歌产生了一丝好奇,他们会谈什么呢,当然不敢存着偷听的念头,莫名的就是好奇得紧,灵歌在想,他们会不会也谈起灵歌,那详夜将军看灵歌的眼神怪怪的,不像是很喜欢,他不会跟夜连赫说灵歌的坏话吧。
忽然外面就闹起来,灵歌听见小太监出了门,将书房的门啪的一声反锁了,外面有个嚣张跋扈的声音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李德子呢,他怎么不在,本宫要见皇上,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拦着。”
灵歌心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丽妃终于忍不住冲过来了,深宫寂寞吧。还有她口里的李德子想必就是那个贪婪的李公公。哼,她还指望着那李公公帮她通融呢。
再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灵歌蹑手蹑脚的凑到门口细听,丽妃的嗓子都嘶了,而且似乎带了好大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灵歌似乎还听到了宫女跟太监推拒的声音,那小太监冷笑了两声:“启禀娘娘,皇上同祥夜将军今晚要秉烛夜话,不许任何闲杂人等打扰,否则——格杀勿论。”
他将格杀勿论几个字说得特别重,灵歌从门缝里偷看,他似乎拿出了一块金牌,那金牌的震慑力真大,底下的人一片唏嘘,竟然一时不敢有人再动手。
丽妃两眼死死盯着那金牌,满脸的不甘,她虽然也化着跟往日一样的艳妆,高高挽着飞凤髻。一只八宝鸾凤钗斜插在头上,上面嵌满各种名贵的宝石,真是硕硕其华、珠玉累累。可是女人没了雨露恩泽就是看得出,她滋润的皮肤没有了,那厚厚的粉在她怒吼时会簌簌的掉下来。眼窝明显深陷,眼中的血丝似乎随时会冒出血来。
她好可怜,灵歌轻叹,带着一丝凌迟的恶意,灵歌终于为专宠找到了个很好的理由,就是要让丽妃也好好尝一尝独守空闺的滋味,寂寞吧,痛苦吧,疯狂吧!哼,丽妃,这对你来说根本不算惩罚,你慢慢的将所有苦楚都尝个遍才好。
暴君身世(7)
灵歌阴冷的笑着,眸光冰冷,如毒针一丝丝刺着丽妃,心里的恶意越发的盛了。
丽妃愣了一会儿,眼神忽然幽冷了,她忽然悄悄狠掐了下手臂,立刻眼里泪花必现:“母后!”她痛呼了一声,直接带人去了慈宁宫。
糟糕,太后啊。
灵歌慌忙向东侧偏殿跑去,灵歌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太后只怕要来了,月奴口中的太后啊,威严心狠的太后,怎么她生出的儿子都那么不像她呢。难怪皇上不愿见她,难怪靖王也从不提起她,到底太后是什么样的一个狠角色啊,灵歌必须早点通知阿赫。
东侧偏殿有几间房,灵歌正犹豫着不知该去哪间,阿赫满怀了豪气的声音从左侧第二间传了出来。阿赫,太后要来了呀,你要小心。
灵歌冲过去,正好听见阿赫在说:“现在我们手上有50万的兵权,还有10万掌握在公孙老匹夫手里,25万被太后操控,祥夜,你认为万一他们联手谋反,我们的胜算如何。”
“皇上,按您的吩咐,灵歌已经在皇宫里安插了我们的人手,御林军中有一半的人可用,还有一半比较棘手,还在查他们的底细。其实只要皇城安全,对付他们不是问题,毕竟他们的命还在咱们手上呢。”
夜连赫沉吟道:“看来这卧薪尝胆的戏码我们还得继续演下去了。”
灵歌推门的手忽然缩了回来,现在进去阿赫会以为灵歌故意偷听他们谈话,他要怀疑灵歌是奸细怎么办。
“皇上,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祥夜吞吞吐吐的问道。
“说”,夜连赫一撩袍子,在桌边坐下,顺手拿了茶盏轻吹。
“听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都不去各宫嫔妃处走动了,丽妃经常去烦太后呢。”祥夜故作轻松的说道。
“大胆”,夜连赫将茶盏重重的叩在桌上,一声清脆的炸响,灵歌听到噼啪只声,有水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袍袖窸窣,祥夜连忙跪下:“臣知道皇上后宫之事,不该管,臣僭越了本分。可是……”
“继续说,”夜连赫怒吼道,忽然半响又叹了口气,“太后召你去说的?”
“太后倒没有明说,就是训斥了几个宫女被微臣听到了。”祥夜恭顺的答道,语气中多有不屑,估计对太后的阴险也很是不齿。
灵歌却心里愧疚得不得了,是灵歌的错,灵歌只顾着自己开心了,没为阿赫着想啊,他好不容易跟太后和平相处,让太后以为他既恭顺又听话,现在太后开始有微词了,要是太后怀疑起来,阿赫就好似被缚住了手脚,他的宏图他的大业,要怎么好开展啊。
“朕,知道了”,阿赫语气中充满无奈,灵歌跟着心疼,阿赫,灵歌的错,都是灵歌的错。
灵歌一步步后退,灵歌是祸水,灵歌害阿赫心烦了。
“站住!你为何在这?”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紧贴着灵歌的脖子,那个年青的小太监从身后制住了灵歌,面前的门猛的打开了,夜连赫一脸复杂的看着灵歌。
灵歌同时也感受到夜连赫身后那一缕充满怀疑的眼神,现在又在里面掺了些许敌意。详夜将目光转向夜连赫,分明是担忧的,他以为灵歌会是下一个褒姒或妲己么,他也未免太抬举灵歌了。
“怎么不好好睡觉,起来也不多披件衣服”,夜连赫宠溺的将灵歌横抱起来,灵歌感觉到小太监和祥夜似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阿赫,你真的完全相信灵歌?灵歌忽然就羞得无地自容,只将小脸在他怀里藏了,眼里却挂着泪花,我们这样——还能多久?
“皇上”,祥夜欲言又止,语气中充满警醒之意,灵歌便转头对祥夜说,“将军,灵歌如果有任何异心,将军尽可以砍了灵歌的头,到时定无任何怨言。”
那时候灵歌的眼神坚定若磐石,笃定的光芒令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灵歌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时刻,灵歌也能发出夺目的光芒,寥若晨星一般,夜连赫忍不住又抱紧了灵歌一些,有些激动的对灵歌许诺:“即使你背叛了朕,朕也绝不会杀你。”
灵歌惊讶的看着夜连赫,心里感动得一片泥泞,阿赫,不要这样对灵歌,灵歌不知道要怎样报答你,灵歌又是不安又是欣喜。夜连赫用威胁的颜色瞪了祥夜一眼,灵歌看到祥夜眼中的不满,但是他隐忍了,躬身退出。
“阿赫”,灵歌抓紧夜连赫的衣袖,满是担心。“我刚刚听到丽妃找来了,她现在哭着去